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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那些供应商,陆泽轩头越发的大了,他只好厚着脸皮去找了舅舅林国豪,陆泽轩希望舅舅能劝说叶子言看在旧情上放弃对付安氏,陆泽轩所谓的旧情是表姐林诗嘉,表姐虽然出车祸躺在医院里成了植物人,但是叶子言对她还算仁义,每天都去医院看望。
看他对表姐情深如此,陆泽轩想从舅舅处走走关系,林国豪对外甥的要求自然满口答应,当下就当面给叶子言打了电话约叶子言见面。
叶子言没有拒绝准岳父的见面要求,他很给面子的准时出现了,不过针对林国豪让他帮忙给安氏留条活路的要求他却一直在打哈哈,既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
这次见面等于是白搭,陆泽轩心事重重的回到家里,看来找舅舅疏通这一关是无望了。
安紫凝这段时间虽然每天都在陪着安慕然,但是公司里发生的事情还是没有逃过她的耳目,对于安慕然的身份她一直持怀疑态度,她并不相信陆泽轩所说的安慕然一直在国外治疗的事情,她宁愿更相信慕安和安慕然是一个人。
不过安慕然的态度让她很迷惑,如果她和慕安是一个人,为何会对叶子言表现得那么绝情?那天晚上叶子言到楼上找安慕然是她故意指的路,她还特意躲在门外偷听了一会,当听到叶子言在吻安慕然时候,她已经能猜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于是火急火燎的去大厅找了陆泽轩,想让他亲眼见证安慕然和叶子言之间的事情。
却没有想到,推开门看到的不是安慕然和叶子言在床上纠缠,而是安慕然刺了叶子言一刀,虽然安慕然刺叶子言一刀但是她还是不相信她们不是同一个人,为了证明她特意带安慕然去了那家叶子言经常去吃饭的西餐厅,她知道叶子言会带着宝贝去,宝贝是慕安生的,就算她再能伪装,在面对自己的孩子时候肯定会露出不自然的母性。
不过这次她又失望了,安慕然对于叶子言手里的孩子压根没有任何兴趣,她的猜想又失算了。
这些天以来看见安慕然和陆泽轩你侬我侬的情景她心里感觉有火在烧,可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安慕然既然已经回来就肯定会和陆泽轩结婚,他们结婚后她所有的愿望都会落空,她不甘心。
叶子言算计安氏让安紫凝看到了一丝夹缝中的希望,如果叶子言一直把安慕然当成慕安苦苦相逼,对她就是机会。
她最好安慕然能嫁给叶子言,那样她就可以得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
安氏目前正遇到很大的麻烦,作为安氏的一份子安慕然不可能独善其身,安紫凝决定告诉安慕然实情,让她去找叶子言,这样既能挽救安氏,又能成全她的心思。可是她要如何才能不动声色的告诉安慕然这一切?
陆泽轩的憔悴没有逃过安慕然的眼睛,不过他的保密工作做得够好,无论她如何追问就是不告诉她原因,没有办法安慕然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安紫凝的身上。
吃过早饭送走陆泽轩后安慕然找了安紫凝。
“紫凝,你知道轩这段时间在忙什么吗?”
“姐姐怎么想到关心这个?”在安紫凝印象里,安慕然除了关心她的艺术对陆泽轩工作上面的事情从来都不过问的。
“我只是看他这段时间变化挺大。”
“你多想了吧,我看姐夫和过去没有什么区别啊?”听安慕然主动打听,安紫凝知道机会来了。
“那是你粗心,我仔细观察过了,发现他好像在刻意的强颜欢笑!”安慕然肯定。
“不是吧!”安紫凝皱眉,“要不我打电话去公司问问刘秘书?”说着她拿起电话拨通了刘秘书的电话,不一会后她放下电话,“姐姐,公司出大事了!”
“是吗?”看见安紫凝紧张的神情,安慕然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出什么大事了?”
“刚刚刘秘书告诉我,说原来准备让我们中标的大工程现在全部都被扣下了,而我们已经和材料供应商签了供应合同,光损失就要赔偿好多。”
安慕然对钱一向没有概念,“做生意总归有赚有赔,既然违约那就只好赔偿了!”
“你知道要赔偿多少吗?”看她轻描淡写的样子安紫凝着急了,“刘秘书说这事情处理不好要败掉半个安氏,半个安氏啊!”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懊悔又有什么用,这样我去找轩,让他不要着急!”安慕然起身准备去公司找陆泽轩。
“我的好姐姐,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安紫凝拦住她,“你知道为什么这次公司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故吗?”
“为什么?”安慕然停下脚步。
“都是那个叶子言搞得鬼,他恨你上次捅他一刀,一直耿耿于怀,这次的事情就是他搞出来的。”
“那件事情轩不是说已经了结了吗?”
“你是不知道那个叶子言的为人,他一向眦睚必报,你刺他一刀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极大的耻辱,他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同意了结!”
“既然这样我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你说得倒是轻松,这可是爸爸辛苦打拼下的基业,要是毁在姐夫的手里,你让他情何以堪!他是男人,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不像我们啊!”
“可是叶子言不肯放过我们,我们也没有办法!”
“其实不是叶子言不肯放过我们,是他一直以为你是他的情妇,他故意整安氏就是想让你出面找他。”
“我找他能做什么?”安慕然一头雾水。
“你找他解释清楚,让他知道他是认错了人,这样说不定他会放过安氏!”
“就这么简单?”安慕然显然不相信只要自己找叶子言他就会放弃追究。
“当然不只是这么简单,为了安氏你必须拿出诚意,该下面子要舍得下面子,这样才能扭转局面!”
“要我向那个叶子言道歉?”安慕然惊讶,“我又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
“姐姐,现在不是讲理的时候,叶家家大业大,祖父和父亲都是京城的大官,他要是和我们作对,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既然这样,那安氏就不要了,我们去国外生活!”安慕然孩子气的说,显然在她的印象里,还不接受这样不讲理的事情。
“你说得轻巧,要是姐夫愿意放弃事业当然无所谓,可是姐夫是不可能放弃安氏的,安氏对于他来说和姐姐一样重要,毕竟安氏和姐姐都是爸爸亲手交给他的,你让他放弃这现实吗?”安紫凝苦口婆心的劝说。“就好比你热爱艺术把艺术当成生命一样,对于姐夫来说安氏就是他的艺术,就是生命,你让他放弃安氏,为了你她可能会做到,可是他会一辈子都不开心的!”
安慕然在安紫凝的劝说下开始犹豫起来,“我真的要去向那个恶心的男人道歉吗?”她好像在问安紫凝又好像在问自己。
“你不知道姐夫为了你刺叶子言那一刀受了多少委屈,为了不让他追究你,他低声下气的去求叶子言放过你,被叶子言奚落辱骂。”
“你说什么?”安慕然吃了一惊,那天晚上的事情是叶子言侮辱她在先,她一直认为自己是正当防卫,还想去告叶子言猥亵的,后来是陆泽轩劝说她放弃告叶子言的,怎么现在听安紫凝说的情况却和陆泽轩说的不一样,反而她这个受害人成了罪人,安慕然怎么也想不明白。
“你真是糊涂,以叶子言的势力,他完全可以反告你,现在都是官官相护,到时候说不定他倒打一耙说是你勾引他,不但对你的名誉会造成很坏的影响而且还会让你因为故意伤人罪坐牢,姐夫怕你的声誉受到影响,还有怕他让你坐牢才去求他的。”
“怎么会这样,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安慕然显然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会是这样。
“在这里权势就是王法,为了姐夫,为了安氏你还是去求求他吧!”
安慕然纠结起来,她是真的不想去求叶子言,可是想到陆泽轩为她做的,想到安氏是父亲的心血想到安氏是陆泽轩的希望,她就不得不考虑去求叶子言的问题,只是那个恶心的男人会这么轻易的答应她吗?
安慕然在安紫凝的陪同下去找了叶子言,一路上,安紫凝一直在告诉她要如何如何低声下气,一定不要意气用事等等。
叶子言对安慕然来求他表现很冷淡,他直接让秘书拒绝了她们的见面请求,安紫凝告诉安慕然,他这是在给她们下马威,所以他们不能离开,一定要在公司楼下等,等到他愿意见面。
为了陆泽轩安慕然豁出去了,她和安紫凝在叶子言公司楼下等到晚上,叶子言总算出现了,看见她们还在等待他径直驾车离开了,安紫凝马上驾车跟了上去,叶子言最后去了酒店,她们也跟着他来到了酒店。
在进入酒店电梯的时候,叶子言用手指着安紫凝,“你出去,她可以跟上去!”
安紫凝识趣的退了出去,推出去时候给安慕然一个眼神,提醒她一定要冷静,一定不能意气用事。
电梯里的空气有些沉闷,叶子言抱着双手看着安慕然,嘴角噙着冷笑,她来求他在他意料之中,他倒要看看她为了陆泽轩能做到什么地步。
安慕然一路忐忑的跟着叶子言来到酒店的包厢里,包厢里没有别人就她和叶子言两个人,叶子言进入包厢后就一屁股坐了下来,然后用眼角扫视着她。
安慕然自小天之骄女,对于道歉这样的事情还从来没有做过,看见叶子言的态度她舔舔有些干裂的嘴唇,“上次的事情,对不起!”
“什么?”他故意装听不见。
“我说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好,我不该刺你那一刀!”
“既然知道对不起,为什么现在才来道歉!”他淡淡的反问。
“我……”安慕然低了头,半响抬起头来,“我知道你恨上我了,你要是想发泄可以冲着我来,不要为难安氏和轩!”
这个轩字听在叶子言耳朵里无名火起,“安小姐太客气了,叶某何德何能怎么敢为难你的轩呢?”
“真的,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求你不要为难安氏和轩!”安慕然虽然对叶子言阴阳怪气的口气很反感,但是因为有事要求他,所以态度还是相当的好。
“真的?你确定我让你做什么都可以?”叶子言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笑。
看见这个男人脸上竟然带了笑意,安慕然以为事情有了转机,马上点头,“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很好!”叶子言笑着拍了几下手,一个服务员鱼贯而入,手里端着一一托盘的酒,“为了表示你的诚意,你先喝光这些酒!”
喝酒对于安慕然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她毫不犹豫的上前开始喝酒,那酒是市面上的劣质酒,入口特别的苦涩辛辣,但是为了陆泽轩,她没有丝毫犹豫,只用了不到十几分钟,她就把服务员手里的酒全喝光了。
“不错!好酒量!”叶子言鼓掌。
“现在你可以放过安氏了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喝完酒就可以放过安氏?”叶子言冷笑,她原来是如此还酒量,可是却在他面前装醉,他永远忘记不了她那日喝醉后软软的抱住他对他哀伤的请求。那时候的他竟然被她给打动了,可笑真是可笑之极啊!
“你还想怎么样?”
“我还想怎么样?”叶子言冷笑着上下打量她,她竟然装无辜问自己还想怎么样?“你觉得刺我那一刀喝点酒就没有事情了?要是伤人不用负责只需要喝酒就能解决,这个世界上还要法律和警察干什么?”
“要不,你也刺我一刀,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叶子言冷冷地看着她从嘴里说出扯平了三个字,她估计一直想要和他扯平,只是他却不会这么容易的和她扯平,她欠他太多,不是说扯平就能扯平的!
“如果你能答应我的一个要求,我可以不再为难安氏!”他看着她的脸一字一顿。
“什么要求?”她欣喜若狂。
“今天晚上留下来陪我,让我满意为止,我就放过安氏!”他不紧不慢的开口。
“陪你?”安慕然吃惊地瞪大眼睛看着叶子言,她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个男人怎么会提这么可耻的要求?他以为他是谁?他又把他当成了谁?“你脑子没有毛病吧?”她无法忍耐下去了。
“当然,机会是对等的,你可以选择!”他无所谓的耸肩,仿佛刚刚他口中说的不是一件龌龊的事情。
“你是我见过的最无耻的男人!”安慕然顺手端起桌子上面的水泼在叶子言的脸上,“你以为我会为了安氏出卖自己吗?我告诉你,你休想!安氏就算倒闭也只不过是损失钱财而已,而我不会用自己的身体去交换钱财,顺便警告你,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这种恶心卑鄙的人,一定会遭到报应的!”扔下这句话,她在叶子言惊愕的目光里大步离开了。
她竟然说不为钱财出卖自己!叶子言冷笑,可能她是一个不会为了钱财出卖自己的人,但是她却是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陆泽轩现在肯定被她蒙骗,不知道她的真正目的,就像自己当初一样的盲目,看她今天来这里的目的表面是为了安氏为了陆泽轩。但是骨子里他却能感觉到她压根不在乎安氏,她不在乎安氏的安危证明她是在打压陆泽轩,毕竟她对陆泽轩的恨不是一般的少。
看她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一定是伪装的,想让陆泽轩以为她为了他尽力了,但是在这尽力的过程里她却不惜惹怒自己。
安氏工程被压下的事情叶子言早就知道了,不知道陆泽轩到底得罪了谁,导致这次政府的基建工程重新开始招标,这正合叶子言的意思,他本来还在考虑自己要不要给安慕然一点小惩戒,现在看来不需要他出手了。
看安慕然今天的意思是为了陆泽轩为了安氏来求自己帮忙,可是她的态度却不是这样,要是陆泽轩知道她今天来求自己只不过是为了适得其反不知道会作何感想?看她的样子一定不会消停,肯定会继续折腾下去。而他会继续等她折腾。等她露出狐狸尾巴一举拿下她。
他要亲自撕下她伪装的面具,把她的丑陋赤裸裸的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要让她尝尝自己酿的苦酒。
安紫凝坐在外面的车里等候着,按照她的猜想,安慕然今天晚上出来的机会不大,不过这次她猜错了,仅仅过去半个多小时,安慕然就气呼呼的出现了。
“姐姐,他答应你的要求了吗?”看安慕然的表情安紫凝知道事情肯定黄了。
“这样恶心的男人你认为他会答应吗?”安慕然反问,“我宁愿败掉安氏也绝不向他妥协!”
“他说了什么?”安紫凝有些失望。
“他让我陪他一晚!”安慕然想到刚刚叶子言那副德行还在气愤,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竟然敢提这样的无理要求,“他白长了一付皮囊!”
“哎!”安紫凝长长的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他只是要求道歉,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样,只是安氏……还有姐夫的心血……”
“我不信这天下都是他的地盘,难道就没有别的人可以治他?”
“在海滨,他就是天。”安紫凝回答。“我们回去再想办法,一定不能让安氏有意外!”
回到家中时候陆泽轩还没有回来,安紫凝一直在唉声叹气,一直在说陆泽轩承受多少压力,安慕然被她说得心烦意乱。
她一直就不是一个为钱为名而存活的人,钱财对于她来说并没有多大的诱惑力,她跻身世界一流钢琴家之列后参加的演出几乎都是慈善演出,少有的商业演出得到的报酬她大部分都捐了出去。按照她的想法,人活着只为尊严,只为一口气,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对叶子言那样的人低头她是绝对办不到的。
不过安紫凝却一直在给她洗脑,她一直在强调男人是为了事业而活的,如果没有安氏,陆泽轩会一蹶不振,她还举例告诉她有的人失去心爱的事业后天天流连夜店,借酒浇愁,有的还吸毒,反正失去事业的男人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
安慕然被她说得紧张起来,的确要是陆泽轩失去安氏后真的变成那副模样,她该怎么办?
晚上十一点,陆泽轩总算回来了,安慕然亲自给端了补品,在看着他吃补品的时候,她的脑子里不由的出现了安紫凝说的那种情况,陆泽轩一头乱发,邋遢萎靡的形象,然后不自然的打了个冷战。
陆泽轩喝完补品,发现她痴痴的盯着他看,“怎么了?”他宠溺的用手抚摸她的头。
“轩,你一直都是这么辛苦的打理公司吗?”
“这种情况不是经常有,只是最近有点忙。”他回答。
“管理公司辛苦吗?”
“说不辛苦是假的,不过我很享受那种过程。”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不要安氏,不管公司一起去周游世界?”她试探着问。
“你想去旅游了?”
“不是,我就是想和你一辈子过那样的生活!”她露出向往的神色,眼前出现她和陆泽轩相依相偎,在五湖四海、雪山草地、大漠戈壁欣赏美景的情形,那样的生活该有多美。
“我也想和你过那样的生活,不过男人应该趁自己年轻打拼事业,周游世界可以等我们有了孩子,上了年纪再去。”
安紫凝说得对,在他心中果然还是以事业为重,她爱他,自然不忍心剥夺他对事业的狂热,只是如果要她用那种方式去换取他的事业,她肯定自己办不到,而他肯定也不会同意,这一夜安慕然在床上辗转一直难以入眠。
次日早上起床时候她看见自己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叹气,为了不让陆泽轩看见她的黑眼圈,她特意化了下妆,看见她化妆陆泽轩还以为她要和安紫凝外出,叮嘱她们注意安全,陆泽轩匆忙用过早饭后又去了公司,看着他伪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想到他此时此刻的焦虑安慕然的心里也不好受,她要如何才能帮助陆泽轩走出困境呢?
一上午她都恹恹的呆在家想这个问题,中午时候安紫凝上楼来找她了,她的脸上带了喜色“姐姐,分管基建的省委副书记现在来海滨考察了!”
“哦?”安慕然淡淡的回答,分管基建的省委副书记来考察关她什么事情。
“我托人打听过了,这个副书记很喜欢珠宝和古玩,我们找他求情吧!”
“什么意思?”安慕然反问,
“我们家不是有张大千的画还有唐朝时候的花瓶吗,不如我们把这些东西作为礼物送给他,或许他会网开一面。”
“你是说行贿?”安慕然明白过来了,“这行贿可是犯法的事情!”她还没有白痴到不知道这个。
“在中国这一套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安紫凝点拨她,“现在没有不收受贿赂的官,只要他肯收下,就不存在行贿受贿的问题!”
“真的可以吗?”安慕然对她的提议有些怀疑,她在国外呆的时间比较长,这在国外要是被查出来可不得了。
“姐姐你是不是舍不得那些东西,别忘记那些都是身外之物,只要能挽救安氏,能让姐夫开心,付出这点东西比什么都值得!”
“我不是舍不得这些东西,我只是担心……”安慕然还在犹豫。
“别担心了,你只要舍得那些东西,一切我来安排!”安紫凝竭力的劝说她,“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听说就在这几天就要见分晓,到时候送晚了于事无补,所以我们一定要快,而且我听说那个书记马上也要回省里了,不如我们就马上行动抓紧时机,要是能解决安氏难题,姐夫该有多开心!”
在她的劝说下安慕然动心了,“你确定能办成?”
“我确定!”
“那好吧!东西在书房的保险柜里,我取给你!”说完她去了书房。
安紫凝喜滋滋的拿着安慕然给她的张大千的画和唐代花瓶出了门,
下午时分她喜笑颜开的回来了,看她笑得灿烂安慕然猜测事情一定办得很顺利,只是她还是觉得有些不踏实。“怎么样?一切还顺利吧?”
“顺利!”安紫凝回答。
“你是怎么见到副书记的?没有被人发现吧?”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的安慕然对这个很好奇。
“我打听到他下榻的宾馆就去那边等候,我去的时候凑巧他没有外出在宾馆休息,除了他的秘书没有别人。”
“秘书不会说出去吧?”
“除非他不想混了!”
“他怎么说的,就这么很直接的就收下画和花瓶然后答应帮忙了?”安慕然想想还不可思议。
“他没有明说会帮忙,但是他收了礼就等于间接答应要帮忙,这是规矩,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安紫凝很咄定的回答。
听安紫凝说得那么肯定而且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安慕然也跟着放下心来。她们两人商量送礼的事情先不告诉陆泽轩,等事情解决了再告诉他给他一个惊喜。
日子在安慕然和安紫凝的期待中渡过了两天,这两天以来她们一直在焦急的等待着结果,期待那个副省委书记收了礼能够帮她们解决安氏的难题。
不过两天过去了她们并没有听到她们想要的好消息,相反陆泽轩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安慕然坐不住了,她让安紫凝再去打探下消息。
安紫凝听话的驾车出去了,这一去就是几个小时没有音讯,安慕然坐卧不安的等待着,终于等来了安紫凝的电话,她紧张的接通,“紫凝,对方怎么说?”
“姐,大事不好了!”安紫凝的声音带着哭腔。
“别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听安紫凝的口气,安慕然猜测对方一定是收了礼不肯帮忙。
“那个副书记今天一大早已经回省城了,我们托他办的事情他没有理睬。”
“我知道了!”安慕然叹气,她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看安紫凝的意思应该是心疼那副画和那个花瓶,毕竟这可是价值好几千万的东西。“不就是一副画和一个花瓶吗?我们就当打碎了,被贼偷了!”
安慕然不是不心疼那副画和花瓶,毕竟这是父亲收藏的东西,价值不菲,可是既然想过要铤而走险就应该考虑后果,她当初之所以追根问底就是怕发生这种情况。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懊悔也没有什么用。
“姐,现在不是画和花瓶的问题……”
“那是什么?”
“是……是姐夫……”安紫凝吞吞吐吐了半天,终于说完全了,“是姐夫被他们带走了!”
“你说什么?”安慕然一下子懵了,“他们为什么带走轩?就算工程不给轩做,也不至于把轩带走啊?”
“他们说姐夫行贿!”安紫凝终于说了实话,“那个副书记没有要那个画和花瓶而是直接交了上去,以此作为姐夫行贿的证据,现在铁证如山,姐夫就被带走了!”
“你不是说没有事情的吗?”安慕然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她握住电话一时间没有了主意。
“大家都这么做,所以我也以为可以……谁知道轮到我们就不行!”安紫凝后悔不已。“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我也不知道!你先回来,回来我们再想办法!”
放下电话安慕然一直在客厅不停的踱步,脑子里乱哄哄的,什么主意都没有,半小时后安紫凝回来了,她的脸惨白惨白的。
“姐,都怪我,是我不好!”
“现在不是说怪谁埋怨谁的时候,你赶紧找律师,我们要商量下看看到底该怎么办。”
“知道姐夫出事后我在第一时间给王律师打了电话,他已经赶过去了,有消息他会回来报告的。”
说着话外面传来汽车的声音,专门为安氏服务的王律师停下车急匆匆的进入了别墅,“情况怎么样?”安慕然和安紫凝一起迎了上去。
“事情很严重,受贿金额达到数千万,按照我国法律要受到很重的处罚。”王律师一脸的凝重。
“最重的处罚会是什么样?”安慕然追问。
“可能会是无期徒刑!”王律师话音落下,安慕然和安紫凝的脸在瞬间没有了血色。
“礼是我去送的,和姐夫没有关系,要抓抓我,干吗抓姐夫!”安紫凝跳起来,“我这就去告诉他们,礼是我送的,和姐夫没有关系!”
“小姐,公司是陆总当家,出事当然找陆总!”王律师苦笑拦住她。
“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安慕然心急如焚。
“我已经详细打听过了,这件事情其实是暗中有人在搞鬼。”王律师皱眉,“不知道陆总什么时候得罪了叶子言,这次的事情是叶子言做的,据说是他举报了安氏行贿,然后副书记没有办法只好顺水推舟把东西交出来。”
听说是叶子言搞的鬼,安慕然知道他所为何事,看来他这样做的目的肯定是因为要对付自己,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这么卑鄙无耻,安慕然不由的咬紧了银牙。
“叶子言?他怎么知道我们会去行贿?”安紫凝显然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是叶子言做的。
“副书记的随从里有叶家的人,看见我们的人去送礼,于是就报告了他。”王律师回答。
“他还真是阴魂不散!”安紫凝咬牙切齿。
“目前为止这件事件还没有闹大,陆总也只是被带去询问,还没有正式立案,我们如果能找叶子言疏通关系,还能有一线转机。”
找叶子言疏通关系?安慕然和安紫凝下意识的对看了一眼,叶子言既然这么做肯定是因为上次要安慕然陪她被她拒绝了然后蓄意报复,找他疏通关系意味着要答应他的要求,而那个要求,安慕然很清楚是什么。
“除了找叶子言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安慕然实在不愿意去求叶子言,那意味着她会失去最宝贵的东西,她的初夜一直是为陆泽轩保留的,要她去陪别的男人,不如让她去死!
“没有别的办法了!”王律师叹气,“找他是最快捷最有效的,而且必须要马上行动,要是让他把事情捅上去,以后做什么都没有办法弥补!”
送走王律师安慕然心事重重的回到房间,她到底要怎么办?她很清楚这件事情是因她而起,陆泽轩只是叶子言为了对付她走的棋,可是这却是一部狠毒异常的棋,她要是不顺着叶子言,陆泽轩就会在牢里了却余生,如果顺着他,她就会失去最宝贵的东西,两者孰轻孰重她一直在犹豫。
门被推开了,安紫凝出现在门口,“姐我决定了,我去找叶子言,他不是要陪他吗,我来陪他,只求他能放过姐夫!”
“他的目标是我!”安慕然叹气。“都是我惹的麻烦!”
“我先去找他,告诉他我愿意代替姐姐!”
“傻瓜!”安慕然叹气,“这可是一个女孩子最重要的东西啊!”
“这件事情是我做的,我理应首当其冲,为了救姐夫,我不怕失去!”
“你先出去,让我想想!”目送安紫凝离开,安慕然疲惫的坐在了床上,就连安紫凝都愿意舍弃一切的救陆泽轩,她还有什么犹豫的,最主要的是叶子言的目的就是要羞辱她,他现在就在等着她上门求他,她不想求他,可是为了她爱的人她别无选择!
海滨酒店的门口,安慕然已经在车里坐了一个多小时但是却还是鼓不起勇气下车。用自己的贞洁换取陆泽轩的平安是她权衡到现在的结果,只要她下车,只要她踏进这家酒店里,走进叶子言订的包厢就意味着她向他低头,她无法想象把身子交给一个不爱的男人的情形,可是她已经没有任何退路。
看看时间已经不多,她终于拉开了车门,叶子言订的包厢在八楼,安慕然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的挨到了包厢门口,为了轩,豁出去了!她咬牙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