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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着柳听雪和水漾心越走越远，素浅却是丝毫办法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二人离开。
只是她那张嘴巴却十分饶不得人，不断地咒骂着柳听雪。
“柳听雪，你这个该死的贱人啊，我当初就应该打死你！”
素浅不断地骂骂咧咧，一双眸子里燃烧着熊熊怒火，若是这时候柳听雪在她跟前，说不定会被她的怒火给烧成灰烬。
哇咧，这种人还真的是不好惹，幸亏柳听雪早就走了。
水漾心点中的穴道虽然刁钻，但是只能定住素浅几盏茶的时间，很快就可以自动解开。
就在素浅还不断骂骂咧咧时，一个女子的声音飘了过来。
“你也想柳听雪死么？”
问声，素浅抬眸望去，旋即冷冷一笑：“原来是你啊，龙馨月大小姐。”
素浅和龙馨月是见过的。
当年楚凌九在终南山学艺时，素浅就和端木睿一起去了终南山看望主子，然后也认识了一直跟在楚凌九身后转悠的龙馨月。
那时候龙馨月虽然表现的十分高冷，但是却时不时偷偷看着楚凌九。
这种举动惹来了素浅的极度厌恶，虽然龙馨月的条件相当好，好的能让所有女子都在她面前自惭形秽，但是素浅就是讨厌她的故作清高。
实际上，素浅对每个想要接近楚凌九的女子都怀揣着一股厌恶的情绪，她甚至巴不得楚凌九一辈子都单身。
她得不到的男人，至少别的女人也得不到。
所以素浅对龙馨月没什么好感可言。
“呵，你还是和当年一样，一样不招人待见。”龙馨月睥睨地笑着，“怎么，一直被定住难道很舒服？你若是开口，我说不定还能帮帮你。”
“这就不必了。”素浅厌恶地看了她一眼，旋即冷声道，“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叫我也想要柳听雪死？难道你认识她？”
听到素浅这样问，龙馨月明显微微一愣，她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事情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好玩了。
“难道你不知道，上次师……你们的宸王离开京都，是陪着柳听雪一起去了钟灵城？”龙馨月淡淡笑着，只是眸中的冷意却怎么都化不开。
什么？！
王爷怎么可能！
素浅被龙馨月这番话吓得眼睛瞪得老大，里面写满了难以置信。
上次王爷确实离开京都一段时间了，可具体是去做什么，他却没有跟旁人多说，而他们也从来不敢过问。
不，只要一想到如同神将下凡一般的楚凌九居然会和柳听雪并肩走路，素浅就觉得自己要疯了。
绝对不可能，王爷绝对不可能会和那个女人走在一起！
可是……
素浅想起之前，柳听雪在王府失踪，王爷并没有追究下去的意思，甚至在不久之后，还一再警告他们，决计不能再去找柳听雪的麻烦。
难道他们真的？！
不，这不可能，柳听雪长得那么恶心，王爷绝对不可能会看上那种丑女人的！
素浅在天人交战的过程中，龙馨月就冷眼在旁边看着，丝毫不担心素浅会脱离自己的控制。
她也是女人，所以她很了解女人，而她们又曾经深爱着同一个男人，所以龙馨月更加肯定素浅会和自己合作。
片刻后，龙馨月继续说：“难道你还没有察觉么？你一直深爱的这个男人，他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人么？”
和柳听雪在一起的楚凌九 是龙馨月从来没有见过德威楚凌九。
他看柳听雪的眼神是那样的炽热，里面的情意是那样的浓厚，别说她一个对楚凌九有感情的女人，便是一个对楚凌九没有感情的女人，也会嫉妒柳听雪，嫉妒她明明犹如烂泥，却能得到这个男人的爱。
素浅咬紧下唇，她其实早就发现王爷的不对劲了。
以往的楚凌九，永远是一幅冷冰冰的模样，虽然偶尔会有一丝笑意，不过那种笑会让人觉得冷到了冰窟之中。
但是最近的楚凌九，在不经意间，在他望向天空的某一个方向时，他会露出一种连自己都不会察觉的温柔。
这是素浅从前从来没有见过的。
原来是因为柳听雪么？
一种名为“苦涩”的情绪悄然流进素浅的心田，然后在里面漾开，发酵，最终化作一股股苦水，苦得让素浅想要流泪，想要哭。
“你……”素浅吸了吸自己发酸的鼻子，旋即问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虽然她现在很愤怒，但是她始终不敢相信楚凌九会和柳听雪在一起，毕竟这两个人之间有着云泥之别。
“因为我也去了钟灵城。”龙馨月淡淡说道，“你也知道我对楚凌九的感情，你更知道我从来不会对蝼蚁有任何兴趣。你以为，若非是这个原因，我会纡尊降贵地这样对待一个与我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龙馨月眼高于顶是出了名的，除非需要，她决计不会针对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还是这样一个女人。 为了让素浅不再怀疑，龙馨月继续说：“还有，不知你有没有注意到柳听雪身旁的女子，他之前可是在我面前承认过，她是楚凌九手底下的人。若非是楚凌九的安排，你以为单凭一个柳听雪，能招揽到
曾经在武林中叱咤风云的水漾心么？”
什么？！
原来那个人是水漾心，难怪能接住她的银月鞭，可是水漾心是什么时候帮王爷做事的？她为什么会不知道？
“你说什么？水漾心是王爷的人？”
素浅厉声质问道。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啊。”龙馨月扬起一抹同情的笑。
固然素浅跟在楚凌九身边这么些年了，但是她似乎依旧没有得到楚凌九的信任，甚至连楚凌九手底下有这么一号人她都不知道。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得素浅有些头昏脑涨，楚凌九和柳听雪两人早就勾搭在一起，这么多年过去，楚凌九依旧不相信她……
忽地，素浅仰起头，面朝蓝天，撕心裂肺地吼叫一声：“不……”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难道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没有看明白，她对他的心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