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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令令扭着纤细的腰肢,一路且走且飞媚眼地拐进一家巷子里。
那巷子隐蔽得很,不少人家的后门就开在这边,又堆着不少杂物。至于废弃不用的屋子,就更多了。
她平日里,可没少来这样的地方。
不知道今日能不能顺道接一单,赵令令想着,心情愉悦起来,说不定能添一样京城馥云瑶的香膏子。当然,若是再多些,说不定能买一瓶子的香水。
背后忽地想起一声细微的声响,赵令令心下动了动,却显得越发矜持起来。
只是行走的步伐越发的细碎轻微,使得轻薄的裙摆荡起水波般的弧度来。腰肢纤细且富有弧度,光是一眼就叫人浮想联翩。
有什么正要接近她的后背,赵令令心下微喜,正要徐徐地转身拖出一个媚眼来。
便感到脑子一阵剧痛!
谁家嫖客这么重口味!赵令令发出杀猪一般的惊叫,随即晕过去。
李谦拍拍手,挑眉,麻利地掏出麻袋来将赵令令塞进去。系袋口时,从一户人家的窗子后头掏出一只恶臭袭人脏得直立起来的袜子,一下子塞进赵令令嘴里。
随即飞快系上袋口!下一刻,袋子里的赵令令疯狂蠕动起来。
但是手脚全部都被李谦绑住了,根本半点用都没有。
五月其实没走,于是远远地看着。见到此情此景,笑得捂着肚子,却又不好笑出来。
但是李谦觉得,自己现在做的这些不时重头戏。
然后就又拿出了一只拳头粗的木棍来,搁在手心里敲了敲,觉得实在是结实,便十分满意。
远处的五月见了,觉得这样打吧,容易直接晕过去。
顾不得被李谦知道自己一直在偷偷看着,弯腰折了一根细长的竹枝便走过去,道:“用这个,直接打晕了哪里晓得疼。”
她声音压得低,袋子里的赵令令听不到。
所以还继续蠕动着,但是幅度倒是开始减小,似乎已经适应了这样的恶臭。
李谦脸有点红,但是一瞅五月。
小姑娘圆圆的一张小脸激动得有点涨红,小鹿一样清澈的眼睛亮晶晶的,可爱极了。
心里一软,一塌糊涂。
“好。”他就晕乎乎地接过来五月手里的竹枝。
一不小心碰到了手,五月的手有点凉,但是软软的,还小得像是一只可爱的爪子。
李谦心里痒痒的,要是能够捏一下,该多好呀。
看着他傻不愣登的模样,半天都不对赵令令下手,五月就有点不快了。
这小子油嘴滑舌还不靠谱,果然一看到赵令令这个狐媚子就舍不得动手了!
小姑娘眉头一皱,道:“你舍不得打她?还不快动手!”
李谦如梦初醒,随即精神抖擞,目光坚定地盯着五月道:“不是,绝对不是。”随即昂首挺胸地握住竹枝子,像是要对罪大恶极的罪人行刑一般慎重。
五月扑哧一笑,这个少年这么这个奇怪啊!
她笑道:“你快些解决吧,我先回去了。”
便不再逗留,一转身便轻快地溜出好远。
李谦看着五月飘在风中的发梢发呆,好半天才回过神,脸就有点烧起来了。
“怎么这么好看呢?”他傻笑了一下,随即崩回去笑容,又严肃地抄起竹枝。
看着地上蠕动的赵令令,心里一阵嫌恶,三两下子甩下去,打得地上的赵令令蠕动得像是条肉虫似的。
等打了一阵子,他这才又一闷棍将赵令令打晕了,解下袋子和绑住手脚的绳子,也一溜烟地跑走了。
赵令令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黑了,四处都显得晦暗。
她嘴里还是那恶臭的东西,她一阵恶心,下意识扒开那团东西,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经自由了。
等到扒开那团东西,她扶着墙根,止不住地开始呕吐。
直到胃里实在没什么可吐出来的。
她的衣裳很轻薄,因此有不少地方被擦破了。皮肤裸露出来,又不少的淤青,看着很是可怕。
吐完了,她却像是没事人一般,从容而轻缓地继续往前走。
脊背挺直,步履自然。不多时,便走出了巷子。
就是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僵硬,从漆黑而荒凉的巷子里走出来,显得诡异极了。
赵令令没有走回自己日常接客的那个堂子,而是顺着小道,七拐八弯地朝着城外走去。
城郊有不少村庄,但是她走向的那里,只有一个已经荒废许久的村子。
等到赵令令走到村庄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四野显得一片漆黑,只有一点月光落下来,和着山风,冰冷无比。
一声凄厉的子规鸟叫起来,赵令令的脊背猛地一绷紧,身子都端正起来。
但是也越发僵硬诡异起来。
随即她向着子规鸟的方向走去,步子端正得不像是一个风尘女子。
她走到一间小屋前,便顿下步子。
屋子低矮,窗子也安得小且逼仄。只有站在屋子前,才晓得里面是点了烛火的。
点了烛火,自然是有人的。
赵令令敲了三声门,便静静地等着人来开门。
果然,不多时,门便被人推开。
一阵风猛地钻进屋子里,吹得黄豆般的灯火一晃,一瞬间黯淡得几乎灭掉。
而在这近乎黑暗的屋子门口,站了一个浑身黑衣的人。
灯火一瞬间暴涨回来,照亮黑衣人脸上一张雪白的狐狸面具。
赵令令的一张脸也僵硬得可怕,但是看到黑衣人那一瞬间,咧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狐狸面的黑衣人一下子关上门,烛火一晃。
“你这是怎么回事?”黑衣人扫了一眼赵令令的身子,淡淡问道。
赵令令摇摇头,“不知道。”
李谦和五月做得太谨慎,就是声线都被刻意掩饰了,根本没有法子识别。
狐狸面的黑衣人眼神微变,像是有些不高兴,但是隔着面具,到底不能看出来什么。
“陈杰的未婚妻找过来了,说要我交出陈夫子的家产,并且打算状告我和哥哥,给陈夫子平反。”
“哦?那你打算怎么做?”
赵令令的神色仍然是呆呆的,像是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