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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异术!”
赵旭抬手看了看手上那一张血淋淋的人皮轻声道,
这祁红艳论说起来功力并不高深,便是全盛时期只怕在赵旭手下也过不了百招,只是那却只指堂堂正正的过招,而不是这般诡计多端,毒辣手段层出不穷,赵旭瞧着她离去的方向冷冷一笑,
她这般用秘法强提了真气,不过是在耗费寿元罢了,瞧她那样子只怕本就没有多少寿元了,这般不过是提早寻死罢了!
便是不用去追她,她也不了多久,不过你当赵旭能让她好过么?
这厢不说赵旭提着手里的人皮,跳下院子里去,倒将那好不容易缓过气的屋主人吓得又是半死,却说那厢祁红艳浑身浴血逃回了官帽巷之中!
“嚯……”
她也不能让这宅子里守卫瞧见了她,悄悄儿潜入了正屋之中,关上了大门,推开暗格露出里头一间密室来,到那摆放药瓶的柜子上头四处翻找,寻到一个碧玉的小瓶儿,握在血肉模糊的掌中,犹豫了半晌,倒几把塞进了嘴里,又跌坐到软榻之上调息半晌。
这脱皮之术本是她为了换皮时所练,届时便要自家将一身的皮脱下来,再换上那鲜嫩年轻的新皮即可,只是今日晚上被赵旭逼到了绝处,才不得不施展出来,现下里她若是不在二十四个时辰之内换上一张新皮,便要血崩肉烂而死!
这换皮之术所用的时辰越久,便愈加的疼痛,祁红艳这厢服下药丸便是暂时压住痛感,只是这药毒性极大,药效过后那疼感便会成倍增加,只是现下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如今已是没有法子再挑了,需得立时选一个才成!
选那一个呢?
祁红艳坐在墙角处一张汉白玉制成的床上,红通通一个无皮无毛的血人,只留一双眼珠子转动,那嘴上没有了皮肤,并不能合拢便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来,这样儿可怕之极!
任是这娲女派那一个见到她,也不会认得她是本派的教主!
更何况……你当她下头人个个都是那忠心耿耿么?
她那亲手教出来的徒弟司琪便是头一个脑后生了反骨之人!
司琪!
祁红艳想到了这个有着西域血统的大弟子,
“她那容貌、身姿也是千里挑一的,不如便是她吧!左右她也想坐我这教主之位,如今也算是让她得偿所愿了!”
当下冷冷一笑,血淋淋的肉块向左右牵动,露出上下两排红通通的牙龈来,上头两排整齐的牙齿,微微一合,正是要择人而噬!
……
那安远街口上,两帮子黑衣人捉对厮杀,正打得难分难解,那娲女派的人久历江湖,身手不凡,那太子府的侍卫却是精挑细选,凭着真本事吃饭的!
两厢遇上都是毫不留情,这边刀来剑往,杀得难舍难分,喊杀声不停,引得那周围的住户听了,都悄悄儿在自家门缝里观瞧,却只见一群众黑衣黑裤之人正拼杀成一团,也不知那个是一帮,那些是一派,只见鲜血遍地,还有那断肢飞舞,当下吓得转身捂了自家婆娘的嘴,慌忙忙冲进屋子里关紧了门!
赵旭回来时见已有人死伤在地,当下一招手,
“我们的人可是安排妥当!”
赵宝过来禀道,
“回大爷,已安排妥当!”
赵旭又问那赵喜,
“五城兵马司的人可要巡到这街面上了?”
“还有一刻左右便要打此过了!”
赵旭点头看了看天色又拿手指点着下头道,
“瞧着那姓朱的没有,除了他其余都给我一个不留!”
赵宝当下一声唿哨,自那上头便能见到远处从那阴暗角落里,也出来了一帮黑衣人,却是隐在暗处并不现身,只伏在那角度刁钻之处专用那袖箭射人小腿之处!
那寸长的袖箭嗖一声轻响出去,刺入人的小腿之上,中者闷哼一声手上一慢便被砍翻在地。
如此这般无论那一边却是没有人察觉,在一旁还有一波人在暗算他们,这厢几翻厮杀下来立着的人却是越来越少了。
娲女派中那李昂却是因慢了一步,没有加入战团之中,在那暗处瞧着两边战到一处互有伤亡,眼见得越杀越是性起,谁也不愿退让一步,竟是两败俱亡的局面。
又见那些立着的人,猛然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心下便知这情形定是有人在一旁暗施冷箭,抬眼看了看上头却见四周高墙矗立,夜风阵阵,夜枭惊鸣,倒似有无数双眼在暗中盯着他一般,心里便在发寒,心知这局面不能挽回,那里还能在这处久留,转身便向那官帽巷奔去了!
待到天光大亮之时,这安远街口尸横一地,太子府上除走脱了那朱展鹏一个,却是无有一人生还,那娲女派中除去李昂逃走以外也没有一个喘气儿的,便是有那还留着气儿的,都被赵旭手下的人过去就着旁边躺倒人手里的刀砍了过去,这厢又将那腿上的袖箭一一取走,打扫干净痕迹,只留了一个摆了几十具尸体的街口给那闻声赶来的五城兵马司的人!
朱展鹏这厢也是被人砍了一刀在那大腿之上,一腐一拐好不容易逃回了太子府,将消息报了上去却已是晚了。
那一地的尸首被五城兵马司的人见了,忙遣人回去报与司指挥使曹彦,曹彦亲自带了人来,将这处地界儿围的水泄不通,将那些死尸面上的黑巾一一摘去,却有认得的,也有不认得的!
曹彦抚着胡须,眯了眯眼冷笑一声,
“将这些尸体全部拖回去!”
这厢将尸体扔到马车之上,拖回了五城兵马司衙门,叫了仵作来验尸,曹彦便端坐在书案后头,将这事儿一五一十写在奏章之上,待到仵作验完之后连同填写的勘单一并夹在里面,急匆匆到宫门前递了牌子,要求见圣上,那厢太子得了消息派了人去时,却迟了一步,眼睁睁瞧着曹彦步入宫门之中!
那皇帝佬儿刘暨此时正在那美人儿的温柔乡中沉醉不起,听得自家眼皮子底下竟发生如此大的命案,当下气的美人儿也不抱了,衣裳也胡乱披了,将那曹彦直接召到了寝宫之中,当着那莼妃的面儿问起详情来,曹彦跪在那处,目不敢斜视,只牢牢盯着眼前的三寸地儿,将那奏折呈上。
刘暨打开一看,气得几欲吐血,一阵急促的咳嗽之后,忙又喝那九仙玉露水,这厢脸色才好了一些,将那龙案一拍,
“去给朕查!好好儿给朕查查,到底何方狂徒在这京师重地,天子脚下也敢持械厮杀,他们当朕这处是自家练功的后花园子么!”
皇帝佬儿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责令曹彦好生彻查,那曹彦出来却是嘴含阴笑,那死尸里便有他认得的太子府中人,这事儿与太子脱不了干系!还是尽快将信儿传给晋王,这扳倒太子爷的机会可是就在眼前了!
却说那李昂逃回了官帽巷之后,才想起来自家那教主不知踪影,忙问守卫,却无一人瞧见祁红艳回府,当下便直闯那正院之内,一众的白衣圣女正早起梳妆,见他来了调笑道,
“李坛主好兴致,今儿这般早便来了!”
李昂阴沉着脸问道,
“教主可曾回来?”
众人都道不曾见过祁红艳,李昂心下咯噔一声,便去那正屋推开门,
“教主!教主!”
这厢连声呼唤,那祁红艳在密室之中那里能听不见,只是她如今却是谁也不能信,谁也不能见,又怎会出来见他?
李昂又去那后头内室之中,粉红的帷幕随风飘扬,人却不知所踪,一转头却见那多宝阁旁边一个血红的手印,心下微动过去仔细察看,那上头血迹甚浓,还在缓缓向下流淌,那按压这手印之人当时定是在大量流着鲜血!
李昂上下打量那多宝阁,却在下头见到移动过的痕迹,心中微动正要再察看,外头有人走了进来,却是那司琪,
“昂哥!这般早便寻教主作甚?昨儿晚上你们不是出去了么?”
李昂皱眉道,
“正是因着昨儿晚上出去了,我们追着人去了,留教主独身一人,我回头去寻教主却不见她踪影,现下也不知玉驾在何处,我遍寻不到便来这屋子里查看!”
司琪撇嘴道,
“她那般大一个人了,自家会回来,你着个什么急?”
李昂摇头道,
“昨晚实在凶险,我们却是被人暗算了,两方人马堵在街口处围杀,我也是好不容易杀出重围,才回来这处寻找教主,也不知教主如今可安好!”
司琪惊道,
“什么人敢围杀我们?”
李昂摇头道,
“我也不知是谁人,只是对方身手奇高,又用暗箭伤人,我们带去的人十死九伤,便是罗坛主也……”
“什么?罗仁启身手那般高强也死了!”
李昂点头,
“现下且别说这些,先寻到教主要紧!你们在这院中可曾见到教主回来过!”
司琪摇头道,
“并未见到她回来!”
李昂皱眉转身时又瞧了那多宝阁一眼,嘴上却道,
“即是如此,只怕是教主还在外头没有回来,我且到外头去寻她!”
当下便转身向外走去,不想那司琪却过来一把将他抱住!
“不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