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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子道:“既无多大把握,何必拿生命当赌注!”
范和睦苦笑道:“矛盾无法调和,只好诉诸武力!”
刘文静娇声道:“大男人嘛,要赢得美人心,总得拿出点英雄气概来!”
孟宇闻言诧然,心想:“这女人怎么这样说话?居然拿恋人的生命当儿戏,难道就不怕意中人在决斗中倒下吗?看来是不良之辈!”
只见范和睦情迷迷地看着刘文静,道:“宁做英雄死,不为孬种活!”
灵子竖起拇指道:“好样的!有勇气、有气概!后天我们去为你助威,祝君好运!”
孟宇心想:“和睦倒是个痴情血性汉子,只怕是看错对象,为这种女人去决斗太不值得。”
那农夫见灵子对范和睦不但不劝阻,反而怂恿,脸现怨色,大失所望,便把希望寄托在刘文静身上,道:“刘姑娘,你喜欢谁就跟谁,把另一个回绝了不就行了,何必让他俩拼个你死我活呢?”
刘文静沉下脸来,操着尖厉的声调道:“太爷爷,话可不能这样说,决斗是他俩自愿的事,不是我逼的,要是和睦有什么三长两短可别怨我。我是喜欢和睦的,但跟性刚也有两年恋史,一时怎割舍得下,况且曾经海誓山盟,现在也说不出回绝的话来,只能看他俩谁的枪法准了。”
那农夫摇了摇头道:“刘姑娘,你这心也忒狠,全然不顾两个爱你的男人的死活!说实在话,我是不喜欢这么狠心的女人做曾孙媳的,你走吧!”
刘文静满不在乎道:“太爷爷,我不怪你说得难听,但喜欢不喜欢不是你老说的算,只要和睦说一声不喜欢,我就走!”
那农夫气得脸色发红,转向范和睦道:“小睦,既然刘姑娘割舍不下性刚,又说不出退婚的话,你就不要再插足其间了。”
刘文静不亢不卑道:“太爷爷,你别搞错!我和性刚可没婚约,只是曾经恋爱过。”
那农夫不理她,虎视眈眈地逼着范和睦。
范和睦讪讪道:“我——我——”刘文静瞟了他一眼,他立马像丢了魂似的,红着脸道:“文静是爱我的,我怕死退让还算什么男人!”
刘文静嘴角一翘,现出得意之色。农夫更气得脸色发紫,站起来又坐下去,喉头塞住似的老半天说不出话来。孟宇知灵子自有办法化解这场决斗,不做声。只见灵子拍手道:“刘姑娘说得在理!说得爽快!范公子冲冠一怒为红颜,难得!难得!”
这农夫因在果园里与他俩认识而被当作农夫,实际上是大知识分子、农业专家,颇有涵养,虽对灵子不满,仍存几分客气,道:“灵子姑娘,你就别再推波助澜了!”
灵子笑嘻嘻道:“我看小范吉人天相,命大福大,老范你就放心吧!”
那农夫哼了一声道:“我才不信这个!再说,打死性刚也不行,我不想看见曾孙儿的婚事带着血腥。”
灵子赞道:“老范宅心仁厚,可敬!可敬!”
这时机器人厨师已做好了饭菜。农夫尽管对灵子有看法,还是对他俩热情相邀,对刘文静却是不予理睬。刘文静毫不在意,与范和睦说说笑笑地进入餐厅。
开席时孟宇向农夫问道:“尊夫人怎没入席?”不料那农夫却变了脸色,微愠道:“别管她,她忙她的去!”
孟宇进门时见那个中年妇女对范金枝说“太婆”,就知道是农夫的妻子,后来没见她露面,也没见农夫介绍,心里已觉蹊跷,现见农夫的言色,便认定他俩夫妻不和。他既然想深入了解绿球的一个家庭,对此事也不会放过,只是眼下不便相问。
午餐十分丰盛,摆满了一大桌,多荤菜,素菜中也夹杂着荤味。灵子说他是吃素的,农夫即唤机器人厨师赶做几道纯素菜来。这里的物种跟地球大同小异,像白菜的白菜味,像鸡的鸡味,其它菜肴也大体上是这种情况。农夫一一介绍了菜名。席间文静谈笑风生;农夫实在是拿她没办法,想不理睬她都不行。
散席后,孟宇借着一点酒意问道:“范大叔,婶子是干哪一行的,怎么连午饭也顾不上吃?”
那农夫也有点醉意,便说道:“她呀,能干什么?她是追星族,今天县里来了大明星,她赶着去见明星,家里来了客人也不打个招呼就走了!”
孟宇听了说道:“在我们地球追星也很时髦,总的说有利有弊。有的人在追星中树立心中的偶像、榜样,使自己有个奋斗目标,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不过也有人过分追星,影响了自己的工作和学习,甚至因此而不知道自己在社会中的位置和自己应做的事,这可不太好。——在我们地球狂热追星的一般是青少年,怎么婶子怎么大年纪还追星?”
那农夫叹了一口气道:“绿球和地球不一样,绿球人太闲了,社会只要求适龄公民每个月为社会做一天事,因此不少人无所事事就把追星作为一种乐事,以填补精神上的空虚。我那内人十二岁开始追星,一直追到现在,哪里是什么树立心中的偶像,完全是一种变态!她心中的明星数也数不清,今天追这个,明天追那个,一阵子追歌星,一阵子追影星,一阵子追球星,一阵子追模特,有时候坐飞机到北半()球追星,有时候追得几个月不回家,心里哪还有这个家,哪还有我这个男人!我苦恼呀,甚至想过自杀,看来,不久就要拜拜喽!”
孟宇听了心想:“这个社会这么好,怎么这个家庭的情况这么糟?出了范金枝和范和睦的事已经够呛,他老婆又是这个样子!他们家的问题都不是物质问题,而是精神问题呀!难怪灵子说什么‘没有物争还有心争’。清官难判家庭事,这夫妻间的事我一个未婚青年怎好插手?还是避而远之为好。也不知灵子愿不愿管这事?如果能使他夫妻俩重归于好那当然最好。”想到这里又把坐在身旁的灵子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