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没有名字

雪玄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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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支女子龙舟队你追我赶,最终完成了精彩激烈的表演赛,趁着主持人出来串场,几支进入决赛的队伍已经来到起点位置,做好准备,只等一声令下,就将如离弦之箭,冲向终点。

    “看看看!”王艳秋指着水里的龙舟:“看到没,汤正坐在那里!”

    夏含清视力比王艳秋好多了,早就把龙舟上面的人看的清清楚楚。除了汤正,她还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鲍晨磊。

    这位学长,在她刚入学那会儿,给过她不少帮助,当时他们关系也挺不错。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慢慢疏远了。

    疏远……

    这个词拆解开来,前一个是疏,后一个是远。

    疏与密相对,远与近相对。

    不亲密,则疏,不亲近,则远。

    明明曾经是关系很好的学长与学妹,也没有发生过什么重大变故,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慢慢疏远了呢?

    困困困=_=

    睡了

    烟火已经出现了千年,但管制严格,寻常人家根本没有机会买烟火,就连富商权贵,都不见得能够亲眼见识几回,而今,在这偏僻的刘家村,孩子们却能亲眼看到城里过年才会看到的东西,他们自然很激动。

    别说孩子们,就连大人都很激动,他们生长在这片土地上,依靠耕种为生,每日辛勤劳作,最大的愿望也不过是吃的更好一点儿,穿的更漂亮一点儿,哪有那么多闲钱,去买在他们看来“死贵死贵”的烟火?

    村长禁不住孩子们的催促,比往年更早地点燃了鞭炮,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在村里响起来,经久不绝。其实,何止孩子们急,就连村长自己,也都有些急。他早年出过村,在一处大户人家办喜事的时候见过五彩缤纷的烟火,当他们在天空炸开,变作美丽的花,谁能不觉得激动呢?

    鞭炮声还在响,孩子们却已经一股脑地往村里最大的院子恨天居跑去,大人们不放心孩子,全都跟上去——当然,他们也想看看烟火。

    三十的夜晚,自然是没有月亮的,就连星星,都只有零零散散的几颗,隐隐约约看不真切。这时,恨天居外头的空地上,已经摆满了盛放烟火的木箱。

    孩子们小旋风似的出现,沐艺可连忙指挥他们站到安全的地方,告诉他们,马上就要放烟火了。

    “耶,耶,看烟火喽!”

    “哇哇,好多啊,都是烟火吗?”

    “哥哥,烟火真的有书上写的那么好看吗?”

    孩子们挤在一起,议论纷纷,沐艺可看着他们,就想起曾经度过的那么多个年夜。

    小时候,满心的恨,娘的身体又不好,旁人一家团聚的时候,他们兄妹就倚在娘的床边,守着娘。等到后来,就连娘都没有了,她只能抱着哥哥,躲在屋子里。芜魅庄每年都会放些烟火,可她从来不愿去看。热闹、温情、欢喜,都是别人的,与她无关!后来,到了月神庄,月神庄并不放烟火,据说,是规矩,月神习惯了,没当回事。有一年澹台君言想看烟火,看不到,气的回逍遥界过年,第二年,大年夜的时候,月神带着她离开月神庄,单独为她放了一箱烟火。

    虽然只有一箱,但是绝佳的精品,那一夜漫天的紫鸢花,叫整个秋景城的人都铭记在心。

    谁能说月神不爱澹台君言呢?

    “姐姐姐姐,什么时候放烟火啊?”

    磨坊大娘家的小三子拉拉沐艺可的衣袖,他有些急了,急着想看哥哥们说的最好看最好看的烟火。

    沐艺可看着小三子期盼的脸,笑了:“马上就放,快过去站着,抬头看天上,马上就有烟火看了。”

    “哦哦。”知道有烟火看,小三子赶紧乖乖站回到原来的地方。

    沐艺可吐出一口气,看向风凌:“风凌。”

    风凌不说话,点点头,拿着特制的细长火把走出去,点燃第一根引线。

    “刺啦……”

    引线燃烧的非常快,孩子们就听到耳边传来“啾”的响声,一个红色的彩弹就飞上了天,“嘭”地炸开,发出第二声响,化作烟尘被风吹散。随后,下一刻橙色的彩弹飞上天,重复前一颗彩弹的命运。

    “哇,哇,是烟火!”

    “哇,彩色的!”

    亲眼见到烟火,孩子们激动地大叫起来,沐艺可的唇边一直带着笑,这还只是最普通的烟火,就叫孩子们如此开心,等他们见识到后面的东西,一定比现在更欢喜吧?

    那么哥哥呢,此时哥哥看着外面的天空,是否欢喜?

    此时,月神正在穿衣服。

    沐艺可早就安排好,让他在温房里倚着窗子就能看见外面的景象,可是,听着外面的声音,他忽然很想出去走走。

    艰难地穿上厚厚的几层棉衣,原本瘦弱如竹的人变作一个球,全然没有半点儿潇洒风采,他喘息一口气,踏出房门。

    风凌又点燃了一箱烟火,这一次,飞上天的烟火比原先的那一箱更高,而且,在升到顶端的时候,嘭地炸开,不再仅仅是听个声音,而是开出了花!

    就像空中出现一个花骨朵儿,然后忽然绽放,八片花瓣开向八个不同的方向,然后一同隐入黑暗,这一朵花儿,叫孩子们集体失声,然后更加激烈地讨论起来。在这一朵花儿出现之后,又有十几多花儿依次出现,每一朵花都是不同的颜色。

    “好看,好看!”

    “真好看!”

    孩子们的声音越来越大,就连大人们都忍不住要与身边的人聊几句:怪不得那些有钱人就喜欢放这东西看呢,看了这烟火,等会儿吃饭都更香!什么,你叫我也去买了放?嘿嘿,我家可没那么多余钱,要买你买……

    当最后一个花儿升空,风凌已经点燃了新的烟火,往回走的时候,忽然看到站在恨天居门口的月神。

    “庄主。”他快步走过去,来到月神身边,“庄主,你怎么出来了?”

    沐艺可正在给孩子们发小零嘴儿,听见风凌的话,急忙转过头去,果然看到了月神。顾不上手里的东西,她直接交给一直跟着她的小二子帮她发,然后匆忙走到月神身边。

    “哥哥,你怎么能出来呢?外头冷。”

    月神摆摆手:“没事儿,这夜里没风,而且哥哥穿的多啊。”

    穿的多有什么用,彻骨寒意来袭的时候,就算抱着火炉也无法消减啊!沐艺可知道月神的情况,想要开口训斥,想到今儿是大年夜,也就忍住了。她快跑几步,进屋搬了一个椅子出来,“哥哥,坐下看吧。”

    月神没有拒绝,当即坐下。其实,若可以的话,他出来的时候就带上椅子了,毕竟站着太累。可是,他现在的身体如残废一般,就连搬动椅子到外头,都成了一件艰难的事。

    天上的烟火越来越华丽,百花齐放、百鸟朝凤、莺歌燕舞,只应出现在画卷上的东西,此时在天上尽皆展现。孩子们的惊呼一阵接着一阵,太精彩,太精彩了!

    村长看着天上不断绽开的烟火,心里忍不住思量,这恨天居的兄妹,究竟是什么身份,就算是县上的首富或官老爷,也买不到这样绚丽的烟火啊!想不出个头绪,索性就不再想,罢了罢了,还是想想明年开春,地里头种什么吧!

    ——

    梅西常年被虐待,身体并不好,孙思媛把他带回赵府,一日三餐都和府里人一起吃。养了四五天,孙思媛把他送到了东启院。

    把梅西的悲惨身世告诉缪晾晾后,缪晾晾比孙思媛还愤慨,恨不得把那妇人拉过来暴打一顿,知道孙思媛送梅西来学足球,缪晾晾拍着胸口表示:“我肯定让他成为新溪国第二有名的球员!”

    第一自然是她家的马尔内。

    京城首饰行最近时兴一种洁白圆润的珠子,被取名为珍珠,听说是从海里的蚌壳内取出来的,十分的稀少。

    赵有钱知道后,花大价钱给孙思媛订做了一串项链,以及两枚镶嵌珍珠的金簪。

    东西做好后,赵有钱悄悄把它们放进了孙思媛的首饰盒。

    这天早上,孙思媛准备和赵有钱去中心街玩,特意掏出首饰盒想要好好打扮一下,就发现了项链和金簪。

    “有钱,这珍珠项链是你放进来的吗?”举着首饰盒,孙思媛问赵有钱。

    赵有钱一边帮她梳头发,一边回答:“是啊,你喜欢吗?”

    “俗,俗死了……”孙思媛如此回答,却又抓起项链,往脑袋上套。

    赵有钱替她戴好项链,笑骂一句:“嫌俗你倒是别戴啊!”

    “不不不,并不是这样。”孙思媛抓起那两枚金簪,递给赵有钱,让他戴在自己头上:“我就喜欢这些俗的,嘿嘿……”

    为了充分展示自己这“俗气”的珍珠项链,孙思媛还特意放弃了原本想穿的高领衣裳。

    走在路上,孙思媛的脑袋都比平时高昂三分,生怕别人瞧不见她戴了个珍珠项链。

    赵有钱自然明白自家媳妇的小心思,只要媳妇开心,花再多的钱,都值得。

    中心街当天有免费的曲艺表演,据说都是为了参加广宁府的曲艺节,特意排的新节目,孙思媛凑热闹,拉着赵有钱去看,看一会儿又觉得没意思。说是新节目,总归跳不出那几个桥段。

    “有钱,我生日时候,你请的那个岳大鹏,他是哪儿的人啊?我想看他表演。”孙思媛问赵有钱,她对那人可是印象深刻!

    赵有钱想了想,“那人是南街上的,下次有机会再去看他的节目,你现在要是无聊,咱们再去听听那言是非胡说八道吧?”

    孙思媛双手一拍:“诶,那也不错哦,我们去听他说书,他说书也老有意思了。”

    这一回,言是非倒没再说老龙王,而是说孙思媛缪晾晾举办的足戏比赛。

    孙思媛到场的时候,言是非正在介绍缪晾晾和马尔内的爱情故事。

    “咱缪美人伤心之下,决定送马尔内回国,为了心上人的爱好,放弃自己的爱情。却不想,那马尔内心软了……”

    孙思媛一撇嘴,连这事您老都知道?

    其实缪晾晾与马尔内的故事,孙思媛参与的部分不少,但都被言是非刻意弱化了,听众也就不会在意孙思媛这么一个人。

    “到底是皇上的人,就是懂得顺从皇上的心意啊!”孙思媛在心中感慨。

    讲到新溪国第一届足戏比赛,言是非声情并茂,可激动了。

    “裁判缪晾晾喊了一声开始,那甲队的一号直接开球,他把球踢给了甲队二号,二号……然后,马尔内飞起一脚,将球射向球门,球进了!”

    孙思媛没绷住表情,直接笑起来,她想起那天比赛,每次马尔内踢进一球,缪晾晾都要激动的大喊:“射了射了,马尔****了!”

    言是非把足戏比赛拿出来说,那就相当于替足戏比赛打广告做宣传,孙思媛带着赵有钱离开的时候,就听到不少人说要去看看下一次的足戏比赛。

    当天晚上,想起这个段子,孙思媛还是止不住的笑。赵有钱诧异,就问孙思媛为何发笑。等孙思媛说明缘由,他附到孙思媛耳边,说了句什么话,孙思媛顿时脸颊爆红,骂赵有钱流氓。

    “这就流氓了?”赵有钱直接把孙思媛搂在怀里,对准那小嘴作势要亲。

    “汪汪,汪汪。”布莱克大摇大摆的闯进屋里。

    孙思媛忙从赵有钱怀里挣开,去逗自己的狗儿子。

    “哼……”赵有钱一双眼满含怒火,盯着这个坏了自己好事的小家伙。

    “有钱,儿子脖子上的铃铛去哪了?”逗布莱克玩了一会儿,孙思媛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她发现布莱克脖子上的铃铛不见了,发声询问。

    赵有钱不情不愿的回答:“这个小胖子最近长了不少肉,我怕它被绳子勒死,就把铃铛解下来了。”

    “长肉?”孙思媛把布莱克拎起来颠颠,果然感觉重了不少,难道之前是因为它腹部那个假皮让它没法发育?

    对了,假皮……

    孙思媛放下布莱克,从空间取出那块假皮,递给赵有钱:“有钱,这是布莱克身上藏着的东西,我也没看明白是什么,你瞧瞧有没有头绪?”

    赵有钱接过去,看了第一眼就迸出一句话:“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