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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严枭整个人已经压在了明笙的上方,邪佞的眼神盯着她嫣红的眼。
近距离看,明笙能很清晰地看到他眸子里的一抹妖红和眼角的细纹,她扭过脸。
男人的唇就落在了她的脖子上,像吸血鬼一般啃噬着她。
明笙踢了他一脚,绵软无力,严枭笑笑单手将她的双手撑过了头顶,另一只手在她的身上来回摩挲。
他的眸子里,有一种异样的兴奋。
明笙咬着唇,大着胆子喊了一声:“严枭,你这个可怜虫!”
严枭手上的动作一顿,凑上前,点着她的红唇,道:“小蝴蝶,不要因为我疼惜你就这么为所欲为。你再这样,我就让你老公好好看看我们的游戏。”
明笙直直地看着他的眸子,道:“你就是一个可怜虫。你喜欢我妈妈,爱而不得,因爱生恨。做了这么多事,可是你还是没有得到她。她从来也不曾爱过你。”
“啪。”清脆的耳光落在明笙的脸上,白皙的肌肤迅速浮起了红印。严枭有些疼惜地吻了吻她的脸,道:“这就是你不了解你妈妈了。小槿,是爱过我的,只是后来被陆泽丞抢走了而已。陆泽丞这个人,从小到大,他都抢我的东西,不管是玩具、地盘、还是女人……在我父
亲和我大哥眼里,永远都只有陆泽丞。其实,他算什么……”
明笙强忍着眼眶里的泪,说道:“不是陆泽丞抢走我妈妈,是她本来就不曾爱过你。这世界上哪里有能被抢走的爱情?”“怎么就没有?”严枭冷冷一笑,道,“在这个世界上,只要够强大,就能得到一切。以前,陆泽丞比我强,所以抢走了小槿,后来,我比他强,不是也能抢走他的东西么?呵,只是他玩过的东西,我不屑要
了,所以送给了顾晋东。不属于我的,我就要亲手毁掉。”
“原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怜。 ”明笙轻嗤道,“原来你也不是真的爱我妈妈,你只是嫉妒我爸爸。”
“我爸爸”这三个字强烈地刺激了严枭,他粗鲁不堪地咬了下明笙肩膀上的肉,猩红着眼看着她道:“你再喊一遍?!”一块肉几乎要被他咬了下来,明笙吃疼,眼泪忍不住就夺眶而出,但还是冷着声道:“你就是什么都不如他,所以才觉得他抢走你的一切,才想着报复他。难道不是吗?说穿了,你一辈子都是为了陆泽丞活
着了!可是我妈妈一辈子也只爱着他一个人,你就算毁了她,还是没有毁了她的心。”
“嚓。”衣服撕裂,露出的那一片腻白耀花了他的眼。
看着眼前的美景,严枭的眼中闪着深沉而兴奋的光。“小蝴蝶,我差点被你骗了,你没必要用话来激怒我,让我没空来做别的事。我当年精心布局了那么久,你妈妈只会觉得是陆泽丞陷害了她,她怎么会继续爱他。”严枭轻轻掐了下她腰上的软肉,指尖往下
。
明笙嘤咛一声,道:“你要是不信,你就看我外衣口袋里的那封信。那原本是我要带给陆泽丞看的。”
严枭微一蹙眉,发现丢在地上的外衣口袋里确实有一片鼓起,二话不说地松开明笙,将信抽了出来。
明笙转了转自己有些红肿的手腕,故意挑衅道:“我劝你最好别看,看完我怕你会中风。”
这是讽刺他老?
严枭一挑眉,冷哼一声,展开了信。
泛黄的信纸上,他熟悉的笔迹,写着最深情的话。
严枭额际的青筋渐渐突起,一张脸变得越来越阴森可怕。
那个女人,居然从头到尾都相信陆泽丞。
到死都不曾后悔过。
那个女人,就这么默默隐忍到自己生命的最后,是为了让陆泽丞能过得更幸福?
这是哪里来的蠢女人?
严枭攥着信的手指轻轻地发抖,脑海里却不由浮现出了和那个女人初见时的场景。
那还是一个十八岁的夏天。
他坐在小巷子的角落里,拭着唇角的血。
身上的伤,一半是在外头和人打架落下的,一半是父亲打的。
他是家中幼子,但父亲怨他不长本事,及不上陆家小儿,自幼就打到了大。
那天他受了气,打算去找陆泽丞较量一番,就这么遇见了她。
她蹲在那里,给野猫喂东西。
四五只小猫围着她,她低着头看着它们笑,眸子在阳光下闪耀得像两颗黑曜石。
她起身时,看见了他,没有像帝都里那些听过他“名声”的“大家闺秀”一样吓得惊慌失措,而是起身给他递了一条手绢。
他愣在了当场。她就点了点唇角,说:“哎,你流血了。”
他眯着眸子问她:“你不怕我?”
女孩笑得温婉:“我都不认识你呀,为什么怕你?”
温软的江城口音,与那条丝绸手帕一样。
他轻哼了一声,离开。
转身时,只看到她低着头继续在那里喂野猫。
大概,也只是把他当做了一只大野猫。
后来,他每天都去那条巷子里待着,她每天都准时出现。
他们交谈不多,但他每天就站在那个地方静静地看着,她给他递过创可贴、紫药水,还有一次面包。
再后来,他们在沈家的一次舞会上遇见。
他才知道,她是来自江城的女孩儿,姓徐。
她看到他时,略有些惊讶。
他发现她和沈沣交好,心有不甘。
他跟她说,他不是街头的混混,他姓严,不比沈家差。
她笑笑,对他的姓氏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暑假过后,她离开帝都,他常常去那个后巷,难得发了善心,喂了很多次野猫。
喂得很好,把那些野猫喂得圆滚滚的。
后来,她到帝都读大学,还是常常去沈家后面的那条巷子,喂野猫。
他躲到墙后看她,他想了很久,想将那条手绢还给她,可那天她却是带着陆泽丞来的。
她穿着一条丁香色的裙子,坐在陆泽丞的自行车后,笑得很开心。
后来每次,陆泽丞都陪她来喂野猫,有一次,他看到,陆泽丞吻了了她。
那天,他心里涌起了一种吃苍蝇的感觉。
他怎么也不理解,为什么连这种事,都会被陆泽丞抢了先。那个冬天,他把后巷所有的野猫都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