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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悠和奈奈这一天的约会逛街并没出什么岔子，而在第二天晓悠接收统计数据的时候，奈奈的交际与艺术的确得到了飞一般的提升，两条都涨了20点，学习以及厨艺也有些许的提升，大概是晚上大家在白芷家一起做饭、让白芷教授学习的缘故。
如果没有分数折算的话，奈奈这会儿的五维数据恐怕都已经叠满了吧。
即便那个暂且不论，当下的晓悠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站在奈奈的房间门口，晓悠竭力挤出一个微笑。
敲了敲门，然后进去。
无论面前的奈奈要对自己陌生又熟悉多少回，
保留了……与奈奈在一起的所有记忆的晓悠，都有责任，也有义务来到奈奈面前。
“早安……奈奈。”
未等奈奈开口，他便介绍起自己的身份来，“我是……我是晓悠，如果你看过日记的话——”
奈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看过日记，但她会随后报以一个微笑，“总而言之，一定是跟我很亲近的人，对吧？”
就这样，在晓悠和大家的一起协助下，奈奈接着经历了几个重复失忆的日程。
终于……到了审判的时刻。
系统凝滞的最后一天晚上，奈奈正在按照晓悠的安排写作业，毕竟下周二就要进行期中考试了。
“呐……晓悠，”奈奈一边写着作业，一边询问在一旁看书的幼驯染，“你今天晚上会一直陪着我的吧？”
“嗯……诶？”
晓悠未曾想奈奈会这样问她，
“呐……你不是说，今天就是失忆的最后一天了吗？”奈奈一边转着笔，一边杵着脑袋望向晓悠，“如果这周我的表现合格，那个【存在】就会将记忆全都还给我，对吗？”
系统之前说了无论如何奈奈这一周的记忆都会被删除，所以即便这时候告诉奈奈也没有关系。晓悠点了点头，“但是系统没有提示进度，所以我也——”
“虽然前六天的事情我全都不记得，但是我可以感觉得到……”奈奈突然伸手碰了碰晓悠的脸颊，“你为了惹出这么大麻烦的我，每天一定都付出了很多心思，对吗？”
因为这个时候的系统分数还没有折算，奈奈每次提升的数值都和原本的维度叠加，现在的奈奈已经差不多是一个完全体了。
完全体的奈奈……和原本的那个奈奈相比差距已经太大了、
已经、已经完全不是那个奈奈的样子了。
加上一个智障的属性又能怎样？
现在的范晓悠并不清楚……未来的奈奈究竟会成为什么模样。
即使恢复了记忆，即使度过了这一年，
恐怕她也不会……再像当初那般依赖自己了吧？
对……甚至都不是依赖，她完全不需要自己来束缚，也能在这个世界闪耀自己的光辉。
作为【人类】的晓悠，即使再怎么努力，也是不可能在一年内、甚至一辈子都像奈奈这样进步神速了吧？
到时候……到时候可真的算是解脱了呢，这个冤家……
“晓悠？你哭啦？”
“啊——”眼见奈奈要伸手去擦眼泪，晓悠赶紧退开了一步，“没、没有。进沙子了眼睛。”
“诶？沙子？”
窗户是紧紧闭着的，就算眼睛里进了什么东西也不会是沙子，晓悠的借口很拙劣。
气氛有点尴尬。
为了缓和气氛，奈奈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面、面……”晓悠下意识地搓着手起身，“我煮面给你吃吧……”
“嗯嗯！”
楼梯口同时传来绘绘想吃面的嚷嚷，晓悠应了一声，随后便传来咚咚咚的下楼声。
奈奈揉了揉肚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躺在晓悠的床上，轻声哼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调。
床铺熟悉的柔软度让奈奈慵懒到不愿意挪动身子，一直到晓悠上楼，她才急匆匆地坐在椅子上，装作很用功念书的样子。
吃完面后奈奈又开始写作业，说是在写作业但其实划水严重，老是过一阵子就开始和晓悠咿咿呀呀，晓悠虽然清楚不过也没直接揭穿这一点。
反正就这么一阵时间了……再多纵容她一会儿也不是没关系——
23：50。为了等待审判降临，奈奈一直熬着不肯睡觉，全靠和晓悠聊有关自己的事情来支撑精神。
“所以……又到了终于要分别的时刻了呢。”
奈奈深吸了一口气，“这次【又】的用法应该没错吧……晓悠？”
“随、随便了。”晓悠偏过头去校准时间。
奈奈望着自己的眼神很复杂，和前几天女神体验卡的表情很相似，那是非、非常温柔的视线。
“那么……在跟今天的我道别之前，跟我说说心里话总没关系吧？”
奈奈单膝压住晓悠的双腿，双手按着晓悠的肩膀，用额头轻轻顶住了晓悠的额头。
“心里话？什么心里话……”
“就是——”奈奈顿了顿道，“来聊聊除了幼驯染之外的话题吧，好吗？”
这就是——奈奈交际近乎满分的水准。
光是听着奈奈的声音，晓悠就有一种想要屈从于她的意志。
如果说先前还在抑制着什么的话，在这最后的十分钟里，奈奈已经完全展现出自己作为真·女神的水准来了。
“除了幼驯染之外……你是想说——”
“呐……晓悠，”奈奈的鼻尖也快触碰到晓悠的鼻子了。
“可以告诉我……我们今后还能在一起多久吗？”
在一起……多久？
“不知道……”晓悠顿了顿，“应该会很久吧……”
“有多久？还是说……如果我明天完全失忆的话，你就打算离开我了？”
晓悠匆忙摇头，“那肯定……肯定不会啊。”
“可是……”奈奈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伤感，“没有了过去的记忆，那就代表我们过去、曾经十年的幼驯染建立起来的感情，全都化为乌有了。到时候也许你还会记得我，但是我……我可能就不会像之前那样——我有可能、可能会喜欢上别人，这样的我……你还会陪在我身边吗？”
现在的奈奈虽然说每次都可以感受到自己对她的感情，但那始终只是模糊的记忆，真实的情感就——
更何况，如果记忆重置的话，说不定会连记忆碎片都一起给——
光是想象这些事情就会觉得头皮发麻。
“不、不会的……”
“什么不会？是我不会喜欢别人？还是说你不会离开我呢？”
23：56。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在奈奈的每一声质问下，晓悠的内心也变得愈发绝望。
这个莫名的绝望感就像一道寒流，肆意侵袭着晓悠的身体，让他下意识地不住想要靠地奈奈更近一些。
奈奈感受到了晓悠的内心，也没有抗拒晓悠，坐在晓悠的腿上，紧紧搂住了晓悠。
“当然……我还是觉得记忆是能保留下来的。我感觉到……我现在很强。”奈奈就像抚摸小狗一样轻轻抚摸着晓悠的头发，“但是，如果这七天的记忆无论如何都是会被重置的话——我还是想知道——至少现在的我想要知道……”
奈奈温柔的声线也变得哽咽起来了，“呐……在今后的日子里，你想要陪着我，跟我在一起多久呢，晓悠？”
“很久……”晓悠也抱住奈奈。
“很久是多久哇？你可不要糊弄我啊晓悠……”奈奈抬起头，红着眼睛望着晓悠，“三年高中？四年大学？还是工作以后也会？还是结婚以后——”
思维已经……
理性已经……
我可以……可以失去奈奈吗？
不、不可能的吧——
在晓悠的脑海里，与奈奈经历的一切，全都如同走马灯一般，在晓悠的脑海里闪回不断。
在凌乱复杂的记忆中，从奈奈和晓悠认识的那一年起，包括初吻在内，奈奈一共主动吻过晓悠78次（大部分都是偷袭），而晓悠只主动吻过奈奈1次。
那就是……就是现在、、、
他紧紧抱住奈奈，带着怜惜般的情愫吻了上去。
【不能失去奈奈】这之类的话语，在晓悠的脑海中不断响起。
晓悠……
奈奈并未抗拒，整个身体都在接受一直压抑着的晓悠，这一刻所释放出来的炽烈感情。
23：5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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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
晓悠将怀里失去意识的奈奈抱了起来，替她擦了脸以后，便将她抱到床上，脱下外套并盖上被子。
而在盖完被子的时候，自己的胳膊突然被奈奈给攥住了。
“别……别离开我好么，晓悠？”
在说梦话吗……
因为被奈奈死死拽着胳膊，晓悠只得脱下外套，红着脸钻进被子里。
“呐……晓悠……”
奈奈把晓悠当做抱枕一样夹住了。
“……”
奈奈开始上下其手。
原本还打算放纵她一会儿的晓悠有些生气了。
奈奈继续上下其手。
“喂……我说……”
奈奈试图往不可描述的地方接触。
“够了啊！你在装睡是吧！”
晓悠愤怒地掀开被子，一个投技将摔了下去，揍地奈奈眼冒金星。
“真是的……刚才都不记得发生什么就把我骗到你的床上来结果还不负责，晓悠你果然是X无能吧——”
砰！砰！砰！
久违的智裁三连！
被揍晕的奈奈在地上不省人事中。
但在晓悠准备重新铺床的时候，
她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露出一丝些许幸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