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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钧庭用指腹轻轻摩挲了下明笙的掌心,道:“你这几天先好好放松一下。不要想太多。”
想多了,也于事无补。
明笙点点头,靠着他,慢慢地合上了眼。
因为疲乏,明笙很快就睡着了,醒来时,发现邵钧庭还没睁眼,看他闭着眼眉目平静的样子,心里情愫涌动,忍不住就亲了亲他的脸颊。
他没动,明笙看着两个人交握的手指,心里一暖,有一种宁静的幸福在流淌,忍不住又亲了他的指尖一下。
结果,闭着眼的人却突然开口:“小明笙,刚刚我睡着的时候你到底偷亲了我多几下?”
“你……你醒啦?”明笙噘了噘嘴,“醒了干嘛闭着眼睛?”
哼,那不就是骗亲亲么?
邵钧庭慢悠悠地睁开眼,眸子清亮,道:“养神。”
明笙竖起一根手指头,道:“就一次。”
邵钧庭含笑地蹙着眉,显然是不信
明笙哼了一声,不理他。
邵钧庭勾了勾她的下巴,结结实实地在她脸颊边吻了一下,道:“还回来。”
像是故意报复一般,声音略有些清脆。
“飞机上呢。”明笙瞪了他一眼,东张西望了下,见头等舱其他乘客都还在睡的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个小时后,飞机在卡萨布兰卡机场登陆。
一下飞机,明笙就感受到了地中海湿润温和的空气。
两个人从机场到了卡萨布兰卡迈阿密滨海大道,迎着海风,瞭望着一望无际的大西洋,心境一下就开阔了许多。
明笙开心疯了,披着披肩一路蹦蹦跳跳。这里没有人认识他们,不用顾忌自己的言行举止。
更重要的是,不想让邵钧庭担心。
真是一个小姑娘啊。邵钧庭双手插着裤袋,在她身后姿态优雅地走着,唇畔凝着一丝浅浅的无奈。和她比,自己确实老了呢。
明笙对邵钧庭的“一本正经”有些不满,拉着他的手,道:“你要跟我一起跑。”
邵钧庭轻轻咳了咳,跟着她跑了两步,有些别扭。
明笙指着海滩上一个孩子堆好的沙堡,道:“我们比看谁先跑到那里吧。”
“你跟我比跑步?”邵钧庭一愣,问道。
身高腿长都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你要让我先跑五秒。不过追到了我就让你……”明笙踮起脚尖,附在他耳边道,“嘿嘿嘿。”
那自然是要追到的。
明笙兔子一般地开溜了。邵钧庭含笑着数了五秒。
明笙觉得自己优势很大,还回头看了他一眼,结果一回眸,就看到有人风驰电掣般地追来,长臂一捞,将她整个人搂进了怀里。
明笙有点懵,眨了眨眼,道:“这么……快啊。没看清楚,我们再比一次。”
邵钧庭捏了捏她的鼻子,道:“别装懵。愿赌服输。”
“嗯,是我输了,那我笑给你看。”明笙干笑了三声,“嘿嘿嘿。”
“你觉得我连这种段子都看不懂?”邵钧庭搂着明笙,亲了亲她的脖子。
明笙顿时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欲哭无泪地说:“你不是每天都很忙么。为什么有空看段子。”
……
邵钧庭预定的酒店就是附近的海滩酒店,看他们是度蜜月的样子,服务生很是热情地用英语介绍:“我们的超大海景房,是专为蜜月设置的,隔音效果非常好,还有双人热水浴缸……”
明笙红着脸,装听不懂。
邵钧庭用英语道了个谢,突然又用法语问了那人几句话。
卡萨布兰卡的官方语言是阿拉伯语,但法语也是当地常用的交流语言,英语用得反倒比较少。
服务员很流利地答着,但明笙是真的伸长耳朵也听不懂了,就看到服务生一脸灿烂的笑容,忍不住用中文问邵钧庭,道:“你们在说什么呀。”
邵钧庭斜眼看她,道:“就是故意让你听不懂的。”
明笙哼了一声,扭头进了房间。
懒得和学霸计较!
邵钧庭笑着跟她进了房间,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我跟他说我带的套套可能不够,问他前台有哪些型号。”
明笙捂着脸,呜呜,她还不如听不懂比较好。
两个小时后的明笙,就已经不是在沙滩上到处乱蹦乱跳的明笙了,一脸惺忪地躺在床头,揉着自己的小蛮腰,恨恨地看着邵钧庭:“邵钧庭,我恨你。”
“既然都恨了,那就再多恨一点?”邵钧庭挑了挑明笙肩头略略有些松动的内衣肩带,眉眼间闪过一丝春情。
明笙吓得一下就滚下了床,道:“不要不要,要走不动了。”
“我背你啊。”邵钧庭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案。
明笙这回没被他哄住,飞快地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将自己裹成一颗小粽子。
邵钧庭无计可施,无奈地又洗了次冷水澡,打开手机,没人给他发信息,江城那边,邵钧墨“有条不紊”地做着一些小动作,但都在他的掌控范围。
邵钧庭撇了撇唇角,给沈隽挂了个电话。
无人接听。
邵钧庭不由挑了挑眉,这小子难道因为和沈沣吵架故意在维也纳玩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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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也纳警察局里。
沈沣坐在审讯室,一脸的严肃清冷,听人说齐悦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后,他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几个小时内,来了好几拨人,警察局的,情报局的,大使馆的……所有人都对他很客气,想让他说出具体情况,但他始终保持沉默。
大使馆的人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这两天,怎么这么多事呢,先是邵家的太太丢了,接着是沈家的长公子居然被人赃并获地抓了。
也不知道后头还没有什么更复杂地关系。
沈隽从头到尾,只说一句话:“我要等我家人或者律师来了再说。”
他知道,刚刚那一幕,足以登上某些国际时报的头条——
两个来自中国的J三代,豪华酒店,糜乱的房间,嗑药,昏迷,裸体……这些敏感词交集在一起,可以让这则新闻变得诡秘而又不堪。
门被推开,沈沣走了进来,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显然,也是匆忙赶来。沈沣看了眼手表,坐在了沈隽的对面,道:“你的父母和齐悦的父母现在正在飞到维也纳的路上。警局这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你可以先出来。媒体的话……这些报道可以先压下48小时左右,但这也是极限了
,这些都是外国媒体,我们能做的不多。”沈隽垂下长睫,掩去那双熬得通红的眼,道:“谢谢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