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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抵抗,不自觉拔高了调子,“你走开!我胸口的伤还好!我全身都没好!你想干什么!”
他伏在我颈窝,徐徐吹气,“要是想把你家的人都引过来,那你叫吧,放肆叫吧。”
言下之意,他来,林家人没人知道?
我恨恨地回,“那不是我的家人。”
他轻哼一声,不予置词。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他在咬我。
意外的是,他居然懂得避开我的伤口。
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中,陆时熟稔地要了我,一次又一次。
我怕隔墙有耳,忍着调子低呼。
床折腾不出大动静,倒是他撞我的声音显得突兀了。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叩叩叩”,有人敲门。
我吓得不轻,条件反射扯住被子盖住陆时弓-起的身体。
“小舒,你还好吗?”
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我没事。”
陆时丝毫没有自觉,又闹起来。
我抽着气。
听到拧门的声音,我神经紧绷。
幸运的是,门被陆时锁住了。
因为这样,他才有恃无恐的吧?
林豫正叹息,“小舒,你还在生气吗?你姐姐提起蒋元一,是她不对,可你也不能当着你姐夫的面就这样对你姐姐。我才帮你求了你姐夫好好照顾你,你怎么就不懂事呢?你既然回来了,我肯定不会让你缺钱。但是跟在你姐夫身边,你可以学到很多。”
我闷哼一声,是啊,学到很多。
学到怎么把肉体凡身变得刀枪不入。
大概林豫正觉得我不吭声是在发脾气,他又说,“小舒,你姐姐和你阿姨那边,我劝好了,她们不会怪你。至于你姐夫,他匆匆走了。你好歹是泼了他半身酒,明天去公司的,记得好好跟他道歉。在外面跟在家里不一样,你要收着点脾气,知道吗?”
原来,陆时是去而复返。他居然能在不动声色侵入林宅,果然不可小觑。
陆时实在让我难熬。
我不想在受双重折磨,于是回答林豫正:“我知道了,爸。”
门外陷入沉默。
想必是我一声“爸”,让他难以置信吧。
许久,我听见他颤抖的声音——小舒,你好好休息吧。
脚步声响起,由近及远,终于消失。
果然,还是喊一声“爸”有用。
我之前端着,就是为了这样一个时机。对我来说,喊林豫正什么,他都是薄情寡义、自私自利、懦弱无能的人。
林豫正走了,陆时还在。
“我绝对会听你爸的话,好好照顾你。”
“好好教你。”
“好好……爱你。”
他的爱,并不是指精神层面的,还是肉体层面的。
他今晚像是特别生气,把三天对我的优待全都讨回去了。
我后来晕过去了。
醒过来时,是早上七点闹钟响起。我坐起,发现我穿着我的睡衣。
陆时玩得很疯,但他一点好。他制造的痕迹,全都是衣服可以遮住的。
在浴室换衣服时,我胸前的纱布,换了新的。纱布的右侧,挤挤挨挨全是吻-痕,看起来有些骇人。
但我的锁骨以上,却干干净净,看不出什么。
我冷哼一声,穿上衣服。
被陆时折腾得脚软体虚,我根本不想去LS,可我有什么选择权吗?
闲了三天,不知道为什么,交给我的任务开始躲起来。
之前个个秘书怕我一而再再而三上位闭着我,今天是十来个人一起交给我事做。我忙得团团转,终于有种做新人的感觉。
职场新人,都是被召唤得像陀螺一样团团转的命。
下班后,人走光了,许漾还没走。我去问他,秘书们态度转变的理由。
许漾没有隐瞒:因为陆时下了死命令要让他们磨砺我。
我轻哼一声,不知道是喜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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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你的办公室,好了。”午休,陆时轻叩我的办公桌面。
自他提起要腾个办公室,已经过了一个多月。
效率,比我想象得要慢。但我希望,他的效率可以再慢一点。
我抬头,扬起笑脸,“谢谢陆总。”
自从拿匕首刺他失败,除了“出差”三天,接连大半个月我都处在水深火热中——在公司我被一堆秘书呼来喝去,在林家我每夜都要被他强迫(就算来例假也没什么好日子过)而且还要时刻担心林家的人发现。
前几天才消停。
我准备安分几天,安分到让我自己都觉得——我仅仅是陆时的秘书之一,晚上兼任暖-床工具。
陆时不动声色,已经习惯我的谄媚逢迎。
“搬东西吧。”
这段时间,不管是他还是他的秘书们交给我的任务,我都完成了。他可能对我算得满意吧,所以才这几天没有折磨我。
“好的,陆总。”
我不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没有什么私人的东西。我很快整理到纸箱内,抱到他的办公室内。
这些日子我每天在公司忙得昏天暗地,周末几乎都在加班,根本没空去看他办公室里怎么腾出了一个属于我的小办公室。
等到进去我才发现,他是装修、改造了办公室的小隔间。这样的话,办公室整体格局不用变。在他手底下工作久了,我发现他好像是个念旧的人。
又或者,他仅仅是懒得换。
将东西放在办公桌上,我有股怪异的感觉。放置办公桌的地方,本来是张床……是他要了我很多次的地方。
大抵看穿了我的想法,他的话很是狎-昵,“怎么,在这里工作不进去?要不要,我给你提提神?”
我忙不迭回,“陆总,办公室很漂亮,谢谢陆时。”
所谓的办公室移到这里,我可能要彻底成为众矢之的。可能在旁人眼里,陆时不是在聘用秘书,而是金屋藏娇。
陆时促狭的笑意不减,“不客气,我是为了我自己。”
这话,我怎么听着毛骨悚然的?
他的意思是,以后他工作累了,就跑进来,反锁个门,就和我……
要是他真的欲望这么强烈,怎么不去找林念瑶之流啊,偏偏来折腾我。
我自认我在床-上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甚至早期往往是扫兴的。可是是想要折磨我吧,他总是乐此不疲。
“陆总,我们是不是该吃饭了?”我转移话题。
他整理袖口,“嗯。”
我起身,“我整理得一手灰,我先去洗个手。”
“嗯。”
得到允许,我侧过身溜出小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让我意外的是,他已经在茶几上摆好饭菜。他明明可以先吃,却在等我。
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他冷着脸下命令,“过来吃。”
我立刻跑到他对面坐下。
吃过饭,我收拾残局。
“明天一早,我们去澳门。”
“啊?”我疑惑,手一松,勺子落地。
我赶紧捡起勺子,用纸巾反复擦拭地面。
陆时没有生气,公式化地解释,“去澳门,出差。我看你这段时间表现不错,所以觉得想要历练历练你。”
草草收好餐具,我道,“陆总,你还不知道我?我半路当的秘书,专业知识、工作经验都不够。我觉得你还是带钟秘书去比较好,我扛不起事。”
他凉凉一句,“让你扛事了吗?”
怕他生气,我没敢再多说。
将保温饭盒交还给等候在LS集团的陆家佣人,我回到我的新“办公室”。我感觉得到,当我走进CEO办公室时,有不少针对性的目光。
陆时正站在落地窗前接电话,我悄无声息地溜进我的办公室。
关上门,我坐在办公桌上,单手托腮,望着窗外想事情。
得知蒋元一的死讯后,我发了疯,却因为陆时的折磨去了爪牙。我表面上满不在乎,实际上悄悄去蒋元一的墓前看过。
我怕陆时还在盯着我的动向,我不敢动手去调查陆时的事情。
见识过陆时的狠戾,我更也不让林舒再去查。林舒是个律师,她应该在专业的问题上帮我。冒险的事情,我不会再让她去做。
但我仍然想知道蒋元一为什么死。蒋元一的死更能证明当年的案子,蒋元一是在替谁顶罪。而找出那个害死蒋元一的人,就离找出冤枉蒋元一的人不远了。
我求助了Richard。一来,Richard在我心里无所不能;二来,他远在德国,陆时很难报复到。
Richard那边还没有消息,毕竟五年都查不出来的事,现在也不会轻易查到。
我要是能自己发现真相,自然是更好。
现在陆时要磨砺我,证明我机会更多了吧?陆时的办公室有监控,只有他能调看录像。目前我如履薄冰,不可能翻找他办公室的文件自寻死路。
而且,重要的文件之流都归置在档案室,我进不去。
下班后,陆时堂而皇之接我,“小姨子,姐夫送你回家?”
“林念瑶真的不知道你和我有奸-情吗?”
“奸-情。”他玩味道,“这个定位十分准确。”
我翻个白眼,索性不回他。
处得久了,我心里还是害怕他,但至少平日言行不会畏畏缩缩了。
“林念瑶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最清楚。你觉得她会介意我有多少女人?她想要征服我一时,不是一世。”他稍作停顿,“她总要抢你的东西,这回你抢了他的男朋友,是不是觉得很痛快?”
“我有抢到你吗?”我表示疑惑。
原来,陆时真的了解完完整整的林念瑶。那他和林念瑶保持男女朋友关系这么久的原因,我确实需要好好想想了。
他拐了个弯,超了个速。
我提心吊胆的,暗想这人一年到头要拿多少翻单。
我正按着心脏平缓心跳,就听到他说——有。
瞬间我有点懵:什么有?
很快我又回味过来,他在回答我——我抢到了他。
我瘪瘪嘴,并不赞同。
林豫正、林念瑶和文清都十分欢迎陆时,陆时暗地里不是人地折磨我,在林家人面前倒是真的演了个合格男友,合格准姐夫,合格准女婿。
我向来冷冷淡淡,不需要演戏,心里也没什么负担。
这一切都是陆时强迫我的,说来我还是个受害者。再者,如陆时在车上所说。一直是林念瑶破坏我想要的,现在我占有(哪怕是肉体上占有)她的男人,我内心深处有一丝复仇的快意。
和往常一样,陆时表面上离开,一个小时后诡异地出现在了我的房间。
林念瑶母女从不和我搭话,林豫正不过偶尔找我。我总是爱搭不理,他兴致也不高。
今晚,没人找我。
陆时一直折腾我。
时隔几天,我稍微有点不适应。不过他动作比往常温和了许多,并不是大多数的侵略风格。
他缓慢地细细地来。
我竟然真正在他身下,获得了那种可以称之为快乐的东西。
之前的“快乐”可能更多是身体本能,而这一回,竟像是真的快乐。
我如遭雷劈。
绷直身体,我告诫自己:那个男人在侮辱你!
侮辱你!
他完全不懂我的变化,只在我耳边徐徐说道,“放松一点。我喜欢你,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