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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坐在宫殿中央的如同画中仙一般的女子,白鲲顿时感觉精神一阵恍惚,眼前的这个女子明明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但是却为什么会给自己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不是这个女子施展了什么功法迷惑自己,而是确确实实从自己的心中涌现出来的感觉。
“好看吗,比之莫然又如何?”殿中的女子缓缓开口,如同黄莺鸣脆,空谷幽兰。
光是声音就足够将世间绝大部分女子都比下去,她就像是天地最钟爱的女子一般,将天地之间最美好的事物都寄托到了她的身上,就算是白鲲都不得不承认,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貌美绝伦的女子,美得简直不真实。
而白鲲也是回过神来,再次面色冷冽道:“莫然在哪里?”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是我先问你的,难道你不懂的想要获得什么,就先要付出什么嘛,现在是你有求于我,而不是我有求于你,希望主次你要分的清楚,人啊,最怕的就是分不清做事的顺序,主次颠倒。”女子掩嘴淡笑道。
“姑娘确实堪称是人间绝色,可是在我心里,莫然只有一个,举世无双。”白鲲看着这位女子道,神情说不出的认真。
“哈哈哈哈,白公子过奖了,小女子当不得白公子如此赞誉,天下无双,好一个天下无双。”女子再次放声笑道,看上去多了几许豪情,少了几分脂粉气。
“你什么意思?”白鲲再次问道,此时不知为何,心中不安的感觉忽然放大开来。
“怎么,你刚刚还夸别人举世无双呢,现在就要翻脸不认人了。”只见坐在大殿之内美艳女子突然面貌一变,竟然变成了莫然的模样,就连身上的气质也是一变。
这不仅仅是变化的面容,而是确确实实的莫然,一切一切都是如此的像,就是那个自己魂牵梦萦的女子,难道安平那日欲言又止的是想跟我说这个吗?
白鲲陡然一惊,脚步不由自主倒退了几步,就连脚下的厚实砖石,也在这几步之下轰然粉碎,可见此时白鲲的心神有多震动,就连自身的力量都无法掌控了,如果有人此时近身刺杀他,估计他都不会有丝毫反应。
只是呆呆的看着坐在大殿之上女子的面容,看着她似嗔似喜的眸子,明明如此熟悉,可是又如此的陌生,眼前的人影和记忆之中的莫然的身影重叠又分离。
“呼——呼——”白鲲不断的喘着粗气,眼神游移,为什么,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只是短短的时间,就会变成这幅样子,为什么,为什么。
一颗心如同沉入了无垠的大海,一直往下坠落,周围的光亮渐渐消失,冰冷又沉重,好痛啊,好痛啊,白鲲眼眶红着,手使劲按压在胸口的位置,心里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脑海之中关于莫然的记忆不断闪现,一幕幕宛如昨日,虽然交流不多,可是在她身边自己就会很安心,自己是喜欢她的,为什么呢,为什么不早点说呢,我的莫然,死了?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呵呵,当时只道是寻常,白鲲所有关于莫然记忆轰然碎裂,一滴泪沿着眼角流了下来,嘴角发出野兽受伤至极般的嘶吼。
非是情深至极处,又如何痛彻心扉。
“看的出来,你真的很喜欢你的莫然,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竟然也会滴下英雄泪,如果她知道的话,应该也会很开心的。”大殿之上的女子再次变回了此前风华绝代的模样,看着白鲲欣慰的道。
白鲲缓缓的抬起头,双眼遍布血丝,面目狰狞,满是杀意:“我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杀我?呵,你下的了手吗,你杀我就相当于亲手杀死了莫然,这可不是你这样的痴情男子应该做的事情。”女子听到白鲲的话语,只是淡淡的叙述着一个事实。
“什么意思,你解释清楚。”白鲲一字一顿道,不知道为何,白鲲心里又冒出一丝曙光,让他拼命的想要抓住。
“告诉你也无妨,我身为虫族公主,修习的就是我们虫族唯有女皇才能修习的《三千应身经》,化出三千化身,遍布诸天万界,经历不同的花开花落,人世繁华,爱上不同的人,或者让不同的人爱上,每一个都是独立的人格,而你的莫然就是我的应身之一,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吧,我不是莫然,但是莫然却是我,你和莫然的所有回忆我都有,你现在杀了我,也是相当于杀死了莫然,抹杀了她在这世上留下的唯一东西,你——忍心吗?”说到最后,再次变幻成莫然的样子,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仿佛白鲲就是一个负心薄幸的样子。
“你够了,你再用这幅面貌跟我说话,我就彻底宰了你,假的终究是假的,纵然你有着莫然的所有记忆,经历,都一样是假的,把莫然还给我,把她还给我。”白鲲低声嘶吼。
“我记得让你来这里,可不是听你说你的爱恨纠葛的,是让你了解你重生五年的事情的,可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了。”绝美女子冷哼一声,顿时满面寒霜道。
白鲲紧紧握着自己的拳头,死死的盯着大殿之内的女子,青筋暴动,三才鼎纹不断浮现,如果可以,他真很想一拳捣在这个女子的脸上。
“关于这件事情还有什么好说的,如果没有莫然这件事情,我或许还有心情在这里听你说一些废话,可是我现在看见你的脸,听到你的声音,就恨不得来上几拳,所以我们之间什么好说的,你应该庆幸你身上还有着莫然的一点东西。”白鲲转头就要离开,他现在杀意营野,沸腾了整个胸膛。
“好吧,好吧,看来你也不想知道如何救出你的莫然亲亲了,也罢,你走吧。”女子丝毫不在意的挥挥手,示意白鲲可以离开了。
突然一道闪电闪过,一只手掌直接掐在了她的脖子之上,将她给提了起来,紧接着拉到了白鲲的面前,两人面庞相距不过几公分,可是一人面目狰狞,满脸嗜血,一人似笑非笑,眼袋讥讽。
“你说什么,你究竟想要怎么样?”白鲲有些涩声的问道。
“这样子跟一位姑娘说话,似乎不太好吧,瞧你这可人的小模样,瞧着我真是心疼。”被白鲲的手掐着脖子,女子倒也不以为怒。
看到白鲲的脸色越来越不善,女子只好一脸幽怨道:“好了,好了,怕了你这冤家了,我这个功法号称《三千应身经》,化出三千魂,也只有三千魂彻底归来,才能真正大成,可是从古至今,唯有母皇一人彻底功成,在三千应身没有回归之前,所有的应身都有被剥离出去的可能,不过尽管现在还没有彻底融合你的亲亲莫然,但是你也没有这个本事把她从我身上分离出去。”
话一说完,一脸戏谑的看着白鲲,就像是一个做了恶作剧的女孩一般,期待看见别人在她的恶作剧之下灰头土脸的狼狈模样。
倒是白鲲将她一甩,让她落回原来的位置,本来狰狞似鬼的面目也是恢复了平静,只要还有希望,事情才有转机,尽管艰难,但是只要还有一丝可能,白鲲就不会放弃。
“现在,我们可以来聊一聊重生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