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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他是一个危险的男人
“冯德明,还愣在那里做什么?把人给我拦住!”从来没有谁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忤逆自己,古堡的主人气极,怒气沉沉地向餐厅外候着的人说道。
“是,少爷!”虽然还没弄清楚他们是为什么事情闹得这么僵,但接到少爷的命令,冯德明也一刻不敢怠慢,赶紧应了一声,马上示意佣人将即将走到门口的人拦住。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被两个人拦住去路,刘欣妍愤愤地问道。
“刘小姐,您现在还不能离开。”佣人见她想从他们的身侧走出去,又把她再次拦住。
“你们这种行为是禁锢我的人身自由,是犯法的!”刘欣妍朝他们恨恨地瞪过去。
“刘小姐,还请您不要让我们为难。”虽然觉得她说的话有道理,但佣人却丝毫都不敢松手把她放出去。
“如果我说,我今天一定要出去呢!”刘欣妍说着,就想要硬闯。
“没用的,刘小姐,没有少爷的批准,您现在哪里都去不了。”冯德明走过来,向她说道。
“我现在又没有卖给他,他不能这样对我!”刘欣妍气极。
那个男人未免太霸道了,凭什么对她这么横加干涉,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刘小姐身体还没好,把她送回房里去。”冯德明假装没听到她说的话,转而向她身边的佣人说道。
“是,冯管家。”佣人应了一声,也不顾刘欣妍的反抗了,把她架起来,硬塞回了她以前住的那个房间里。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快放我出去!”刘欣妍从床上爬起来,跑到门口想要把门打开,却发现门被人从外面反锁住了。
她敲了半天,门外却没有人回应。
因为身体还没有痊愈,再经过这一早上的折腾,她感觉头有一阵的眩晕。
她勉强扶住门,才不至于让自己倒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先生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想了半天,却不得而知。
他就像是一道幽黑深邃的黑洞,让人即使没靠近,就已经开始对他不寒而栗了,更别说去对他靠近了一探究竟。
想到刚才他在餐厅里说的那句凭他高兴的话,她骨子里的那股倔脾气又上来了。
她才不会乖乖当他的玩物!而且,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她得离开这里,想办法夺回自己的孩子。
想到这里,她回头,把视线定格在床上。
古堡的主人被一个女人拒绝,心里郁结,换了击剑服,把十个陪练全都叫了过去。
击剑场上,他罩着头罩,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但他对面的陪练却能明显感觉出他的阴郁之气,因为他击出来的每一剑都极具攻击性,让人看了不免心生寒颤。
“下一个!”一个陪练还没有跟他过几招,就被他狠狠击败,他冷着声,用剑指着下一个人。
被他指着的那个人罩上头盔,哆嗦着朝他走过去。
从没见过少爷击剑这样狠决,他不免为自己的身心安全担忧起来。
十个陪练,还不到一个小时,全被他击得一败涂地。
男人摘下头罩,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心里越发不痛快。说什么全国击剑冠军,原来也不过如此!
原本是想来发泄一下内心的怒火的,却没想到这些人这么不经打,他愤愤地把剑扔到一边,转身离开了击剑室。
回房洗了个热水澡,他拿了条浴巾随意往腰上一系,然后走出浴室。
“少爷,晚餐已经准备好了,需要现在用餐吗?”管家冯德明敲门走进来,对着他问道。
古堡的主人显然没什么胃口,想了想,他问:“那个女人吃了没?”
冯德明知道知道他指的人是谁,于是回道:“按照您的吩咐,佣人已经把晚餐送到刘小姐的房间去了。”
“午餐呢?她吃了没有?”他接着问。
“吃了,几乎把送进去的餐都吃光了。”冯德明回。
他完全没有胃口,她竟然还能把午餐都吃个精光!那个女人……还真是有本事!
想到那个女人对自己的决绝,他的眼里迸发出蚀骨的寒意:“叫那个女人去餐厅,她把自己当成什么了,这里的女主人?还得让佣人送到她的卧室去?”
“是,少爷!”冯德明本想说,这不是您的意思吗,但看了看他此刻阴沉的脸,最终还是把这些话全都咽了回去。
古堡主人随便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便坐了轮椅出来。
“少爷,不好了,刘小姐不见了!”他正出门,佣人跑过来,慌慌张张地对他说道。
不见了?怎么回事!
听到佣人说的话,男人脸色一沉,推着轮椅径直去了刘欣妍的卧室。
房间里很安静,床上此时空空如也。
“少爷,我敢保证,我刚刚来请刘小姐下去用餐的时候,房门还是从外面反锁的,我不知道她是怎么不见的。”佣人站在他身边,脸上全是惶恐。
古堡的主人整张脸阴沉得恐怖,他沉默着,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床,径直去了阳台的方向。
当他靠近,果然在阳台的扶手上发现了一个用床单打的结。
刘欣妍此时正顺着床单,一点一点地往下滑着。
就这么讨厌他?讨厌到宁愿冒被摔下楼的危险,也要逃离他?
看着她的身影,他手上的指骨节都泛着森冷的白。
“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通知一楼的人把人拦住!”向一旁的佣人命令完,他转身,率先走出了房间。
刘欣妍的手死死地拽着晃来晃去的床单,额头上早已大汗淋漓。她朝下面看了一眼,顿时觉得天旋地转。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住的,比如她恐高这个事实……
妈呀,为什么她滑了那么久,竟然才下了这么一点啊!她简直欲哭无泪。
但自己选择的路,哭着也要爬下去。
“刘欣妍,你一点都不恐高,这点高度对你来说完全不在话下!”她开始自我催眠。
可是她一连给自己催眠了几遍,她发现她的恐惧感没减轻丝毫,腿倒是越来越抖得厉害了。
砖家说的话果然都是屁话啊!她用血的教训得出结论。
本来她就因为高烧没有完全退下去,头还有些发晕,此刻再这么一折腾,她更是感觉很力不从心了,握着床单的手都有些使不上劲来。
刚刚她不是把饭都吃了吗?为什么还是使不上劲来呢?她懊恼。
不行,她得尽快爬下去才行!
来不及去想了,刘欣妍深呼吸了一口气,加快速度往下滑。
又往下爬了一段,她估计着离地面比较近了,于是往下扫了一眼。
古堡的主人坐在轮椅上,此刻正在她正下方的位置,他双手抱胸,两眼喷火地看着她。
虽然已是晚上,但古堡里的灯火通明,简直亮如白昼。她颤抖的身体、害怕的眼神尽收他眼底,明明一副很恐高的样子,她却还是那么义无反顾地往下爬,她到底是有多想逃离他!
接触到他喷火的眼神,吓得刘欣妍手一哆嗦,没抓紧床单,她就那么呈自由落体运动地往地上摔去。
完了完了,这次不被摔成残废也得骨折了!她在心里悲催地想着。
可是没有预料中的疼痛,她感觉身体被一个温暖的东西包围,她赶紧睁开眼睛。
老天,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
当她看到自己跌进抓她来的那个男人的怀里时,恨不得这一切全都只是自己的幻觉,还不如直接摔在地上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主动投怀送抱?”本是一句调情的话,但他用一副咬牙切齿的语气说出来,除了让人连心尖儿都害怕得颤抖之外,完全让人感觉不到这是一句情话。
“我从来都没有那样想过!”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一抹红晕不自觉爬上她的脸颊。
昨晚她虽然高烧,意识很模糊,但是她却清楚地感觉到,他男人的雄风,还有那双腿间的肿胀和灼热。
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危险的,她挣扎着,想要爬起身。可是她越是这样,她身下的那个男人就越把她锢得紧紧的。
最后,当她发现她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时,才不得已转而去看他:“苏先生,你到底想要把我留下来做什么?你又不缺厨师和保姆!”
男人不回答她,沉着一张比冰还要让人寒颤的脸,控制轮椅,把她往大厅的方向抱去。
“不管怎么样,你先放开我!”刘欣妍不满地在他的怀里挣扎。
两人这样的姿势,实在让她觉得太过暧昧。虽然此时已经是冬季,但她还是能感觉到,他大腿的温度,隔着几层布的厚度,灼烧着她的身体。
更何况,她现在是屁股坐在他身上……
“你可别忘了,你是主动向我投怀送抱的!”男人丝毫都没有因为她的这句话而把她放下,继续控制轮椅朝里走着。
“我那哪里是投怀送抱了,我只是床单没有抓紧而已!”刘欣妍红着脸解释,“你快放我下来,我有脚,我可以自己走!”
“所以你是在向我炫耀你有双腿可以自由行走,而我这个瘫痪只能坐轮椅是吗?”男人阴测测的话响在她耳边。
呃……她好像无意中提到他最敏感的一点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我不用你抱我!”刘欣妍说着,继续不安分地乱挥着她的粉拳。
男人没有再说话,而是直接把她抱着,坐进了电梯里。
“你们不用跟上来!”眼看着贴身伺候的佣人要一起走进电梯,他只是冷着声说了一句。
“是,少爷。”众人听到他的吩咐,全都在电梯口止步,朝他恭敬地鞠了一躬。
电梯门在他们的面前合上。
“苏先生,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见只有两人,刘欣妍回头,用探询的目光去看他。
她清楚地记得,她刚来这里的时候,她只是无意间触碰了一下他的衣袖,他就像是避瘟疫一般地将她的手甩开,可如今,他却将自己禁锢在他的大腿上……以这般暧昧的姿势。
“我想做什么,你一会儿就清楚了!”想到刚才她冒死爬下楼的行为,他就感觉自己失败到了极点。
这个女人,竟然宁愿死也要逃离这里,她就那么想要离开这里,投入郑远航那个男人的怀抱是吗?
一想到这里,一贯处变不惊,沉稳内敛的他,彻底不淡定了。
“我警告你,现在是法治社会,即使你有再大的权力,也不能随便乱来!”从他的眼里读出危险的信号,刘欣妍知道,这个男人实在太过危险,她必须离他越远越好。
“是吗?”听到她说的话,他不怒反笑,可这笑看在她眼里,却格外的瘆人,“那我可以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有权就是法治’!”
说话间,电梯门在他们的面前缓缓开启。
他沉着脸,就要控制轮椅开出电梯。
不要!她不要跟他去!
潜意识里,刘欣妍知道她一旦出了这个电梯,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她下意识地赶紧伸手抱住了电梯门。
“刘欣妍,你松手!”见她如此,他冷冷地喝道。
“我不要!”她使劲摇了摇头,抱着电梯门的手更用力了些。
这个女人还真是让人觉得火大!
“很好,既然你想来点刺激的,我不介意在电梯里做!”他说着,霸道的吻便朝她的双唇吻去。
刘欣妍本以为只要她不出这个电梯,她就会没事,可事实证明,她还是想得太单纯了。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她有一刻的失神。
等她回过神来,她赶紧收回放在电梯门上的手,用力去推他。
“苏先生,请你理智一点!”她挣扎,可是她的那点力气对他来说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轻而易举,他便只一只手,就将她的双手钳住,牢牢地控制,继而另一只手一把箍住她往后退的头,将她压向自己。
刘欣妍是真的怕了,昨天晚上她尚且还处在发高烧的浑浑噩噩之中,对经过只是留着似梦似真的记忆,但现在却是这般真实。这样的苏先生对她来说无疑是可怕的,他就像是一头饥渴了很久的猛兽,而她是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羊羔,马上就要被他吃干抹净,连骨头渣都不剩!
意识到这一点,她反抗得更剧烈了。
“你难道不知道,女人在这个时候反抗,只会更挑起男人的征服欲吗?”他抽空抬起头,眼里是再明显不过的情.潮。
他的嗓音低沉,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显得那样性感迷人,充满诱惑。
“苏先生,你为什么非要选我呢?我结过婚,生过孩子,身体显然已经被别的男人碰过,你明明知道,只要你随便勾勾手指,便会有数不尽身体干净的女人心甘情愿跟你上床,为什么要来招惹我呢?”刘欣妍知道他有洁癖,所以故意这样说。
她的初衷本是想让古堡的主人嫌弃她的身体,既而放过她,可是她的这话听在他的耳里,却成了另一番理解。
他把他们之间的距离又接近了一些,眼睛里有让人不寒而栗的光芒:“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的身体只能给郑远航一个男人是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刘欣妍拼命摇头。
“我偏要试试,别人用过的女人,味道到底有什么不一样!”他说着,再次吻住了她粉嫩的唇瓣。
他的吻比之前更疯狂,吻在她唇上的时候,故意带着惩罚地轻咬了她一口。
她痛得惊呼,想要摆脱他,却被他更深的吻淹没。
这个男人,她是真的怕了!刘欣妍因为害怕,泪水忍不住顺着眼角流下来,滑到两人的嘴里,苦涩的味道,瞬间在舌间迅速蔓延。
她竟然在哭!
他睁眼,看到她脸上因为委屈和害怕而流下的眼泪,他的拳头不自觉握紧。
如果她是个男人,敢这样一再忤逆自己的意思,他早就朝她的脸揍过去了!
突然便觉索然无趣,他一把将她松开。
“滚!”
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怒意。
他什么意思?刘欣妍呆愣愣地盯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将她放开。
“怎么,还要继续跟我把刚才没进行的事情做完?”他的语气里透着危险。
当然不是了!
刘欣妍赶紧从他的大腿上跳下来,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回了她的卧房。
看着她的房门在自己面前关上,古堡的主人抚了一下额头。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费神了。
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裤子,那里有个东西还肿胀得难受。
看来刚刚的澡算是白洗了!
回到自己的卧房,他径自去了浴室,打开水龙头,在这个大冷的冬天冲了个冷水澡。
刘欣妍逃回房间,怕他再次追进来,她先把房间的门反锁上。
做完这些,她才发现她的全身颤抖得厉害。
她是真的被他吓到了。
感觉身上到处都还残留着特有的,独属于他的气息,她竟然觉得这样的味道并不难闻,相反,反而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难道是她太饥渴了吗?应该是吧!
她是一个正常的女人,生理方面有那样的需求,被她挑.逗起来那样的兴致也应该算是正常的吧!
她就这样安慰着自己。
她又想起她的那个骑士来。每次他的出现都那么及时,总是出现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为什么这次,他没有来救自己呢?
还是说,他其实就是苏先生手下的人?
想到每次他救下自己后,她最终都回到了这里,她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真希望有一天能够再她意识清醒又大白天的时候见见他啊!
莫名的,她竟然对那个救过她几次的男人产生了一种依恋。
感觉脑子很乱,她再看了一眼身上刚才被那个男人吻得红红的印子,她去了浴室,花了一个小时,才感觉勉强把那个男人留在她身上的味道洗去。
晚上,点点哭闹得很厉害,即使她在二楼的卧室,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本来打算把心一横,装作没听到的,反正迟早她都会想办法离开这里,她也要让点点适应没有她在的时候,可是她各种方法都试过了,看书、听音乐、拿枕头捂住耳朵,她还是不能说服自己对他不管不问。
最后,她认命地起身,然后去了楼下。
“刘小姐!”看到她进来,宋艳清顿时两眼放光,知道自己的苦日子总算是熬到头了,“小少爷好像又在找您了,您快抱抱他吧!”
“给我吧。”刘欣妍从她手里把点点抱过去。
果然,孩子一到她手里,又立刻止了哭声。
“还是只有您才能哄得住少少爷啊!”宋艳清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白天我们还能勉强应付,但是晚上真不行,您要是不来,他能整晚整晚的哭。”
“他要哭那么久吗?”觉得她说得有些夸张了,刘欣妍问。
“我用人格发誓,我绝对没有半点夸张!”宋艳清举起手,作发誓状,“不过昨天晚上小少爷也有哭啊,您难道都没有听到吗?”
想到昨天晚上她被苏先生压在床上的事,刘欣妍的脸一下子便红了起来,表情变得有些不太自在:“我昨晚发高烧,没怎么在意。”
“哦,那倒也是。”宋艳清也没有多想,听到她这么说,也就相信了。
这个点点该怎么办才好呢?
刘欣妍盯着怀里这个漂亮得有点过分的小家伙,眉头不禁深皱。如果他一直这样依赖自己,真的到她走的时候,要他怎么办?
跟他相处了这么久,她已经拿他当半个儿子一般看待了,听他刚才哭得那般撕心裂肺,她就感觉自己的心被撞得生疼生疼的。
“妈妈!”冷不丁地,点点竟然开口,对着她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