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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千.....？”
听到这个数字，武也嘴角默默地抽搐着。
当复杂的数学又变回了最初的加减乘除之时，武也反倒觉得自己算的满头大汗。
如果按照星熊勇仪为模板，一只大妖怪带六千手下，那么估算当年妖怪的总战力.......emmmmmm
这感觉上去掉零头都可以把人类吊打了，呃，不对！这貌似只需要零头就可以把人类吊打了！
这时候武也已经不想去问人类到底是怎么苟下来的，他只想知道——
“妖怪到底是怎么把战争打输的？”
这个问题的确很让人费解，不，是相当费解。
妖怪联军的领袖是以八云紫为首的大妖怪们，不管是力量还是智慧，她们都是当世无双的存在，更何况还有着如此悬殊的战力差.......
这就是关了显示器用脚打也不可能输啊。
“妖怪没有输，人类也没有赢，一开始不是说了吗，这是两败俱伤，”阿求淡淡到，末了又补充了一句：“起码明面上是这样的。”
“也就说，实际上的情况并不是这样？”
“正是如此，战场上虽然是一面倒的局势，但人类也并非完全没有抵抗之力，那位身负最强之名的阴阳师，一直都是妖怪联军强攻不落的难关。”
“安倍晴明......”
想到在风见幽香梦中见到的那个传说，武也忽然觉得这样坑爹的结果貌似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一人之力终究是有极限的，她最后有那般结局，可见还是......”说到此处，阿求略带哀伤地垂下眼，半晌才说道：“那场战争的关键，并不在人类身上，而是月之民。”
阿求一声叹息后，淡淡道：“早在战争初期，月之都的使者就已经来到地面了，而且暗地里已经站在了人类一侧。”
“这，不会吧？”武也哑然：“不是都说月之民认为地面污秽，不趁火打劫就算了，起码也该是冷眼旁观才对吧？她们怎么会主动加入一边？”
“原本或许是如此吧，但是月之都的使者却执意来到地面，帮着人类一起对抗妖怪，这也就是后来第一次月面战争真正的起因。”
带着平淡的微笑，阿求像是一个历史的叙述者，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般武也还原了那一场战争的始末。
“虽然说结果是合了紫大人她们的想法，但实际上第一次月面战争却是因为月之使者的主动挑衅引起的。”
作为一个人类，同时却也是八云紫的朋友，阿求也不知道此刻是该庆幸还是该惋惜：“人类能够在和妖怪的战争之后还没有被消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当时妖怪同时在应付两场战争。”
“月面战争，和地面上的战争，居然是在同一时间发生的？”
“不算同时吧，理论上是一前一后，但因为紫大人的提议，在战争末期妖怪联军并没有如预期一般攻入平安京，而是转而进攻月面，至于结果嘛......”
“惨败。”武也是知道月面战争的结局的，不如说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尽管结局和自己知道的并没有出入，但是没想到细节却有这样奇妙的地方，谁能想到第一次月面战争，居然真的是由月之民率先挑起的。
他还一直以为那是紫想推卸责任顺口给月之民套的锅......
“不对，等等啊。”
转念一想，武也忽然又发现了一个漏洞：“如果真的是月之民介入战争，那为什么非要到后期才全面参与，如果一开始就加入战争的话，那不是直接就.....”
“那是因为，在战争初期，加入人类一方的月之民，只有一个人。”
“一个人？谁啊？”武也脑中闪过自己认识的月之民，随口猜到：“难道是丰姬小姐？”
“错了，可惜就差一点了，”阿求摇摇头，说出了一个让武也意外的名字：“是绵月丰姬的妹妹，绵月依姬。”
“她？”武也瞪大了眼。
如果说是绵月丰姬的话，他一定不觉得奇怪，因为那家伙就长着一张搞事的脸，忽然脑洞大开到地面来玩玩也不奇怪。
但是绵月依姬来干这样的事情就太诡异了吧？画风都不一样。
比起姐姐丰姬来说，妹妹依姬完全就是那种相当认真的性格，自尊心也特别地高，那样一个正经甚至有点顽固的家伙，会主动到地面上来搞事情？
说实话武也是不太信的。
“觉得很惊讶？如果不是紫大人亲口对我说的，我也不相信呢。”阿求笑着看着武也，看起来她似乎也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只不过并不认识绵月姐妹的阿求，只是觉得月之公主特地来到地面只为了那么个莫名其妙的理由，换谁都不会信的。
“所以，绵月依姬到底是以什么理由来地面搞事情的？”
“为了一件神器。”
阿求回忆道：“紫大人说，绵月依姬突然来到地面找到她，说是在地面上发现了有神器出世，而且紫大人的身上也有神器的气息，要她交出来，可是紫大人根本没有什么神器。”
“这听起来就像是故意来找茬的嘛，特地在战争发生的时候来问这样的事情......呃，等等，紫该不会真的偷，咳咳，拿了什么神器吧？”
不是武也不相信八云紫，实在是她前科太多。
只见阿求无奈地摇摇头：“紫大人是真的没有拿过什么神器。”
“那就怪了......对了，你老是说神器神器的，到底是什么神器，非要她一个月之公主亲自下界来拿。”
“是一件很有名的神器哦，在武也你的时代也绝对听过的吧，”阿求用讲故事的语气说道：“传闻，须佐之男命斩杀八歧大蛇时在其尾巴发现了一把剑，那就是......”
“天丛云剑？”武也的表情忽然变得奇怪，语气也莫名少了些底气，有些讪讪的。
“正是如此。”阿求点点头。
“那后来呢，绵月依姬拿到那把神器了吗？”
“听说，似乎是拿到手了，但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拿到的。”
“那也就是说，她使用的剑，就是天丛云剑了对吧。”
“没错，武也君你问这些做什么？”
“呃，那阿求小姐你看看，”武也默默地将身侧长条状的包裹解开，拿出了一把散发着淡色紫芒的长剑：“是不是这把。”
“这是......”阿求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道：“难道是慧音老师的符卡，武也君你借来的？”
“不，如果按你说的，那这个貌似应该是正品，我刚刚在绵月依姬那里捡到的。”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