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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卖一开始在学校流行的时候,我并不上心,陈晨和王火星给我发了邀请的短信,我以手机系统内存太小的理由拒绝了。快要放假的时候,我却和大家一起下载了美团外卖的软件,过上了拼饭的宿舍生活。
如果没有课,甚至可以一天不出宿舍。早上醒的迟,省一顿早饭,中午和女王拼饭,晚上和阿狸拼饭,都是她们下去拿饭,理由是我要对她们公平公正。
剩下的时间,就交给了英雄联盟。有时候是一个人刷大乱斗,有时候是几个人开黑玩匹配,我想要邀请丁辰,他却说自己在学习,虽然失落,但我肯定不会让他放弃学习来玩游戏。
玩物丧志这种事,有我一个就够了。每次上线都会看到陈迟在线,但我邀请他人机他是不会接受的,我也不想邀他匹配,平白坑他胜率。所以每次都是发几句例如“小伙子你好,小伙子再见”的话****他。
有一次阿狸向她的男闺蜜炫耀自己了解英雄联盟:“我知道那里面有哪些英雄,有火女,有寒冰,有降临……”。他男闺蜜一度疑惑降临是哪个英雄。
降临和翡翠是我在宿舍经常提到的两个人,也是因为小鹿才认识他们,宿舍里的姑娘一度因为我经常和翡翠语音,而把他看做我可以染指的少年,经常故意在我们语音的时候“荟萃,荟萃”的叫。
等他现实生活诸事繁忙玩的少了,大家也就不再提起。我一度惊讶我的好友里有个钻石大神,并且尝试着发出了人机邀请,他居然接受。后来渐渐玩的多了,熟悉起来。
丁辰一度提起他,我支支吾吾最后说“你不觉得我带着个钻石的大神玩人机很有面子吗”,我当然不是这么想的,但匆忙间,只有这个理由看上去比较正常了。
后来才想起,这个叫做“岁月安然”的家伙是哪来的,以前丁辰带我匹配,他是我们的对手,我们以失败结束这局比赛,丁辰在公共聊天框和他聊天,言语间故意各种崇拜,然后他加的我,而我一惯不会拒绝别人的好友请求。
岁月安然在S4赛季结束之后,就玩消失了,倒是他哥哥经常用他的账号玩人机,而我刷人机的时候就邀请他哥哥一起。有一天一个陌生的好加我,说自己是岁月安然,要带我排位,我拒绝了,选择下线。
我羡慕那些代表着实力的框,也无数次见识队友之间拿段位来互喷,不想带着黄铜的段位被嘲讽,也不想顶着黄金的框被谩骂。是的,如果我想要框,有一群家里的弟弟愿意为我打,但是那样做没意义,至于想要带我双排,我也只能“十动然拒”,不想拖累别人。
我也能理解一些人对于框框为什么那么在乎,所以我选择不去涉足那些地方,就自己玩玩人机,玩玩大乱斗,偶尔玩玩匹配就好了。
有时候被喷的狠了,就举报那些人,有时候只是鼠标轻轻一点,有时候是长篇大论,毕竟不是坚强的女子,也没必要刻意坚强给谁看,经常在游戏结束后一个人哭的稀里哗啦,可惜,死性不改,心情好了又会双击英雄联盟的图标。
通信英语是最先考试的科目,12周就进行了期末考试。那几天宿舍姑娘们频繁进入图书馆,只有我一个人坚持留守宿舍。有一天下午,玩游戏玩累了,就点开酷狗音乐听歌,闲着无聊点开了更多,发现里面有个在线KTV。
点进去之后,那一下午都在熟悉酷狗KTV,一开始被那里的嘈杂吵得胸口烦闷,习惯之后倒是不再难受。然后我在没有人的房间上麦,赚取经验升级,最后创建了一个自己的房间,404D的小姑娘,并且告诉了阿狸,阿狸进入房间之后比我更加欣喜,玩的不亦乐乎。
我玩游戏的时候,她就喊我进入房间K歌,那一段时间我的网费都奉献给了酷狗KTV而不是英雄联盟。我想要邀请宿舍的姑娘进入房间,但女王和小熊都是只进入过一次、唱过一次歌就再也没去过。女王还嘲讽我们玩的是QQ炫舞一样的非主流游戏,很遗憾我并不知道QQ炫舞是什么样的。阿狸邀请了张乘龙等人进入了房间一起玩,皇子王宇星经常会开玩笑“听说你们技术不错,晚上在房间等我”。
每天,阿狸和张乘龙上麦都称呼对方为小妹,两个人攒分贝给对方送玫瑰。丁辰是阿狸后邀请进来的,丁辰上麦唱歌征服了阿狸。每次丁辰在线,阿狸都要丁辰上麦,送玫瑰送润喉糖,夸丁辰唱的好听,在宿舍就直接犯花痴“好好听啊,好喜欢啊”。女王总是适时无情嘲讽,阿狸也不予反驳。
丁辰自己的ID叫切克闹,在别的房间认识了悠悠,拉过来我们房间玩,并且发私聊给我“她唱歌真好听”,我内心有不服,但是她唱的真好听,我也喜欢上她的声音。
房间平时都是自己人在玩,有一天不知道什么情况,人越来越多,直接把我们房间推到了房间第一,我给每个上麦的人都送了玫瑰,攒了许久的花,那一天送成穷光蛋。事后我去别的房间捡小星星攒分贝,但是那种盛况,我再没遇见过。
有时候累了乏了我会去看一些脑残视频娱乐身心,但是只要丁辰在QQ上找我,说“来”,我会立刻在酷狗KTV出现,有时候甚至顺手把英雄联盟也打开,然后才问一句“去哪?”。对于丁辰,我有无限精力。
相处总会有摩擦,有时候他的行为或言语让我生气,我会选择让自己静一静,不再理他。
其实很多人应该和我有相似的经历,被惹怒之后再在心里暗暗发誓再也不理某人,转头收到一条来自他的消息却又立刻回复,对有些人,我们总是狠不起来。
可是有一天谈到暴力的时候,丁辰说我会对他暴力,我不解,“怎么可能对你暴力”,他回答“你都是冷暴力,不理我”。好吧,原来那些刻意的不理会,他都能够感觉到。他一句话,让我默默开心了很久。
难怪有人会因爱生恨,不过是太在意。
宝宝山上采菌菇,西街餐厅吃自助,按摩馆里好享受,铁板烫出波浪头。跟着孙思媛一起,韩培培的小日子过的满足开心。
打从按摩馆出来,韩培培用手指勾搭着自己的头发,觉得新奇无比。“姐姐,你知道吗,有的人从小头发就是卷的,我以前还挺羡慕人家呢,睡觉前让娘亲和丫鬟给我编一头的小辫子,一夜睡过去,再给解开,就成卷发了,哈哈,当时玩的可开心了。”
“不过,那个用不了多久,就变回去了,我爹还说,头发长什么样,那一辈子都是不变的,想不到,新溪国还有这样神奇的方法呢,嘿嘿,等我回去了,我要让爹看看我的新‘发型’!”
孙思媛心里想:即便是我在地球的时候,也羡慕人家发型百变,还曾经花钱做了个“内扣”的样式,一个宿舍都夸好看,可不到一个月,就看不出原来的形状了……
七月七,皇家学堂实验室传出捷报,他们制造出了依靠蒸汽机提供驱动力的纺纱机。
原本早几年,新溪国的纺纱织布机就经历过一次较大的改进,赵有钱就是那个真正的改进者,而这次将蒸汽机与纺纱机相结合,对他来说并不复杂——只是把原先的人力驱动改成机器驱动而已。
虽然说是制造出了纺纱机,但纺出来的纱线质量很差,并不能投入实际使用,他们还需要花更多的时间来改进它。
不过,总归是忙碌许久才有的成果,赵有钱决定奖励一下自己,当着同研究者的面,赵助教说:“各位,今天七月七,我要回家陪我媳妇了,明天,嗯,后天再回来……后天周五?算了我下周再回来。各位下周见!”
一点儿不耽搁,赵有钱取了马就回家了。扳着指头算,这都十天没见着媳妇面了,想念的很呢!
留下原本在庆祝制成蒸汽纺纱机的的人,面面相觑,这七月七,有啥说头?难道,还是个非得陪媳妇的日子吗?
赵有钱现在可是实验室的核心人物啊,他都走了……“那什么,既然是七月七,那我也回家陪媳妇了,下周见!”有个名叫张威的人,麻溜地跟上了赵有钱的步伐。他这一走,剩下的人也躁动了。
“七月七……”“回家陪媳妇……”“下周见……”不一会儿,实验室里的人走了一半。剩下的人傻眼了:“咋地,这七月七就得回家陪媳妇啊?那我们这些没媳妇的怎么办?唉,这人走了一半,咱们在这也没心思干活,算了,回家找媒婆说媳妇吧……”
一个接一个,实验室的人走了个精光。
那么七月七,孙思媛是不是真就等着赵有钱来陪呢?非也非也,她带着自己的妹妹,在广宁府玩的正欢呢。
头一天,两人就来了广宁府,在蓝月湖边,她们搭帐篷,搭烧烤台,还在河里钓鱼。布莱克跟两人一道来的,孙思媛两人钓鱼的时候,它也下水扑腾,居然真叫它抓到不少鱼!不过,布莱克不吃生鱼,它用自己湿漉漉地小眼睛盯着韩培培,韩培培被盯的心都萌化了,刮鳞剖鱼,最后烤熟了给布莱克吃。
“你惯它干嘛……”孙思媛瞥了布莱克一眼,却忘了,她自己可是把布莱克当儿子来疼的。布莱克要是朝她撒娇卖萌,她也会满足布莱克的一切要求。
晚上,两人依偎在湖边,看湖中的月亮,布莱克就蹲在两人的旁边,湖中两弯明月,交相辉映,一双姐妹,亲密无间。布莱克望着自己在湖中的倒影,十分好奇,再看孙思媛两人的倒影,却发现,湖中只有一个人的影子。
可是,明明是两个人呀?布莱克望望孙思媛,再望望韩培培,狗的视觉本来就不比人类,韩培培和孙思媛又长的十分相像,布莱克实在分辨不出,湖中的倒影到底是谁的。
真是奇怪,一个月亮,有两个影子,两个人,却只有一个影子……布莱克叫唤了两声,困倦了,就窝到帐篷的角落边上睡觉了。
于是,这一幕,除了布莱克,再没有人知道。
七月七两姐妹一块儿泡温泉,水热,天热,孙思媛觉着脑门上都在涔涔往外冒汗,可是,舒服!
“姐姐,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呀?”泡在温泉里,韩培培问孙思媛。
“急什么呀?咱们在这儿再过一天,我上次来,可吃到许多好吃的东西呢,我今天明天带你去吃!”孙思媛大大咧咧地回答。她最近和韩培培玩的太欢实,一点儿也不恋家,就连上一个周末,她没见着赵有钱,都不觉得想念。
泡完温泉,孙思媛两人穿上衣服,从看管池子的人那儿把被扣留的布莱克拎走——人家说了,这温泉不让狗进去……
晚上,美美地吃了一顿大餐,两姐妹睡在一张床上。
“姐姐,今儿那猪蹄炖的真好,我吃了还想吃!就是没好意思说,嘻嘻……”韩培培和孙思媛闲聊。
“我也觉得好吃!”孙思媛附和,“要不我们明天再去吃一次吧!”她吃晚饭的时候也想再吃个猪蹄,这不是当着韩培培这个小妹妹的面,不好意思么,没想到小妹妹也喜欢。
在一起相处的久了,孙思媛发现,她和韩培培真有许多相似之处,特别是在吃的上面,韩培培的喜好,简直就是她的复制版本,像鸡翅、木耳、金桔这些不说,韩培培没吃过醉虾,孙思媛给她做了一次,她立马就喜欢上了。
闲聊许久,韩培培又小声提到点墨瑄:“姐姐,我想去找点墨瑄……”
中意他,想和他在一起,既然他是江湖侠客,那就陪他浪迹天涯……
“傻丫头,也不知道人家的心意,你就巴巴地去找人家啊?那种人,居无定所,恐怕连套房子都没有吧……”孙思媛捏捏韩培培的脸。这种感觉,就跟照镜子似的,特别好玩。
韩培培委屈:“可是,我要是不去找他,那他也不会来找我呀!他又不知道我中意他……他都那么大了,万一哪天就和谁结婚了,我去哪儿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