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第 104 章

雾矢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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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八月后,已是秋高气爽。

    天气转凉后,阿宝终于不再苦夏,食量也开始上涨了。不说她,连两个孩子也不会热得就算穿了宽松轻薄的绸衣仍是热得天天想去泡水玩。

    所以,天气转凉后,阿宝和两个孩子的饭量变得很可喜,华妈妈和上房里伺候的丫鬟们都很高兴。

    在昌平长公主府的喜事过后,阿宝便让刘管家去给住在王府里的幸家姐弟置办房子,等房子之事准备妥当后,幸家姐弟也迁出王府了。

    刘管家让人买下了距离内城比较近的尚水街中的一栋两进的房子,左邻右舍住的都是达官贵人,治安是极好的。价格虽然不便宜,但阿宝也不计较那点儿银子,买下后,直接让人将房契送到解神医那儿,让他自己处理。

    解神医原本是想让阿宝预支他的月银去买房子给幸家姐弟住的,谁知阿宝会这么大方。说实在的,作为一个在京里小有名气的神医,他随便在哪个王府或勋贵世家出个诊,得到的打赏也不少。只不过他和萧令殊一样,手里根本存不住钱,转眼就不知道花到哪里去了,所以每个月仍是要苦巴巴地从王府这里领月银子。

    解神医得知房契算是王府给他的赏赐时,顿时感动无比,原本还想推辞一下,席远来了句:“你若想要感激王妃宽厚仁德,以后尽心为王妃办事尽是。”这句话恰巧戳中了解神医的心,至少在他心里,被发了好人卡的王妃比三观不正又恶毒的某位王爷好多了,为她办事他也甘愿。

    如此,解神医收下了,并且择日让幸家姐弟搬了过去。

    幸家姐弟并没有拒绝,去拜别了阿宝后,他们便搬到尚水街的房子去了。

    本来这种事情阿宝只需要听个结果就行了,不过因为她看重解神医的医术,所以对解神医的事情也颇为关心的,偶尔时也会听听解神医那边的八卦。

    幸家姐弟住进王府后,倒是十分安份,除了去解神医那儿,便是在王府拨给他们居住的院子里,十分守规矩,也不生事,倒是让王府的人高看了几分。而且幸怜怜现在虽然寄住王府,却没有被王府的繁华迷花了眼睛,除了关心一下解神医的衣食住行外——看着有种将解神医当成上司的感觉,她每日也自己做些绣活,然后托王府的采买的嬷嬷帮忙拿出去寄买攒点儿银子。

    而幸启明倒是在开始的戒备后,也慢慢地开始接受了眼前的一切,在王府里没去处时,他便跑到解神医那里和他学习辩认药材,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要学医。至于解神医这位圣父,倒没有藏着掖着的想法,幸启明想学,他便教。

    观察了幸家姐弟一个月后,阿宝对幸家姐弟的性格有了大概的了解。幸怜怜看着长了副可怜相,人却不可怜,反而自立自强,对自己的定位也明白,行事皆有分寸,其他的有待商榷。

    幸启明倒有点儿像头狼崽子,对人的恶意十分敏感,一个不小心总会亮出锋利的爪子。或许是和他的生活经历有关,他好像喜欢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旁人,所以就算是周围人的善意,也会保持着谨慎的态度。若不是王府的人对他还算友善,说不定还像头小野兽一样,对每一个接近的人都露出凶相。

    听了伺候他们的丫鬟的回禀,阿宝心里觉得这对姐弟挺可怜的,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至于幸怜怜和解神医原先的婚约,解神医没提,幸怜怜似乎也忘记了,或者她只是借解神医离开幸家罢了,虽然身无分文,却仍是没说什么,就这么带着弟弟给人做些活计过日子了。阿宝知道后,让人给他们送了些银子,保证他们衣食无忧,也想看看他们能做到哪一步。

    撇开幸家姐弟的事情,进入八月份后,阿宝又去参加了几桩喜宴,其中有一喜便是外祖母家的二表哥田宇楠的儿子的满月酒,阿宝也带着两个黏人的小家伙去了。

    外祖母脸上的皱纹似乎更多了,看得阿宝心里有些酸涩,不过看老人家笑呵呵地逗弄着双胞胎,知道她精神不错,便也放下心来,想着以后有空要多带双胞胎去看她老人家。

    中秋过去后不久,京城又热闹起来了,原因是今年九月中旬是正德帝六十岁大寿,大邺周边邻国纷纷谴使过来祝贺,十分隆重。

    人生能有多少个六十?正德帝已到花甲之龄,这时代做皇帝到他这岁数,也算是长寿的了。当然,正德帝去年大病一场的事情,也是瞒不住的,周边诸国谴使过来,除了表示对大邺皇帝的尊重外,也有来探情况的意思,顺便看看大邺下一任储君又是什么德行。

    这也是正德帝憋气的地方,转头仍是叫几个儿子好好接待各国使臣。

    八月底,大邺国附近邻国使者都来了。

    当正德帝得知南齐也派谴了他们国的太子和使者过来给他祝寿时,不禁冷笑一声,丝毫不觉得南齐派个太子过来是对他的尊重,然后对一旁的太子道:“让老五去接待南齐的使者!”

    太子面上不动声色,躬身应下了。

    萧令殊接到这任务时,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十分淡然地应下。倒是太子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心里琢磨着,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恐怕南齐这次借给大邺皇帝祝寿过来,还打着别的主意罢。

    南齐确实打着别的主意。

    京城外的驿站里,南齐的使臣将其他侍从谴到外头守着,屋子里只有三人围坐在一起,其中一名英俊的青年男子便是南齐的太子——长孙泓,而南齐太子身边穿着男装、身段妩媚、长相妖媚的女子正是南齐女扮男装的六公主——长孙慧颜,两人对面坐着的是南齐的秦将军。

    秦将军看着身着男装、但仍是能让人一眼便看出是个女娇娥的六公主,不由得有些头疼,觉得太儿戏了,就算要来大邺探查大邺国五皇子的身世,也不用派个公主亲自过来。女人能成什么事儿?

    “听说大邺这回派来接待我们的是晋王。”长孙慧颜兴致勃勃地说道。

    长孙泓脸色有些阴沉,冷声道:“这算什么?简直是欺人太堪!孤虽不强求大邺皇帝亲自接待,但也要派他们的太子过来才符合孤的身份!”

    听到这话,秦将军更头疼了,心说大邺与南齐百年前那点儿破事儿,又有二十多年前南齐间谍给大邺皇帝下毒的破事儿,大邺皇帝根本不乐意见到他们。若不是碍于名声,指不定大邺皇帝都想将自投罗网的南齐太子给灭了。

    想罢,秦将军对于这次自告奋勇而来的太子有几分不赞同,身为未来的储君,如何能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不过想到宫里那几位野心勃勃的皇子,还有高深莫测的皇帝,秦将军也不好说什么。

    长孙慧颜不以为意道:“这样才好呢!太子哥哥,咱们能更近距离地与他接触,顺便瞧瞧他是什么样的人。若他真是咱们那位姑母的儿子,也算是我们的表哥了。”

    “孤可没有流着萧氏人卑鄙肮脏的血脉的表哥!”长孙泓冷冷地警道:“慧颜你可不要说漏了嘴,不然别怪孤不念兄妹之情。”

    怒气在长孙慧颜的眼中一闪而过,半晌又娇笑道:“太子哥哥还不相信妹妹么,妹妹何时让太子哥哥失望过?”她眼波流转,眼中媚色一闪而过,恁地多情。

    长孙泓看得心头一热,若不是碍秦将军还在,指不定在抱着她到床上亲热一翻了。想罢,也觉得有这妹妹一起来也是极好的,至少还有个用处,能用来泄火。

    接着长孙泓与秦将军又讨论起来,他们此次来大邺,目的是要探明白大邺五皇子萧令殊的身世,若是得到证实,接下来还有进一步的计划。

    等商量好后,秦将军告辞离开了,长孙泓谴了其他的心腹一起出去后,这才抱着长孙慧颜到屋子里头的长榻上,直接掀了她身上男性的长袍,压到她身上。

    “太子哥哥何必如此心急,妹妹跑不掉的~”长孙慧颜任他骑在自己身上折腾着,娇媚地说,她生得一副天生媚骨,穿着男装别有一番妩媚之姿,看得长孙泓更是情-欲高涨。

    长孙泓哼笑道:“慧颜妹妹这次磨得父皇要跟来,以为孤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么?你要立功可以,不过等事成后,萧令殊留不得。所有碰过你的男人孤都要杀了!”

    长孙慧颜娇笑起来,碰过她的男人可多了,她的容貌和身体都是女人的武器,能让她得到她想要的,为何不利用它?不过这种事情不能让他知道。她知道自己这太子哥哥看着端方守礼,骨子里却是个暴戾偏执的,两人不过都是享受着那背德的快-感,才会一拍即合。

    “太子哥哥放心,慧颜心里只有您一人~~”

    听着那妖妖媚媚的声音,长孙泓的动作越发的癫狂了,一时间屋内娇喘声不断。

    *****

    第二日,长孙氏兄妹早早地起了,两人梳洗打扮好后,方和秦将军一起离开了驿站,往京城而去。

    很快地,便见到了带着几位大邺官员前来迎接他们的晋王,看到这寒酸的阵容,莫说心高气傲的长孙泓心头气得呕血,就是一直允当灭火器的秦将军脸色也有些不好,觉得大邺皇帝真是欺人太堪了。

    只有长孙慧颜双眼发亮地看着萧令殊,觉得这男人够冷够酷够味,极符合她入幕之宾的条件。

    萧令殊一如既往的少话,只说了两句话后便是其他官员出面了,待简单的寒暄后,便便带他们去国宾驿馆安置,并且言明,等皇帝哪时候有空便召见他们。如此又让长孙泓怒气勃发,这大邺的皇帝分明是想晾着他们。

    等大邺的人走后,长孙泓少不得又要生气,而这时,跟着一起来的长孙慧颜早已换了身衣服,跑出国宾驿馆去见识大邺首都的繁华了。

    *****

    接待了南齐使者后,萧令殊直接进宫去禀报太子。

    “听闻他们来的人中,除了南齐太子和秦将军,其中有一位女扮男装的公主……你有什么想法?”太子问道,不过一晚的时间,已经从安插在驿馆中的人那儿得知了那三人的资料。

    萧令殊很干脆,说道:“若是敢生事,直接杀了。”

    “……”

    太子殿下一时间觉得这弟弟太简单太暴力了,含蓄地道:“此次父皇六十大寿,诸多外国使者过来贺寿,斩杀来使的名声不好听,他们不能在咱们大邺中出事。”

    萧令殊一点就通,说道:“臣弟知道了,等他们贺寿完离京再动手。省事!”

    ……话说,为何一定要杀他们呢?!

    太子一时间被他简单的思维给弄得语塞,等萧令殊交完任务离开后,这才反应过来,不禁拍拍脑袋。他这几天一直琢磨着南齐派使者过来有什么目的,倒是忘记了南齐和大邺之间还梗着一段历史遗留下来的血海深仇,南齐敢派他们的太子过来,不用说,估计是有放弃这太子的意思了,到时候无论这太子有没有在大邺出事,估计回到南齐后也没什么用了。说不定南齐人还想让他们太子在大邺中出些事情,来弄臭一下大邺皇帝的名声。

    所以,这南齐的太子还是先留着吧。

    按太子的意思,他是不愿意让萧令殊与南齐使臣多接触的,可是他也吃不准他们那父皇到底在想什么,似乎极为乐意萧令殊与南齐的人接触,难道不怕南齐人发现萧令殊的身份?

    想到这,太子心中一凛,顿时生出一股子的寒意来。

    ******

    萧令殊刚出了宫,原本是要回府的,便接到消息,阿宝去给忠武将军老太君拜寿去了,又让人调转马车,往忠武将军府而去。

    今年是忠武将军老太君七十八岁生辰,虽然不是整寿,但忠武将军府仍是热闹地办了一场,用那句话来说,人活到这岁数也是高龄了,能热闹过一年就是一年。忠武将军府上下都极为敬重老太君,忠武将军及几位弟弟都是极孝顺的,也愿意为老人家每年都办个热闹的生辰宴。

    当然,这是明面上的说法,私底下李明凤是这样告诉阿宝的:“宝华公主被皇上下令圈禁在公主府了,以后想要出来还不知道何年何月呢。大伙都很高兴,想办得热闹一些去去晦气。”去年没办,是怕触了正德帝的霉头,今天正好办了。

    阿宝:=口=!!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阿宝也有些好奇大公主是如何惹得正德帝如此生气,直接将她圈禁了的,当时只有太子和萧令殊两人在场,这事儿除了那几人,就没有其他人知道了。太和殿的总管张杰倒是清楚,只是这人是皇帝的心腹,就算烂死在肚子里,也不会传出去的。

    虽然好奇,不过阿宝在一次询问萧令殊时,得到他高深莫测的凝视后,便决定不再问了。

    给老太君祝了寿后,阿宝便与众人一同到旁边说话。

    这回阿宝没带两个黏人的小家伙,还是趁他们跑到花园里去玩后,悄悄让人套了马车,偷偷出来了。两个孩子虽然鬼精着,但也不能时时刻刻地盯着她,也不知道她的行程,所以总有疏漏的时候。不过阿宝可以想象,等她回府时,两个小家伙又会用那种委屈无比的小眼神瞅着她,每每会让她以为自己这作娘亲的很坏抛弃他们一样。

    阿宝刚坐下,便见到一位长相富态的贵妇带着个年轻的小姑娘过来坐到她身旁,这是兵部右侍郎长孙大人的夫人及女儿,也算是萧令殊名义上的母族,得称长孙夫人一声舅母的。

    当年长孙贵妃被皇帝带进宫时,借的便是京城长孙家长女的身份进宫为妃的。那时长孙家还只是京城里的小官儿,后来出了个贵妃后,身份才提了起来。只可惜,长孙贵妃进宫不到两年便去逊了,皇帝接下来一系例的作法也让大家着实纳闷,长孙家也十分尴尬。

    阿宝心里有些抽搐,她嫁给萧令殊后,长孙家的女眷也递了帖子过来拜见,虽然两府有人情往来,但都是面子工程,总是亲热不起来。阿宝开始还有些纳闷,既然萧令殊的母族有人在,何以会落得在冷宫独自成长的下场?后来得知长孙贵妃并非京城的长孙家的姑娘后,便有些明白了。

    长孙夫人笑着与阿宝打了招呼后,开始与阿宝攀谈起来。今儿长孙贵妃的眉宇间有些忧虑,不过面上仍是十分得体的,等聊到了最后,长孙夫人说道:“许久未见王妃了,怪想念得紧。妾身不久前得了几盆稀奇的兰花,看着倒是好看,若是王妃不嫌弃,改日妾身带过去给王妃品赏一翻。”

    阿宝微挑眉,笑着应下了。

    很快地便开了席,众人又移架到院子里去吃酒宴。

    宴席开始后,忠武将军府的人得知晋王登门了,忠武将军少不得又要带着儿子们一起去迎接。萧令殊也没久呆,去拜见了老太君后,又喝了些酒,便指明来接王妃离开了。

    京里早有盛传晋王宠王妃,虽然大伙儿都十分好奇这样看起来冷酷无情的人竟然也会儿女情长,平时也没见过他做过什么儿女情长的事情,但单就每回晋王妃去参加各种宴会,他得空一定会去接送的行为,也是值得称道的。

    为此,京中很多妇人教育自己的相公时,总会说,就不能学学晋王的作法么?瞧人家晋王妃,每次出门回府都有相公接送,多体贴之类的,闹得那些男人苦不堪言,心说你们为毛不瞧瞧晋王是什么德行?若是要你们嫁这种冷酷无情的丈夫,你们指不定还不乐意了。不就是接送一下嘛,实在看不出他哪里好了。

    当然,也有人拿齐王作比较,齐王虽然出了名的浑,不过单就他只有一位王妃的事情,也算是京城里的妇女眼中有原则的好丈夫的典范了。可惜就是太熊了,嫁这种丈夫也是有风险啊,不是人人都能做好这齐王妃的。

    还有平王世子,这位早年闹着要娶忠勇伯府的姑娘,都闹到了皇帝那里去,后来终于如愿以偿了,可异因为猪一样的外貌,就算他变成一头忠猪,也没人会觉得江凌薇幸福。直到现在,彻底改变了形象后,从头忠猪变成了条忠犬,倒是得到京城里众多已婚妇女的好感。

    阿宝在众人暧昧的目光中,坦然自若地去与老太君及将军夫人告别,往前院行去,和萧令殊会合。

    萧令殊今日在宴席上喝了点儿酒,面色如常,只是阿宝离他近了些后,闻到他身上的酒味。

    “王爷喝醉了么?”阿宝用帕子给他擦拭脸上的汗渍。

    “没有!”

    他回答得斩钉截铁,不过手臂劳劳地圈在她的腰上,紧箍的力道弄得她有点儿疼。

    阿宝嘴角有些抽搐,心说每回一本正经地说没醉,可是每次手劲儿都特别的大,喜欢将她禁锢在身边,也不知道是怎么养成的坏习惯。

    与他生活在一起三年,阿宝算是知道这位王爷的酒量了,就只有半壶酒的酒量,三杯过后微醺,五杯过后半醉,半壶后直接醉倒。听说男人的酒量都是在酒桌中拼出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十岁之前都没沾过半滴酒,十岁后也不怎么沾酒,后来因为他的形象不好,更不会有人有胆去灌他酒,导致他的酒量实在不行。

    阿宝好笑又好气,给他擦了脸后,拍拍他圈在腰间的手,让他松一松。他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倒是松了一点儿。

    阿宝有些困难地挪了下身体,发现他也跟着挪了过来了,索性不理会了。原本还想和他说一说今日长孙夫人的异样,见他现在都有些醉了,便作罢。

    回到府里后,阿宝让人直接将马车开到正院门口后,方拉着黏人的男人一起下车。

    刚下得马车,得到消息的双胞胎也跑过来了,两个小不点儿扑过来。一左一右地抱住阿宝的腿,用湿漉漉的大眼睛控诉她今天不带他们出去玩儿自己偷跑的事情。

    阿宝还没安慰上呢,萧令殊早已弯下-身,将他们拎到了一边,拍着他们的小脑袋,冷声说道:“站好,不准作小儿之态!你们是男子汉!”

    “……”

    双胞胎萌萌地看着他,然后纷纷攥紧小拳头,挥了挥小拳头,奶声奶气地叫道:“男子汉~~”

    阿宝和周遭的丫鬟嬷嬷们都风中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