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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
柳眉妆瞪大双眸,她很想说一句,别拿春宫图来说事儿。婆婆给她的第一本她只看了一页就被顾三公子给发现了,更别说第二本看都还没看呢。本来她当时下定决心准备好好研究研究的,可是谁知到顾三公子发现的这么快,快到她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夫君,你误会了,我当时那是属于情势所逼,不得已而为之。而且,我连看都没看过呢。”再说,这个和吻有关系吗?
顾三公子眼里闪过笑意,倒是难得,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了。他虽然从不听见柳眉妆在自己面前提及她在顾府里的状况,但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她当时是什么处境。他很清楚顾夫人是什么性格,也知道顾夫人常常找柳眉妆谈话。只不过,他一般都不喜欢管这些事情,还有他想看看柳眉妆会是什么反应。结果,柳眉妆每次的做法都在他的掌握之外,渐渐的,她也就慢慢走入了他的心底。没有人知道在柳眉妆消失的那一刻他有多么恨不得毁天灭地,以及扑天而来的自责,重拾她的喜悦,又让他喜不自禁。
“还有啊,夫君,闺房之术只教下边儿不教上边儿的。”柳眉妆好心好意的提醒顾三公子,她说的是实话。上面是上面,下面是下面,她还是懂的区分的。
“你不是没看过吗?”顾三公子问道,既然是没看过那怎么会知道里面讲的是一些什么内容。
柳眉妆见自己的谎言被戳破,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反正她前世见过的比这个厉害多了。要说其中书籍,当属《金瓶梅》《如意君传》最为厉害,描写虽短,却是字字皆箴。如果再这么纠缠下去,她一定把自己看过的这两本书都给招了。再说,你顾三公子有家中老婆子教导,我娘难道还不会提醒我两句吗?柳眉妆眸光微转,当下便计上心头,转移话题。
“对了,夫君,你怎么会突然来这里?科举之日可就只有三日光景了,你难道不是应该在顾府里好好看书吗?”
“以后,别给我动这种念头。”而且,他发誓,他也绝对不会给柳眉妆这个机会的。陆子墨那厮盯着娘子不是一日两日了,而且看样子是打算死缠到底了,他也不是好对付的。不给以陆子墨一点颜色瞧怎么行?不管如何,他都不会放开柳眉妆。
“夫君放心,我从来没有动过这个念头。”看来转移话题这一招根本就没有用,没想到连科举之事都不能够转移顾三公子的注意力。唯今之计。她只有跟顾三公子再三保证,她对陆子墨,的的确确是心无杂念。不过顾三公子未免太霸道了一点,只许他自己点灯,就不允许她放火。
“夫君身边不是有一个冯姨娘吗?”好吧,她必须承认,她不是不介意冯楚楚。
顾三公子眼神一冷,却不是因为柳眉妆的话语。从始至终,柳眉妆的每一句话都印在他的心上。包括那句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也很想跟她这样白天到老,可是事与愿违。娶冯楚楚非他所愿,而她,也根本对冯楚楚没有半点喜欢。他一开始的时候有些好奇柳眉妆的这种念头,不过在得知了柳老爷柳夫人的事情以后他想,或许是因为柳眉妆深受柳老爷柳夫人的影响吧。
“冯楚楚的事情,我会处理,只不过不是现在。”
顾三公子的这句话,对于她来说,算不算的上一个保证?柳眉妆有些意外,毕竟哪个男子不想三三妻四妾?
顾三公子见她有些不信任自己,当下心里涌上一层无奈。“听说,娘子最近好心泛滥救了一只公狐狸,还安插在你们铺子里?”
“夫君消息倒是灵通,那你应该也知道,小烟儿的事情了吧?”她救柳若枫的时候跟小烟儿出事都在同一天,既然顾三公子知道柳若枫的事情,那么小烟儿的事情传的那么开他肯定也是知道的。不过柳若枫是她从牢房里救出来的,顾三公子怎么会知道?当时厄明也不在场啊。
“夫君在牢房里有人。”除了这个,柳眉妆实在想不到顾三公子怎么会这么快得知。她怎么一直都没有想到冯文海明着不打算除去爹娘可是暗着呢?她去探望爹娘的时候他们的人饭菜都比其他牢房的囚犯要干净,就连牢房也好很多。冯文海有各种各样的方法害死爹娘,甚至是食物下毒,或是直接饿死。可是迄今为止,爹娘依旧是好好的。
“不用谢我。”顾三公子一笑,带着理解。他不喜欢柳眉妆跟他道谢,所以便直接开口打断了她将要张启的唇。柳老爷柳夫人的事情,他是理所当然应该插手的。说白了,他没有正面去告诉冯文海跟他作对的人是自己,既然他要考状元,那么就不能够先在冯文海面前暴露。
“柳若枫是因偷窃被抓,不过当时他在备案的时候并没有用自己的真实姓名,所以你才能够如此侥幸,至今没有被冯文海发现你是假的柳若枫。”知道柳眉妆救了柳若枫之后,他便立即派了厄明暗中查探过柳若枫。甚至,他不否认,他甚至对柳若枫起过杀心。
“你查过他?”若不是查过,怎么会如此清楚?柳眉妆觉得,自己真的侥幸,所以才过了这关。要是柳若枫在冯文海备案的时候用的是真实姓名,她在投靠冯文海的那时候估计都已经被拆穿了。现在想起来,真的是好险。
“可是,他为何在当时没有说出真实姓名?还有,我听李管家说过关于柳若枫的家世,他不应该是大少爷吗?怎么会沦落到偷人东西?”
“一个月前,蜀川柳府一夜之间被抢匪劫走金银不说,还全部被灭口。而柳若枫,则是柳府唯一存活下来的香火。至于他为什么会偷窃,估计是因为难以生存。”
这些,都是他派厄明查到的。之所以查他,是因为担心柳眉妆把一只狐狸留在身边,他不放心。而最不放心的,是这只狐狸还是公的。围绕柳眉妆的桃花已经够灿烂了,他可不想再多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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