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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一章郎玥上阵（3）
二人策马来到大营前，待守门的明军检查完后，二人便走进了三大营。
三大营包括五军营、三千营和神机营三部分。五军营分为中军、左、右掖和左哨、右哨。军营里的军士除来自京师卫军外，又调入中部留守司及山东、河南、大宁三都司卫所的马步官军轮番到京师宿卫和操练他们被称为班军。
三千营由三千骑兵组成，分五司，分别掌管皇帝的旗、御服、兵仗金鼓以及御用宝物。
神机营，其下属亦分为中军、左、右掖和左哨、右哨，他们掌管火铳、火炮等火器，平时掌操演火器以及随驾护卫等事。在当时神机营的武器是最为先进的，
平时，五军营练习营阵，以及各种冷兵器，三千营主要演习马上冲锋陷阵、巡哨等技能，神机营主要是练习火器。
一旦皇上御驾亲征时，三大营环守于皇帝大营，一般是神机营居外，骑兵居中，步兵局内。
三大营初建时，有精兵十万，颇具战斗力，是保卫大明朝的主力军。但是土木堡之变以后，其主力损伤殆尽，只剩下不足一万人。后来在兵部尚书于谦大人的亲手筹划、组建，在人数上已达十万，当时被称为十团营。
但是因为组建时间短，个人的战斗力明显不行，所以于谦大人为了尽快提高三大营的战斗力，调集了各路精英来此教练，牛角就是其中之一。
牛角所在的五军营是以步兵为主，他们所使用的兵器也都是传统的刀枪剑戟等冷兵器。
三大营占地面积很大，远远地望去，其数排青砖青瓦的营房就排出去十几里，周围有木桩栅栏围绕而成，其规模宏大，人数众多。
柳明和郎玥在五军营门前下了马，当得知面前二位是兵部的人，营门的守卫赶紧接过二人手里的马缰绳，在拴马石上把马栓好，并安排一人带路。
柳明和郎玥刚一走进五军营内，就听到震耳欲聋的军营操练声音。
他们又向前走了约一盏茶的时间，带路的军士，把分管五军营的副总兵领到了柳明和郎玥的面前，此人有四十多岁，个子不是很高，微胖，但是脸上的肉却很多，他一对不大的小眼睛在不停滴上下打量着柳明。
因为柳明是刚刚提拔起来的兵部侍郎，所以这位副总兵并不认识，当他看到于大人的亲笔信后，满脸堆笑地说道：“五军营副总兵张福贵不知道是兵部侍郎柳大人到来，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柳明微笑了一下，然后说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
“大人是为了牛角所传授一箭双雕箭法受阻来的吧？”说到这里他向身边的卫士说道：“你马上去校场把牛教头请到这里，告诉他兵部侍郎大人马上要见他。”
吩咐完后他又转向柳明说道：“柳大人，我们先去我的休息室暂且安歇一会，牛角马上就到。”
“不必客气，我看我们还是直接到校场看看军士们的演练情况为好。”柳明看了一眼张副总兵然后接着微笑道：“我想现场听听军士们对一箭双雕箭法的看法。”
“那好吧，我们直接到校场。”说完张副总兵又转身对身边另外一名卫士小声说了几句，看到那名卫士走了以后，他转身陪着柳明和郎玥一起向校场走去。
校场离这里并不远，只有不到百步的距离，他们三个人刚走到校场的边缘，张副总兵的卫士就把牛角带来了。
他们在一棵老榆树下见面后，牛角同柳明寒暄了一会，便进入主题。首先张副总兵一脸苦笑地介绍到：“现在军士们之所以对一箭双雕箭法不满，就是因为这种箭法太难掌握了，因为长时间学不会，大家就自然产生了厌学的情绪，再加上上面施加压力，所以现在不管是下面的军士还是当官的，抵触情绪很严重的，望柳大人来到这里能安抚住五大营的众将士。”
接下来牛角从技术的角度把一箭双雕箭法难以掌握的几点总结了一遍，通过牛角的讲述，柳明知道一箭双雕最难掌握的是——一个是拉弓的力度，另外一个就是两支箭相差那微乎其微的角度，因为这个微小的角度，在不同的距离，两支箭所射中目标的间距是不一样的，这个东西是无法可依的，只能凭借个人的经验来判断。那么这个经验的积累又因人而异。听完后柳明要来了花名册，他在上面随意点了十个人，然后依次施展一箭双雕的技法向目标射去，最后能达到牛角要求的只有一人。柳明看后叹了一口气，心里道：现在看来别说学会一半人，能有三分之一的人学会就ok了。
这个问题可如何解决为好呢？
就在此时，校场上的人听说上面兵部来人了，大家都围拢过来，并七嘴八舌地嚷道：
“这一箭双雕箭法太坑人。”
“是啊，我都学了快两年了，愣是没不会。”
“可不是吗？我孩子刚生下来就开始学，现在孩子都两岁了也没能学会，这个什么一箭双雕真是太难了。”
“或许这位兵部大人来此就是废止一箭双雕的吧。”
“要是那样我就谢天谢地了，以后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
······
“现在上下厌学的情绪很浓。”张副总兵望了一眼那些发表不满情绪的人对柳明说道。
其实这些人都是张副总兵刚才让身边卫士提前安排好的，故意给柳明施加压力，好让兵部废止一箭双雕的学习，这样他张副总兵和他的手下都没有了压力。
“那么张副总兵的意思呢？”柳明有意征求他的意见。
“其实我也是代表大家的意见，我觉得一箭双雕着实有些难，不如废止为好，这样大家可以集中精力学别的兵器，不知柳大人的意思如何？”张副总兵发表完自己的意见后又向柳明反问道。
“我觉得既然有十分之一的人能学会，就证明一箭双雕的技法是可以学会的，只是我们学习的方法不当，才使学习变得如此艰难。”柳明扫了一眼面前围拢过来的人群微笑道。“哼！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说得容易，你来试试啊？”——这时有人在人群里对柳明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