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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他哥,兴许,是亲哥哥罢?要不然,怎么,彼此年纪都恁大了,毫不知羞,二人真是熟悉罢!他说:大男人,怕羞个甚?!大家,都是男人老狗,不是吗?喜欢我妹妹,可以同我说,想要娶她,简单么,是吧妹妹?妹妹曰:是了是了,你巴不得,我早日嫁出去,是罢?!
阿德心念,看来二人,果真是哥哥妹妹的关系。要不然,哪有恁亲密呢,又打闹又嬉戏的。但是,这时,黄贵英却扬起手,左手的无名指,朝着台灯的照射下,显得特别耀眼。他说:出来罢,跟你商讨件事,好吗?关于我妹妹。我等你一个钟头,我看点新闻,顺便,叹口茶。
话毕,他独个儿出去。阿德说:我出去吧?她说:随你啦。还有噢,他说什么,关于我的,你可千万别当真,好嘛?!我现儿,可是一心一意喜欢你。哎,女人呀,十五岁的女孩,喜欢男孩的脸蛋儿;二十岁的女生,喜欢男生的气味;二十五岁的女人,喜欢男人的脾气,对!
阿德听到这番言论,不免竖起大拇指来,称赞,你是思想家呀!她说;思想个毬哩?!我是,闲来无事,瞅着小说多了,还是垃圾小说。你出去罢。他穿好衣物,略带羞耻的面容,来面对黄贵英。黄贵英这时,寻来了一个小铁箱,然后解开锁子,将里头的东西,一倒而空。
阿德一瞅,不免大惊!天呀,这是一沓沓人民币呀,沓起来,兴许都有好几万,你说有十万,都不过分!一听这话,阿德不免多多少少起了自卑感。他这时才发觉,原来,女友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不是天生的。一摸下去,像豆腐一般,像蛋清一样顺滑,可是用银纸保养的。
黄贵英跟他说话的语气,比较随和。并没有说,因为他穿得身光颈靓,所以在这屋内,多出了几分威严,给人家面子瞅瞅。他说:嗐,怎的,你的表真好瞅,几钱?阿德打赢了一个瑞士轻量级的小拳皇后,人家赏识,给他带来了一个浪琴表,一瞅,镀金的,金光闪闪耀眼。
他说:哦,这个啊,打拳打回来的。这时,黄贵英将银纸给梳理了以后,一清点,吐出俩字来,叫阿德惊讶。曰:八万。八万元,可是模特的零花钱呀!模特依旧光着白膀子,偷偷地探出了头,心念,这哥哥,该不会讲我不是吧?她想听,但哥哥将粤语,她是上海人,哎!
她叹气,曰:早叫你学国语!黄贵英曰:我想,既然你能打,是吗?我觉得,咱们可以做大一点。不知,你愿意吗?其实,我告你,我现儿在大陆的生意,做的都几大。但实际上,我不是中国人,我是,美国人。但是,切确说,我还有个国籍,在美国。但在大陆,我有房。
话一出,阿德惊讶,他将自己的底儿,露给了阿德瞅。阿德下意识地摸摸身份证,但是,这时,姑娘一出来,知道他在学香港人讲话,说地名都要用英语。她说:嘁,你以为我就没有美国绿卡呀?!我去年都办好了!阿德惊讶,真不知,这二人到底,是怎么样的来头了呢。
黄贵英说:这么着吧,我有个计划,平凡人一生只有一次,我想,咱们来个鲤鱼跃龙门。我看你拳赛,看了好久,发觉你身子骨挺硬朗。我想,我瞄准了一处银行许久,我寻的,正是退伍兵,最好是特种兵。我看,你挺符合这个条件的。这么着,你帮我,我有法子帮你忙。
阿德瞅着他的俩眼,根本,瞅不出他的情绪,瞅不到他的心机。只觉,这人将犯罪的话语,用俩唇说得十分淡然。仿佛,就好比在说,我准备,去屙一泡屎;我准备,我吐口痰;我准备,去撒一泡尿。净这个意思。一旁的姑娘,直嚷嚷,给阿德宠惯了,他们讲外语,她不悦。
她用上海话讲出:你们这俩赤佬,专门讲我不明的话,有意思么?!要讲学我讲上海话么,塞俩上海包子噎死你们!她蹲下,叉着腿,屙了一泡尿。因为刚刚,阿德抽得猛,现儿她蹲下撒尿时,尿抖,尿水弹道她的足下。好容易,起身,俩腿发麻的,她过去望着二人挺开心。
她说:哎,哥哥,你给的零花钱不够使,你待我好些不成么?!阿德一脸煞白,但是,黄贵英仿佛就愿意瞅着这副模样。因为,这副模样,是无法拒绝的表情。在这处不大不小,约莫八十平米的地,是黄贵英送给模特的。三房一室,不大不小,家具齐全,但是却犹如空洞。
卫民独个儿一人,来到体育馆内。同他来的,还有一人,则是陈铭坚。陈铭坚戴了圈套,同啤酒,以及一包“万宝路”,放在桌子上。他拨号,然后一个搬运工,搬了一提“百威”啤酒上来,席地而放。他给钱,然后同卫民说:开始没?卫民脱下衣物,穿上了一条大裤衩。
绑好了手脚,瞅瞅陈铭坚的身子,看来啊,不止他,仍有六块腹肌,陈铭坚的腹肌已经有了八块。他不服气,朝着窗口外,啐了一口痰水,不知落到哪辆车子上,一声怒吼,他在四楼都能听到一清二楚。没素质!他笑笑,陈铭坚与他同台。陈铭坚曰:听到没,说你没素质!
卫民曰:是吗?什么叫素质?能不能,换来真金白银?陈铭坚曰:你愈来愈像个黑社会了啊,卫民。果然啊,说你没素质,真没有素质。哈哈,开始没?!卫民听罢,原本心情不错,想想,一吸鼻涕,近来吸烟多,又从肺部吸出一块黑来,朝楼下喷,带着黏稠稠的黄痰水。
楼下更加恼怒,曰:娘x嘞!卫民一拳头过去,二人的比划开始。陈铭坚一接,卫民用肩膀撞开了他的胸脯,曰:不像黑社会,我就死毬了,明白吗?!兄弟,打吧。卫民的脑袋里,犹如放映机,又开始放映出,一幕幕死人的景象,在他眼睛那儿倒影出。他动力慢慢,训练!
且说小四儿。小四儿当日,悟出了一个道理来。他一边儿开车,一边儿抽烟。瞅着外头的风景,无比美丽。这只无根鸟,今天终于尝试到了,飞不过摩天大厦的悲哀。仿佛,他被一个猎人,狠狠地教训,又狠狠地羞辱了一下。他的嘴角内,还有不少污垢,来自女人足下泥。
女人说,他的嘴巴,是猫的嘴巴,舔女人的脚,是福气。发生了什么,他不愿回忆,只是一如既往的腥。比鱼腥草、臭鸡蛋,还要腥。他一摸毬儿,发觉,跟挫伤了一般,火辣辣的疼。他想洗个冷水澡,来浇浇余烫。班姐曰:苦了你了,小四儿,但是,我答应你一定做到。
班姐临走前,将儿子用剰的“苹果”手机,送给了夫人。夫人很喜欢,不知是翻新手机。但是手机特别灵活,要比原来的诺基亚手机,高档不少,至少人们都知,哇,乍一瞅,兴许,都要四五千哩!班姐曰:小四儿。她将一手,给悟到了小四儿的裆部,不是挑逗,是爱抚。
犹如,一条母狗,去舔狗崽的伤口一般。小四儿没有欲念,只是叹气。他疲倦的很,从出生到今日,都未恁疲倦过。连开车,眼睛都模糊;俩腿,一直在发抖。当日,他来了五次,每一次,都是**的,犹如铁锹锄地一样使劲儿。班姐曰:今黑,到我屋内吃饭吧,好吗?
小四儿不敢拒绝,曰:好啊,准备到家里了。吃饱了饭,他得睡觉。因为,再不睡,这毬儿给累得没了,身子给累得垮了。他在犹豫。是不是,明日跟周监请个假呢?他下车,班姐引他,到了屋内。他好奇,周监去了哪儿?一日下来,现在已经是五点半,周监不见影踪哩。
班姐曰:他今黑要赶去广州一趟,明吗?那边儿有事。小四儿躺在沙发上,仿佛一躺即睡照似的。班姐做好了小四儿至爱的菜,小四儿惊叹,曰:班姐,你怎知,我爱吃这类菜呀?!班姐坐在小四儿旁,替他解开鞋袜。俩手虽然粗厚,跟俩小红薯一样,但是却又很娴熟的。
她说:老实说,小四儿,班姐今天让你当了一回鸭子,你恨班姐不?你说,我都能接受。小四儿迷迷糊糊,很累,又很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说:不恨,决不恨。班姐曰:我心疼你呀小四儿,你知吗?!我好早便中意你,五六年前!可是,你是老周的至爱呀,我不敢。
一听这话,小四儿提神,曰:班姐您可使不得,您是老板的老婆,喜欢这话可别随意说出口啊。因为,君无戏言哩!班姐俩眼水汪汪的,搂着小四儿,俩肥嘟嘟的大腿坐在了小四儿的身子上。她说:我恨我自己呀!为了保着老公的位子,卖我的爱!不,小四儿,我得要你!
说罢,小四儿发觉班姐真的疯了,犹如一头母羊。她的一条厚厚的嘴唇,舔着小四儿的脸蛋。又张开俩排牙齿来,咬着他的脸颊。小四儿曰:别,别!班姐!班姐曰:唔!不成!错过这回,我这辈子,可没机会!说罢,她俩手,揭开小四儿的皮带,又一手,揭开他的内裤。
一杆枪子,又矗立起来,十分醒目,晃悠悠的。这枪头,已经略黑。一股同是女人的味儿,扑鼻而来。她不嫌弃,没辙,她恨自己,恨自己软弱,又恨周监。周监的事,她都明,不戳破。她思前想后,把心一横,一张嘴,好比在购物,选购着,自己青睐了好久的金银首饰似。
班姐那逝去的青春呀,连同激动,成了骚动,现在可是实打实的躁动!她扑腾到小四儿的身子上,翻身,二人在沙发上干那事。小四儿怕了,但是没辙,唯有配合班姐,二人犹如在划桨,十分默契。小四儿知道,这下死了,原本他不知,绝望这词,从何而来,又该怎么书写。
这次,摇动着班姐的身子,班姐一直叫。她少时,学过秦腔,所以喊出的声儿,特别明亮。她在想,她的青春归来了。十几年了呀,好久,这种感觉,温度在腾高,俩脚尖一直冒汗。她在用小四儿的命运,一点点地挣回自己的欲火。小四儿厉害,犹如一个运动员,十分勇猛。
她在幻想着,小四儿,成了一杆机关枪。小四儿的绝望,犹如,从悬崖上,拉断了最后的一根绳索,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