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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觉得心里微微泛酸。
以为自己足够强大,以为自己真的可以无欲无求,没想到,她还是为孤单而感到失落!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元帅。
“现在在哪儿呢?还跟朋友们在一起吗?晚饭吃了吗?”她问。
“……嗯,你呢?对不起啊老婆,因为是事先说好的,所以……不过很快就结束了,我会很快回来……那我晚上去你家?”他试探着问道。
“不用了,没事,我就随便问问。”未来强打精神,何必去破坏别人的团聚气氛?“你昨晚几乎都没怎么睡,完事了就早点回家睡觉吧!”
“好,我知道了,谢谢老婆关心!”元帅适时地表现出应有的感动来。
挂了电话,元帅敛起了脸上的笑意,正准备将手机收起来,却略作思考后,又拨通了陈诗蕊的手机。
“诗蕊姐,你知道未来现在住在哪里吗?”
*
未来打陈诗蕊电话,却正在通话中。
本来想问问孟仪飞的联系方式的。
不过既然打不通就算了。
挂了电话,反正左右无事,未来先去把澡洗了。 未来疑惑地走向门口,通过猫眼看向门外时,发现竟然是元帅站在那里。
他怎么来了?
“老婆!”
房门一开,他便献宝似地从身后捧出一大束红艳艳的玫瑰花,一脸柔情似水:“鲜花赠美人,请笑纳!”
未来觉得古怪却又止不住惊喜:“你怎么突然跑来了?”
“想你了,所以就来了。”他一脸实事求是的模样,又将花束朝她面前递了递。“正好路过一家花店,顺便就买了,虽然俗气。但它最能代表热烈的爱情。”
未来的视线落在他手上的花束上,今年受天气影响。外地鲜花已经难以输送进来,而本地栽培的也因低温冻伤而大量减产,许多花店早就关门歇业,极少数维持正常运转的花店里,鲜花价格奇高,已经到了令人望而却步的地步,一般只供给酒店或婚庆公司。
他此时手中的玫瑰花束,每一枝都含苞待放。品相上佳,即使未凑至鼻端,便已经嗅到淡淡的玫瑰花香。 “很漂亮,也很香!”她领了他这份心意,伸手接过他手中的花束,由衷地自脸上露出欢喜的笑意。“谢谢你!外面冷,你先进来再说吧!”
未来找了一双拖鞋让他换上,问他喝什么。他要了一杯绿茶。
未来便给他倒了一杯绿茶,又去找花瓶来给玫瑰剪枝插花。
“晚上吃什么了?”他在她对面坐下,一边喝茶一边看她插花。
“就随便吃了点儿,正好减减肥。”,她剪下一枝玫瑰花,又凑至鼻端嗅了嗅,“你怎么没跟朋友们多玩一会儿?”
“反正常常跟他们在一起的。对不起,今天又丢下你一个人……”他颇有些后悔之意,自责地说道。“要不要现在去看电影?周星驰的《长江七号》正在热映中。”
“我已经看过了。”前生看过的。也许可以再看一遍?“你想去看吗?”…
“那就挑一部你没看过的?”
“去游乐场怎么样?”
最感兴趣的。还是生命中最缺少的那部分。
“好,你决定!”反正他是作陪的。“不过我需要先回家换一下衣服。”
之前他刚进门的时候未来也有注意到,他的鞋子底部和边缘都有沾到泥土。虽然有经过擦拭,但仍留有痕迹,包括他的裤腿处,也有沾泥和微湿的状态。
“你今天去哪里玩了,为什么会这么狼狈?”她视线落在他外套下摆一点泥迹处。
“哦,这个啊,是在路上帮人家推了一下车子,然后沾到了。”他不以为意地解释说道。
雪天路滑,可能导致车辆事故,这也说得通。
不过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他看上去精神不太好,昨晚本来就没怎么睡,今天又在外面玩了一天,难怪他给她的感觉,似乎不如以前那么真诚。
“明天再去吧!”未来改变主意说道,“又不是什么急迫的事。本来我也觉得有点累,准备早点上床睡觉的呢。”
“不,明天我们有明天的计划。”未来既然说出来了,那必然是你已经想好要实施的事情。就像她今天给他打电话,虽然她嘴里没说,但他知道,她需要他。“我很快的,你稍微等我一下就好。”
“明天的计划,是什么?”未来一脸期冀,眼中闪着孩子气的光芒。“你明天一天都会陪我吗?”
元帅微微一滞,听她的语气,因为他今天没陪她,令她相当落寞呢。
说得也是,原本,如果他们没有和好,陈家人出行一定会考虑到未来。现在他们和好了,陈家那边自然而然地以为,他们肯定会在一起的。
谁知道他今天竟然单独去执行自己的计划了。
啊,还是他太着急了吧?
“不仅明天,后天,大后天……以后人生中的每一天,只要你需要,我都一直陪着你。”
他起身坐到她旁边,轻轻执起她一只手,凑至唇畔轻轻一吻,柔情万千地注视着她。“今天是不是想我了?”
“是!”她回答得很是干脆。
他的眼中,如有流星坠落其中一般,先是一点闪亮,接着整个明亮起来,再扩散至整个脸庞,他的整体精神。似乎也因为这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字眼而迅速振作起来。
他的未来,好像变了很多呢。
“那我今晚留下来?”
“好!”又是干脆利落的回答,一丝也不犹豫。那么理所当然。
元帅的双眼更加明亮,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他情不自禁凑过唇去,在她脸颊印下一吻:“老婆,你今天真是可爱死了!”
“嗯……那你快去洗澡吧!”未来伸手轻轻推开他,略带羞涩地说道。
“好……”他满怀喜悦,却更觉得过意不去,“真的不去游乐场吗?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不用换衣服,就这样去也不要紧。”
反正晚上也看不清楚。
“喂。元帅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故意的啊?”未来红了脸瞪了他一眼,“反正我已经给你机会了,你不把握,回头我改变主意了……唔……反正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
未来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相信只要不是超级大笨蛋,都会理解得了的。
莲蓬头的雨状水柱均匀地喷洒下来,在元帅的背上形成一条条细细的水流,在灯光下折射出诱惑而迷离的光线。
他时不时地便咧开嘴笑了起来,任由头上脸上的水珠都滑进嘴里。
他的未来,果然已经完全向他敞开了怀抱。
*
未来将花插好。散落的叶子配草什么的,也都收拾好,趁着元帅还在洗澡。她先偷偷爬上了床,将今天去超市买好的避孕套拿出来,几个牌子各取了一个,压在枕头底下。
唔,等一下她应该要怎么表现呢?就闭着眼睛任他折腾吧,她可千万不能表现出来自己深谙其道的样子。
一想到此,她就觉得说不出的烦躁。
前生的那些糟心事虽然也是情不得已,但确实在她记忆里真实留存着,与那些造就了她曾经的辉煌与财富一起。不可分割。
那些经历没有一个是愉快的,是以在这件事上。她总是逃避抗拒。
她从抽屉里取出香烟和打火机,爬下床。起身到阳台外面去了。
最近几年,她也时不时地要依靠尼古丁来镇定她的情绪了。
其实,当时跟海云琛走得近时,她曾经想过,也许她跟他才是最合适的。反正他私生活也乱七八糟,她也有过那样糟糕的经历,谁也不嫌弃谁吧!
然而,她现在却是一副重生的纯洁的身体,这样对待自己只会更对不起自己!
大约也是因为这样,当初元帅被海云琛设计,让应召女郎服侍过他的事情,她最终还是原谅了他。
因为下意识要与前生的自己划清界限,她收起了曾经的楚楚风情,将自己牢牢封闭锁住,只想做一个纯洁清白的女孩子。
烟雾袅袅,在面前升腾出扑朔迷离的一片。
那与此相关的所有不堪的回忆,都在今晚作为终结吧!
*
浴室里的水停了。
卫生间的房门被拉开,元帅身上穿着略显得局促的浴袍,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朝房间内张望着。
未来没有在房间里呢。
看到阳台处的窗帘被拉开了一角,元帅疑惑着走了过去。
拉开窗帘,透过玻璃,果然看到未来正在栏杆处远眺着万家灯火。
有零星的烟花从远处的天空响起,升腾起美丽的烟花。
啊,这小妞儿莫非还在做思想斗争?
元帅哑然失笑,轻轻拉开阳台门走了出去。
未来腰间冷不防被人从后面一抱,自耳后传来温热的气息:“这么冷干嘛跑出来?一个人在这里想什么呢?”
“没什么。”她回转身来,眼里已经一片平静。“你已经洗好了吗?”
“嗯。”
“那我们开始吧!哦,我看我还是先去刷个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