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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把女人的腿拉近他,一只手按着挣扎的女人,另一只手慌乱的在手提包里胡乱掏着,仿佛想要掏出什么能够包扎的东西一样,而女人却耳语般低声的抗议着:“我不要你管……你放开我!”
皮文秀终于从包里拉出了一条洁白的丝帕,可是女人一看到却满脸通红的低低惊呼了一声:“这个东西你居然还带着?你简直……”
皮文秀这才把眼睛从女人的伤口上移了过来,一闪眼却看到这条丝帕上点点滴滴沾染着已经发暗的血渍,他猛然想起来这居然是跟女人第一次云雨后收起来的处子的落红,不禁心里一荡,倒不舍的用这个丝帕给她裹伤了,赶紧又塞回了皮包的夹层,想了想却毅然解开了自己的领带,要替女人裹住伤口。
女人面红耳赤的拼命挣扎着:“你放开我……我说了不要你管嘛……我死你你岂不是更开心?你管我干嘛?快放我下车啦……”
皮文秀威严的说道:“别乱动,你看看流了多少血啊,让我先帮你包一下,等下到医院让医生好好包扎一下!”
女人又哀怨的看着他,却咬着嘴唇倔强的低声说道:“我不要你管!流血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你快放了我下车,要不然我自己跳下去了啊!”
皮文秀明白乔东鸽说得出做得出的脾气,真怕她一生气跳车,就又气又急的一伸手,一把把她揽在怀里死死的抱着,在她的耳边低声的央求道:“我的小祖宗啊,我的小姑奶奶,你就给我安生些好不好?你要是这个样子跳下了车,你还让我今天怎么安心工作啊?”
乔东鸽气咻咻的嘀咕道:“我管你怎么工作,我的死活关你什么事?你不是不要我了么?现在又假惺惺的做什么样子?你就让我流血流死了……哎呀……”
她叫是因为皮文秀听到她又一次说到了死就生气的在她的屁股上狠狠的拧了一把,她一疼就不再发牢骚了,却依旧野猫一般挣扎着要下车,皮文秀实在没办法了就低声威胁她倒:“你要是真要下车就下吧,不过我抱着你下车,你只要不害怕咱们俩成为新平市的头号新闻,你就下车试试!”
乔东鸽停止了挣扎,却不服气的看着他说道:“我偏要下车,我就不信你真能做得出……”
皮文秀心一横,居然一伸手从乔东鸽的腋下穿了过去,抱起她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示威般的看着她说道:“你看我敢不敢?”
而司机也从悬挂在正中间的后视镜里看到了这让他目瞪口呆的一幕,小伙子毕竟还没有修炼到王清贵这般炉火纯青,心里一惊手里就一抖,车猛然的改变的轨道打了个侧滑,司机赶紧守住了心神,一脚刹车之后重新启动,车也就化险为夷又开始平稳行驶了。
乔东鸽被皮文秀猛地一抱又被司机一脚刹车一颠吓得尖叫了一声,但是皮文秀却满脸的柔情死死抱着她不放,她的身子也就慢慢的软在了这个久违的怀抱里了……
二十六章
车一进市中心就走的慢了,在拥堵的车流中慢慢的走着,但后排已经不再有挣扎的声音了,乔东鸽在皮文秀的怀抱里陶醉了短短几分钟之后就猛然意识到这不是亲热的场合,就红着脸低声说道:“你赶紧把我放到座上让我自己坐着。”
皮文秀心有余悸的问道:“那你还跳不跳车了?”
女人嗔怪的白了他一眼说道:“跳什么车啊,我又不是不想活了,赶紧放我下来!”
于是,皮文秀才把她放了下去,乔东鸽赶紧挣扎着坐稳了,一时也不再说话。
前排传来的悠扬的民乐声声音一直很大,恰到好处的遮住了他们俩刚刚的耳语,两个人因为在争执,所以根本没听到放的是什么,此刻刚开始听起来,王清贵却伸手把音量拧小了,回头问道:“乔区长,怎么样,还疼得厉害不?”
乔东鸽回答道:“已经好多了,谢谢你了王秘书。”
“嗨!谢什么啊?我们反正也要来市里,皮书记又最是平易近人的,所以我才叫你坐我们的车的,谁知道你居然会摔倒,如果我不叫你也许你就免了这场灾难了,这可真是我的罪过了!”王清贵带着懊悔说道。
乔东鸽笑了笑说:“呵呵呵,看你说的,也是我命里该有这场劫难吧,我昨天晚上做梦都不好,今天果真应验了!”
皮文秀却插口说道:“小乔啊,不是我说你,你们这些女同志啊为了美什么都不顾,你看看你的鞋跟,这么高,走起路来能舒服吗?这又摔了一跤,真是为了美丽代价惨重啊!”
乔东鸽嘟着嘴低声嘟囔道:“那我也不能穿着运动鞋上班啊?”
说着车就到了医院,王清贵笑着说道:“呵呵呵,乔区长,看来咱们真是有缘,第一次认识你就是因为你晕倒送你去医院,这次居然又是这样,走吧,我送你进去,皮书记要去办事,咱们不能耽误了他。”
乔东鸽赶紧推辞道:“不行不行,你赶紧跟着皮书记走吧,我这是小伤,怎么能耽误了你们的事情呢?我现在就打电话让我爱人过来就好了,你们快忙去吧。”
一听到这句“爱人”,皮文秀的脸色很明显的黯淡了,他带着一种很不满的眼光看了乔东鸽一眼,但是她却好似浑然不觉,拉开车门就要下车,谁知道她的膝盖虽然流着血倒也没事,那肿起的脚腕刚一着地就发现疼痛无比,根本没法子用力,就忍不住“哎呀”了一声。
皮文秀一急就也下了车扶住了她,乔东鸽赶紧低声埋怨道:“你疯了?你看看这医院人来人往的,赶紧坐回车里去!”王清贵早就从前面下车跑过来接过了乔东鸽,对皮文秀说道:“皮书记您先走吧,这里交给我没事的。”
皮文秀这才一转身上了车,竟似是不忍再看女人强忍痛苦的摸样了,挥手让司机开车走了。
乔东鸽无奈何的等在那里,看着王清贵跑进门诊楼一会儿,马上就跑出来好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推来了一辆轮椅,她坐上了进了里面,这些人可能已经知道了王清贵的身份,对乔东鸽的态度十分的好,一时去拍了片,所幸没有骨折,仅仅是肌腱拉伤了,大夫解下皮文秀的领带给她处理了伤口,乔东鸽看大夫要把那条沾满了血渍的领带丢掉,就赶紧要了过来装进手提包里了。
在医生缝合膝盖的伤口的时候,因为疼,乔东鸽的眼泪在眼里直打转转,正在这时,皮文秀却又打来了电话,可能此刻他已经下了车是一个人了,所以语气十分温柔的问她道:“宝贝,你怎么样了?还疼得厉害吗?唉!我真应该陪在你身边的……”
乔东鸽一有人疼,登时跟全天下所有的女人一样的反应,觉得膝盖上的疼痛好像更加难忍了,就轻声的哭了出来说道:“呜呜……没事的……医生正在缝针呢……哎呦……你忙……哎呦……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皮文秀听着电话里女人的呻吟与哭泣,觉得简直是揪心般的心疼,但他却也只能是无可奈何的说道:“唉……你乖乖的忍着啊宝贝,我已经把事情推掉了,现在就回去开着车出来在曙光路等你,等下你看完了从医院出来就打车过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好歇歇去啊!”
女人却又拿起了架子:“我不去!我等下就要回区里去了,还有事情要做的,你也不用为了我耽误工作,快忙你的吧!这么久了我都是一个人,不是也过来了?”
皮文秀却明白女人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就不再跟她辩解什么,只是简单的但是却坚决的说道:“我就在这里等!”
女人听着电话已经挂了,虽然脸上很懊恼的样子,但心里却一阵甜蜜,觉得医生的动作似乎也没那么疼了,不一会儿处理完了伤口,女人出了治疗室,看到王清贵已经手里买好了一大包的药物等在门口。
乔东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揶揄道:“呵呵,王大秘,今天真是不好意思,居然麻烦您伺候了我半天,我今天的待遇可是不低,赶上正地级了!”
王清贵也笑着说:“呵呵,在我的心目中您何止是正地级啊,简直就是国家领导人了!常言道伤者为大,是我冒失让你受了伤,伺候你自然是罪有应得啊!”
乔东鸽白了他一眼说道:“切,说什么呢,是我自己不小心管你什么事?你老是这么客气我可不好意思了啊!”
两人说着,慢慢的走出了医院的大厅,乔东鸽看只有两个人了,就问道:“王大秘,是不是你真的决定要下基层任职了?其实罗平区的工作环境还是不错的,你也不用因为叶区长的事情心里不舒服,你去了我会全力支持你工作的。”
王清贵一脸的啼笑皆非说道:“这个……唉!乔区长,我还想拜托您帮忙在皮老板面前求求情,别让我下去了吧,我不是虚伪,我的秉性实在不适宜做基层工作的,最起码现在还不行!所以我根本就没打算去罗平任职的!”
乔东鸽看着王清贵不像是做伪,就诧异的问道:“看你说的,你天天跟着皮老板呢倒让我替你求情?我跟皮老板也不过是认识而已,又怎么说的上话?再说了罗平区长是个好位置呀,你为什么这么不想去?”
王清贵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一般咬了咬牙说道:“既然只有咱们俩在这,我就跟你说一句掏心底的话,回头我可就不承认了啊!其实,我下去任职是迟早的事情,但是我的想法却并不是基层,而是市直的好局委!我想再跟皮书记一段时间,然后到市直去当一把手,这样的话工作压力会小很多的!”
乔东鸽这才释然的点头了,因为王清贵的这个想法的确是有些过高了!因为市直的大局委,一般都是大县区的县委书记想回来才能安排的地方,而王清贵虽说也是正处级了,但毕竟资历跟经验只可以当一个政府的一把手,党委的一把手之职对他来讲要拿到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就需要皮文秀的大力支持,甚至是冒着被别人指点他偏袒秘书的风险才可能给他安排的!
乔东鸽就不再说这件事了,两个人走到了大门口,乔东鸽刚想说话,王清贵却满脸的不好意思说道:“哎呀乔区长,原本我应该亲自把你送回家的,但是我老婆却刚好给我下达了一个命令,让我赶紧回来帮她办的,你看着……要不然我先送你然后再回家?”
乔东鸽正想甩开王清贵去找皮文秀,此刻正中下怀,如释重负的说道:“王大秘,我的伤都处理好了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呀?你还是赶紧找你老婆去吧!我一个人打个车一下子就到家了呢!”
王清贵一叠声的夸奖乔东鸽善解人意,招手替她拦了一辆车,看着她坐好走了,他才慢悠悠转过身,却没有坐车,只是悠闲的晃荡着去离医院不远的新华书店里了。
乔东鸽坐着出租车到了曙光路口,老远就看到皮文秀因为那辆他堂兄送的白色CRV出车祸之后不要了又换的那辆别克车正停在路边,他说这款车应该会更稳当些,安全性也高,让乔东鸽开得,乔东鸽负气卖房的时候自然把车丢在车库里没开走,他却又开着来接她了。
看到乔东鸽一瘸一拐的下了出租车,皮文秀赶紧把车开了出来停在了她的身边,她拉开后排的车门就上了车,一屁股坐倒在后座上,就疲倦的闭上了眼睛,没好气的问道:“皮书记您找我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就说吧,说完了我还要回家去呢!”
皮文秀回身怜惜的看了看她,看着她的袜子因为处理伤口已经脱掉了,裸露着雪白的小腿,正膝盖上却又触目惊心的包裹着厚厚的纱布,小脸绷得紧紧的闭着眼睛,他就叹息了一声没说话,却开着车就走了。
乔东鸽很知道此刻不能再继续怄气了,就一直闭着眼也不问皮文秀要开车到哪里去了,谁知道等车停下,皮文秀叫她下车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却看到车居然停在了她之前卖掉的那套房子的小区门口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一直没来过这里吗?你不知道我已经不住在这里了,这里也已经卖掉了吗?”乔东鸽以为皮文秀自两个人闹别扭之后就一直没来过这里,很有些受伤的感觉,就气愤的问道。
可是皮文秀却好似打定了主意不跟她争执,因为急着照顾她,车也来不及往车库里开,只是在楼下的车位里先停好了车,就走下来拉开了后排的门,弯腰把乔东鸽抱了出来。
乔东鸽赶紧挣扎着下了地,他扶着她走进了原来的那个单元楼洞里,女人再次忍无可忍的低声叫道:“你这人有毛病啊?我都说了这里已经卖了,是一个姓王的人买走的,现在你上去干什么?让人家当贼拿啊?你这个人真是疯了!”
已经进了楼洞,皮文秀按了电梯,二话不说扶着她就走了进去,却一直闭着嘴不说话,乔东鸽以为皮文秀不相信她已经卖了房子,也有些生气了,心想就由着你闹腾去,看看到了上面打不开门或者是有别的人出来开门你的脸上怎么过得去!
谁知道到了以前住的那套房子门口,皮文秀却从包里摸出钥匙伸手就拧开了房门,乔东鸽终于急了,她死命的扯住了正准备踏进房门的皮文秀说道:“好了我的老大!我真的把房子卖了啊!老天,这个新房主真够马大哈的,居然连门锁都没换!咱们不能进去,要是进去了可就成了入室行窃了啊!你赶紧跟我走吧,咱们去别的地方坐坐好了,这里……”
皮文秀神秘的一笑,弯下腰就把喋喋不休劝告他的女人横抱了起来,大步走进了房间,连身子都不回,抬脚踢上了房门,然后就对女人说道:“你这个狠心的小东西,咱们俩的家说不要就不要了?哼!你舍得我可不舍得!所以这个家是我买了的!我可没有那么傻,会真的把你这个小妖精给放走了,我还要爱你一辈子,让你逃都无法逃走的!”
乔东鸽惊诧的睁开眼仔细看着,只见客厅里依旧是摆着跟以前他们俩住的时候一摸一样的一款沙发,餐厅里的餐桌也是一摸一样,乍一看根本没有一去一回的痕迹,仿佛这里原本就是如此,如今依旧如此,他们俩也没有因爱生怨,因怨生离,自始至终没有任何的改变!
眼泪模糊了乔东鸽的双眼,她乖乖的伏在皮文秀的臂弯里,看着这间盛满了他们俩爱恨的屋子,而皮文秀也一直抱着她往卧室里走去,乔东鸽看着那张她留在这里的大床上已经又铺满了柔软的被褥,依旧温馨,依旧温暖,再加上这个男人的怀抱,这一切一切的感觉都是那么的让她感到了幸福。
所以,当皮文秀的唇落在她唇上的时候,她没有拒绝……
二十七章鸳梦重温
两个分别了数月的有情人痴痴缠缠的亲吻了好一阵子,皮文秀这段时间天天面对着越来越让他难以忍受的曹秀英,已经快忘记女人是什么滋味了,此刻把乔东鸽温软丰满的身子再次紧拥在怀里,那一个贪婪怎生了得?
激烈的吻渐渐让他血脉贲张,他的手也已经伸进了女人的内衣里,抓住了那对让他爱不释手而又魂牵梦萦的宝贝揉搓着,不一会儿,他终于忍耐不住把女人压倒在床上了,那种蓬勃的欲望已经难以抑制,他感觉自己就快要被欲火焚毁了!
女人却也故意把自己柔顺成了一泓柔柔的碧水,轻轻的娇吟着,任由男人把她变成伊甸园里的夏娃,并且在她的身体上起伏舞蹈,终于把她摆弄成了一朵芳香四溢的花朵……
激情过后,女人满脸的娇红仰躺在床上,仿佛被折腾的浑身无力,她轻轻的哼哼着说她的脚好疼,埋怨皮文秀一点都不心疼她,眼看着她都伤成这样了还欺负她这么狠。
她的埋怨倒让皮文秀越发觉得她可爱娇柔的很了,就轻轻的给她揉搓着脚腕,还不停意犹未尽的亲吻着她。
乔东鸽默默地闭着眼睛享受着皮文秀的亲昵,其实她的心里从遇到皮文秀之后就一直在隐隐的不舒服着,因为她觉得她的这次回归十分的没面子!皮文秀这么久都没有主动联系过她,如果不是今天碰巧她们遇到了,而且她还摔倒了、摔伤了,也许两个人依旧是形同陌路的吧?
那么,此刻这个男人还是如此深情的又抱着她亲昵,对她的那种浓情蜜意依旧浓的化都化不开,是不是一时触景生情呢?
乔东鸽猫一般窝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躺了一会儿,突然睁开眼惊恐的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然后惊叫了一声:“哎呀都这么晚了呀?你看看天都黑了的,我要赶紧回家去了!”
说完,女人就满脸焦急的挣扎着坐了起来,拉过胸罩就要穿,皮文秀赶紧也坐起来抢过了她的内衣,霸道的把她拥进怀里就又躺倒了下去说道:“你的家就在这里,我的怀里就是你的家,你还要回到哪里去?哪里都不许去!”
女人幽幽的叹息了一声,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解释,只是慢慢的再次挣脱了他说道:“文秀哥……呃……老皮……呃……皮书记,你让我走吧,别让我作难……”
她瞬间改变的几种称呼让皮文秀一愣,抱着她的手臂就松了,女人就赶紧坐起来开始穿起了衣服,皮文秀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我怎么让你作难了?”
女人没说话,只是低着头迅速的穿着衣服,当她穿裙子的时候,可能碰到了腿,就轻轻的“嘶嘶”吸着气,皮文秀终于忍不住了,坐起来伸手抬起了女人的下巴,却看到她居然在哭,满脸都是黄豆粒大小的泪珠子,乱纷纷的落了一脸,看起来可怜无比。
“宝贝,你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其实你很莫名其妙啊你知道吗?那天我又不知道曹秀英会突然杀回去,事情发生了就要面对,你做的很好啊?眼看就要没事了,你如果接着留下来安慰安慰我的父母,不就皆大欢喜了吗?可你却一个人跑了,让我疯了一般到处找你,回来的时候曹秀英也被我父母骂走了,我爸爸还气得住了院,等我焦头烂额的处理完一切回到市里的时候,你却又给我弄了一场空城计!我对咱们这个家有多深的感情你不知道吗?你却那么狠心说抛弃就抛弃了?如果不是我回来发现了你留的卖房电话,让清贵帮忙买了下来,这个家可就算是被你给毁了啊!你过来,让我摸摸你的心到底是不是石头做的,能够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皮文秀擦着女人的眼泪,却也开始抱怨了起来。
女人哭的抽抽噎噎的说道:“你少拿这些话哄我……呜呜呜……你你如果这么在乎我,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不给我打个电话的?你是市委书记,高高在上的人,我一个小丫头怎么能够够资格让你牵挂啊?还不是……呜呜……跟你养的小宠物一样,你心情好了就抱抱玩玩,不喜欢了就一脚踢开的……嗯嗯嗯……这一会儿说得这么动听,什么意思啊……”
皮文秀忿忿的说道:“乔东鸽,你真是一个没良心的女人!我皮文秀对你怎么样你最清楚了,此刻还说这种话,我就只差没把心挖出来给你吃掉了!你还在质疑我的感情吗?我如果把你当成宠物的话,又怎么会连你的一个家都不舍得丢掉?难道我做着市委书记真没地方住吗?巴巴的要把你的房子买回来留着?这段时间你以为我不想找你吗?我找不成你还不是你给曹秀英出的好主意,让她跟着我看着我的?曹秀英从中秋节之后就真跟了来天天缠在我身边,你满足了吧?我被她缠住了就不能来纠缠你了吧?你乐的清闲了吧?居然还倒打一耙来埋怨我?”
乔东鸽诧异的止住了眼泪,大睁着眼啼笑皆非的盯着皮文秀,看着看着,居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越笑越开心,最后就笑的捂着肚子说道:“咯咯咯……这可真是……真是恶人……恶人自有恶人磨了!没想到她居然真的来缠住了你!咯咯咯,你活该!谁让你欺负我的!呵呵呵!”
皮文秀看到只穿着内衣的她笑的花枝乱颤的样子,越看越爱,禁不住又抱住了她,轻轻的挠着她的腋下,嘴里骂道:“你这个小坏蛋,我被缠住了你还这么开心,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哼!我饶不了你!”
女人被他挠的满床躲避,终于碰到了伤处叫起疼来他才罢休,无论如何,女人心里的阴影也因为这一场嬉闹消散了不少,就问道:“那么你今天为什么敢接我到这里来了?现在都快晚上八点了,你还不赶紧回家陪你的老婆去?”
皮文秀白了她一眼说道:“我昨天让司机送她回X市去了,她妈妈想她了。”
乔东鸽故意酸酸的说道:“哦,怪不得呢,咱们这种做替补的人就是可怜啊,你的老婆昨天才走,我们偏偏今天就送上门来了!唉!如果不是今天碰巧摔倒在您大书记的面前,恐怕您也想不起来我这个柴火妞啊!”
皮文秀瞪了她一眼作势还要挠她,她才笑嘻嘻的不说了。一时皮文秀起来煮了饭,抱起女人一起吃了,两个人又看了会儿电视,皮文秀就又抱着女人上床躺下了。
这一次躺下之后,女人却不在扭扭捏捏了,她居然主动搂住他的脖子,轻轻的吻着他的脸,还温柔的用手抚摸着他额头上的皱纹,呢喃般的说道:“文秀哥哥,我多想整天躺在你怀里,替你抚平你头上的皱纹,让你天天都快乐开心呀!唉,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皮文秀感动的说道:“小傻瓜,你是我的宝贝,当然能天天躺在我怀里啊?只要你不溜走,我永远都不会让你离开的!”
女人却又叹息了一声说道:“唉……想的容易,可是……算了,今晚不说扫兴的事情了,文秀哥哥,今天咱们俩就开开心心的说些高兴的事情吧,等过几天我走了……呃……文秀哥哥,让我再亲亲你……”
女人略带哽咽的说着,柔嫩的嘴唇就贴上了皮文秀的,灵巧的舌尖也伸进了他的嘴里,辗转的亲吻着他。
虽然皮文秀被她吻的浑身酥麻,他也很想顺势接受并且享受女人的温柔,但是他却敏锐的觉察到了女人的异常,她的身体居然在轻轻的颤抖着,她的脸上湿湿的不时有泪水溜出来,再加上她不留神说漏的那句话,这一切都让皮文秀感到了一种恐惧。他赶紧忍着心神迷乱推开了女人,看着她泪眼朦胧的脸庞抓狂般的问道:“你这个磨死人的小妖精,你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你过几天要走到哪里去?赶紧老老实实告诉我便罢,如果你想瞒着我做出什么傻事,我可饶不了你!”
乔东鸽怯怯的看了看他,张了张嘴刚说出一句:“没有要去哪里啊?”
皮文秀就瞪着眼睛吓唬她,她终于软弱的说道:“唉!我觉得干工作挺没意思的!自从叶区长出事之后,我不是一直在干着他的活吗?全区上下也都把我当成区长的人选了,可是你却突然想要安排王秘书去接区长,对我来说其实也无所谓的!只是区里这段时间议论纷纷的,人人看着我都是一副嘲笑的眼神……我……你明白的文秀哥哥,我一直都是一个很要强的人,工作上从来不愿意落在人的嘴头子底下,可是这一次却被笑话成这样,我觉得……觉得在罗平区实在呆不下去了……再加上咱们俩的感情又出了问题,我的事业跟爱情都受到了重创,更加觉得整个新平市都成了我的伤心地……我一直想着换个环境去清静清静,刚好前几天陈北说起他在南方有个亲戚开着一家公司想要招个主管,年薪也给十万块钱的,陈北就把我的履历给寄去了,谁知道人家居然一口答应录用我了,还答应除了工资给我配车,配住房,给的待遇很是优厚,我已经答应了的,今天我来市里就是问问组织部要办理停薪留职的手续应该……”
她煞有介事的还没有说完,皮文秀早就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坐了起来,扯着脖子叫道:“乔东鸽,谁给你的权利说走就走?谁告诉你的我要让王清贵去当区长?你为什么要听那个司机的话?难道说这段时间你跟他弄假成真了吗?如果我今天不遇到你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打算跟我讲就走啊?一个人走的天南海北的让我找不到你就彻底清净了对不对?”
乔东鸽被吓到了一般儊嚅的说道:“呃……老皮,你干嘛生这么大气?我这不是告诉你了吗?你消消气啊!”
皮文秀急怒攻心,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乔东鸽赶紧猫一般偎进他的怀里,轻轻的替他抚摸着胸口,他却粗暴的一把把她推倒在床上,因为生气居然呼吸急促,干脆跳下床光着脚在地上急促的走动着,用一只手指指着乔东鸽却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乔东鸽怯生生的窝在被窝里,一副闯了祸不敢说话的样子,皮文秀转了几圈之后,激动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他一时也不想上床,就索性拉过给乔东鸽买的梳妆台前的椅子坐在床前,冰冷冷的看着乔东鸽问道:“鸽子,咱们都是成年人了,而且既然彼此相爱着,就不能藏着掖着的!老实讲我对你也很有看法的,原本想着等过几天咱们俩的误会消除了再跟你谈,既然你今天说起来要走,那么咱们就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吧!现在你首先要确定一件事情,那就是你爱不爱我?有多爱我?能爱到不计名分的跟着我一辈子吗?”
乔东鸽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要走的话居然引发了皮文秀如此大的反应,更加没想到居然会引发这么严肃的一场谈话,她的脑子急速的转动着,终于,她幽怨的坐了起来,拉过一件皮文秀的羊毛衫穿在身上,想要挣扎着往上面靠一靠,却腿疼似得难以挪动。
皮文秀原本想狠心不理她,但是看着她皱着眉头的样子,还是站了起来动作生硬的抱着她把她放在了床头,还替她放好枕头让她靠好了,这才再次坐回到了椅子上,但是刚刚乔东鸽在他抱她的时候顺势把她的小脸贴在他脸上这个动作却明显的让他汹汹的气势减弱了不少,脸色也平和的多了。
乔东鸽这才幽幽的看着皮文秀的眼睛,轻声的吟道:“山无陵天地合,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与君绝!文秀哥哥,我爱你就是这个程度!跟了你就打算了一生一世!之所以要离开你还是心疼你,不舍的你活在我跟曹秀英的夹缝里好生为难……你原本工作压力就够大了,如果我的爱再成为你额外的负担,我宁愿一个人忍受失去你的痛苦也要给你自由!为了让你失去我不太痛苦,我宁愿把自己塑造成一个绝情绝意的女人,让你恨我就不会牵挂我……我走了,你很快就会……很快就会忘了我的……至于我跟陈北,这一生一世都没有可能弄假成真!因为我乔东鸽虽然不是一个食古不化,信奉从一而终的女人,但是,一个不爱的男人怎么能够成为我的丈夫呢?即便他可以给我结婚证,却不能像你一样给我那种心灵的慰藉呀!”
女人轻声的话如同一阵初夏佛晓的清风,一霎时吹散了皮文秀心头的阴霾,他满腹的想要质问乔东鸽为什么起初说好的不计较名分,现在却因为他不能给她婚姻而离开他,更加质问她是不是随时随地都可以抛弃他们的感情等等等等不满尽数化解、消散在女人带着哀怨的倾诉里。
他一跳上了床,紧紧地把因为穿着他宽大的羊毛衫更加显得娇柔无比的女人紧紧拥在胸口,让她的眼睛对着他的,然后坚决的说道:“小傻瓜,记住,除了婚姻,我什么都能给你,所以,不要跟我要我不能给你的!你更要记住,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离开我的!除非你对我说‘皮文秀,我已经不爱你了!’否则,你就永远是我的女人!”
女人柔顺的点了点头,却又用一句话又点燃了皮文秀消散了的怒火,她不知死活的说道:“嗯,只是我已经答应了陈北的亲戚说我要去上班了呀?这可怎么推辞啊?要不然我就先去……”
“你-给-我-闭-嘴!”皮文秀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叫道,接着说道:“你很缺钱吗?年薪十万对你来说很重要吗?谁告诉你的清贵要去接区长?我从来就没这个打算!那个区长你不知道我是给你留的吗?要不然组织部说好几次了要我安排人我都给压下来了,你不明白我是在等明年年初的换届吗?”
乔东鸽心里的石头轰然落地,她什么也不再说了,因为她最想要的答案已经有了!这个男人并没有忘记她,并没有抛弃她,更加没有因为恼恨她的变心就想用她的政治前途来要挟她!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符合她的愿望啊!
接下来,心满意足她就又把自己变成了柔顺的小猫,用娇嫩的肌肤跟身体让皮文秀彻彻底底的享受女人的好处,当他再一次从她的身体上翻了下来,却依旧孩子般的钻进她的怀里含着她的玉乳的时候,她母亲般的拍打着他,听着他的鼻息渐渐变得沉稳,知道他已经甜甜的睡熟了,而她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她的脑子里电光火石般的回想着一天来发生的事情,觉得恍然如梦……
他怀里的男人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今天的这一场邂逅、这一场意外其实都是乔东鸽在苦思冥想之后才做出来的!当然,意外属于即兴表演,但是重逢却是她处心积虑想好了的结果,即便今天不邂逅,明天也许她会另外找机会的,因为她不能在最关键的时刻,失去皮文秀这个保护伞。
她委屈自己跑到市里,又委屈自己收起自尊面对皮文秀,更加铤而走险故意跌下台阶上演一出苦肉计,最后又违心的跟皮文秀重归于好,用离职出走相要挟,终于得到了皮文秀的这一句承诺,怎不让她心里好似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啊!
早在罗平区长要换成王清贵的传言流行之后,乔东鸽就一直在做着痛苦的挣扎,她一直认为皮文秀不至于如此绝情,但是随着事情的越来越真实,她终于绝望了!
所以,陈北亲戚的事情也并非是她的杜撰,陈北也的确曾在他们俩一起吃饭的时候面对着满脸心灰意冷的她说起过如果工作不顺可以带她去南方生活,在那里像乔东鸽这样的条件不愁拿不到年薪十万的工作!
可是,她又怎甘心自己拼搏了多年的政坛成就就此嘎然而止呢?如果想要过养尊处优的生活,当初跟着李大彪去海南是多么好的选择啊!可是她就是一门心思想要在仕途上出人头地,凭借自己的本事占据一席之地,现在眼看就到了要上一个更高的台阶的时候,怎么能就此铩羽而归呢?
如果想要顺利的打败王清贵,就只有用跟皮文秀的感情来打动皮文秀,让他继续为自己铺路了!可是如果就此向他低头,永远离开他过有自尊的生活的打算可就再次落空了!
还是不去找他吧!就不信他能如此狠心,用掐断她的仕途来要挟她!于是她就又勉强忍耐着硬撑了几天,可是吕跃军的话彻底点醒了她,是啊,自尊算什么?机会可是转瞬即逝,也许这一生都不会再遇到了啊!
反正这个身子也不是没有被皮文秀要过,反正心里对他还是念念不忘,反正这份情要想割舍也是锥心刺骨般的痛,反正没有婚姻的爱情也不减甜蜜与幸福,那么,还有什么理由硬撑着呢?
唉!什么爱情感情的,都是虚无飘渺的东西,既然没名没份的跟他那么久了,此刻再去追究他的真实心意已经是多此一举了!已经跟了他那么久,在这个节骨眼上,又拿什么架子,充什么英雄呢?还是赶紧达到自己的目标要紧,要不然,这么好的机会可就算是白白浪费了!
于是,她跑到市里最后找刘光耀落实了这个消息,走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打算好了要找皮文秀了,恰好就遇到他的车从她的面前经过,恰好王清贵居然邀她同车,而她更加从皮文秀看向她的眼神里找到了久违的牵挂!
那么,就给他一个机会心疼她吧!
于是,她拿捏好了分寸,一只脚踏空的时候,另一只脚却故意往前了一点,把鞋跟的部位对准了台阶的边缘,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成功的摔倒了下去……
二十八章聪明秘书的论调
甜蜜的夜过去了,被乔东鸽从身体到心灵都抚慰的通体舒泰的皮文秀满面红光的醒了过来。看着怀里的女人兀自香梦沉酣,小脸蛋窝在他的臂弯里,红红白白的熟透的水蜜桃般诱人,他忍不住幸福的笑了,这才是能给他拼搏的动力的女人啊!能够拥有她完全是因为他事业成功带来的直接好处,仅仅为了能够长久的拥有她,让这种甜蜜的抚慰贯穿他的一生,他就不能放弃事业上的追求与辉煌!
他俯下头埋进了女人的胸口,陶醉的深深嗅着她身上的那种独有的芳香,让这种微微带着些奢靡的气息尽可能的蔓延进他的四肢百骸,每一个毛孔,把他因为长久的失去她而显得十分干渴的身体得到最大限度的放松。
女人终于被皮文秀因大力呼吸而喷出的热气给弄醒了,她一醒来就觉的胸口痒痒的,她很奇怪他到底在那里用力的吸着气是是干什么,就并不急着睁开眼睛,却屏住呼吸静静的体会了一会儿,当她发觉他只是在嗅她身上的味道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咯咯”轻笑起来。
皮文秀一看她醒了,就探出头来亲昵的说道:“你醒了宝贝?你可真能睡,跟一只小猪一样一整夜动都不动,抱着你睡可真暖和!”
乔东鸽娇嗔的说道:“你一大早的就在那里闻什么啊?难道我身上发臭了吗?”
“嘿嘿嘿,是啊,臭死人了!你就跟一直小脏猪一样,老实说,你多久没洗澡了?”皮文秀故意戏谑道。
乔东鸽抬手就打了他一巴掌说道:“哼!那么臭你还闻个不够?臭死你活该!”
两人嘻嘻哈哈的嬉闹了一阵子,乔东鸽就起床梳洗去了,当她看到卫生间里的洗漱用具依旧十分齐全,心里不自禁的十分感动,一时冲了个澡又收拾齐整了就走出来了,却看到皮文秀已经进厨房煎好了荷包蛋,热好了牛奶正坐在餐桌边等她,她就走过去坐进他怀里吻了吻他说道:“谢谢你文秀哥哥,你对我真好!”
“那你就赶紧搬回来住吧!你一个女孩子老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住也不是个事,车钥匙在鞋柜上,你自己开车把东西你的衣服什么的都拉回来吧,这套房子的房产证还放在床头柜抽屉里,依旧是你的,以后再也不要胡折腾了啊!”皮文秀抱着她说道。
一听到这个话题,乔东鸽明显的身子一僵,但是很快就调整好了,却答非所问的夸张的叫了一声:“呀,这荷包蛋闻着可真香啊!饿死了,让我尝尝好不好吃!”
说着话,女人就从他怀里溜了出去坐在了对面,低着头只顾吃,一边吃一边夸赞他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把鸡蛋煎的恰到好处!
皮文秀活了半辈子,也就是跟乔东鸽生活在一起才开始学做饭,听她一直夸,也孩子般的高兴起来,又说道:“好吃吧?你看看你离开我这段时间又黄又瘦的,赶紧搬回来让我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乔东鸽只是笑着吃东西,两人吃完了,女人慌着把碗筷收进厨房洗干净了,走出来就说到:“我要上班去了,我不想让司机来这里接我,那我就把车开走了,你怎么走?”
皮文秀说道:“都是你把屋子搬空了,我只好从新置办东西,前段时间因为收拾房子,清贵跟司机都知道这里,我让他们来接我吧,你开车走吧,记得晚上搬回来啊!我下班就回来。”
乔东鸽再也无法回避这个问题了,就停下了脚步吞吞吐吐的说道:“老皮……呃……我最近……身子有些不舒服,我妈在我那里住着帮我熬中药,所以我暂时还是不搬来吧!而且……你也不能天天回来的,哪天你想我了我就过来,咱们俩聚聚还不是一样?”
皮文秀用一种很是阴郁的眼神看着乔东鸽,好久没有说话,这种眼神只把乔东鸽看的瑟缩起来,赶紧低下头不敢跟他对视,躲避到门口去换鞋了。
“鸽子,你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在回避着搬回来这个话题,你需要熬什么中药我帮你熬行不行?你这样躲躲闪闪的想干什么?你今天给我一个明白话我就让你去上班,别指望着就这样蒙混过关!”皮文秀终于忿忿的说道。
乔东鸽看时间不早了,而她也的确不想就此搬回来,这不是把之前的努力自主的局面给彻底半途而废了吗?当然,她心里当然有更加在意的原因,那却是万万不能让皮文秀知道的!
她不想搬回来的真实原因是:她想始终保持住像现在这样的局面---她可以左右两个人之间的亲密关系是否可以持续!
如果经过了昨晚的亲密,她就又没囊没气的搬了过来,立刻就又成了皮文秀的附庸,说得难听点就是“二奶”,而如果她自己有家,仅仅是在两个人都有心情的时候偶然小聚,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红颜知己”,合则聚不合则散,既能保持这种美好的新鲜感,又能拥有充分的自由度,三又能让皮文秀时刻都有会有一种会失去她的那种紧张感,从而对她更加的珍惜爱护,岂不是三全齐美?
“哎呀你这个人啊,真是个磨人精,亏你还有脸说我磨人?好啦好啦,只要你晚上能来,我晚上就过来好不好?赶紧上班去吧!大市委书记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不讲理,羞不羞啊!”女人笑眯眯的说道。
皮文秀这才释然了,就放女人下楼了,他自己也给王清贵打了电话让来接他,然后就心满意足的哼起了歌,哪里知道女人最后的话依旧是含糊其辞的搪塞他,还在那里一直为可以重新找回以往的生活而开心不已了!
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就拿出电话给曹秀英打了过去,着着实实的嘘寒问暖了好一阵子,让她在家多陪陪老人,他这里不用她牵挂等等,只把个曹秀英给感动的一直笑。皮文秀挂断了电话,等于没有了他跟乔东鸽复合的一切阻碍,更加心胸畅快的下楼上班去了。
一直忙碌到中午,难得没有工作饭局,皮文秀就带着王清贵想去简单的吃个工作餐,两个人坐在餐厅的领导小包间里吃完饭,皮文秀心情很好的说道:“清贵,你是不是感觉在我身边比较气闷,想要到下面去放松放松啊?”
王清贵“噗哧”一笑,他早已料到皮书记“两口子”和好之后必会有此一问,也早就想好了对策。他十分明白这次因为自己揣摩透了皮文秀的烦恼,并且自作主张吹出下基层风,迫使乔东鸽来市里运作,并且成功的促使乔回到了皮书记的怀抱。
虽然这件事让皮文秀果真消除了忧愁焕发了光彩,但是这可不是能邀功的事情,一个聪明的秘书该装傻的时候绝不能表现的十分聪明,还是做出一副误打误撞的状态最为合适!领导也不是傻子,总会琢磨透的,所以所有的心思都不会白费!
王清贵就忍俊不禁般的笑道:“呵呵呵,要不怎么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呢!我跟罗平区的跃军书记私交不错,有次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我为了让他多喝酒,就骗他说他不喝的话我去罗平当区长的时候处处跟他唱对台戏,当时他们区里的另外一个被吕书记拉来陪酒的副职脸上就怪怪的,我喝多了也没在意,谁知道第二天就传出了我要去罗平当区长的消息,并且是越传越真,最后咱们市委内部也这么传说了。昨天我遇到乔东鸽区长,她也是一直恭喜我,还说我如果去了她会很高兴的等等,当时我就觉得难堪极了,现在居然连您也知道了,看来这谣言的能力真是大啊,古时候曾母那么贤德,路人墙外三呼‘曾子杀人’曾母越墙而逃,您说说这是不是一个大笑话啊?”
皮文秀听完了,脸上露出一种十分会意的笑容说道:“其实我对你的问题不是没有考虑,不过我还是觉得为时过早,因为咱们毕竟刚刚接手党委的工作,如果现在就放你下去,换一个生手过来我会很不适应!等过段时间你如果想换换环境,我会给你安排的,总不能因为我离不开你就耽误了你的前程啊,呵呵!”
王清贵赶紧诚挚的说道:“皮书记,您不用这么想,跟着您我最开心了!真的,我昨天还跟乔区长说呢,我一直以为我并不具备下基层去工作的素质,因为我比较认死理,学究气也浓了些,下面的方方面面太过复杂,我去了实在是难以做到面面俱到!基层的领导就需要像乔东鸽区长那样拿得起放得下,而且该硬时硬该软时软,善于变通才行,我在这方面还真是有待磨练!如果您什么时候到省里去任职了,能跟您走自然最好,不能走么,嘻嘻,到那时我到一个市直局委去工作也许更合适一些!”
皮文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爽朗了,他笑着说道:“呵呵呵,清贵呀,我可真要好好谢谢你对我的支持跟信任啊!这些年我用的秘书不少,真能推心置腹,无论公事私事都不用避讳的真的只有你自己,所以,对待你自然就自私了一点,不想让你走啊!”
王清贵却并没有带出感激涕零的样子,只是越加严肃的说道:“皮书记,我这个人可能是比较怀旧,我十分欣赏古代的上下级关系,说白了我们做秘书的,就跟古时候官员的师爷亲随是一样的!那个时侯达官贵人的亲随看待上司,是主子、是父亲、是长兄,对待这个上司,自然要做到主忧臣辱,主辱臣死!上司遇到了困难,做亲随的要首先察觉并且主动地去替主人解决掉困难,并且还要觉得这就是自己分内的事情,做好了是本职,也不需要去邀功请赏的,做不好是不称职,只有主人有一个最好的心态,才能更加的发挥潜能,取得更大的成绩,而主子取得了成绩,做亲随的水涨船高,身份地位自然跟着提高,自然而然的就算是得到了补偿!自古至今,虽然官员体制以及用人体制在不断地改变说法,但是其实质依旧是一摸一样的,清贵看待皮书记您,就是我的父兄以及主人,我说这话并不为恭维您,这实实在在是我认知上的问题,所以您可以觉得我迂腐一点,但我却是认真的!您的一切问题我都应该替您处理,只有让您保持一个良好的状态,您的工作才能取得突破,您提升了,我会吃亏吗?呵呵!”
王清贵这一番很是新奇的理论瞬间得到了皮文秀的高度认可跟赞赏,皮文秀自然不傻,他更加明白自己跟乔东鸽的事情对于王清贵来讲是瞒不住的,而且自始至终,王清贵都在屡次帮他解决掉烦恼跟后顾之忧,这对于一个秘书来讲并不稀罕,但是稀罕的却是王清贵仅仅是默默地帮忙,从来没有借此在他面前邀功的行为,非但没有行为,居然连暗示都没有,纯粹跟王清贵刚刚自己说的那样---是把他的事情当成主人的事情来办了的!
二十九章小人落井下石
王清贵这样的论调虽然乍一听奴性十足而且暗含着让人觉得肉麻的谄媚,但是细细品来就会发现,他的这个观点却正大光明之极!
因为王清贵的这个观点可不是随随便便为了取悦皮文秀而信口胡说的,而是他在当上了秘书的第一天就翻阅查询了自古至今“秘书”这一职务的来历与用处,之后经过日积月累,融会贯通,才达到了如此炉火纯青的火候,而皮文秀仅仅是凑巧碰到了王清贵作为秘书的最佳服务状态而已!
“一、中国古代秘书工作
1、起源:炎黄殷商
前提:A社会组织、领导者需要辅助人员;
二.我国秘书的社会化职业化发展
我国的私人秘书始于清朝,称幕客
幕客也称"西席、馆师、宾师"等,俗称师爷
由地方长官私人聘请,不拿官方俸禄,
不占政府机构编制,是地方长官的私人秘书
改革开放以前,我国的秘书主要是一种行政职位。
改革开放后,秘书开始由官职走向社会化、职业化。
三、秘书和秘书实务的涵义
秘书:是领导者、主事者身边的综合辅助工作人员和公务服务人员。他们以辅助决策,综合协调,沟通信息,办文、办会、办事等为主要职能,是领导者、主事者的参谋和助手。
该定义可从3个角度来理解:
秘书服务的根本对象是领导者
秘书活动的基本方式是处理信息和事务
秘书活动的根本性质是辅助性
秘书实务:秘书工作者通过具体操作,直接作用于实际事和物的过程。”
以上就是王清贵对秘书一职的综合考察结果,其结果就是这么一句---当代:公务秘书,私人秘书!
这原本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却让王清贵给融会贯通成为一体,那就是,公务秘书就是私人秘书,私人秘书也是公务秘书!两者是合二为一的,相辅相成的,因为秘书服务的对象是领导者,而领导者代表的即是“公务”,但是领导者本身又是一个“私人”,在中国现在的公务员体制状况下看,这两者是不好分开的,作为贴身的“长随”,“师爷”,要想做到优秀与称职,就只能是从“公”到“私”都做好了,才算是做到了家了!
所以,到了这时,你还能说王清贵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阿谀小人吗?恐怕不能了吧?谁能够把自己的本职工作理解、演绎的如此到位与精确?俗话说“成功永远都是属于有准备的人的”,在别人居于秘书的位置上,仅仅知道借着领导的权威耀武扬威的时候,王清贵在干吗?他时时刻刻在替他的“领导者”排忧解难,所以当领导者给他回报,提拔他到更重要的岗位上去,让他自己体会做“领导者”的优越感,享受属于他的秘书对他的服务的时候,别的领导庸庸碌碌的秘书可能都会羡慕他跟对了“主子”,并且觉得命运对自己不公,为什么自己都不能跟市委书记呢?却从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这也不能不说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了!
因为对王清贵有了新的认识,皮文秀从此看待他更加不同,以后也果真没有亏待了他,给他安排了一个很好的职位,不过此是后话了,暂且不表,回头说说乔东鸽。
这个女人昨天还是惶惶然的心里没底,经过了半天一夜的努力,虽然瘸着一只脚,但是却无论从感情上还是工作上,都吃了一颗大大的定心丸!
她回到罗平区,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对吕跃军满怀笃定的笑了笑就去自己办公室了,吕跃军对这件事的根底心知肚明,自然明白这个满脸春色的小女人已经跟皮老板重归于好了。他不禁十分好笑官场居然会跟私情如此紧密的交缠在一起,不能不说是中国官场的一大奇闻了!
安下心来的乔东鸽坦然的应对着来自各方面的猜测与讥讽,面带微笑一如既往的干着属于区长的工作,那些等着看她笑话的人在这个时期就更加的活跃了,因为他们没有从乔东鸽的脸上看到他们预期中的那种即将被取代的惶恐与可怜,这个女人依旧满脸的自信让他们愤愤不平,愤慨之余也都以为乔东鸽这是在抓住最后的机会过一过区长的瘾,神色间看到乔东鸽,也就没有往常的那种卑微跟恭敬了!
当天上午,乔东鸽上班不久就发生了一件事情,这事情说大也不大,但是却足以成为世态人情凉薄的典型代表了!
乔东鸽原定上午要去基层参加一个工程的奠基仪式的,这个工程是罗平区针对困难职工搞的一个福利性质的安居工程。
原本承揽这个工程的、神通广大的开发商是多年前就在新平市被人称为“冯百万”的冯孝举,他因为乔东鸽拼命地替困难户争取房价的优惠,让这个工程基本上没有利益可赚已经一肚子不情愿了。但是毕竟这个女人眼看就是区长了,罗平区是市中心,近年来又不断的在进行城中村改造,房地产开发的主阵地就在这里,政府的一把手还是不敢得罪的!他也曾经想像拿下别的政府领导那样用金钱以及房子买到乔东鸽的顺从,但是这个女人却好似软硬不吃,他到市里走上层路线,市里的人一听他说起乔东鸽,居然都是一副不敢惹的样子,他虽然不服气,但依旧是为了搞好关系,为以后拿地打好基础,就捏着鼻子签了协议,已经说好了今天奠基开工的。
乔东鸽看了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但是她因为扭伤了脚,恐怕在台上讲话不好看,就打电话叫来分管城建的副区长邹杰交代道:“邹区长,今天乐福小区不是要奠基开工吗?我原来定的是自己去参加开工仪式的,可你看我的脚不小心扭到了,这到了剪彩的时候一瘸一拐的像什么样子啊?人家老百姓还以为咱们罗平区再没有人才了,找一个瘸子来剪彩的,哈哈哈!所以还是你去参加吧,不能让开发商跟群众以为咱们政府不支持这件事情。”
邹杰一进门就气喘吁吁的满脸的不自在,此刻听了乔东鸽的话,脸上的表情更是十分的古怪,可能为了掩饰什么,很夸张的附和着大笑了几声,却并没有答应要去。
乔东鸽看着邹杰闪烁的眼神跟神情变幻不定的脸,心里微微有些生气,因为她以为这个她一贯看着为人不错、以前对她也十分尊重顺从的邹杰也是因为她即将被王清贵取代的消息迷惑了,居然在她面前不驯服起来!也是啊,如果她不是大家潜意识里已经默认的区长人选,大家都是副职,即便你是常务,人家也没义务听你的安排啊?
邹杰年龄比乔东鸽大了十几岁,已经是四十出头的人了,也是从基层的乡党委书记提拔的副区长,不过没有乔东鸽这么顺,而是从书记提成了区长助理,慢慢才明确的副区长。他一贯低调内敛,工作严谨,很是一个正派的领导,乔东鸽其实已经跟吕跃军沟通过了,等她的区长一明确,就把自己的常务给邹杰的,可还真是不经一事看不透一个人的本质啊,这么一个人居然也会见风使舵,落井下石,可真是看不透了!
“呵呵,邹区长,我是不是有些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居然指示起您来了!你要是有别的事情要忙就赶紧去吧,我这就汇报给吕书记,看他安排让谁替我去一下吧!对不起啊邹区长,没耽误你的急事吧?”乔东鸽心里对邹杰打了个大大的问号,脸上却丝毫不露出来,瞬间就笑着说道。
邹杰的脸马上就红了,他根本就不是那种跟别人一样听风就是雨的人,对于乔东鸽的工作积极性跟魄力他也是一贯很信服的,也更加没有丝毫因为谣言就看低了乔东鸽,对她的安排不服气的因素!他之所以不去自然是另有原因。他倒是好意,是怕乔东鸽听了接受不了,就想思考一个她能够接受的说法来解释这件事,但一时之间还没考虑好如何说合适,这才含糊其辞的没答应的!
此刻一听乔东鸽的话,邹杰明白乔东鸽误会了他,也就不敢再隐瞒了,急的脸红脖子粗的说道:“乔区长,你说的什么话啊?大家都是为了工作,你扭到了脚让我代表政府替你跑一趟是堂堂正正的事情,我怎么会不去呢?只是……你有些情况还不了解,工程出了些岔子,冯百万变卦了!今天的奠基仪式也说推迟了!我也是刚刚接到的电话,就准备给你说呢,你刚好叫我来了。”
乔东鸽一听,对邹杰的误会倒是解除了,但是却震惊的猛地站了起来,谁知道脚腕一阵刺疼,她马上扶着桌子呻吟了起来。
邹杰也吓了一跳,赶紧走过来扶着她让她又坐回到椅子上,乔东鸽急急的问道:“怎么回事啊?不是协议都签好了吗?为什么他突然变卦了?买房户的定金都交了,他要是不开工那些困难职工们闹腾起来,咱们政府可就被动了啊!”
邹杰已经说了,就索性说明白了:“是这样的,他打来电话的时候口气很倨傲,说是这个工程他原本就亏本,如果想要继续盖下去,就要咱们政府给他一定的补偿,他提出条件说是想低价买走迎宾办事处的七十亩地,如果咱们不答应,这个工程他要撤资不干了!我当时就气坏了,在电话里跟他吵起来,说是白纸黑字签了合同的,他怎么能言而无信呢?可他居然说那合同是你……呃……”
“你说吧邹区长,我受的了!他是不是说我不是正区长,没资格代表政府啊?”乔东鸽早就意识到了问题出在哪里,就一针见血的说道。
邹杰很佩服乔东鸽的敏锐,见她已经猜到了也就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他就是这么说的,说跟他签约的这个女人又不是区长,自然无法代表政府的,而且新任的区长就要上任了,合同他会跟新区长从新拟定条款然后再开始施工的,今天的奠基他已经公布说推迟了!”
乔东鸽听完了怒极反笑道:“呵呵呵,看来咱们的这位冯百万先生还真是个耳目灵通的商人啊!咱们罗平区有一点点风吹草动,他那里马上就行动起来了!好啊,他既然不想做这个工程了,那咱们就换一家开发商!迎宾的那块地反正要卖,就卖给新开发商,这位见风使舵的冯先生么……既然他为老百姓做一点奉献都肉疼成这样,宁愿拿钱买通那些赃官们也不愿意替困难户搞一些福利,那么从此以后,咱们罗平区的一寸土地他都别想买走!我乔东鸽就是做不了区长,也有本事在全区封杀他!哼!”
邹杰很佩服的看着乔东鸽,却担忧的说道:“乔区长,这个人……据说很有能量,市里的头头脑脑跟他关系都不错,你看他这些年在新平市买地建房,要多顺有多顺,所以傲气十足的谁都不放在眼里,而且听说他在黑道也很有些势力,你如果这样子对他恐怕他翻了脸会对你不利啊!”
乔东鸽豪气冲天的说道:“哈!现在还是共产党领导的法治社会,我就不信他一个光棍能嚣张到什么地步!我们也是从买不起房子的小职员干出来的,很明白能拥有一套房子对于一个靠工资吃饭的家庭来说意味着什么,你没看到那些职工们交购房款的时候看我们的眼神,那里面全是信任与感激啊!邹区长,咱们为官一任,能够替老百姓真正干成一件替他们谋福利的事情,也算没有辜负了他们对我们的信任!所以,就是得罪这个土光棍,我乔东鸽也在所不惜!我就不信,他还能雇杀手杀了我?”
说完,乔东鸽就打通了这个冯百万的电话,那个人一听到乔东鸽的声音就假笑着说道:“呵呵,乔区长,我知道您一定会给我打这个电话的,您有什么指示就说吧!”
乔东鸽的声音里丝毫听不出冯百万想听的恼羞成怒,她甜甜的笑着说道:“呵呵,冯总,我刚刚还准备去参加开工仪式的,谁知却听说您不想承包我们的乐福小区工程了?也好啊,这种事情原本就是要你情我愿的才好,既然您不想做了就算了!我不小心扭到脚了不能去拜访您,就请您现在就带着合同到我办公室来吧,咱们把您单方面毁约的损失核定一下,赶紧快刀斩乱麻把合同终止了,我这里已经让邹区长去在政府网上发公告了,我们从新招开发商投标做这个工程,确保不能误了交房时间的。”
对方明显的被镇住了!那个冯百万虽然老奸巨猾,但是毕竟还是很明白利益轻重的,他根本没料到乔东鸽居然会如此犀利,面对他的将军如此轻描淡写的就狠狠给了他一刀!
要知道那合同可是他冯百万亲笔签下的白纸黑字,如果单方面毁约了,非但这个工程做不了了,巨额的赔偿金就会让他白白的损失掉一大笔钱,如果再算上得罪了罗平区这个隐形的损失,他可就亏大发了!
可是就这样被一个即将被替换的小女人给制住吗?那似乎也太丢份子了!他从市里一个很有权势的领导那里得到的“确凿信息”,说是市委书记的秘书要下来担任罗平区区长,这个耀武扬威、油盐不进的女人已经是注定了被取代的悲剧了,为什么还要怕她呢?等新区长来了,大把的票子砸出去,不信他也跟这个不识抬举的傻女人一样死心眼,那时候工程还不是自己的?抬高了房价也行,另外补偿土地也行,反正是不能做不赚钱的生意!
冯百万自认为想明白之后就阴阳怪气的说道:“乔区长,您确定您可以在这件事情上完全做主吗?就不用等等看新区长上任之后的意见了?反正买房户已经知道了是我承包这个工程,按期交房也就是了,奠基仪式推迟几天也无关紧要!至于合同的事情,我看还是等新区长上任了再拟定吧?您又何必为了临时的责任把自己弄得这么累呢?”
“呵呵呵,冯老板啊,看来您还真是一个在我们机关也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