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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有此理!”老夫人气得差点想踢车轮,直直盯着孙子,“我知道你自己赚了很多钱。但能不能老用钱来把人砸死??” 严浚远冷笑,“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方法,既然她说孩子是我的,那就等她生出来了,正好去验DNA。如果真的是我的,那孩子归我们严家。如果不是……”他的声音拉得很长,视线飘向梅芊,“那有
些人就会死得特别难看!”
梅芊柔弱地看着他没有言语。
此时,徐哲趁着严浚远刚好分散注意力,忽然将手中的充电器飞了出去,而且是向着严浚远的眼睛直直过去!
严浚远察觉到凌厉的气流,因为距离太近,他没法用手接,只得将身体闪开。
徐哲见状,很有技巧地把陌漓一扯。
陌漓顿时就从严浚远的稍微松懈的手中离开了。
他快速地拉着她奔向停得不远的车子。
严浚远反应过来,急遽地追了上去。
这时老夫人也走了过来,一把拦住了孙子,“你不能追。”
奶奶始终是长辈,他没法一手拨开她,所以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徐哲的车子极速而去。
此时他真是心烦气躁,觉得这两天每天都像战场一样乱。
他静了静神色,看向奶奶,“好,我们回去好好说说这件事情。”
老夫人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下来,然后转身上车了。
…
严家。
大家都在厅里坐得很严肃。
那位号称是梅芊妈妈的女人,此时正焦急地等待着严家的人发话。
严浚远没有神色开口了,“现在就按刚才我说的方法来解决这件事,随便你选哪个一个。”
老夫人蓦地站了起来,眼带怒火,“你这是什么话?要是阿芊选择流产的话,那我们严家的骨肉岂不是没了。”
严浚远想也没想,“这不可能是我的。”
梅芊的妈妈一听,顿时二话不说站了起来,拉起女儿,“芊芊,既然别人不愿意认自己的骨肉,那我们也没有必要这样受苦。我们走!马上去医院把孩子打掉!”
老夫人急了,赶紧走过来拦住了两人,“慕太太,你不要生气。我这孙子就这样,商场上习惯了直接,所以说话也这样。放心,我会好好解决这事的。”
她把母女俩拉了下来,安抚着,“你们先好好顺顺气。”
然后她看向严浚远,“这事让你安排的话,肯定能气死一火车的人。这样,现在这事我做主了,按照你说的其中一个方法,阿芊把孩子生下来,然后验DNA,这样对谁都公平。”
看着奶奶终于说了句公道话,严浚远暗黑的脸才有了一点神色。
他伸手就把支票本拿出来,刷刷地写了一下,然后递给了一旁的佣人,示意送过去给梅芊,“这里的钱足够你好好养胎。拿了这钱后,你就找个好地方呆着,此间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老夫人一听,气又上来了,一把夺过他手中“我严家的子孙我这老太婆来养!”
随后,她把支票撕得粉碎粉碎的,还说到,“我告诉你,养胎期间,阿芊哪里都不可以去。就住在你这别墅里。”
“什么?”严浚远意见很大,“她凭什么住这。”
“就凭假如她怀的是你儿子的话,她需要绝对的安全。万一在外面住,照顾得不好,一不小心流产了,这怎么办?”
严浚远觉得眉心一阵阵抽痛。
他眸光凌厉,盯着两个女人出口,“行,这里留着给你们慢慢住,我出去住。”
反正他房子多得很。 老夫人很愤怒,但她知道孙子现在火上心头,是不能硬碰硬的。而且她也有的是办法,便说到,“为了以后方便照看着阿芊,以后我也住在这里。不过我最近身体老被你气,心脏十分不好,你必须每天
都回来看我。”
“……”严浚远好像发脾气,可忍了下来。
因为从他有记忆开始,奶奶就把他当成世界最高级的宝物一样疼着。
以前他在国外留学的时候,老夫人经常不惜坐一整天飞机去看望他,坐得腰酸背痛的。
他回来创业后,她又天天不厌其烦地给他送汤来。
一直以来对他都好到没话可说,所以在他的意识里,奶奶是跟父母一样好的人,是绝对要尊重的。
所以,他也只能这样做了,淡淡应下,“好。”
然后,他拿过西服就出去了,“我要回公司处理些事。”
老夫人其实知道他去找陌漓,但又没有借口拒绝,只得气愤地看着他去了。
…
郊外,一处半山别墅。
陌漓坐在露天花园里,看着山上的风景,脸色憔悴得像霜打的落花。
徐哲把一杯水放到她面前,“这里离市区有两个小时,也够隐秘的他不会那么容易找到。”
“嗯。”她淡淡地应了一声。
他在她身旁坐了下来,看着她,“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
她视线空洞地望着远处,轻若无声,“我也不知道。”
曾经,严浚远就像避风港,一直为她遮风挡雨。
可是如今这个梦突然破碎了,她觉得自己变的漫无目的,彷徨无措。
他们的过去,就像是一幅幅多彩的相片,她想去翻阅,可是却不忍回眸,哪怕一回眸,她就会黯然泪下。
虽然她的心七零八落,一片破碎。可是她还是不可抑止地想着他,想着他的音容笑貌,想着他的一举一动,想着他说过的每一句情话。
【只要你走进了我的视线里,我就不允许你再走出去。】
【遇见你,就像看到腊月里迟暮的花,让我充满了惊喜。】
【撩你是真的,感情也是真的。但撩你的套路再深,也没有我对你的情深。】
他的话那么的动情,那么的感人,可是为何他却背叛了这些情深的话?
想着昨日总总,她捂面而哭,泪珠沿着指缝流了出来,一滴滴地落在衣服上,湿了一大片。
徐哲看她黯然的样子,心脏像被铁爪抓住一样,痛意快速蔓延。
他一把捂住她的肩膀,有一种无言的酸涩:“陌漓,别这样。“你再难过也改变不了如今的事实。” 陌漓慢慢地抬起头来,唇像被雨水打落的花瓣一样无色,“我能不难过吗,我曾经觉得自己很幸运,可现在却又觉得自己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