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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冷笑:“张总,现在是你在威胁我们。”
“当然不是,但我不否认被逼急了我会这么干,当然一般情况下我不会这么干,还是那句话,我们是一条战线的,我只会干一些符合我们利益的事情。”
光头无语了……
“张总,现在影响那么大就算你有货出我们也未必立刻敢要,口碑信誉没了,要多少动作才能够弥补回来?”说话的是个女人,张少楠记得,当初她店面开张时,张少楠有剪彩,还以私人名义给过她优惠。
“这个不用你们担心,我们厂家会考虑,各种宣传活动我们负责,不会花大家一分钱。”张少楠咳嗽了一声,让目光聚集到他身上,然后继续道,“至于具体时间,这个比较难回答,一个星期吧,你们看一个星期如何?”张少楠也希望一个星期以内解决问题,高科本身就拖不起,他不但在向这帮代理商保证,同时亦在鞭策自己努力想办法,天无绝人之路,就看付不付得起代价去寻找帮手。
那个女人说:“我愿意等一个星期,希望张总信守诺言。”
“当然,一个星期不行我们再商量合同的事情。”张少楠对那个女人点点头,然后扫了别的人一眼,“你们呢?要逼我还是要多等一个星期?怎么都好,说你们各自的意见吧,或者我们直接点……同意的举手。”说完,张少楠装的很镇定看着他们,事实上张少楠心里紧张非常,如果他们不肯,无赖也耍不成。
慢慢的,另一个女人举起了手,接着坐她傍边的男人,最后绝大部份,只剩下几个没举,那个光头和绿豆眼就在其中。张少楠更有理由相信了,光头就是成心找茬的,绿豆眼则不确定。
“各位,你们各自的时间都很宝贵吧?既然我们的问题暂时得到了解决,先这样了!”张少楠站起来,算是下逐客令,“一个星期,我应该会带给你们好消息。”
那帮代理商陆续站起来,离开会议室,离开高科。
回到办公室,张少楠舒了口气,可是,一个星期,上哪去找帮手?
张少楠甚至有点后悔,虽然不算夸下海口,但完成起来难度非常大,除非真愿意和米素素做交易,莫非真要走那一步?
中午,张少楠和何巧巧吃饭,没看见蒙芸,张少楠问:“蒙总呢?”
“不知道。”何巧巧摇头,“出去办事了吧!”
“何潇潇呢?”
何巧巧指了指张少楠身后。
张少楠往后看,何潇潇在身后第三个桌子,正笑着,傍边是张存,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手舞足蹈表情丰富。张少楠觉得奇怪,何潇潇自从失忆后就不喜欢说话,尤其不喜欢和他说话,和张存倒玩的那么好。不过转而一想,张少楠又觉得挺好,至少张存可以在日常中看着何潇潇,不用他多担心。
下午,张少楠给李昌打电话,告诉李昌高科面临的难处,让李昌尝试找人帮忙,李昌表示尽量,不过没把什么握。张少楠知道李昌没什么把握,就当个希望,不行也没办法。袁天峰,张少楠也找了,甚至黄辉也找了,希望能帮一些,张少楠需要有个希望维持他即将涣散的心。
晚上,张少楠和苏决然一起喝酒,苏决然说后天是他爸的大寿,问张少楠要不要去。
“干嘛要我去?”张少楠觉得奇怪。
苏决然说:“凝姑姑让你去,估计有事吧,你去就是了,别那么多废话。”
“郭晓婷呢?又出任务?”
“去了北京学习,准备升职了!”
“好事啊!”
“时间太巧,本来答应跟我一起回家的。”苏决然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算了吧,你家人不喜欢,去了遭白眼?我觉得这个巧合来的正是时候,哪怕是郭晓婷故意安排的,郭晓婷也是为自己着想,并没错。”张少楠替郭晓婷解释,也在安慰苏决然,事实上张少楠也真的理解郭晓婷,不去不是一件坏事,大寿啊,无谓整到满世界都不高兴吧?虽然未必这样,防范于未然也是好的。
“我知道。”苏决然灌了一大口酒,“可是……”
“哥们,没有可是,你应该支持郭晓婷,人家郭晓婷就很支持你,将心比心吧!”
第三天了,什么消息都没有,李昌那边没消息,袁天峰那边也没消息,黄辉一样。张少楠意识到一切要靠自己了,他心情特别糟,不想离开办公室办步,不想理会任何人,包括曹泰说找到拍视频那几个人,都直接让曹泰暴打一顿,换了心情好,他肯定自己去,自己打才爽。
下班了,和苏决然一起离开办公室,路上张少楠才想起没买礼物:“靠,我没有准备礼物。”
苏决然说:“我帮你准备了!”
“什么东西?”
苏决然捂住心胸做痛苦状:“一支特别贵的洋酒,破产啊。”
根据苏决然指路,张少楠把车开进一个别墅住宅区,本市最高档的住宅之一,特别贵,当然贵的有价值的,随着车子开进去,张少楠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高档,眼前处处摆满名车,最差的也是宝马。
苏决然家住的是别墅,在半山上,很大,有花园有泳池那种。把车停在一辆悍马以及一辆空牌Q7傍边,张少楠和苏决然一起下车,走了几步,张少楠随即看见大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简朴的女人,张少楠估计那是苏决然他妈,眼睛很像,能够看出来。事实上张少楠猜对了,那确实是苏决然他妈林巧玲,苏决然笑嘻嘻的喊了一声妈,然后介绍张少楠。
“林阿姨好。”张少楠规规矩矩喊了声,和苏决然认识那么多年,张少楠第一次见他妈。
“你好。”林巧玲露出温和的笑容,“没少听苏决然提起你,小伙子不错,一表人才,比我儿子强多了!”
忽然,一声沉重的咳嗽声音响起,一个很威严,一堂浓眉,眼睛很大很有神的男人走出来。那个男人气势很强,是张少楠前所未遇的,他不自觉有点紧张,苏决然一样,立刻收起嬉皮笑脸,严肃地喊了一声爸,张少楠则喊苏叔叔。
“舍得回来了?”苏决然他爸有一把中气十足的声音,清晰、嘹亮、威严,“我以为你今天不回来,看来你没有让我完全失望。”
苏决然不说话,稍微有点低着脑袋,最后林巧玲解围道:“苏妙忠,看你把孩子吓的,难得回来一趟,是不是准备又把他吓跑?也不看看今天什么日子,那么多客人在,给自己留点面子吧!”林巧玲温和的口吻,两夫妻处于不同极端,一严一宽。
“慈母多败儿!”苏妙忠一点也不给林巧玲面子,“如果不是你教导无方,孩子能这样?”
林巧玲没生气,还对张少楠笑了笑。
“爸你说完没有?”苏决然说,“我的事情我自己承担,不要骂我妈。”
“呵,挺孝顺啊!”苏妙忠僵硬地笑了下,“就会孝顺你妈,不会孝顺一下我?”
“孩子现在不是孝顺你来了?看,都给你提礼物了!”林巧玲聪明地将话题转引到礼物上面,指着苏决然以及张少楠手里拿的礼品盒问,“说说都带的什么?”
苏决然说:“古董,花瓶。”
“古董?”苏妙忠忽然两眼发光,脸露喜色,转化神速,无疑,这是狂爱古董的一个人,“我看看。”
苏决然把盒子递给苏妙忠,然后示意张少楠把那瓶酒也递过去,张少楠说了苏叔叔声生日快乐,最后酒是林巧玲接了过去。
“贵么?花了多少钱?”
“妇道人家。”苏决然他爸说,“古董不是用钱可以衡量的。”
“那是因为你有钱,儿子没钱。”林巧玲继续问苏决然,看那神情好像准备要把花的钱还给苏决然一样,“说啊,花了多少钱?”
苏决然有些闪缩,毕竟不是他掏钱买的:“百来万吧!”
苏妙忠看着苏决然:“你怎么有那么多钱?”
“哥,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看你儿子,百来万而已,他自己能赚,虽然他的公司现在出现了很大的问题,但毕竟也赚过钱。”苏素凝的声音,她人也走了出来,“看你们在这里站那么久,不累啊?进去再说吧!”
“你会自己赚钱?”苏妙忠貌似不太相信苏素凝的话,看着苏决然,“你自己说。”
“我,不至于只会花钱吧?”
“你一直就这样,不务正业,和家成比简直就是……”
“别老拿我们孩子跟家成比,不带可比性。”林巧玲拉着苏决然就走。
张少楠犹豫了一下,对正有点愤怒的苏妙忠笑笑,然后跟着苏决然,路过苏素凝身边,张少楠也喊了她一声,她点点头。张少楠现在相信了,苏妙忠真的那么喜欢拿苏决然和龙铭天比,反正张少楠觉得苏决然比龙铭天强,至少真诚、善良,商业天份未必不及龙铭天,只是苏决然不好这个。
后面的苏妙忠问苏素凝:“你刚刚说的是……他们的公司?”
“对不起,商业机密,我刚刚已经说漏了嘴,往下无可奉告了。”苏素凝很得意的口吻,不符合身份年龄的,仿佛故意和他哥抬杠,赢了,小人得意。
“不用这样吧?”苏妙忠和妹妹说话和气多了,如苏决然所说,苏素凝很有份量。
苏素凝继续得意:“说不说是我自由,看那天心情好我再告诉你。”
后面,张少楠没听清楚他们说什么了,已经走进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