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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啊,他刚才是不是叫我‘妈’?我耳朵是不是出毛病听错了?”姜母看着邵钦寒消失在房间门口的背影,茫然地问蒋小鱼。
“是啊,您没有听错。我也听到了!”蒋小鱼耸了耸肩,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姜母又把视线放都房间门口盯了好久,一脸不可思议。心中暗自揣度着,这邵钦寒到底是为何有着这么大的转变。
邵钦寒推门而入,看到姜栎正坐在书桌前捣腾着什么。为引起他的注意,邵钦寒故意曲起手指对着门板敲了两下。但姜栎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以为是这孩子太过专注了没听到,于是他又干咳了两声。
“我知道是你,你想进来就进来啊!”姜栎仍旧头都不带抬一下,依然背对着邵钦寒坐着,低头捣腾手上的东西。
邵钦寒被这孩子一阵酸,却也并不以为意,他慢慢踱步向姜栎走去,“平时晚上在家你都做了什么?”今日的邵钦寒似乎很有心情,竟关心起了孩子在家的日常。
“还能做什么,就是吃饭、玩游戏!”姜栎头不带抬的,一副我做的,你随意参观的态度,只专注于自己手中的事情。
听到他的回答,邵钦寒眉头忍不住皱起,“就这些?”
“不然呢?”姜栎反问,接着停下手中的动作,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就是转校之后多了一个项目,就是做作业!”姜栎随着年龄的增加,不但身高长势甚好,智商也是飞跃的增长,说话的样子越来越有大人的模样。
虽然邵钦寒给他转去的那所学校门槛很高,但里面的师资确实雄厚,对姜栎的成长也确实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而学校每天布置的那点作业,对他来说其实根本不算什么,只是小菜一碟而已。只是他不满邵钦寒的做法,而他年纪又太小,无法对抗邵钦寒的安排。
“我的意思是你妈咪晚上都不在家陪你吗?”邵钦寒很快问到关键点上。
“全家所有的开销都是由她自己一个人支撑,每日加班都已经是家常便饭,怎么陪?”姜栎继续着手中的事情,似乎打算把邵钦寒当成个摆设的不再理会他。
“我不是叫人每月都打钱到你的户头上么?”
“她说那是你的钱,是你付给你儿子,也就是我的抚养费,她只是代为管理,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所有她不会用这个账户里的钱,也就是不会用你的钱。”
姜栎的口才真是了得,才转校过去一月没到,说话条理已经清晰如此。而姜栎之所以能够有着如此飞跃的进步,除了他自己本身天资聪颖之外,多半还是邵钦寒的功劳。
如果不是他执意让他转校,而那所转入的学校安排的课程又是如此的“时代化”那么他也不会有着如今这牙尖嘴利的能耐。
“你,……”邵钦寒直觉得头疼,没想到他这个辩论高手居然会输给一个五岁大的小鬼头,这时,他突然想起了古人留下的一句话:虎父无犬子。看来,这小鬼将来定是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
邵钦寒走到他桌边,终于看清楚了他手里捣腾的东西。这会脸色变得更是铁青了,因为,姜栎手中所做的事情不是什么事情,而是正在拆卸他刚送给他玩具。
发现邵钦寒已经走到自己身边,姜栎小脸一拧巴,有些不高兴,“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你不觉得把人家刚送你的礼物拆卸成这样,很失礼吗?”邵钦寒直指他手上的东西问到。
“你刚刚说,是送我的,既然是送我的,那就是我的东西,既然是我的东西,怎么处置那就是我的事情,所以你刚才说的话我不接受。”去上了几天口才班的姜栎简直就快要逆天了,邵钦寒无奈地看着自己这个儿子在辩论雄才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他叹了口气,决定不再跟这小鬼争论这个没办法说通他的话题。于是,他又换了一个话题,“新名字还喜欢吗?”
“如果我说我不喜欢你会然我换回原来的名字吗?”姜栎不答反问,虽然一脸稚嫩,但目光去是稚嫩中隐约透着点成熟的感觉。
“不会,你的新名字已经在户籍处更换,所以,不只是现在,将来你上小学、国中、高中、大学、读研等。这个名字会一直跟着你,直到终老!”
“既然如此的话,那你刚才问我的那个问题就不存在任何意义。”姜栎拿起书桌上可爱的白兔闹钟,指着上面的时针说到:“我知道你并不是真的要来看我的,你要看的另有其人,所以,你还是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
被一个小鬼这样教训,这恐怕是邵钦寒这辈子觉得郁闷的事了吧。不过,儿子这些话却也不都是不对的。
“那好吧,我走了!”邵钦寒感觉姜栎是真的不想自己在这里干扰他对玩具的拆卸研究,于是打算先回去。不过在即将跨出门口的瞬间,他又想起什么似的问到:“你的作业做完了吗?需不需要我替你检查?”
“不需要,我妈妈会给我检查,她平时是忙,但是这点时间还是挤得出来的。”姜栎头也不会的抬起手腕摆了摆,然后说出了一段意味深长又与他年纪严重不符的话,“其实女孩子很好哄的,加油!”
邵钦寒惊诧地转身,看着仍旧坐在书桌前那小小的身影。他有那么几秒钟的错觉,好像刚才的那段话不是出自姜栎之口,而是他臆想出来的一般。
“嗯。我回去了。”他淡然地应了一声,然后,出了房间。
黄父在邵父哪里迟迟等不到答案,早就按耐不住了,这晚,用过晚饭,又被黄蜜缠着问了好久邵家人那边的态度,这会更是坐立不安。他想了想,决定给邵父去个电话,问问他那边的想法到底如何。
电话刚拨通后是佣人接的电话,听说是黄父的电话后,佣人表示邵父现在正在书房练习书法,之前吩咐过佣人没有特别的事情不要打扰他。得到这样的回复,黄父又开始忍不住分析起来。
他问了佣人邵父是什么时候开始练习的,一边平均一次会在书房里呆多久等一些如常的信息,得到回答后,他决定将这个电话往后推一些,晚一些再打他的手机号码。
刚挂断电话,黄蜜便迫不及待地将脸凑了过来,“爹地,怎么样了?”
“在忙住,等会我再给他打一个,让邵家人表个态后,就跟他约定个时间,到时候咱们两家人坐在一起正式的吃个饭,把能敲定的就敲定下来。”
“敲定什么?”黄蜜明知故问。
“当然是你跟钦寒的订婚了,难不成还能够有别的啊。”黄父笑着打趣。
“讨厌啦。不跟你说,我回房间了。”黄蜜故作生气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邵钦寒从姜栎的房间出来时,蒋小鱼已经吧饭厅的餐桌上的残羹都收拾干净了,而姜母则是在客厅里坐着一边看电视一边纳鞋垫。
“妈,时间不早,我就先回去了。”邵钦寒走到姜母的面前,跟姜母告辞。
“回去了?不陪栎栎多玩一会?”姜母停下手中纳鞋垫的动作,缓缓站起身体轻问到。
“不了,孩子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这周周末我再过来接他一起去玩。”他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姜母手中的鞋垫上,这个年代已经没有人用这样的鞋垫了,他不禁好奇起来,“妈,您怎么还亲自动手做这个呢?”邵钦寒眉头皱起,问完这话之后,从怀里掏出皮夹,然后从里面抽出一张卡放到客厅的茶几上,“这张卡里面有八万块,您老留着防身用吧,平时日常买些什么日用的,都会用得着。”
“这个我不能要。”听邵钦寒说要给钱自己,姜母立刻紧张起来,她连忙把邵钦寒放下来的那张卡拿起,重新塞回邵钦寒的手中,“小雪要是知道了,一定要说我的呀。”
“那您可以不告诉她,再说,这钱是我给您的。跟她没有关系!”邵钦寒把姜母塞过来的卡推了回去,“钱您就留着,不够用再跟我的说。”邵钦寒决意是不再收回这张卡,他的目光重新落到姜母放置在茶几上的鞋垫,“您的手艺挺不错的,不过这鞋垫是不是纳得有些大了?”
姜母被邵钦寒的话引到了鞋垫上,她叹了一口气,然后娓娓道来,“鞋垫不是纳给如雪的,也不是给我的,这鞋垫是纳给如雪去世的爸爸,……”
邵钦寒看着姜母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悲伤,心中突然有了很大的触动。想必姜母和姜父两人之间的感情定然深厚。
姜母放下手中的卡,拿起鞋垫,抽了抽有些发酸的鼻子,“如雪的爸爸去世后,我每年都会定期给他纳上一双新的鞋垫。他说他最喜欢用我纳的鞋垫了,因为,我纳给他的鞋垫穿起来是最舒服的,比外面商店买的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