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误会

校花阮清恬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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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忽然想起阮清恬对他说过的话,她所遭受的所有屈辱和伤害都是因为他。心中一滞,声音冷冷得:“你们还真的是死性不改啊。”

    薛唯干笑着:“浩杰,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误会?”任浩杰冷笑道,“我听得清清楚楚,有什么可误会的。”

    薛唯见事已至此,再辩解也无用了,只能讪讪地低着头。夏小米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任浩杰是什么脾气,她们再清楚不过了。

    任浩杰缓慢将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手中握着一个镶钻的精致话筒。薛唯大惊失色,面如土色地望着他手中的东西:“浩,浩杰,你这是要干什么?”

    任浩杰冷笑一声,将手中的话筒用力摔在地上:“如果阮清恬上不了台,你们谁也别想上台!”

    薛唯目瞪口呆地盯着地上已经支离破碎的话筒,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是她爸爸特意从欧洲带回来给她的,这样外观精致,效果完美的话筒,全世界不超过十个。而现在,它已经随着一声巨响,变成了脚下的一堆没用的碎片。

    任浩杰从会场跑出来的时候,周小乔正拎着裙子,在后面追:“喂!任浩杰,马上就到你了,你去哪儿啊!”

    任浩杰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往前跑。

    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要找到阮清恬,立刻,马上!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夜色如水,树枝斜伸,随风摇曳,微风袭袭,带来丝丝凉意。阮清恬一袭白衣,站在其中,裙角轻扬,披着一身微凉莹白的月色,唯梦唯幻,让他想起小时候看的《神雕侠侣》中的小龙女,冰清玉洁,纯一不杂。

    而此刻正站在她身边,对他动手动脚的徐刚,就像是一根带着毒汁的刺儿,深深地刺在他的心里。

    任浩杰紧紧地握着拳头,黑着一张脸,紧盯着前面的两人。阮清恬很快往这边走了,任浩杰虽然很想冲出去质问她,但是他转念一想,便躲进了暗处了,直到看到阮清恬急匆匆地小跑着走远,才走了出来。

    徐刚叼着一根烟, 慢慢悠悠地往学校门口走。忽然他感到后面一股阴森森的寒气逼来,他猛然回头,正好看到任浩杰怒气冲冲地挥拳过来。徐刚微微侧身,刚好躲过任浩杰的袭击。

    “你丫有病吧!”徐刚含着烟,怒视着他。

    “你和阮清恬什么关系?”任浩杰开门见山地问。

    徐刚很快反应过来,他嘴角一勾,注视着面前血气方刚的少年:“关你什么事儿。”

    “你最好老实告诉我,否则……”

    “否则怎么样?”徐刚斜着眼睛看他,无赖地道,“护花使者了不起啊,我可没拿刀架到她脖子上逼她,都是她自愿的。”

    任浩杰紧抿着唇,像是受了什么屈辱似的:“不管怎么样,你以后离他远点。”

    “笑话,你算个什么东西,用得着你管我吗?”

    任浩杰或许在皇家艺术学院是称霸一方,无人敢惹,但是在徐刚这个在社会是混迹多年的老油条眼里,他就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小屁孩儿。

    “只要是阮清恬的事儿,我就得管!”任浩杰丝毫没有退缩,反而又几分被他逼急了意味。

    徐刚也不慌,上下打量着他,看他身上穿的衣服价值不菲,想也知道不是凡人家的孩子。既然如此,快到嘴边的肥羊,哪有就这样放过的道理。他望着任浩杰:“行,要我离开她也行,先拿五十万来花花。”

    “什么?”任浩杰没想到这人竟是如此无耻。另一方面,他又为阮清恬感到很心痛,她为什么要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怎么拿不出来啊?那就别他妈跟我在这儿废话。”徐刚毫不客气地道。

    任浩杰犹疑着。虽然这五十万对于任家来说,连九牛一毛的那根毛都算不上,但是毕竟他还未接受任家的生意。他生活的大部分花销还是要靠哥哥任浩铭支付的。要他一下子拿出这么一大笔钱,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算了,我也不想难为你。既然这样,就让阮清恬再陪我一段时间呗,等你什么时候有钱了,再换回去玩玩,女人嘛,不就是那么一会儿事儿。”徐刚故意激他。

    徐刚出言不逊的话语果然成功地刺激到任浩杰,他冲动又要往徐刚脸上出拳。但是徐刚也不是吃素的,和任浩杰纠缠了几个回合之后,猛然从腰后抽出一把黑色的手枪,指到任浩杰的腰间。

    “小子,你跟我横,未免还太嫩了点。”

    任浩杰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瞪着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徐刚颇为得意地望着他,故意贴近他耳边,讥诮地道:“要么你就给老子拿钱来,要么你就玩老子剩下的,我这人只有一个原则,那就是只认钱。只要有钱,一切都好说。如果没有那也休想从我这儿占到半分便宜。”

    见任浩杰仍是恶狠狠地瞪着他,徐刚猛地推了他的头一把:“怎么,不服啊小子。”

    徐刚的这个举动彻底把任浩杰激怒了,他一把打开徐刚抵在他腰间的手,左腿一踢,两手拦腰一抱就把徐刚摁倒在地。

    任浩杰趴在他的身上,一只手按住他握枪的手,一只手掐在他的喉间,沉重灼热的气息直扑到他的脸上:“我也只有一个原则,那就是我任浩杰认定要保护的人,就一定会说到做到,即使是搭上我自己的这条命也做所不惜。”

    徐刚从十九岁起就在社会上混,坑蒙拐骗偷的事情干过不少,亡命之徒也没少见,但是他活这么久还真没怕过谁。

    但是这一刻,这个压在自己身上,看上去刚满二十岁的男孩儿第一次让他感觉到一种类似恐惧的东西。

    他不明白为什么,因为他除了钱,从来没有喜欢过什么,更别说用心去爱一个人了。所以他不懂,爱情可以让人变得软弱,也同样可以让人变成一头凶猛的兽,六亲不认,暴戾恣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