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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那些静若寒蝉的老者全部抬起了头,一脸诧异地看着北楼,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甚至,还认为这是一场幻觉。
“都没听见吗?”老祖威严道。
“是,是……”众位老者从惊愕之中醒悟过来,慌忙点头称是。
“杨高。”老祖喝令道。
“老祖有何吩咐?”杨高向前一辈,弯腰躬身道。
“日后传话的事情,就由北楼代替你了。听到了吗?”老祖冷冷道。
“是,老祖。”杨高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露出复杂之色。
“接下来的时间,我需要闭关修炼。任何人都不得进入翡翠玉宫一里之内。听到了吗?”老祖凛冽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
“是,老祖。”众人恭敬道。
老祖的目光转移到北楼身上,道:“我需要闭关,就此告辞。你把这里当成你自己的家一样。他们所有人,都必须听令于你。”
“嗯,知道了。”忽然间拥有了如此大的权力,北楼感觉怪怪的。
老祖走后,众位老者纷纷过来道贺。
“北楼兄弟,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想到了什么办法,可以帮助老者战胜天山老祖啊?”一位老者问道。
“是啊,和大家说说吧。你太厉害了。我这这里有三百年了,从未见老祖如此厚待一个人。你……你太厉害了。”另一位老者道。
就在所有老者围着北楼的时候,杨高从人群之中走出,远远地看着北楼,眼里闪过复杂之色。
“其实呢,也没有什么高明的法子。就是教给老祖一种纸牌玩法。纸牌嘛,天书老祖自然不会。大家几百年,打来打去,舞刀弄枪不好。现在年纪又大了,所谓拳脚无言,一不小心伤到对方,就不好了。所以,应该来一场温和的,斯文的比试方式。就是玩纸牌。”北楼嘿嘿笑道。
众人本来吃惊的目光,顿时变成了震惊。
“这样,也可以?”其中一人难以置信道。
“一开始老祖认为我瞎扯,也是不相信我的。我就跟她玩纸牌,玩着玩着,她觉得挺有意思的。觉得我那个方法还行,这不,老祖准备闭关研究,提高技术呢。”北楼一脸认真道。
“奇闻,奇闻啊……。”一位老者连叹三声,道:“北楼兄弟,你真是旷世奇才,思维如天马行空,远非我等可比啊。难怪小小年纪,修为就达到了洞真境界。日后前途无可限量啊。”
“哪里哪里,这位老大哥过奖。小弟担当不起。”北楼回道。
“当得起。这里所有人,无不对北楼兄弟佩服得五体投地啊。老祖今日亲自送你出来,可见对北楼兄弟的看重。日后,可要多仰仗北楼兄弟,多想出些奇思妙想来,让我等远离试炼之苦啊。”另一位老者说着朝北楼弯腰拜了起来。
“北楼兄弟,也受我一拜。”
“还有我,日后多多关照。”
一时之间,所有老者纷纷朝北楼弯腰下拜。北楼想要扶起,可哪里扶得过来。又不想受这些前辈一拜,便抽身离去。
“给我老大哥,如此厚礼,可是折煞小弟我了。小弟我还有点事情,先回去了。”
“北楼兄弟好走……”众人见北楼离去,纷纷大声道别。
北楼回到住处,回想起今日发生的一切,简直匪夷所思。他怎么也想不到是这种结果。自己一下子,地位陡升。简直堪比老祖二号了。
“小子,做的不错。”识海之内,好久没有说话的老者忽然开口。
“师父,你别也来取消我啊。”北楼笑道。
“这是实话。本来担心在试炼之中如何保全自己的性命,现在完全不用由此顾虑了。如今你低微超然,布置阵法就更加方便了。”老者也露出了笑意。
“说的也是。”北楼哈哈一笑道:“其实吧,被人抬起来的感觉还不错。”
回到自己的小屋,路过杨高家门口。北楼忽然想起来,刚才老祖离开之后,并没有再见到杨高。他心中略加疑惑,便迈步朝杨高小屋走去。
“老高……”北楼进入杨高小屋的院子就开始大声喊叫,这一次,杨高并没有如往常那般应声出来。
北楼心中的疑惑更深,进入杨高小屋之内,见杨高坐在大厅的藤椅之上,面色氤氲。
“老高,你怎么了?”北楼问道。
“北楼,你如今在老祖面前得宠,地位陡升,我还没有向你祝贺呢。”老高语气苦涩,说着便要起身恭贺。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还是像往常一样就好。”北楼道。
“我岂敢造次。如今你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我应该称呼你楼大哥才是了。”杨高语气有一些怪异。
北楼听起来心里很不舒服,他道:“老高,是不是我接替了你的位置,让你不高兴?我也没有想到老祖会这样做,我可是无心的。”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这是亘古不变的定律。楼大哥,你走吧,我小屋简陋,不便招待你这等大人物。”杨高叹口气道。
“老高,你再称呼我楼大哥,别说我跟你急啊……”
“走。”杨高忽然指着门口,大声吼叫,打断了北楼的话,他瞪着北楼接着道:“我待你不薄吧,如今不需要步步紧逼,让我难堪吧?”
“你……”北楼一时无语相对,心中也有股怒气。他压制住心中怒气道:“好,我走。”
离开杨高的小屋,北楼停下来看着这个院子,心中不禁感叹:“权力这个东西,真是不好说。可以让友好之人,瞬间反目成仇。”
回到自己住处,北楼如往常一般打坐修炼,直到深夜时分才入睡。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北楼便起身,按照记忆之中的方位行走,布置阵法。完事之后,回到小村庄之内。这个时候,天已经大亮,各位老祖陆续醒来。北楼便去找他们玩牌,赢取元石。
可这次玩牌之中,大家都是让着北楼,根本不敢赢北楼的元石。几把下来,北楼轻而易举地赢取了几百颗元石。
看着储物袋内,这么多的元石,北楼心中不但没有高兴的心情,反而觉得有些压抑。大家拿出真本事来玩牌,自己是十把赢八把,到底自己也是最后的大赢家。也能赢取很多元石。可是,这和大家故意放水,送给自己不一样。那就不是靠着自己本事赢来的。北楼觉得索然无味,便起身离开。
变了,自从北楼接替了杨高位置之后,一切都变了。大家都不再和北楼聊天,见面都是无比尊敬地朝他问好,便匆匆离去。
这种变化,让北楼觉得还不如最先的时候。那个时候,自己来到小村庄之内,大家虽然也是彼此之间,不喜欢言语。可每次见面都能友好的打个招呼。如今的北楼,被彻底隔绝了一般,没有人再来找他玩牌。
“权力啊……”北楼一脸苦笑。
剩下的时间,北楼专注于阵法布置之上。本就是心志坚定,习惯漂泊之人。再冷淡的生活环境,北楼都能很快适应。事已如此,北楼就将所有时间投入到修炼和阵法布置之上。
随着混元聚鼎阵法的最后一个阵眼布置完毕,北楼不禁吐出一口气。一共花费了将近一千颗元石和三个月时间。
如今自己身上还有大概一百颗元石,就好好存放起来。
接下来的事情便是等待,阵法收到天地元气滋养,一年之后,就可以启动,离开这里了。也就是说,自己只需要在忍受一年了。
忽然之间,北楼觉得身后有一个人影存在。他心中一惊,立即转身,看到了杨高。杨高正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看着自己。
“老高,你怎么在这里?”北楼笑着问道。
老高的目光停留在北楼布置的阵眼处,许久之后道:“没什么,我闲着无事,随处逛逛。”
说完之后,杨高也不等北楼回话,自顾转身离去。离开之前,还不忘多看阵眼几眼。看着杨高这样的怪异举动,北楼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杀了他。”在老高消失不见后,老者的声音从识海之内响起。
“什么?”听到这话,北楼有些错愕道。
“此人开始防范你了,如果我预料不错。他会将今日见到的事情告诉老太婆。那个时候,你就死定了。”老者接着道。
“老高早就知道我在想办法逃出去,应该不会说出来吧?如果真要说,老早就说了,不会等到今日。”北楼道。
“若是以前,他自然不会。可如今不同往日,他接替了他,爬到了他头顶之上。他哪里甘心?你想想,他本来就是此地,除了老者之外,地位最高的人。是唯一一个不用参见试炼的人。而你的出现,让他结束这个特殊待遇。说不定,明日开始,他也要去试炼了。这样突然的变化,没有几人会坦然接受的。更何况他都一把年纪。”老者解释道。
北楼一脸沉思,许久之后道:“其实,我也感觉到老高今日有些不同了。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北楼,关乎生死存亡的事情,不能心软。”老者语重心长道。
北楼深深叹口气,道:“我初来咋到的时候,多亏老高照顾。现在又把他踩下去,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不是。现如今却要杀他,我心里那道坎过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