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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叔詹笑了笑,“秋堂这次大事成功,比去皇宫,此后必查到翠屏山附近,我们的机会就来了。他有风流少侠的号称,而他身边的美人个个国色天香,故而尊主得安排一个特别的女子,诱他到一个特别的地方,然后……”
毛襄听到这个妙计,爽得哈哈大笑……
秋堂跟小媳妇们折腾了半晚上,把五个小丫的喂得饱饱的,第二天一同出了山,小丫的们和苏剑都钻进厢式的香车里享福,与众人一同回明水镇。
他们一同回到原琅琊山庄,这里已经早就改为秋府,众人在这里休整了一天,秋堂这货又跟小媳妇们一顿折腾,苏剑听到小夫人们的欢叫声,搞得她都像做一回女人。
秋堂给小媳妇们交足了公粮,爽哉爽哉地去皇城,就在南城门时被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拦住了,原来这人正是张祁英,说到江边一叙。
张祁英在江边等着秋堂,已是换上了一身粗布衣,也扯下了假面具,见主人来了,赶紧施礼,将这么久来发生的事情叙述一遍。
原来,张祁英之前跟秋堂见面之后,在查看完情形,回禀给顶头上司,便安排到城外的一家客栈,后来他们一大批人又被安排到西天目山,充实其力,先后去达五六百人,各地人士都有。
毛襄控制进入老窝的人相当严格,不是亲近之人,根本无法进入,也无法接进他的老窝。
他觉得继续潜伏在天坤,已经失去意义,便从西天目山偷偷地溜了,谁知他刚溜出不久,就看到有一个银面具人带着一大群人进了山,随后他隐藏起来,再次等那人出现,结果他还是等到了那银面具人,黑暗中不敢跟得太近,一直跟到一群小山附近,那人才消失不见。
在天亮之后,他才知道这里是翠屏山一切,位于西湖南侧,而当地人称翠屏山为南屏山,而这一代多山水,隐居者也颇多,且很多地方都有府邸,都是些显赫的文士或是乡绅,而这里山村也不少,乃富裕之地。
他得知这些,本找到主人,谁知传出他带人剿贼的消息,猜想他必然回皇宫,便在城南门扮成乞丐等着……
他还说了很多,包括温府和采石矶,其中张蟒此人很有将帅之才,而此人行事也极为心狠,张信是贪婪之人,也是个小人,在采石矶人人都怕他。至于温庭升,算是个超人一等的商人,圆滑而聪明,这人算不上奸贼,也算不上忠义之人,但是他做事处处为自己留后路。
秋堂很佩服张祁英的识人之能,也明白了,难怪太元帮只剩下一千多人,偷袭时却发现多了数百人,原来竟是如此,而张祁英比较准确地再次确定毛襄的藏身之地,之后以他的绝世功夫,只要再费些时间,不难找出毛襄的老窝。
他很折服于张祁英的耐心和能力,“张大哥,这么久来,真是难为你了。兄弟们都刚从原来的琅琊山庄离开,你很快能追得上他们。”
张祁英笑了笑,“在下也想不到再与主人相见之时,您已经是大明王朝的齐皇王了,自大明建国以来,您是第一人,即使是大明第一功臣也未有您如此殊荣。”
秋堂拍了拍张祁英的肩头,“我也不会忘记你们这些难兄难弟,皇上已经封你为三品带刀侍卫,还赐了你们黄马褂,等到彻底灭了天坤,我们兄弟可以一起出来游山玩水了。”
“三品,在下跟侍郎同级啊!唉呀,张家托主人的福,祖坟上冒青烟了。”张祁英说着,就要跪拜谢恩。
秋堂扶住张祁英,“我跟你们这些跟我出生入死的人永远都是兄弟,此后我的子子孙孙和你们的子子孙孙也都是兄弟,没有奴仆,只有兄弟。”
“天恩难谢,祁英跟着主人死而无憾。”张祁英的眼泪簌簌而落,“要是心花活着多好,唉,她没有这福啊!”
秋堂苦笑一声,与张祁英道别而去。
张祁英提起乐心花,让秋堂的心里有些难受,他走在街道上,净想着跟乐心花那些事,一不溜神跟人撞了个满怀。
那人两腮尽是胡子,脸上麻麻坑坑的,不必说恨话,就有一脸的凶相,还有一种让人恐慌的威严。
这人正是在皇城中开赌坊和妓院等生意的台大老爷台昕辉,台昕辉正带人到酒楼吃晚饭,被人撞了个趔趄,看着这个穿着粗布衣衫的小子,背上还背着个方盒子,心里本就对朝廷下得皇城禁赌令有气,想出来散心,结果又被撞倒,看着撞他的小子就有气。
“小子,你瞎眼了,敢撞老子。”
那人正是秋堂,他为了怕惹起别人的注意,换了一身青布衣衫,看起来像个文雅英俊的书生。
他撞人了,知道那是自己的错,虽然贵为齐皇王,但还有后世的思想,赔着笑,说了声对不起。
台昕辉还来劲了,“小子,你撞到老子身上,说声对不起就行了。”
秋堂笑了笑,没有想到想到对方这么横,“那你想怎么样?”
台昕辉身边一个带刀的汉子嘿嘿一乐,“喂,小子,你知道你撞了谁,这可是京城有名的台昕辉台大爷,皇上了下禁赌令,皇城之内禁赌,与民休养,可是台爷还控制着京城绝大多数青楼,就是锦衣卫指挥使纪大人,那也跟我们老爷称兄道弟。
哼,你小子是不看着台爷不如意,故意再触霉头啊?这样吧,小子,你学几声狗叫给台爷听听,再从老子裤子里钻过去,就赶紧走吧。”
秋堂赶紧装成害怕的样子,战战兢兢地道:“在下要是不学狗叫,也不钻裤子呢?”
台昕辉呵呵一笑,“现在锦衣卫不是到处在抓天坤的人嘛,本大爷看你就是天坤的人。”
靠,还真会扣大帽子!
秋堂一脸恐惧地问道:“你们还没有王法了?怎么随便能给别人安置罪名?”
那带刀的汉子冷笑一声,“因为你撞得是台大爷,台大爷又是锦衣卫指挥使纪大人的好友,可以这样说,现在台大爷就是王法。”
“天子脚下,你们真是无法无天。”秋堂有些愤怒了。
台昕辉乐得哈哈一笑,“我说书呆子,这是天子之地不假,可天子会随便出来嘛,还不是纪大人的天下。在京城,纪大人就是王法。”
那带刀的汉子有些不耐烦了,上前捅了书生一拳,“快趴下学狗叫,然后赶紧钻老子的裤子,不然老子揍扁你。”
秋堂岂能受这种人侮辱,可他对于这种人,之前出手暴打他们一顿,可现在不同了,他贵为齐皇王,心想得将这两人惹火了,台昕辉府上有的是银子,得让他再犯点大错,这次老子让他倾家荡产。
他吓得向后退,都说锦衣卫无处不在,希望有锦衣卫能看到这一切,然后马上告诉纪刚。
锦衣卫在京城,真得是无孔不入,而秋堂因为采石矶一战,有很多锦衣卫都认识他。有一个正在暗中巡视的锦衣卫认出他,迅速将消息传递出去。
说来也巧,前几日赵海和锦衣卫,还有宫中护卫们共同击败的入宫行刺的逆贼,纪刚也受了表扬,心情好,正在街上溜达,听到这个消息,吓出一头汗水,随即马上带人飞奔过去。
纪刚来后,一眼认出穿着青布衣的秋堂,却是看到台昕辉踹了秋堂一脚,吓得赶紧带人跪倒在地,齐声高呼道:“微臣纪刚叩见王爷,齐皇王千岁千千岁。”
台昕辉听纪刚这么一喊,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心想这货真会坑人,明明是齐皇王,还穿得这么寒酸,这明明是在整蛊人啊!
娘啊!完了!
台昕辉和那汉子爬过去,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不停地喊着王爷饶命。
可是,一切都晚了。
秋堂一手抽出纪刚的绣春刀,将那汉子一刀砍了,将刀架在台昕辉的脖子上,“台昕辉,你知道侮辱殴打齐皇王,是什么罪名吗?”
“如同杀驾,罪同造反,诛九族。”台昕辉不停地磕着头,将额头磕出一个大包,皮都破了,流血不止。
秋堂笑了笑,“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王爷,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台昕辉心想完了,不要说是灭九族,三族已灭,台家就完了。
纪刚一直跪着呢,他怕秋堂一发火,自己的脑袋都不保,“王爷,您高抬贵手,就饶他一条狗命吧?”说着,就要起身。
“你给我跪着。”秋堂一瞪眼,“台昕辉说天下之大,你就是王法,皇上都算不得什么。纪刚,你真是好威风,一个小小青楼的老板竟然仗着你的实力,你皇城之中,天子脚下,胡作非为,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纪刚气得一扭身,转身抽出身后一名锦衣卫的绣春刀,怒喝一声,猛然挥刀,一刀斩断台昕辉的双脚。
秋堂笑了笑,“纪刚,你起来吧。”
“多谢王爷不杀之恩。”纪刚起身,已是吓得汗水透背,指着在地上哀嚎不止的台昕辉,挥刀就砍。
秋堂一摆手,“台昕辉,看在纪刚的面子上,我饶你一命,半个时辰之内,你交出全部家财抬到宫门前,如果家里敢留一个铜板,你就等着为台氏三族收尸吧。”
他说着,看也不看,将刀一扔,那刀像长了眼睛,飞入纪刚身侧那锦衣卫的刀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