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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曾做过一个完全属于你自己的决定？
这是什么问题？
若是在平时的话，方长可以毫不犹豫的回答对方，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基于自己的意愿所做出来的。
但，现在被面前这个奇怪的中年人一问，在莫名力量的引导之下，方长不由的想的更加深入。
在方长看来，人一般是由灵魂（意识）和肉体两部分组成，对于外界的刺激肉体会第一时间感知并且做出反馈。
就像是平时饿了吃饭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情，也是因为肉体感觉到饿了这种状态，然后反馈给灵魂，随后灵魂做出要吃饭的决定。
这根本不是完全基于自己想吃饭而去吃饭。
而是饿了才会去吃饭。
这样想来的话，每一种决定都至少要受到某些影响，这些影响可能来自敌人宗门之人、潜藏的压力、不安的心情或者某种虽然遗忘了大半但却仍在起作用的童年的恐惧。
但是如果换一个方面来思考的话，人生路上所做的每一个选择都是可以为安全由自己进行选择的，这个似乎是完全由自己来进行决定的。
不对，如果刻意的否定的话，那也是外部信息的干扰来诱导自己做出的选择。
一瞬间，方长的脑海之中，两种观点在不断的碰撞，就像是矛与盾的问题，完全无法得到解决。
差一点，差一点，就差一点，方长感觉就差一点就能想明白这个问题，想明白这个问题好似就能得到人生的终极意义一般。
但，就是差这一点，却怎么也无法想明白。
目光逐渐变得呆滞，嘴中更是不停地念叨着这个问题
方长的这种变化，顿时让周身一众早已被禁锢住的魔教之人看的满脸疑惑，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却能感觉到这里的诡异。
接着，他们看到中年男人缓缓转身看向自己一众人等，顿时心里一个咯噔。
“你对方长长老做了什么？要杀就杀，不要搞这些歪门邪道，皱一下眉头我魏军开就不是好汉！”
这个时候万毒门那个之前和方长相谈甚欢的长老顿时硬气大叫道。
有时候一味求饶反而落了下乘，根据魏军开多年的经验看来，在遇到不可敌的正派人士的时不如装作一副慷慨赴死的好汉模样。
然后可能有些脑抽的正派弟子就会大叫一声。
好汉子！
然后放过自己，自己之前就用这招逃过很多次必死的下场，然后为了感谢那些放了自己的脑残正派青年，自己魔功大成之后去一个个弄死了对方。
虽然眼前的中年人年龄有些大了，自己这样做的话说不得有可能弄巧成拙被对方捏死，不过现在这个下场也无所谓了。
“你相信杀生在任何情况下都是错误的吗？”对于魏军开的挑衅中年男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反而问出了一个问题。
顿时诡异的力量再临。
睁开眼时，脑海中一瞬间被中年男子的话塞满，不仅如此在这股诡异力量的作用之下，魏军开也如同方长一般开始胡思乱想。
杀生是错误的吗？
对于一些自己不吃猪肉、狗肉，也看不得别人吃的人来说自然是错误的。
魏军开瞧不起这类人，但却并不做批判，毕竟不管怎么说，孝心还是可嘉的。
此刻，魏军开不由自主的将自己代入了这些人的角色，在最深处的观点来看，杀生自然是错误的。
在此刻的魏军开看来所有生命都是平等的，每一个人都无法背负生命的重量。
但如果有一天，杀死一个人可以拯救一城人呢？
遇到这样的问题，到底是杀还是不杀？
如果杀掉一个无辜的人而能拯救了一个城市的人呢？
对于那个被拯救的城市来说，这种做法自然是没错的，但是对于那个被无辜杀掉的人呢？
这种情况下的话自己的杀人到底算不算错误？
魏军开如同方长一样纠结了，一瞬间成为了和方长一样的状态。
顿时剩余的魔教之人看向中年男子的目光如见鬼魅。
这个人很强，这是在看到对方的时候就知道的事情，毕竟都是魔教出身不比正道安逸，眼力还是存在的。
但注目间定住诸多魔教好手，说话间让两位长老半疯魔，这简直就超出了常理！
一瞬间，震惊于中年男子手段的有之，绝望大骂的有之，毫无节操求饶的也有，人生百态瞬间表现出来。
只不过，无论是那些不堪入耳的骂声也好，各种求饶也好，中年男子好似没有看到一半，整个人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所以尔等此刻确定这真的是真实的世界吗？”
顿时，这些修为远远比不上魏军开和方长的魔教之人连抵抗都抵挡不了，陷入了神情呆滞的状态。
不一会儿，大部分魔教之人在中年男子的问题之下辨不清现实和虚幻，举起武器了解了自己的性命。
见到这种表现中年男子微微摇了摇头。
“寂寂长生路，岁月捻指间，谁堪与吾论道！”
“教主，教主，你怎么又偷跑出来了，您现在的状态要是伤到自己人就不好了，而且逍遥哥哥的比赛快开始了，我们快回去吧！”不一会儿一个人身蛇尾的少女走了过来。
看着遍地的尸体眼中闪过一抹不忍，连忙向着这些人施展了一个安神术，将拜月教主向青云山上带去。
“我是否做过一个完全由我意志决定的事情，这特么关我什么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纠结这个干什么！”
“我一个魔教之人竟然会因为杀人是不是对错感到愧疚，这尼玛！”
“卧槽，我刚刚竟然想着自杀来寻求真实的自我，我一定是石乐志了！”
......
拜月和赵灵儿离去之后，这些被拜月教主影响的魔教众人在那安神术的作用下缓缓恢复了正常。
清醒过来的众人纷纷对于自己刚刚产生的纠结有一种日了狗的感觉，不过随之而来的就是阵阵惊恐。
“下山！”方长看着已经损失了一半人手的队伍艰难道。
“下山，你们把我青云山当做什么地方了？”道玄手持诛仙剑自山下缓缓的走了上来，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
道玄的额头上尽是冷汗。
还好自己慢了一步，差点遇上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