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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车里,坐在座椅上,张少楠看着苏决然,苏决然看着张少楠,双方都没什么心情。
“妈的,经商可真他妈不容易。”苏决然说。
“你以为,看来人与人之间是有差距的,冷面菩萨就做的很好,我们,垃圾。”
“看那边……”苏决然指了指张少楠身后,“那狗日的陈代出去了!”
张少楠没好气道:“关我们屁事。”
“跟着他,看看他和什么公司合作。”
“神经病,看了有用?”
“有用,换座位,我开。”
张少楠没苏决然办法,只能换座位。
车子开出停车场,跟在陈代那辆锐志后面。陈代开车很慢,为了安全吧,就因为他慢他们才跟的不是很费劲。左拐右拐,陈代最后把车停在一个茶庄的停车场,然后看车,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
“还跟?”看苏决然准备下车,张少楠说。
“都到了,继续吧!”
“跟有个屁用,这种破茶庄都是包间,进去未必能见到人,就算见到了你也不认识,等等吧,谈完他们就会自己出来,到时候更容易看。”
“进去,我有办法。”苏决然说完,先下车了……
进了茶庄,果然都是房间,苏决然问迎宾刚刚那个男人进了那个房间?迎宾露出为难的表情,不肯说,苏决然给她掏了两百块,她把自己手中的本子递给苏决然看,本子上面写着房号,还有订房人的姓氏,女人,何小姐。苏决然对迎宾说要隔壁的房间,然后打电话给黄华山,让黄华山查一下同类型公司有没有一个姓何的女人,相对位高权重的。
张少楠觉得白搭,这么个查法能查到才可笑。
进了包间,要了一壶龙井,苏决然耳朵贴墙费劲的听隔壁在说什么,张少楠很无奈:“过来喝茶吧,没用的,你听个屁啊!”
苏决然抓狂:“你说怎么才有用?”
“你找个服务员进来,给他几百块让他进去,手机挂胸前打开摄像,另外一个开录音放口袋里,有片段有录音什么都清楚了,笨蛋。”其实这办法不是张少楠想的,是在电影里看见的,在电影里行,现实不知道,要尝试过才有结论。
苏决然竖起大拇指,匆匆出去找服务员,几分钟后走回来,说办妥了,等结果。
等结果是郁闷的,尤其是半小时都等不到一个结果,苏决然着急,生疑了:“这么久了,服务员不是把我手机拐跑了吧?”
“你省省吧,就你那破手机送人未必愿意要,主要不是手机问题,而是他在这里工作,没必要,我们一时间找不到他,可是茶庄还在,茶庄的人还找不到他?谁那么白痴?所以,等吧!”
又等了许久,终于,那个服务员进来了,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小男孩,苏决然迫不及待问:“怎么样?”
服务员先把挂脖子的手机解下来给苏决然,然后口袋里的手机也掏了出来。他们先看视频,视频画面抖动的幅度比较大,看不清晰,勉强看见三个人,两女一男,男的当然是陈代,女的有一个颇为熟识,但一闪而过,太快了,张少楠没看清楚,不敢确定,只是凭感觉猜测。另一个是个肥婆,样子特别妖,不认识。看完了,把手机还给服务员,服务员离开,张少楠听录音,录的还算清楚,双方都有说话,不过不是说生意上的事情。
听完,苏决然问张少楠:“有没有感觉刚刚那个女声有点耳熟?”
“那个?”
“刚刚那个,我倒回来给你再听一遍。”
再次听完,是有点熟识,但张少楠还是想不起来。
“哥们,刚刚不是有两个女人,一个肥的,另一个戴眼镜,一晃而过看见么?你有没有印象?”
“有点……戴眼镜……莫非……”
张少楠冷汗,和苏决然同时说出一个名字:连若如。
为了确定,苏决然去找来服务员,然后又把视频看了一遍,结果真是连若如。张少楠那个郁闷,引狼入室啊,但想想,又觉得不对劲,他们之间并没有半句关于生意的交流,勾搭到一起又是何故?
“哥们,你这什么朋友?”
“不太熟识的朋友,在联欢会认识的。”张少楠把认识过程和遇到连若如的情景说了一遍。
“打电话给何巧巧,让她查。”说完,苏决然离开包间。
张少楠立刻打何巧巧电话把事情说了一遍,告诉她连若如参加过联欢会。挂断电话,张少楠不太放心,给冯律师也打了个电话,让他向举办联欢会那些人打听,张少楠觉得他应该有把握打听到。很快,冯律师回电话,告诉张少楠参加联欢会没有连若如这个人。
张少楠很郁闷,难道碰见鬼了?又或者连若如骗人?她压根不叫连若如?
不久后,苏决然回来,苦瓜脸,说隔壁确实在谈生意,空调,现在人已经走了!
“何巧巧怎么说?”苏决然问。
“没回电话,不过我给冯律师打过,冯律师说那天联欢会到场的并没有连若如这个人。”
“呵呵,假名字。”
正说着,何巧巧来电告诉张少楠连若如的第二个名字,何云玲。
何云玲是谁?是当初蒙芸给张少楠那份小王的资料的第一个名字,小王总经理。
张少楠终于明白,那个女人在联欢会里就是故意接近他。至于昨天为什么那么巧合在高速碰见,但答案是很明显,是个有预谋的事情。张少楠心里那个恨,在饭局里谈了那么多条件她全部落入耳中,陈代好色她也看在眼里,要抢生意简直轻而易举,只要各方面条件开的比他们开的好。
“别想了,走了!”苏决然拉张少楠,等水轮流转,到他劝张少楠了!
“我们得想想别的法子,这不是一个生意的问题,而是高科与小王的问题,我们先在这边扎根,如果这笔生意让小王成功了我们的优势将荡然无存。”张少楠心里充满了恨,对钱碧晴的恨,张少楠去打开市场,一打开她抢,阴险。
“我知道,回去再说。”
回到公司,在苏决然办公室里,他们都在想办法,纵然这很难,陈代不愿意,主动权不在他们手里,陈代不鸟他们,任何办法都白扯,除非有陈代的什么把柄,又或者认识什么领导,可以给陈代压力那种领导。
张少楠是没那方面的关系,实在想不到办法了,只能找李昌,准备碰碰运气,李昌那个死色狼认识不少大人物,而且高科他有股份,虽然只是百份之一,无论如何这个生意也属于他。
“我操,不是吧,张总你说真的?”听完张少楠的阐述,李昌大笑。
“李总,你最好不要笑那么大声,反正我跟小王扛上了,这次你无论如何要帮我,帮我就等于帮你自己。”李昌不是笑何云玲的事情,那个事情张少楠没说,只是说生意让小王破坏了,李昌笑的是高科和小王的水火不容。
“就那百份之一?”
“还有贸易公司,还有大华,国际生意,我们是绑一起的蚱蜢,我扑街等同你扑街。”张少楠耍起了无赖,不过说的也的确是事实,合同已经签了,以后就由不得李昌,当然首先张少楠不能太过份,否则李昌会狗急跳墙。
“行,算我怕你了,我帮你想想办法,联系一下。”
“什么时候给我答复?”
“明天吧!”
“明天?明天恐怕别人的合同都签了,不行,最多两个小时。”
李昌很郁闷:“张总,你现在都成我老板了!”
“我们是很好的合作伙伴,你出问题了我一样尽心尽力帮你,我保证,不信你明天出个问题你看我会不会帮你。”张少楠继续厚颜无耻道,“赶紧吧,时间不多,别人合同一签我们就无力回天了。”
中午,张少楠没心情去吃饭,苏决然也是,黄华山给他们打包。吃完饭,李昌来电话了,问张少楠给多少好处陈代,张少楠如实说了,李昌哦了一声挂断电话。
十多分钟后又再打过来,表示一百万有可能搞定,前提条件是先把何云玲拖住,何云玲与陈代晚上七点在一个饭店签合同,至于怎么拖住何云玲,要张少楠自己想办法,李昌就爱莫能助了!
一百万,一百万的好处,高出去以为,高科肯定没剩下多少利润,不过那不单单是为了赚钱,还为了市场,为了势头,谁都想赢,到底怎么办?
就这个问题,整个下午张少楠都在和苏决然商量,现在他们知道了何云玲住的地方,宾馆,何云玲告诉过张少楠,要怎么样才能拖住她不让她去签合同?绑架她?灌醉她?第一个犯法,第二个人家要愿意和张少楠喝酒,人家有那么重要的事情要办会随便爽约?
眼看时间越来越近,张少楠和苏决然心急如焚,没有办法了,张少楠只能找个安静的地方打电话向冷面菩萨求助。
“冷星蕊,我们遇到麻烦了!”电话接通,张少楠用飞快的语速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等待冷面菩萨给反应。
“活该,谁让你看见美女就昏头,我不管你。”冷面菩萨居然在这个骨节眼吃醋了,张少楠个郁闷。
“如果是美女我也认了,可她不是,现在连心灵美都不是了,这么一个恶毒女人我们不能让她得逞,你看我和苏决然商量了一个下午都没结果……”
“两个白痴。”
“你有办法?”
“苏决然女朋友不是警察?”
“是啊,这又如何?”
“让何巧巧查一下她家里有什么人,要个电话号码之类,让苏决然女朋友把这个电话截下,你们以警察名义打电话过去给她,告诉她家里人谁出什么事情,交通事故或者别的,她打不通电话自然相信。办法不高明,但可以试一试,心理打击相比用什么中奖或者直接拖住会好,因为直接会起疑心。”冷面菩萨忽然笑起来,“要不……你去施展美男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