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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温颜不知道,他们驱车来到不远的一处西餐厅。
看得出来,宋腾是常客了,经理直接带他们去了包厢,名为风雅阁。
菜品如流水一般上来。
“宋腾哥,你下午有空吗?”温颜问道。
宋腾沉思了片刻,才道,“没事,有什么事你说吧,摘星星摘月亮,我都送给你。”说着笑了笑。
温颜握着刀叉,慢慢切割牛排,动作缓慢而优雅,却抛出一个深水炸弹,“我要离婚。宋腾哥,你帮我好不好?”
宋腾握着刀叉的手微微一颤,不可置信的道,“你确定?你想要离婚估计很难。”
“所以我才让你帮我。”温颜丢下刀叉,拉住宋腾的双手,哀求道,“你就帮帮我好不好嘛~”
温颜记得,很多年前,她每次央求宋腾哥做事的时候,宋腾总会答应。
他总会宠溺的摇了摇头,说几句类似没问我你可怎么办的话。
现在她同样这样做,宋腾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那深沉的眼神看得她心里发慌,她瑟缩了脖子,慢慢抽回手,低声道,“不行么……”
宋腾终于收回了眼神,轻轻放下餐具,慢慢说道,“欢颜,你该长大了。”
温颜心中一慌,仿佛有什么要溜走似的,她急忙开口,“不,我一直都在长大,宋腾哥,你不会走的对不对”?
一向温文尔雅的宋腾,此时却不说话,微微叹了口气,“欢颜,虽然我不喜欢莫少言,但不得不承认,他是最适合你的,你确定要离婚不在考虑?”
温颜明明知道自己在演戏,但听宋腾一说,莫名有些心慌,不知道为何今天的宋腾,让她有些恐惧的感觉。
一定是错觉。
一定是自己太累了。
温颜这样安慰自己,再抬眼时勉强笑道,“宋腾哥,你不要这样严肃,其实我是开玩笑的……”
“是么?”宋腾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呵呵,是呀,来,你尝尝这个味道不错。”初欢颜笑笑,晚餐盘子里夹菜,低头时眼中闪过黯淡。
她不在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或者说,宋鹏身上发生了什么?
两人相顾无言地吃完饭,各自离开,温颜想了想还是回到了莫少言别墅。
.张嫂一直担心两人吵架伤了和气,直到看到宋欢颜回家才松一口气,又是端茶递水又是问候的,生怕她再次离开。
莫欢颜在心里,愧疚一声,然后不声不响的回到房间,倒在大床上。
懊恼地蹬掉鞋子,盯着天花板,呐呐无语,事情好像不如想象中来得简单。
比如第一步,送团就没帮她离婚。
她本想把事情闹大,离婚便是个最好的标题,最起码她明天就能见到,头版头条。
已经结婚的钻石王老五又单身了!
无数的女人前仆后继,而她又可以光明正大的吃醋。
但是后面一切的一切都夭折在现在。
宋腾的拒绝上。
究竟为什么?
温颜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再次醒来,是被吻醒的。
外面的天色漆黑,房内一片黯淡,隐约见到人形附在她身上,莫少言身上好闻的香水味包裹着她。
“你醒了。”莫少言好笑的说道,“你的计划怎么样。实现了没有?”
温颜瞪了他一眼,推开他坐起来,托腮忧愁,“没有,宋腾他不肯帮我,而且我感觉他最近怪怪的。”
“哦?做什么?他不帮你?”莫少言一把揽过她,放在腿上,调戏道,“不如我来帮你?
“去去去,这件事你帮我就不对劲了,必须是别人才行。””温颜推搡他。
“我还不信,有什么事我不能做,说出来给我说听听。”陌上言长眉一挑道。
“离婚啊。”温颜无辜的说道,“只有咱们俩闹掰了,我后来才名正言顺的找她啊。”
温颜自顾自的说道,没有看见莫少言已经黑沉的脸,他咬牙切齿的,“初欢颜你在给我说一遍,你要干什么?”
温颜正说到兴头上,一脸笑的灿然道,“离婚呀!”
她还想再说什么,但很快被莫少言按倒,狠狠的摔在床上,“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离婚!假的也不行!”
温颜一时被摔蒙了,待反应过来时低声说道,“之前和你说了,你不都同意了吗?现在怎么反悔?”
“你说个大概,谁知道你要离婚,早知道就不该让你跑出去,瞎溜达,万一真离成了,我不得后悔死啊!”莫少言二话不说,扑了上来。
温颜的声音消失在唇齿之间。
两人在房间内暧昧片刻,便出了房门,温颜脸蛋红彤彤的,嘴唇破皮,满脸愤恨的表情,直接气呼呼地坐在了餐桌上。
反观莫少言则一脸春风得意,招呼着张嫂上菜。
帮忙烧菜的小保姆一脸疑惑,私底下偷偷问张嫂,“少爷和夫人早上不再吵架的吗,还闹得那么严重。现在看起来和没事人似的。”
张嫂一脸我是过来人的模样,“呵呵呵,小两口都这样,床头吵架床尾和,你以后也会是的。”
小保姆红了脸颊,不是羞的,是气的!
她偷偷跑到厕所里,反锁上门,拿出手机发短信:少爷,夫人已经和好。
抹了又加了一句:我的钱什么时候到账?
收短信的那头,是个男人。
尚未开灯的卧室一片漆黑,巨大的落地窗被窗帘紧紧盖住,窗帘前放了沙发,沙发上坐着个男人,双腿交叠。
隐隐发蓝的屏幕,将他的俊脸照得模糊不清。
他一手夹着烟,烟雾缭绕,看见来的短信,他深吸一口烟,然后在烟灰缸里摁灭。
和好了么?
果然女人是感情动物,靠不住,还是宠物来的可靠。
他收了手机长腿一迈,来到房子的地下室,在门外隐隐听见大狗的叫声。
推开门,正中央是个笼子,笼子的长宽高很是尴尬,让人站不得躺不得,只能勉强地蹲着,还不能坐下。
因为笼子底下是一片尖锐的刺。
刺上隐隐泛着铁锈的痕迹,像是血液干涸的颜色。
笼子里蹲着个女人,白色的拖地连衣裙,深海海藻般的波浪头发,一张精美的小脸有些发白。
看着和她对视的大狗,神色依然正常。
她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