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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智商很重要
听了牟斌的话,柳乘风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隐隐觉得在这昭明寺里拜佛的人和那邓通的死脱不了干系。「域名请大家熟知」
只不过这些话,他如何能对牟斌说,就算说,人家也未必肯信,柳乘风只是道:“既然如此,那么指挥大人去北通州时可要小心了,那些人敢杀千户,却也未必不敢对大人动手。”他话音刚落,不由回头看了那身后数百个jing壮的校尉一眼,心里想,自己说这些做什么,人家带了这么多护卫,那北通州又有数百的自家兄弟,能够说除了调动京卫的军马,谁也别想对牟斌不利。牟斌早就有了防备,哪里还需要自己提示?
牟斌果然对柳乘风的话不以为然,不过柳乘风这一句小心,却是让牟斌看柳乘风的眼神多了几分温柔,他和蔼的道:“你在迎坊,需谨记着恩威并用,一威去恫吓别人,是不能长久的。好啦,话不多言,后日就是张皇后寿辰,本官需在后日之前赶回京师,这北通州留给本官的时间已经不多,在这儿用一下饭,就要出发了,你是带了家眷来吗?为何不见nv眷?”
柳乘风便引着牟斌到屋子里,去叫温晨曦和温晨若来见牟斌,二nv乖乖的给牟斌行了礼,牟斌不由捋须笑起来,道:“老温的nv儿,本官不断想见一见,原以为你们生的像温正,谁知道……哈哈……”
他这笑话,明显有点过头了。
不过柳乘风却明白牟斌的心思,牟斌这个人表面上有点傻乎乎的,可是内里却是心机深重之人,他故意开这种有伤大雅的玩笑,以至当着别人nv儿的面取笑一下温正的相貌,其实就是透lu一个信号——大家已经不是点头之jiao了,是深jiao。
只有jiao情深厚的人,才会和你开这种玩笑。
牟斌虽然只是一句话,却透lu出了自己的意思:姓柳的,从此以后,大家就是自己人,你跟皇帝关系似乎不错,和太子也有jiao情,往后可不要忘了给本官美言几句,本官的后半辈子,可要仰仗着太子殿下的。至于你在这北镇府司里也放心就是,能方便自然会给你方便。
温晨若听了牟斌的话,自然不理解他的意思,却是皱皱鼻子,道:“其实你生的也不过如此,头发稀疏、胡子拉茬、马脸小眼,活脱脱一个马猴一样……”
牟斌脸一下拉了下来,他这一辈子,未必有人这般描述过他,老脸不由涨的通红,拼命用咳嗽来掩饰尴尬。器:无广告、全文字、更
柳乘风连忙怒斥温晨若道:“晨若,这是谁教你这样说话,牟指挥使是你爹和姐夫的上官,就算长得像马猴,岂是你能说的,还不快给牟伯父赔不是。”
温晨若梗着脖子争辩道:“马猴就是马猴,难道还不能说吗?”
柳乘风无语,怒道:“牟指挥使长得像马猴,可姐夫看你长得像仙鹤,难道姐夫以后也叫你仙鹤?”
“我……我哪里像仙鹤了……”温晨若的脸腾地红了,期期艾艾的道。
柳乘风道:“你的脖子这么长。”
温晨若的脸更是羞红,道:“哪里有,比姐姐还长吗?嗯,姐姐,我们比比看。”她说到比的时候,眼睛都放光了,很是得意的样子。
牟斌的脸se已经完全拉下来,低头喝了口茶,道:“柳乘风,天se不早,你带着nv眷,这城外并不太平,快快回城去吧,本官去用一些斋饭,告辞。”
过了半个时辰,柳乘风带着nv眷回城,他在前头骑马,温晨若从后头伸出车窗唤他:“姐夫……姐夫……”
柳乘风只好放缓马速,与温晨若的马车并排而行,道:“什么事?”
温晨若朝柳乘风眨眨眼,道:“姐夫,我的脖子当真细长吗?为什么我照镜子时不觉得什么?”
柳乘风yu哭无泪,只好道:“太长了,比长颈鹿还长。”
温晨若好奇的道:“什么是长颈鹿?”
柳乘风道:“你自己琢磨,便拍了马,飞也似得赶到车队前头去了。”
温晨若坐在车里,捧着脸儿暗暗琢磨:这鹿是什么却是知道,噢,明白了,原来是长脖子的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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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柳乘风那一次请客,烟hua胡同里已再没有了东厂番子的身影,仿佛平白消失了一般,连那邓档头,从此也没有再来过。至于顺天府的差役倒是偶尔会来,只是绝不敢再进商户人家了,只是在这街面上巡视一下,若是撞到了有校尉路过,他们立马就走,大家互不干扰,都是一副相安无事的心思。<坊也是如此,如今这码头栈桥处,锦衣卫已经设下了亭子,带着货物要上岸的商人,需要先到亭子里hua钱买一张锦衣卫签发的条子,这条子价格也不贵,不过一两银子,一两银子对走货的商人来说,不过是九牛一坊里谁要是敢索要商人的钱财,这就是要和烟hua胡同百户所翻脸了,这两天倒是有几个泼皮仗着胆子,想浑水mo鱼,结果被商人揭发,立即便有校尉将这几个泼皮架走,这几个泼皮后来是什么样子,是死是活,却是无人知晓,只是听说有人看到城隍庙里,有这几人的脑袋。
锦衣卫杀人bi供,大多数时候都不是拉去卫所的,也没兴致走什么程序,一般的情况,是先把人寻个荒僻的城隍庙,随后严刑拷打,熬不住的,就此弃尸而去,谁也不敢多嘴。不过这是先帝在的时候的规矩,弘治登基之后,便开始整肃,锦衣卫的军纪一时焕然一新,不过烟hua胡同百户所里的校尉也管不了这么多,这种街上的泼皮收拾了也就收拾了,反正无人给他们喊冤,到时候说一句栽一个宵小分赃不匀,以致相互残杀的理由就能hun过去。
民不举、官不究,这也是潜规则,没人会在意。
因而这些过往的客商,都愿意jiao钱买这锦衣条子,这东西比平安符还管用,hua费也不大。从前不少被这里的瘟神折腾的怕了的客商宁愿多hua路费走陆路从朝阳men入城,可是现在,却都开始往这边过了。<坊繁华更甚,过往的客商每日都达千人,而锦衣卫这边,一天就能入账一千多两银子,一年下来,便是三十六万。
&nbs坊的条子钱,柳大人还自个儿在迎chun坊靠近货栈的地方买下了一大块地,这地规模不小,占地数百亩,听说单这块地,就糜费了纹银七千两。现在这块地已经开始大兴土木,到底要nong什么名堂,却无人知晓。
柳乘风是个很公道的人,公家是公家的钱,si人是si人的,就比如那平安钱,那条子钱,都是要入百户所的账目,这些账目每个月都会让王司吏公开来一次,这个月赚了多少,又hua费了多少,一笔笔,清清楚楚,只几个月功夫,这百户所已经攒下了纹银十万,这还扣除了帮闲、校尉的薪饷奖励,否则更多。
至于柳乘风,虽然每个月也从百户所领一份薪俸和奖励,不过这几百两银子他已经看不上了,学而报现在的价格已经降到了五文钱一份,可是销量却是大,以至有不少外地来的商人间接进货,运到外地州府去贩卖,一天的销量稳稳的在十万份上下,刨除掉所有的开支和太子那边的hua红,柳乘风一月的收入,马马虎虎都是上万两银子。
不过这两日百户所的人发觉,这位柳百户这几日除了鼓捣他的hua瓣,似乎还在琢磨着什么,王司吏平时和柳百户走的最近,因而多多少少也听到了一点风声。因为柳乘风有时会把他拉过去,向他询问:“王司吏,你来说说看,这商人最怕的是什么?”
“最怕……”王司吏呆了呆,难以理解。
想了老半天,王司吏才道:“商人最怕的是官府。”
柳乘风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叹口气,继续问:“除了官府呢?”
王司吏沉默了,良久才道:“无信。”
“对,就是这个!”柳乘风悄然一笑,随即很神秘的对他道:“老王,柳某人要发大财了。”
王司吏不由无语,自个儿拿了yu佛给他,他不琢磨着什么侦破这光明邪教,却是在琢磨着怎么发财,只是这柳百户一向神神秘秘,便压低声音道:“大人莫非又想到了什么赚钱的营生,不如……”王司吏这时候心里动了一下,柳乘风搂钱的本事这可是一流的,若是他肯让自己参一股,说不准一辈子都衣食无忧了,他道:“让学生也加入吧。”
柳乘风道:“这个本大人要考虑考虑,明日就是皇后娘娘的寿辰,等这寿辰的事办妥了,再慢慢计划,不只让你参一股,还有老霍、陈总旗人手一份,本官是厚道人,共同致富吗嘛……”
柳乘风笑的很灿烂,自己手头上能用的人,也就这么三两个,这几个人对自己还算忠心,不过柳乘风却也知道,要想让人家给你效死力,首先就是要有共同的利益。这一笔生意若是能做成,柳乘风有饭吃,他们也有粥喝。
十五世纪什么最重要——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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