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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还未等秋堂说话,关敏已经先攻而来,招招掌风凌厉,且是直攻人体要害部位。
高人过招,一招便能试出对方的武功实底。
秋堂笑了笑,他得尊重一个杀手,因为后世他也是杀手,算是同行,“关敏,回去穿上衣裳,你不要妄想逃走,而你在我面前,也没有这个能力。”
“你是秋堂。”关敏说话时显得极为镇定。
秋堂应了一声,“关敏,你在回屋后最好想明白一个问题,既然你决对不是我的对手,也无法逃走,是否考虑一下,归降一个强者。”
关敏没有说话,只是回房后很快走出来,看来以最快的速度穿戴一新,赫然是一身漂亮的红色纱衣,“秋堂,我穿的是我最钟爱的衣裳,而我决不会背叛释尊。你应该懂得,杀手最大的信条就是忠实于自己的主人。”
“我很欣赏你的为人,可你最好再想想。”秋堂还是想再给关敏一次机会。
“不会想了,我不会背叛天释教,就像你不会背叛大明王朝的皇帝一样。”
关敏非常镇定地说着,丝毫没有动手的迹象。她心里明白,那么多无我境界的高手联手对付秋堂,却被他杀死五人,还重伤空灵山人、二少释尊和左护法,那是何等的强悍,而她如果攻击,会死的很惨。
无论是女人还是姑娘,她们都爱美,她不想体无完肤地死去。
秋堂看出关敏的用意,“关敏,你能告诉我张毅藏身在哪里吗?”
关敏轻声道:“对于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来说,他只会躲起来享受美酒和食物,我不知他在哪里,但他跟四鬼中的段氏两兄弟关系很好。”
“能告诉我他们在哪里吗?”秋堂急事相问
“如果你能答应我三个条件,我可以告诉你。”关敏脸上充满着自信,她能断定秋堂会让她提出条件。
秋堂笑了,“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会答应你的。”
“我不背叛主人,但是我可以背叛同伙,毕竟他们和我都恶贯满盈,做为一个杀手,总得做个了断,生死无所惧,总不能躲着,所以我想告诉你他们的藏身处,只希望你不要滥杀无辜。”
“另外两个条件呢?”
关敏低下头,“秋堂,你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值得一个女人将清白身子给你。我还是姑娘,今生唯一遗憾是没有碰过男人,我想,你明白的。之后,我会自我了断,请你将我埋葬在后院里,这是我的祖屋,杀手死了,总要落叶归根。”
秋堂认为这样得到一个老姑娘的身子有些不太地道,难怪在他离开的时候,鬼谷子这小子就偷偷告诉他,大致意思是说王爷啊,您本长得英俊洒脱,又是当朝齐皇王,有名有地位,这次您出去,定有很多姑娘打你主意,您是艳福无边,对于一般姑娘千万不要动真情。
艳事果然一次次来了,先是姚瑶,小桃红她们四个,再就是莫小彤,还有柳绿姬,老板娘小冉,最后便是这个关敏。
秋堂想到这一点,蓦然间恍然大悟,这臭鬼哥,跟本王爷打哑谜呢,原来他这话的意思是说,只要本王爷动情或是对本爷动情的姑娘,她要是命薄,一准会死,就像小桃红、莫小彤,而再看其余的,即使是最淫荡的柳绿姬,哥没上她,也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靠,鬼哥,你害人不浅啊!可你得提示一下哪种姑娘是不一般的。
关敏见秋堂没了动静,“秋堂,你要不答应,我也不勉强你,你杀了我好了。”
“我答应你,希望你不要做傻事。”秋堂猝不及防之下应了一声,他内心的意思是让关敏不要自杀。
关敏笑了笑,瞟了秋堂一眼,随即进入屋中,点上了红红的蜡烛,又拿起一卷红纱,瞬间将整张床变成了红纱床,有点像洞房花烛夜。
她脱光衣裳,扔在床边的椅子上,乖巧地躺到床上,羞涩地看了站在门口的秋堂一眼,柔声道:“王爷,天色不早了,该休息了。”
天色是不早了,秋堂真得不想休息,可他不跟美人洞房,就不知道其他三个魔头的藏身地,而如果关敏死了,这条线索断掉,不知要查多久才会有结果。
关敏做出这样的选择,不仅是缘于秋堂长得帅爆了,而是因为他对她的尊重,他是第一个如此尊重一个女杀手的男人,而且还是一个王爷,让她感动,她觉得死在这个男人怀里,一生无憾了。
秋堂苦笑了一声,“关敏,这是何苦啊!”
“背叛主人,名誉扫地,生不如死。”关敏说的很坚定,“只是我杀人,在主人的命令下,我杀了许多无辜的人。我觉得我死了,是一种解脱,一个人天天活在痛苦之中,吃的再好,穿得再漂亮,也是一种折磨。”
一个要面子的女杀手,一个富有哲理却是被人强迫杀人的女杀手。
秋堂没话说了,只有赶紧脱衣服,满足一个很特别的女杀手,此女子将会让他终生都难忘怀。
关敏是个成熟的姑娘,她面对人生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男人,除了有些害羞之外,一切都不忌讳了。
秋堂见关敏大有在临死前有做足女人意思,实在忍不住了,“关敏,放弃你的念头,好好活下去,我不会再追究你的,行吗?”
关敏没有说话,只是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没有人知道她从小长到现在吃了多少苦,她也不想告诉别人,她心里痛苦,只是用酒来麻醉自己,故而她开了一家酒铺。
她觉得人这一辈子,只有酒不会骗人,喝上酒后没有任何烦恼,就像快乐的仙女,故而她给自己的酒铺起名为醉仙酒铺。
秋堂压根没有见过这么固执的老女人……
不知何时,关敏实在受不了,双手推着秋堂的胸膛,“王爷,不要了,我告诉你,张毅和段氏兄弟就在东南方向三十里外的段家村,你会找到他们的。”
她说话断断续续,显得很是诱人,而她真得尝到做女人滋味,那种美妙的滋味难以说出口,却是她再难以忘记了。
“那你告诉我,段氏兄弟叫什么名字?”
“段百胜,段千超。”
“四鬼四圣中其余的人呢?”
“侯柳来找过我,说四鬼老大彭老大和老二焦天雷,还有四圣的老大汤生都被王爷在千岛湖杀了,哼呀……王爷,不行了,真得不行了,呀呀……”
就在关敏爽得魂飞魄散之时,秋堂出手了,瞬间封住她胸前几个穴道,起身给她扯上线毯,穿好衣物,凝声道:“关敏,我真得不想让你死,天坤与朝廷,天释教与朝廷,本就是战争,你们都是的棋子,不得不杀人害人,可只要悔过,有什么错呢。
我也杀了许多人,而其中有些人,我也不想杀他们,可我不得不出手。
我杀人真得杀累了,地痞流氓,当官的,天坤和天释教众人,我真得不知夺走了多少人的性命,那又怎么样,我还得活着,为了我一群小媳妇们和一群儿女们活着。”
关敏无言以对,可她是个坚强的女人,只是默默地流着泪,就那么眼瞅着秋堂。
秋堂长出了一口气,“你能坦白,能提供恶人的线索,这就是赎罪。你有必要死吗?你有必要忠心那些魔头吗?你死了,太虚圣人和空灵山人不会为你伤心,最多他们少了一个杀人的工具而已。
从明天开始,你离开这个地方,好好的活着,我会铲除整个天释教,你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地过日子,更不必睡觉的时候怕人杀了还要在外面扯上绳铃。
你想想吧,我不想再劝你了。一个时辰后,你的穴道就会自动打开,你要死就去死吧,没有为你去哭,没有人为你收尸。”
他愤怒地说着,扭头离去。
在秋堂走出房门的时候,听到里面一个女人呜呜地哭声……
段家村。
天亮了,又是一个艳阳天。
秋堂希望现在的关敏能抛弃一切,离开那家酒铺,哪怕是嫁给一个农家人,或是嫁给一个小商小贩,平安地活下去,在她子孙满堂的时候不会后悔当年的决定。
他在村子里问了问,没有人叫段百胜,也没有人叫段千超,这村子不大,最多三十多户人,事情明摆着,他们没有用真名。
秋堂正寻思着怎么办,毕竟不清楚段氏兄弟的长相,而哪家都有个老人,家家户户都姓段,根本无法找出老练的杀手。
巧了,村里来了个卖糖葫芦的,立刻引来一群孩子。一个面呈菜色的小女孩缠着娘要糖葫芦,那妇女穿着粗布衣,还打着补丁,一看就是穷家人,根本掏出一文钱,哄着孩子回家,小女孩要不到糖葫芦,哇哇地哭起来。
秋堂见状,赶紧走过去,“孩子们,你们能回答我的问题,叔叔将所有的糖葫芦买下来分给你们,好不好?”
他说着,先扯着两根糖葫芦塞给了哭鼻子的小女孩。
小女孩破涕为笑,抽着鼻涕,“叔叔,你问我,我告诉你。如果我答对了,你再给我四根糖葫芦,我家里还有哥哥和弟弟呢。”
秋堂笑了笑,想到自己身边的那些小毛头,一个个都是在安乐窝里生活着,哪会像这样孩子,穿着露腚的裤子,赤着脚丫子,连糖葫芦都吃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