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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笙张了张唇,眸子里掠过一道光,颤着声音开口:“邵……钧庭,我……会等你回来的。”
犹如进入一个隧道一般,过去的画面在他眼前穿梭而过。
明笙看着他脸上的风云变幻,惊喜地捂住了唇。
那句话,明明是他离开前,她对他说过。
他这样说出来,是不是说明他快要记起来了?
明笙使劲地咬着唇,肩膀微微地颤着,就怕自己哭出来。
“想不起来……”邵钧庭黑眸一沉,淡淡地说道,脸上是一派云淡风轻。
明笙一怔,很快又笑了笑,握了握小拳头,道:“没关系的,想不起来也没关系的,肯定会慢慢好的。”
邵钧庭皱了皱眉,心底暗叹了一口气,真是一个呆子。
换一个别有用心的人,面对这样的他,故事大概已经编出一箩筐了。
她怎么就这么不愿意说故事,就这么任由着想靠他自己想起来。
她就这么相信他?
不过,他娶她,大概就是因为她这份呆吧。
邵钧庭伸手,揉了揉明笙的脑袋,目光里多了一分隐藏得极深的宠溺。
算了,就算想不起来了,这么一个呆子,跟在他身边,也挺好的。
邵钧庭无声地轻笑,这时,门口却响起了“叩叩”的敲门声。
“谁?”邵钧庭喝道。
“小叔,是我。”邵景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还有费迪南医生。”
“啊,景睿和医生都来了,我睡过头了。”明笙脸颊酡红,挣扎着要爬起来。
邵钧庭轻轻按住她的肩膀,低声道:“你先别动。”
她现在满脸的晕红,唇上还泛着水光,她大概意识不到,自己这种含羞带怯的样子太过漂亮。
他不想让别的男人看到她这副样子。
谁也不行。
明笙狐疑地看了一眼邵钧庭。
邵钧庭没解释,自己先起身,对门口喊了一句:“你们先等一会儿。”
邵景睿应了一声。
邵钧庭狭长的眸子睨了明笙一眼,说:“你昨晚都梦游了,现在先睡一会儿。”
明笙说:“我醒了……而且怎么能让景睿和医生等着呢?”
邵钧庭撇撇唇,道:“那你先去洗把脸,全是眼泪,别人还以为是我怎么你了?”
“哦。”明笙搓了搓自己的脸,想起了昨晚的那个梦,梦里她确实哭了,但后来她就落入了他安稳的怀抱……
哎呀呀,她怎么能老哭呢。
明笙一股脑地爬下次,走进独立洗手间,洗了洗脸,探出脑袋来问道:“现在好些了么?”
脸上的红稍稍退下一些,但晶莹的水珠沾染在脸上,就像一朵娇艳的海棠。
邵钧庭皱皱眉,拉过一条毛巾,盖在了她脸上,胡乱地搓了搓,没好气地打开了门。
邵景睿提着一袋早餐,看到脸黑得如锅底一般的邵钧庭,愣了愣,道:“小叔,我给你送早饭。额,还有这是费迪南医生。”
邵钧庭扫了一眼站在邵景睿身后的那个身材高大的老外,淡淡地颔首,拿过袋子,挡在门口,对邵景睿道:“嗯,你可以走了。我要和医生说话。”
明笙弯了弯唇角,说:“啊,那你和医生先聊,景睿,我们先出去一下吧。”
她倒是能理解邵钧庭的心情,他大概特别不想让第三个人了解他现在的病情。
看到明笙要一起走出去的样子,邵钧庭不由就喝道:“你站住,你和他出去做什么?”
一大早起来,小叔就这么凶残啊,邵景睿一噎,小叔这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当初也是这样子的。
明笙说:“出……出去吃个早饭啊。还是说你想让我在这里陪着你一起看医生?”
烦。烦。烦……说出的话一点也不像他自己,邵钧庭捏了捏眉头,道:“你们出去吧。”
明笙弯了弯唇角,轻轻地带上了门。
邵钧庭转过身,眸色平静地注视着费迪南的蓝眼睛,用英文同费迪南打了个招呼。
费迪南笑了笑了,蔚蓝的眸子泛着幽沉的光:“邵先生,你果然和普通患者很不一样。”
邵钧庭坐在椅上,脸上的表情依旧平淡:“您看过我的脑部CT了么?结果如何?”
开门见山,毫无寒暄,也一点不过问他的专业背景。
费迪南说:“你的颅脑并没有任何损伤,也没有外伤性神经症,所以现在只有两个情况,一,你是装的……”
邵钧庭耸了耸肩。
费迪南眯着眼睛说:“其实这也是陆先生请我来的原因之一。”
“判断我是不是装的?”邵钧庭淡淡一笑,眸中掠过一丝讥讽。
“不管你是不是装的。陆先生都让我给你带一句话。”费迪南道。
邵钧庭唇角的笑意加深:“这位陆先生可真是神秘。”
费迪南又一字一句地说道:“陆先生说,不管你是不是装的,都请你不要让他女儿伤心。”
邵钧庭一怔。
怎么也没想到陆泽丞让费迪南带的,是这么一句话。
他还以为,会是什么天大的消息或者计划呢。
邵钧庭的眸子陡然幽深,沉着声:“知道了。”
费迪南一瞬不瞬地盯着邵钧庭,片刻后,道:“不过,我知道,你确实不是装的。”
“所以……你不是什么脑神经医生吧?”邵钧庭扯了扯唇。
脑神经医生不会读心术,脑神经医生也不会这么被请来看会不会撒谎。
费迪南拧了下眉,道:“擦边球吧。我原本是一个心理学家,而且也确实做过脑神经医生,还曾经做过很多实验。”
“哦,还审问过很多犯人吧 。”邵钧庭淡笑着,递了一根烟给费迪南,说,“所以我老丈人煞费苦心地给我从美国找了个退役FBI来判断我是不是失忆了?”
“我也会治疗。”费迪南蹙着眉,接过了他的烟,说,“陆先生是担心你在失忆的时候被人利用。”
邵钧庭轻嗤了一声,吐出一口烟圈,道:“不过,他担心的倒也没错。他允许你这么直接和我说出来,倒是有诚意了。如果他一点也不防着我,那我反倒要怀疑下他的智商了。”
“你果真像陆先生说的那样,是个聪敏的年轻人。 ”费迪南的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嗓音亦是低沉得不得了,连夸人也听不出一丝情感。邵钧庭深吸了一口烟,唇角轻撇:“你刚刚说的第二种情况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