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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浩杰眨眨眼睛,冲她抛了个媚眼儿:“我又没有说假话。
“那你也要挑时候吧。”阮清恬没好气地道。
嘻嘻。她不知道,他的确是挑了时候的。
“好啦,不要生气了。”任浩杰两手按着她的肩膀,放柔声音。
“哼。”阮清恬动了一下肩膀,好像不喜欢他按着她的肩膀。
任浩杰再次坐到了她旁边的椅子上,只不过这一次将椅子拉出去老远,两条长腿大刺刺地荡到了餐桌上。
阮清恬白了他一眼,真是没家教。
任浩杰耸耸肩,然后才望着她问:“对了,你在电话里说有事情要跟我说,是什么啊?”
“哦。”阮清恬这才想起今天到这儿来是有正事的,被他这么一闹,让她差点忘记了。于是,她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才对他开口道:“我知道那天晚上是因为我你才错过了比赛。”
“哪天晚上?什么比赛?”任浩杰问,他好像已经不记得了。
“就是,我把你关在教室的那天。”阮清恬小心地提醒道。
果然他很快记起来了,并且原本和善的一张脸也因为回忆而逐渐阴沉下来。
“都怪我高估了你的智商,即使我已经把钥匙给你放在里面了,可你还是被关了一夜。”
“喂,你这是道歉吗?”任浩杰不满意了。
“是啊,而且绝对是诚心的。”阮清恬一脸认真地保证。
“我听着怎么不像啊。”任浩杰挑挑眉,怀疑道,“你到底是在道歉还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啊。”
“当然是道歉啦。”顺便侮辱你的智商。
“那你就当算用嘴说一下啊。”
“不然呢?”
任浩杰收回长腿:“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发的,要想我原谅你,就必须拿出自己的诚意来。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错过那么重要的比赛啊。”
“少来了,要是我不说,你根本就已经忘记了好吧。”这人还真是要坐地起价呢。
“可是你又提起来了啊,我又没有逼你。”
“不要脸。”
“多谢夸奖。”任浩杰微微垂首,一脸微笑地道。
“那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嘛?”阮清恬无奈地问。
任浩杰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绝妙地注意。他拉起阮清恬的手,就往楼梯走去:“来,跟我来。”
阮清恬走到楼梯口就不动了,那天的回忆排山倒海地袭来,让她的两只脚仿佛生了根一般,再也挪不动步。她用力摔开任浩杰的手,低着头,站在那儿。
任浩杰明白她的顾虑,毕竟她的噩梦是他带给她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支支吾吾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
“我知道,只是……”阮清恬小声道。
任浩杰试探地朝她伸出手,但是这次他没有直接去牵她的手,而是小心地揪着她袖子,轻轻地晃了下。
阮清恬抬起眼,看到他想犯错误的小孩一样,可怜兮兮地等着大人的原谅,漆黑的眼睛中全是渴望的神采。她勉强地笑了一下。
任浩杰立刻笑了,拉着她往楼上走去。
任家的别墅,一共有三层。一层是客厅、餐厅、客房,以及会客的小偏厅,还有任浩铭用的超大的书房,二楼是卧室,任家所有人的卧室都集中在二楼。
而此刻,任浩杰正带着她往别墅的最顶层三楼走去。
紧挨着楼梯的是以条不长的走廊,浅棕色的木质地板,雕花的走廊,尽头是一扇设计别致的木门,上面用刀刻着一个大写的 r,从那歪歪扭扭的曲线和夸张的棱角来看,很显然是任浩杰本人的杰作。
从外面看,三楼的空间不算太大,类似阁楼的样子,但是当任浩杰打开那样门之后,阮清恬才发现原来三楼所有的空间都被锁在了这扇门里头。
里面的地板和外面的是同一色系,实际上,整个屋子里面大部分东西都是木制,惟一可以和时代接轨的,恐怕就靠着窗台摆放着的一家雅马哈钢琴。
“你不会是要我站在这儿听你弹钢琴吧。”阮清恬指着那架钢琴道。
“我会那么幼稚吗?”他嗤之以鼻,随即又笑眯眯地说,”我想让你给我跳舞。”
阮清恬满头黑线,还不如听他弹琴呢。
“我跳舞有什么好看的。你又不是没见过。”
“可是你从来没有单独给我跳过啊。”任浩杰理所应当地回。
“这有区别吗?”阮清恬感觉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
“当然有区别了。”
阮清恬巡视一圈:“可是这儿也没有唱机啊,没有伴奏怎么跳,而且我也没带跳舞的衣服,下次吧啊下次吧。”
任浩杰冷眼斜睨着她:“有本少爷在,你还需要什么伴奏啊,要不什么样的音乐没有啊。”
他臭屁又自恋的样子,坐实让阮清恬干呕了一股。
“至于衣服嘛。”任浩杰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然后扬了扬没,一脸狡黠地道,“这个我早有准备。”
“什么衣服?”阮清恬怀疑地问。如果他敢让她穿什么透视装之类的衣服,她就把他的头拧下来。
任浩杰神秘地笑了笑:“你在这儿等着。”
任浩杰说完便一溜烟儿地跑出去了。
阮清恬闲来无事,便在屋子里转悠起来。其实这里面实在没什么好看的。整个屋子里只有两样东西。一架钢琴,还有一个倚墙而立的木质柜子。里面摆放着的都是各种各样的奖杯,几乎沾满了整个柜子。
而柜门上的玻璃都是被擦拭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想来主人必定是分外爱惜这些宝贝。阮清恬不禁开始想,任浩杰在没能参加成斯坦博钢琴大赛之后,是否也曾愤愤不平地站在这面荣誉之墙面前扼腕叹息:“再有一座奖杯就完美了。”
这样想着,等任浩杰进来的时候,她就不由地就问了一句:“那个比赛对你真的很重要吗?”
任浩杰似乎怔了一下,好像没听懂她问题似的。不过他很快耸耸肩,满不在乎地道:“一个比赛而已,谈不上重要不重要,只能说他没听到本少爷的琴技,是他们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