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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不适,垂下了眼眸。
“我知道你这一生都不会忘记那个男人,我也不会强求。我只希望你能够也看看我,凤殊,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以后到底能不能够走到尽头,让你愿意死后埋葬在我的身边,请你睁着眼睛好好看我的表现。但凡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随时可以提,我随时会改,骂我打我都可以。
要是犯下了无法原谅的罪,你要和我分手,我绝对不会有脸再呆在你的身边。我会自动消失的,永远也不会出现在你的眼前来恶心你。”
他几乎算得上是哀求了,浑身都在发抖。
凤殊轻叹一声,双手环上了他的腰。
“你既然听见了我之前说的那些话,就应该知道,我没有办法答应你什么。正因为经历过,所以我知道能够遇到你这样真挚的感情非常不容易,非常非常宝贵。君临,就算没有爱情,你对于我来说,也已经是我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人。我真的很希望我们能够一直心平气和地、没有大喜也没有大悲、安安静静地,这样相互信任地,走下去。”
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你知道,我一直都是个贪心的人。”
凤殊轻笑,“你知不知道?虽然我从来没有提起过,但是你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个想要依靠的人。”
君临将脸搁到了她的肩膀上,“原来重伤还有这种待遇。你这么说给了我奢望,也许很久之后,死亡之前,你会愿意跟我说那三个字。”
她怔了怔,有些恼意,“你又不是女人,那么在意甜言蜜语干什么?更何况,受伤又不是什么好事。”
他笑了起来,有些小孩子的调皮得意,“凤殊,我敢说你一定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在意我。”
凤殊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我一直都知道,是你自己不清楚。你可是我孩子的父亲。”
“不单只是父亲,我想要的不止这个,你知道的。”
“你现在就像是那些想要糖吃却没有办法立刻得到的小孩。”
“虽然很想立刻得到,但我还真的不是小孩,只要你愿意给我,就算是临死之前的那一刻才松口承认,我也会心满意足的。”
她揶揄道,“不是说你很贪心?这样听起来,你好像要求很低啊。”
君临飞快地亲了亲她的脸颊,“还不是你总是离我太远了,所以我才没有信心?你要是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保管会得寸进尺。”
凤殊哭笑不得,抬手将他的脸推了推。
“你别打蛇随棍上,这叫耍无赖。”
君临微微一笑,“明明是趁热打铁。你太害羞了,我虽然也不是个非常放得开的人,但是在这种事情上,总不好叫你一个女人主动,所以你就在原地站着就好了,我会朝你飞奔而来的。中途要是摔跤了,鼻青脸肿屁滚尿流什么的,你别嫌弃我不好看。洗干净了还是观感手感都不错的,不信你现在就可以验货。”
凤殊闻言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脸皮太厚可不好,容易被人看成是个不知好歹的。”
“脸皮太薄没有办法。反正你不会误会我就好,其他人我不在乎。”
“该在乎的你不在乎,不该在乎的你倒是在乎上了,你说你是不是眼睛有点问题?回去之后应该让阿璇帮你好好看看。”
君临哼了哼,“你和王天璇很熟悉?做医生的,生死观向来和普通人不太一样。”
凤殊眨了眨眼,“所以?”
他吃味道,“三观也不一样,所以不可能会是适合你的人。”
凤殊哭笑不得,下意识地掐了一把他的腰,“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就算将来和你离婚了,也不可能会找你身边的人,让君家的人难堪,让你也跟着狼狈。我还没有没脑子到那种份上。再说了,我都说了我已经经历过那种情况,对于感情向来是抱着有也好没有也好的态度,要是有了反而给我带来更多的现实的麻烦,我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虽然有些困难,但是肯定可以做到。
你不要对身边的人疑神疑鬼,我要是符合你的取向,你身边的人肯定不敢和你抢人。对于他们来说,你是兄弟,千金不易,我是女人,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何况他们也真心希望我们俩能够走下去,怎么可能会半路搅局,让你焦头烂额?”
君临不是很高兴。
“凤殊,你要总是提离婚的话,我真的会发疯的。虽然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但是从你这么轻易就说出这两个字来看,你以前是不是也对我说起过?不止一次?”
她“嗯”了一声,“我们两个人结婚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不是我一个人同意的,你自己也说了,只要时候到了,该离就离。”
君临却凑过来往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撒谎。我要是决意和你结婚,就绝对不会提离婚的事情。就算不确定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了孩子就和你结婚,我也不会让你和我离婚,再有机会去和别的男人结婚生子。这一点我很清楚,哪怕是死,你也要以我君临女人的名义死去。”
凤殊微微皱眉。
“你现在是恢复记忆了?”
“没有。只是和他们梳理了一些记忆,至于我们之间的交流,他们没有办法提供更多的信息。我也想不起来。但和你聊了那么多次,我已经大概可以推测出我们之前是怎么相处的。凤殊,我很确定,我肯定在很久之前就认定你了。”
凤殊无奈一笑。
“我们是为孩子结婚的,在结婚之前根本就没有见过面。你清楚孩子是怎么来的,我也清楚。当初你我见面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你想过要杀死我,我也想过要杀死你,但是最后都没有真正实施。爷爷居中帮了我们一些忙,过渡之后我们之间的相处大概也可以说得上是相敬如宾。
可是吧,也许是因为孩子,也许是因为夫妻名义,我们两个都不擅长和异性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人,偶尔也会争吵与冷战。不过也因为这样,那一段不长的日子,我们总算是对彼此有了一些最基本的了解与信任。再后来,再后来因为孩子,我们更加确定了彼此就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所以逐渐地也会说一些心里话。
大概就是那个时候,我开始不由自主地依靠你。虽然你自己不清楚,可是你让我发泄掉了很多戾气,从原来的时空带过来的那些不好的情绪,没有办法向两个孩子发泄,也没有办法向长辈们诉说,最后统统都冲向了你。”
“我愿意继续做你的情绪发泄桶。不管你往我身上倒什么,我都会藏起来,当做珍宝一样,慢慢回味。但是以后不要再说离婚的话了,你这一生都只会是君四夫人。我不会让另外的男人在你的名字面前冠上他的姓氏。”
君临微眯起双眼,声音平平,说出来的话却是笃定无比。
凤殊摸了摸鼻梁,吐槽道,“你真的和驴打滚很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我们那个时代的人,除非是极为放荡不羁的人,才会有可能像你现在这样说话。不管是坦诚还是内敛,对谁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语。听起来像是威胁,宣誓领地,就跟那些猫科动物一样,到处撒尿。”
凤殊的话让君临傻了眼。
“你怎么会想到撒……”
他止住了话语。
凤殊“噗嗤”一笑。
“驴打滚也会说甜言蜜语,但是更多的时候,都是通过行为表现出来的。
他其实也是非常世故圆滑的人,但是表面上不管多么的开朗健谈,内心里其实也是一个内敛封闭的人。他说我是他第一个完全敞开心扉的人。他人生里也有其他的重要的人,但是他从来就不是对他们全部敞开的。可是面对我,他却很乐意将心门通通打开,让我余生都在里面探索。
他说如果他死了,希望我将来一定要再找一个好男人,成亲生子……”
凤殊顿了顿,没有说下去。
“看来他不够爱你。爱你的人才不会说这种大度的话。我可是小气得很,巴不得我死的时候你就在我前一秒闭眼了,这样我就可以放心地知道我们是一起死的。”
君临说着恶毒的话,脸上却带着笑。
凤殊摇了摇头,伸手又推了推他,让彼此之间的距离远了一点。
“你不了解他。”
君临没有上前,反而是松开了手,完全让她脱离了他的怀抱。
“我是不了解他,也不可能有机会了解,但是我了解男人,我了解自己。一个男人,真的爱到了深处,绝对不会对心爱的女人放手,死也要死一起。”
“男人也有很多种。有你这样的决绝的独占的爱,也有驴打滚那种决绝的放手的爱。”
凤殊说的有些迟疑。
她不确定驴打滚真的对她放手了。某一个瞬间,她甚至产生了荒谬的想法。
也许驴打滚也是巫族之地的人。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也有能力将她送到遥远的时空。不,不是有能力,是有可能。但是,即便是大巫,也不敢说有这种强悍逆天的能力。如果真的是驴打滚做的,必定是以极大的代价,牺牲了自己,甚至家族其他人的很多东西,才成就了她现在的自由。
凤殊打了一个寒噤。
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那么,他的爱,就真的太过疯狂了。
“冷吗?也不知道这个地方到底是哪里。到处都是绿色,别的都看不见。”
君临再次上前,将她拥入怀中。
“虽然我妒忌他先遇见了你,先将你的心得了去。但是初恋通常都是不长久的,在两个人都是同样如此的条件下,双方的不成熟,注定了感情也很难有稳定的保障。
你遇到我就刚刚好。你成熟了,我不成熟,你不爱我,我却爱你,所以你正好可以稳占上风,指引着我,让我不要伤害你。你看,这样你安全了,我也有了希望,我们又有孩子,将来一定可以走得很远很远,走到白发苍苍的老年,走到一起死的那一天。
我敢说,就算那个人现在也在这个时空,也不会再来和你相认,不会再愿意打破你我之间好不容易才形成的缘分。凤殊,不管他从前是你的善缘还是孽缘,今生我才是你的正缘。
你应该好好趁着我年轻的时候看看我,免得我老了,不够帅了,你再看,就没有年轻时候的欢喜了。”
凤殊回过神来,瞥了他一眼。
他低着头看她,眼珠黝黑,认真得像是要黏在她身上。
“反正你长得也不帅。要是像即墨那种颜值,我还愿意看多几眼。你现在这样,就跟当初驴打滚一样,也就是中上之姿。”
她想起当初驴打滚形容她的话,不由笑了起来。
驴打滚其实长得很好看,最起码,比君临好看。即便比起即墨来,也各有千秋。只不过,他不乐意修饰,时常还刻意会将形象弄糟糕一些,所以也是很久之后,她才发现,他长得国色天香。在他面前,她其实连中上之姿的水平线都达不到。
但他永远都说她长得很不错了,因为知道说得太过她会更加伤心,甚至反感,所以他不敢恭维她美若天仙,只会将她往上提一提。
中上之姿。
她已经很满意啦。
要知道,那些历史上的美人,在他嘴里,“不过尔尔。”
凤殊笑出了声。
君临看着她,不说话。
“你就这么喜欢驴打滚?喜欢到现在想起他也会笑个不停?”
“嗯。喜欢啊,喜欢到了骨子里。这一辈子你是没有办法和他比了。”
凤殊毫不犹豫地说着戳心窝的话。
君临沉默了数秒,缓缓地转过身去。
“怎么,生气了?不是说了你不会生气吗?”
“我没说我不会生气,我只说我不生气。”
凤殊失笑,“这是什么绕口令?”
“我恨不得独占你生生世世,但是从一开始就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也就算了,谁让你来得迟我又出现的晚?这是天注定的事情,所以我不能计较。
但我不生气,不代表我不会嫉妒,不会抓狂。我在忍着,你不要和我说话。你一开口提那人的名字我就忍不住生气,你还一直说自己有多么喜欢他,形容的那么仔细,说的时候眉开眼笑,谁听了谁看了都知道你是对那个男人动了真情。我又不蠢。”
他非但不蠢,他还明白她说的都是大实话。正是因为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他才更加的意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