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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参加了小舒的婚礼
阿威随手翻开了那值班室桌上的台历,上面赫然写着:今日小舒成亲,席设……的字样。
阿威知道,那是自己一个多星期之前做的记录,也知道今天便是小舒大喜的日子了。
小舒的喜酒,对阿威来说并不是像平常的其他一般的朋友或是同事那样凭自己的心情好坏做决断,可去可不去的。自己不去参见的话仅仅捎带个人情礼就可以敷衍的。
她的喜酒,而是真成了人们常爱说的那句歇后语了,那就是霸王敬酒,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了。也就是说你非参加不可了。
这一方面,固然是阿威本人和小舒七八年来互相缔结的那种没有任何欲念的兄妹之情。
当然,这一句话也仅对阿威而言。
阿威自己没有亲生妹妹,只有一个弟弟,目前,还在外地读大学,年龄比小舒要小将近五岁,所以小舒这个妹妹,其实,在阿威来说,已经从心底里早就认定为亲生的了。只是,这种他自个儿认定的兄妹之情,因为小舒本人的某种自作多情和十分失礼,或者说有违兄妹之情的过分的要求,使他们这种原本应该十分纯洁的异性兄妹之情,现在却蒙上了拿什么东西也难以完全洗去的污渍,反而,一下子就把阿威整个儿的就推到了一种十分尴尬的情人境地,进而就深深地刺伤了他那种男人的自尊心。
但是,随着时间的一天天推移,阿威原先的屈辱感慢慢的淡了下来,他也就渐渐地理解了小舒那有违一般常规的行为,自然,自己也就从心底里宽恕了她这个非常任性又非常执着的小妹妹了。
阿威在自己的心底里向自己解脱道,人家喜欢你,爱你,这又有什么错误呢?这说明你这个混混呆呆的东西还有那么一点儿可爱之处!还能获得一点儿人们的认可呀!
再说了,你认定的兄妹之情很真很纯,可你就没有问问小舒的感受呀,她难道真就认定你这个亲异姓哥哥吗?她的感受是不是也跟你的感受一样,觉得你们之间只能做兄妹而不能做恋人?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喜欢一个成熟的男人这似乎也是合情合理的呀!这也有错吗?尽管她所采取的手段的确不是很光彩,也不是很正确,可对一个痴情的女孩子,一个离开了自己亲人在这里一个人打天下的女孩子,你原本就知道她具有那种某些不正确的情感取向,可作为兄长的你究竟从中给了她多少的帮助多少的引导呢?就你知道自己洁身自好,知道自己明哲保身,知道你自己的面子,可你究竟也是过来之人,你明明知道她那种十分倔强的性格,也知道她对你心存好感,可你自己为什么就不会跟她在一起,把那一切的事情都摊开了,好好地和她理论理论,或者,想方设法为她自己介绍个优秀的男孩子以此来转移她对你的某种情结呢?
所以,有些时候不原谅小舒貌似过激的行为,也就由不得他阿威自己了。
另一方面则是阿威自己单身的时候,曾和小舒他们家有过一段时间某种特殊的邻里关系。
那时,他们家和阿威的关系相处的确不错。
阿威曾经受到小舒父母的邀请,给那时正在上高一的小舒无偿地补过一个暑假的功课。而后,又在小舒的父亲上调省城所直属的某区任物价局的局长时,受他们的所托,来照看小舒在这个城市里的生活。
现在,小舒自己要出嫁了,她的父母肯定是要来这里为她操持婚礼的。阿威尽管自己觉得从心底里来说很惭愧的难以面见那两位很是慈祥的且心底十分良善的老人,但是,自己要是不在小舒的婚礼上露个面转上一圈,这于情于理上总是难以说得过去的。
虽说,面见老人时,在阿威自己的心里常常会自然而然地涌起那种看瓜的人自己把瓜给偷吃了的惭愧感,但事已至此,躲避和不见小舒亲人的面终究也不是个什么上等的策略。
星期二,早上。
阿威在医院里给接班陪赟赟的妻子梅打了一声招呼,说是自己要去参加小舒的婚礼,中午就不回来吃午饭了,叫她和儿子两个人解决。
阿威看见自己给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妻子梅的脸上表情讪讪的,原本见她想说什么,但见她最终憋住了没有说出来,也就没有再多问。
十点多的时候,阿威便给梅说自己要去收拾一下自己的头发了。这还是昨天晚上梅给他提说的,说他的头发有点长了,该到了理发的时间了。
在单位家属院门口,旁边有个挂着什么“一帅发屋”牌子的理发店里,阿威让那个每当自己走过时,总会碰见在那里看着自己的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打扮的新潮又性感的浙江温州的发廊女,替自己往短里剪了一下头发,洗了洗,又吹了吹风。
那女子的服务态度倒是十分的好,洗理的时候,阿威感觉到了她温柔的小手不停地在按摩着他的脑袋,吹风定型的时候,她还殷勤再三地劝说阿威在那头发上再打上点什么定型摩丝之类的,说,这样的话,可以保证他现在所理成的发型不容易变化,怕阿威自己不同意,以为阿威在那里怕多花钱,她还在那里一边双眼直勾勾的使劲看着阿威的脸,一边似乎在哪里咽着自己的口水,用哪个带有浓厚的浙江味儿的普通话向他表示说:“没关系的,不收你钱的,不收你钱的!”
阿威看着那大镜子中的自己,再看看一边那个十分热情的女孩子,习惯性的摇了摇自己的头,坐在那个理发的椅子上,依了她的劝解,把一种白色的泡沫喷上自己的头发,意任她用手里的吹风机和梳子在自己的头上折腾,不一会儿,他自己就感觉到自己的头上有了一种淡淡的清凉的感觉,而后他便闻到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儿随之散发了出来。
这时候,他便又看到了那个理发的女孩子在镜子里盯着自己的直勾勾的双眼。
阿威是过来人,知道那目光的含义,但他此刻却是心如止水,着实不想再去惹什么红尘了,便起身微笑着道了一声谢谢,问理发的价格时,尽管那个发廊女红着脸看着他的脸使劲的摇着头说不要钱的不要钱的,但阿威还是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了五元钱放在那大镜子前面的平台上,算是给她的理发费,他下意识的抖了抖自己的衣服上实际上已经被那女孩子用吹风机吹完的碎头发,嘴里说了声再见,看着她那似乎火辣辣的目光,就走出了一帅发屋。
阿威听着那个发廊女在他的身后热情的喊着下次再来的声音,淡淡的笑了一下,回头摆了摆手。
回到家里,因为梅不在家,阿威便自己翻腾着从哪衣柜里找出了以前芹嘱自己买的那套牛仔装,他自己也仅仅就穿过两次,也不管今天这样的场合该不该适合穿这样的衣服,他还是穿在了自己的身上,又在那衣柜的镜子上照了照,自我感觉还可以,这才怀着一种忐忑不安的心情去参加那小舒的婚礼了。
如果赟赟没有出事的时候,阿威一定会携妻将子一块儿前去的,妻子梅不去的话,至少,他也要领上儿子赟赟的。
他知道小舒的父母亲不但对自己深有好感,而且对他们一家的印象都不错。
见了阿威的面,见他一个人的话,他们一定会埋怨他为什么仅仅就他一个人来了。
只是,阿威一想到妻子梅跟那小舒这两个女人在赌博场上的恩恩怨怨和是是非非,小舒的婚事她铁定是不会参加的,但这个理由却不论怎么说都不好给小舒的父母解释的,好在碰巧就遇到赟赟的这件事,一下子就给了一个自己推脱的借口,这就把自己带着他们母子去参加小舒婚礼的念头给彻底的打消了。
阿威的意思也很明白,是呀!何苦又叫这两个赌博场上的对手,情场上的冤家再碰到一起呀!
倘若在一起,她们双方要是有一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在这种场合下一旦相互发作起来,岂不坏了今天这小舒的好日子,到了那个时候,他阿威就越发难以向小舒的父母交代清楚了。
当然,这只是阿威一个人这样想想而已,并没有和妻子梅商量什么。
说实在的,如果你阿威要真的带了梅去参加那小舒婚礼的话,这边,还有个梅自己愿不愿意去给小舒长面子的问题。
只是,参加完小舒婚礼的阿威并没有回家,而是径直的就到了医院。
进了赟赟住院的那个干部病房,正在输者液体和母亲梅聊着什么的赟赟听到门的响声,一抬眼看见了,喊了一声爸爸,看到他的脸色不好,诧异的眨巴了眨巴他的大眼睛,便不再说什么了。
正在那里背着身子和赟赟说着话的梅,转过身来,见那进病房门的阿威,脸上很是难看,那心里便嘡的一下跳了跳,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了。
梅不知道阿威今天这是哪里出了问题,有了毛病,便放弃了和正在输液的赟赟聊天,上前来,极是殷勤地扶了他坐在那个沙发上,又替他解下来他那有些绑身的牛仔装上衣,拿来拖鞋让他换上,又轻声的问他是喝白开水还是喝点茶。
阿威便既不看她也不说话,他看着仰脸看着自己输液管的赟赟,只是摇了摇头。
梅原本还想问问那个小舒的婚礼盛况如何?参加婚礼的人多么少?小舒的新郎在什么单位工作?小伙子长得如何?等等的问题,今见丈夫如此的吊着个脸,一副有点儿不耐烦的样子,很多想说的话想问的事在她自己的那嘴边打了个转之后,又咽了下去,终于没有再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