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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嘛，昨晚水漾心回去的时候，她的脸还没有恢复。
当水漾心把这个惨绝人寰的消息告诉给楚凌九，楚凌九先是微微一窒，继而淡淡说道：“这样也好，也省得让本王今天给她掐灭这朵花，明天给她煎了那条咸鱼。”
虽然主子是这样说，但水漾心还是觉得，主子的心情不太好。
其实柳听雪错了，第一个看到她这张脸的人，是楚凌九。
当晚，虽然楚凌九有来过浮萍苑，但并没有推门进去，而是在窗户外面看着柳听雪。
看着当第一缕月光照到她脸上，她的脸开始慢慢地起变化，到最后，一张斑驳陆离的脸，变成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楚凌九承认，那一刹那，他的心尖尖也跟着颤动起来。从来没想过，他家三三的真面目会是这般美丽动人。
同时，他也为自己的未来苦恼，这样的柳听雪，太招桃花了。
知道破晓，天边泛起鱼肚白，楚凌九才半是忧伤半是甜蜜的离开。
但是柳听雪错误地把楚凌九投注过来的目光当做心疼和怜惜。
目注着楚凌九入座，柳听雪的心情却十分难耐。
她真的好想冲到楚凌九面前，私下脸上的面纱给他看，告诉他，现在自己这张脸足以和楚凌九匹配了。
她再也不会因为自己的缺陷而烦恼了。
这边柳听雪的内心活动很活跃，对面的项千渊也在人群中找她。
一遍……没找到。项千渊有点怀疑，是不是柳听雪把她的请帖交给别人带进来了。
两遍……没找到。项千渊有些肯定，柳听雪一定没来！
三遍……没……不，他找到了！
居然躲在了宫灯下面，乌漆嘛黑的，难怪他找不到。
项千渊看着柳听雪脸上的面纱，眸子里涌动着复杂的情绪。不对，画皮的功效他亲眼见到过，拓拔熏也不可能那四国一城宴来开玩笑，所以一定不可能是药的问题。
“难道柳听雪没有用画皮么……”项千渊自言自语地说着。
坐在他右边的项芊羽一直盯着不远处的公孙慕笛看，看的她的丫鬟都有点担心她的眼珠子会不会掉出来。
而坐在他左边的则是龙馨月，她听完项千渊的话，画着精致妆容的脸立刻拉的老长老长的，然后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只见柳听雪正低着头和她身旁的段妤有说有笑。
柳听雪不可能不用画皮，她也是女人，所以知道女人为了追求美，可以不择手段。
至于柳听雪为什么还要蒙着面纱，难道说……
龙馨月的眸子一黑，计上心头……
此时，一段由舞女表演的舞曲结束，龙馨月立刻站了起来，先是给东周皇帝行了一个大礼，然后笑着说：
“今天是一个大好日子，正好四国一城的时辰都在，不如借着这个机会，由我们四国一城的各位来宾，一国派一个人表演一段才艺助兴如何？”
啪啪啪……
第一个支持她的的自然是项千渊，他很清楚龙馨月的用意何在，既然他也想看看柳听雪面纱底下的脸到底是什么样，就干脆顺水推舟咯。
正在嗑瓜子的柳听雪突然后背一凉，下意识地抖了一抖。
“怎么了？”段妤关心地问她。
“没事，没事……”柳听雪安慰地说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右眼皮猛地跳动了好几下。
正所谓左吉右凶，难不成……呸呸呸！想什么呢，柳听雪连忙拍走脑子里不好的猜测，借着嗑瓜子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但是很快，她发现事情真的不简单。
在龙馨月提出自己的意见之后，东周皇帝居然也觉得她这个相当不错，很有创意，能借着这个机会欣赏四国一城的不同风情，也是相当好的嘛。
东周皇帝的金口都张开了，还有谁会提反对意见呢，自然是一个劲地说：“好好好……”
“既然这个提议是龙小姐提出来的，那么第一个节目自然就落到龙小姐头上来咯。”公孙慕笛端起一杯酒，对着龙馨月的方向做出“敬”的动作。
“这是自然。”龙馨月微微一笑，“不过臣女一个人表演未免单调，所以臣女想向东周皇帝借一个人。”
“喔？不知龙小姐想向朕借何人？”东周饶有兴趣地问道。
突然，柳听雪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果然，龙馨月对着她，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笑：“东周柳丞相家的三小姐，北周宴的优胜者，柳听雪柳三小姐。”
楚凌九饮酒的动作微微一顿，睫毛微颤，但很快他就跟没事人一样，继续自顾自地喝酒。
额……
东周皇帝的头有些大，关于柳听雪和龙馨月在北周宴上的摩擦，他也是有所耳闻。
虽然吧，这一来柳听雪是依若水的女儿，二来她是她东周的子民，更是他东周的贵女。
他理应偏袒她。
但是在这种大场合之下，君无戏言，他前脚才说龙馨月的提议好，现在如果不同意柳听雪和她一起表演，恐怕就要落人口舌了。
东周皇帝有些无可奈何，但是环视一周都没有找到柳听雪，再找一圈，还没找到，就在他准备发问柳听雪是不是没来的时候，柳听雪自己站了出去。
“回陛下，臣女在这。”
干！你躲在那种角落里做什么啦，害得朕一通好找！
“咳！”东周皇帝轻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继而说道，“那个，柳听雪，刚刚龙小姐说的话，你也都听到了吧？”
“回陛下，臣女愿意和龙小姐一起表演。”柳听雪很无奈的说着。
不然嘞？难道要她拒绝嘛？她现在就这点能耐，她敢拒绝嘛？
“既然如此，朕就允了，你们好好表演，朕会有赏。”东周皇帝说道。
“谢陛下。”柳听雪回道。
旋即她看向朝着自己走来的龙馨月，眼睛里面充满了鄙视蔑视不屑，她知道龙馨月在想什么。龙馨月不就是觉得她的脸还没有恢复么？所以想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丢脸。
但是…… 面纱之下，红唇勾起：龙馨月，你的如意算盘要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