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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了两个电话,然后将手机一收,先观察了一下形式,然后寻了一个人少的地方,正想进去,大门那边很快传来欢呼的声音。
门开了。
人涌了进去。
在听见门撞开的那一刻,柳青岩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他并没有朝大门那边涌去,而是找到最近的墙壁,借住了一点冲力,直接攀了过去。他应该是最先进屋的那个人,冲进屋宇时,里面似乎没有人,他尝试着叫了几声“致函”的名字,自然,也没有人应答。
眼见着其他人全部要涌过来,柳青岩唯一的希望,便是先他们之前找到苏致函。
可是,没有。
除了几个不相关的佣人,他谁也没找到。
人已经冲了进来。
到处都是一片摔砸之声。
柳青岩却不敢松气,只是被挤在人群里,仍然试图搜索着宇文欣或者致函的身影。
吵杂声越来越大,这些人,便好像脱掉缰绳的野马一样,亦或者白蚁,一味地毁坏,一味地掠夺。
而致函的身影一直没有出现。
柳青岩也渐渐明白一个人力量的微小,他慢慢地退出人群,寻了一个高处,站在那里,朝四周看了一圈。他果然看见了宇文南。
这样的场面,宇文南自然不会先离开。
或者说,在没有得知宇文欣的真正结局时,他是断断不会离开的。
柳青岩当机立断。
他朝宇文南那边走了去。
那边已离得甚远,人少了很多,但是保镖并不少。
柳青岩被拦住。
他没有试图解释,也没有时间废话,直接撂倒了几名,仍然笔直地走向宇文南。
手已经抓住了枪柄。
必须停止这一切。
致函和宇文欣并没有出来。不管他们躲在哪里,如果那些人抢完之后,再放一把火,那一切都完了。
他们会会活埋。
他别无选择。
宇文南显然也发现了柳青岩,他转向柳青岩的方向,探寻而审慎。
那些精挑细选的保镖终于没有拦住他。
柳青岩直接站在了他的面前,将枪口顶着宇文南的额头。
“让他们住手。”他说。
宇文南的脸上并没有惊骇的痕迹,事实上,他在笑,笑容无所谓至极,好像他不是参与者,而只是一个旁观者。
“你认为,我还有能力,让他们住手吗?”
他在笑得喘不过气的时候,反问。
潘多拉的盒子一旦打开,便是打开盒子的那个人,也无法将它合上。
这一次,只怕不见血,就不可能收手。
柳青岩知道宇文南说的是实情。
那边已经一场小型的暴-乱了。
有时候,癫狂的人们不需要什么理由。
抢到东西的人欢天喜地。
抢不到东西的人,则开始拼命地毁坏这栋华丽的,美轮美奂的房子,来发泄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
已经有人闯到了后院。
柳青岩却只能徒劳担心。
他不知道致函藏身的地方,又如何过去保护她?
正犹豫着,汽车那边传来锤砸的声音,似乎有人正从车里大力地砸玻璃。柳青岩将目光挪过去,然后,他看见了宇文释。
宇文释被反锁在车内。
他来不及思考,已经翻转枪头了,捡起地上的一块砖岩,屈起手肘,直接将玻璃撞碎。
“他们藏在哪里,你应该知道,对不对!”柳青岩不再管宇文南,而是冲到了宇文释那边。
那样惊慌失措。
每一分钟,都仿佛一个世纪那般难度。
这座房子,是宇文释住了一辈子的地方,他应该清楚这里的一切结构。
“在后面的暖房,有一个地窖,是阿欣小时候经常呆的地方。他们应该在那里,快去。”宇文释一面说,一面将柳青岩的枪拿了过来,从里面,对着车锁,果断地开了两枪。
太近的距离,让火药几乎烧伤他的手腕。
他却浑然不觉似的。
从车内一下来,宇文释便径直走向宇文南,不等宇文南开口,他抬起手,“啪”地打了过去。
“混账,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宇文南的唇角渗出了血,却牢牢地咬着下唇,不肯做声。
柳青岩哪里还顾得上他们父子之间的矛盾,他重新折身,朝宇文释所说的那个暖房跑了去。
还没有跑近,但听到巨大的轰鸣声,暖房前面的那一堵墙,不知怎么倒了下来。
好在,是倒向另一个方向。
柳青岩真觉得,心脏再这样骤停几次,他真的要心脏病了。
而更远的地方,几辆军用卡车正风驰电掣地赶了来。
苏致函坐在这个小房间的中央,抱着膝盖,与宇文欣相对。
上面的喧哗声总是不断,单单只是听声音,也能猜到是怎样一片狼藉。
苏致函只庆幸,庆幸阿欣听不到。
所以,此时才会有这样的安静。
而他的安静,也让他觉得安宁。
她侧耳倾听了一会,突然决定不管了,转过头去,朝阿欣笑了笑,“以前经常一个人呆在这里吗?”
“不算经常。好像十岁后就没来过了。不过,看来白管家保持得很好。我也没想到,电灯竟然还能用。”宇文欣道。
“阿欣……”苏致函好想说什么,上方已传来巨大的倒塌声。
她抬起头看了看,然后平视着他,继续道:“你这辈子,有没有什么事,一直想做但是没有做成,或者,那种特别遗憾的事情,有没有?”
也许这真的是他们最后的时刻了。
倘若他们不能逃过此劫,她想在最后的时刻,去了解他。
在一起那么久,好像一直是阿欣迁就着自己,他努力去完成自己的愿望,可是,她却从来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他看上去什么都不缺。
几乎完美。
所以,世人便以为,他什么都不要。
可是一个什么都不要的人,又怎么会一个人把自己藏在这里空寂的地窖里?
宇文欣没料到苏致函问出这样的话。
他也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
虽然听不见,但是,也意识到了一些。
也许躲进来,是错误的决定。
他们现在倒像是被请君入瓮的老鼠一样。
“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情……”他想了许久,忽而笑得极其释然,“是没能给你真正想要的。”
苏致函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