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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
“喂！我说老李，你就不能把风帆的角度往西打上一点？咱怎么老感觉之所以始终快不起来是因为风帆的原因。”
“老胡说得有点道理，咱也有这种感觉，虽说咱们这船只包裹了铁片有些超重，但这速度也实在太慢了点吧？”
“好吧，都听你们的……”李达有些不爽的看着三位下属，展开了絮叨大法。
尤其是现在站在船头不说话的宇文秀，李达尤其痛恨，但却又无可奈何，只能采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要知道自从宇文秀突然冒出头之后，那两百人就都不安宁了。人人都不愿意好好干活。每天都琢磨着歪门邪道的主意，妄想要一步登天。这不，这老胡与老陈两人。就是这么出头的……
就在试船的四人正在勾心斗角之际，岸边来了一群人，为首者正是张云。
而手持望远镜的张云，对于只不过距离自己只有一公里不到的船只模型上发生的一切。甚至是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尽收眼底！
只不过张云关心的不是这些，而是关注那些拥有海上经验的船匠提出的建议……
早在这只模型船只下水之前，张云手上就已经搜罗到了一大堆，一艘真正的战舰，在水里到底该有什么样的表现了。
虽说有些建议，太过想当然了一点。但是对于航海一无所知的张云却视之为宝！
“这几个鸟人，得亏公子您还把他们视之为宝。可他们已经离港这么久了，却依然还在江中画圈圈。好歹也要表演一番啊！不然岂非浪费了咱们这么多的心力以及公子那么多的银子？”
张云还在耐心的观察着模型船只在江中的表现。但早就被张云忽悠瘸了的郭振宗这已经是忍不住跳了起来……
对此，张云回头看了其一眼，却懒得搭理这混账。因为这厮恐怕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驾驶着这种船只去海上搞抢劫了！
可他也不想想，光有了战舰却没有火炮。还有能够驾驶这些装备的海军也没有，他一个人难道还想包打天下？
更何况今天并没有火炮试验，这厮想看大场面的心思。那是注定要落空……
风帆战舰在水面上的速度，尤其是还包了一层铁壳的风帆战舰模型。那个速度之慢，只把在岸边张云看得直想跳脚。
尤其是船上的李达四人还在勾心斗角，偏偏他们还不知道张云手上拥有着望远镜，可以获知远在江中的他们所有的动静。
“再这样下去，等把那些测试项目全都做一遍，岂非要天黑？”念头转到这，张云终于忍不住对身旁一直在上串下跳的郭振宗道。
“赶紧让那些飞剪船出动，前去江中带上那只船后，把那些测试项目全都做一遍，尤其是这种船只的速度，还有就是受到撞击之后的表现，这两项……”
“嘿嘿……早就该这样了，公子您就看我老郭的吧！”张云还没说完，郭振宗就撂下这句，急匆匆的冲向了码头。
而好久没有体会到这种说话被人打断感觉的张云，直到郭振宗都蹿出去十几米远之后，方才反应过来。回过头，有些茫然的扫了一眼史存正。
谁料此时的史存正，也正用无辜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在说这厮就是这么个混人。
见此，张云嘴角抽了抽，强忍了好久方才平复了想杀人的冲动。只是对于派出这么个混人去搞实验。自己是不是有点脑残了？
然而就算现在想要将其召回来，也已经来不及了。飞剪船的速度可以达到十节以上，此刻的郭振宗早就已经远离了码头……
……
半小时后，所有的实验项目都已经做完，实际上就算没做完也已经没法做了，模型船只早就已经被郭振宗给折腾沉了！
码头上一脸铁青的张云正在等待着众人的回归，李达第一个走上岸，刚想要开口对张云说些具体的数据时。张云却紧走几步越过其来道有些意犹未尽的郭振宗身前，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耳光。
“知道错了吗？”
“我知道个毛线的错！就算船只弄沉了，反正掌握了技术，再造出一艘来又有何难？”当然，看着一脸铁青的张云，这话郭振宗绝不敢说出口。
因此，眼珠一转，郭振宗决定避重就轻。“公子，属下错了。不应该那么早就把它弄沉。可那小船儿也实在太不结实了点，属下才不过驾驶者冲撞船轻轻一撞……”
郭振宗还在狡辩，奈何！此时打也打了，气也出了的张云却不想再听其废话。而是冲着李达道：“说说具体的数据吧！”
见此，刚才险些被吓住的李达连忙打起精神，将各项数据都说了一遍。这其间宇文秀三人也补充了许多。让张云总算摸清了这模型船只的大致数据。
与此同时想到什么的张云，又连忙让人找来了文书，将这些数据详详细细的记录下来之后。方才露出了一丝笑意……
“李达，你们四个到底对于这种船只还有什么改进意见没？”临走之前，张云心中一动逐道
闻言，李达等四人同样眼珠乱转。似乎是想要说点什么，但最终却又没有开口，而是不约而同的集体摇了摇头。
毕竟这种所谓的战舰，其实就是红毛鬼的武装商船，但彼此之间又不太熟悉更不信任。李达等人最多远远观测到过一两次，甚至都没机会登船。出于谨慎起见，四人本着多说多错的精神。全都变成了哑巴！
对此，张云有些失望，但人性本来就是如此，要是眼前这四人还没有被自己提拔成大小头目。依然还是苦哈哈的话，说不定他们还会冒险搏出身，但现在已经穿上了鞋的他们……
失望的甩开了他们，在这种大方向上，张云决定自己搞定。实在不行再去跟那些普通船匠讨论！
平均航速不到两节，这就是今天航行了个把小时得出的结论。对此，张云很是不满。试问这两节的航速，拿到海上去又能干什么？做别人的靶子吗？
还有覆盖铁甲之后吃水太深的问题，也让张云有些头疼！
想要减少铁甲的用量，考虑到以后出海可能会与荷兰人碰上。不！也许不能够说是可能会和他们正面碰上，而是一定会和他们碰上。
作为想要封锁整个大明朝东南沿海，以此来抽取高额的商业税，当然这个时候可以变个说法叫做过路费的男人。张云绝对无法容忍部下开这样的战舰出去收保护费！
要知道敢于去走私的船只，本身就要面对海上的各种复杂因素，因此他们的船只速度绝对不可能慢，至少三四节是没问题。不然他们肯定会血本无归，仅仅是遍布各地的海盗，就足以让他们喝一壶。
现在的问题就是航速，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从码头离开的张云，径直回到了自己的临时住所……
一到家张云立刻捧起精致的小船模型，还没来得及想怎么解决速度问题，却是先苦笑出声。这帮子船匠们拍马屁的功夫，仿佛是与生俱来一般！
模型船只还没有下水，这精致的船模，就送到了自己的手上……
当然现在不是扭转他们观念的时候，更何况现在的自己还没有那个能力。
因此，张云将这些莫名其妙的念头从脑海中甩出。开始仔细观察起手中的精致船模！
“哎！看来老子果然不是天才。”研究了良久，张云总算是放下了手中的精致船模，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念及于此，张云果断起身直奔船厂而去……
因为知道那几个穿上了鞋的人，可能不会和自己说实话。所以张云这次找的都是一线匠人，其中还有几个是参与过这精致船模的制造者。
踩在桌子上，张云冲着下面的十几人道：“相信详细的数据你们都已经知道了，现在本公子想要提升它的速度，但是又不准备消减铁甲数量……”
张云说完，下面一群人彼此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全都是一脸的为难。见此，正当张云有些失望想要转身离去之际。总算是有人开了口。
“公子，小人等毕竟没有见过实物，也就不知道那些船只为何有那么快的速度。但小人毕竟曾帮人跑过船，红毛鬼的那些船只，就是实实在在的例子，证明了公子的思路的确是正确的。”
“但既然现在公子没办法解决此事，又没办法能上红毛鬼的船只上去实地勘察。因此公子还不如将三层船舱改成两层，减轻了船只重量，速度自然就上去了！”
这话听得张云眼前一亮，但当张云正懊恼着为何自己想不到这么浅显的道理时。
下面的其他人受此思路所提示，顿时开始了踊跃发言。
只是张云却越听越烦，什么叫做干脆只设一层甲板？万一触礁漏水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