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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诗夜拿稳卷子，没有急着走，停下来多问了一句。
她记得学生时代，每次考试的时候，老师都要那个棒子装的东西，在身上扫啊扫的，看看有没有带手机什么的东西，严防作弊。
这个世界目前看来，和她生活的世界很像，所以应该也会有检测的仪器或者屏蔽仪的吧。
毕诗夜不确定地想到。
这个问话，成功地得到了中年女子探究的眼神，“苏凉先前没告诉你，监考的是顶楼的0号考场？！”
“呃……她、她应该没有告诉我吧。”
毕诗夜咬唇，心里满是懊恼，自己好像猜中什么雷区了，看着中年女子变化的神色，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抢救一下。
“她只跟我说了是过来监考，多余的话她没多说。”
“这样吗？”，中年女子质疑地看着毕诗夜。
“没错，就是这样的，说是顺便让我来好好锻炼一下，所以没跟我说太多的注意点。要说说了，我也不至于一开始就在外面迷路不是？”
毕诗夜一点也不脸红，双眼真诚地看着中年女子说道。
人人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中年女子和毕诗夜对视了好一会儿，对方也没有退缩的样子，于是就信了毕诗夜的话。
好心地开口介绍道。
“0号考场是开卷考试，等人来齐后，你把答案写黑板上，让他们照抄就可以了。”
毕诗夜：……考试还有这种操作吗？那不是每个都满分？！这样的开卷，连翻书都不用啊。
当初她上学考试的时候，怎么没碰上这种好事。
不对，她好像是碰过的，不过是在小学，心理健康教育，老师在黑板上写勾勾叉叉，还有以后课堂填写问卷什么的，班长在上面报答案，他们在下面奋笔疾书。
“我能问下她这是什么考试吗？”，看教学楼外拉旗子的阵仗，可不像是普通的周练测试什么的。
更像是月考、期末考啊！
“不能，你问了，是想彻底暴露你的不对劲吗？”
小叶子在木牌里翻了个白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它在这试卷上，嗅到了一股特别的气息，而且它还很熟悉，经常接触的那种，但是具体是什么，它就是说不出。
它心里想不明白，也就没和毕诗夜说。这个世界，一切都需要谨慎。
正如有句话说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么这看上去安全、和平的不得了的世界呢，那它是不是代表着最危险？
小叶子不敢深想，'共生死'三字魔咒，还在它脑中转呢。
说出来让毕诗夜更忧心就不好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
毕诗夜正准备问答案在哪里，小叶子又开口了。
“别问答案，她既然给了你卷子，就让你上楼，肯定答案一系列的不是问题，她对你已经有质疑了。”
毕诗夜：……你说的对。
将到了嗓子眼儿的话重新吞下起，毕诗夜对着中年女子笑了笑，伸手指了指上面，“那我没问题了主任，我去考场了。”
“去吧去吧。”
中年女子挥挥手，毕诗夜就忙忙退出了考务办，往楼上考场走去。
等到她到考场的时候，教室里还一个人没有，考场开发的时间没到，考生们正被挂着彩旗的绳子，拦在外面。
考场内的讲台上，有着一张考生座位安排表，一共八列，每列五人，总共……40人。
毕诗夜低头，看了一眼卷面封皮：
0号考场，41人。
五八四十，毕诗夜重新算了一遍乘法口诀，不信邪地又一个位置一个位置数了一遍，刚刚好的整数，40个人。
可这卷子，分明是41张。
毕诗夜打开卷封，点了一遍张数，就是41。
“这是多出一张备用吗？”
毕诗夜拎着多出来的卷子，看起题目来。结果却发现自己一个问题也看不懂。这不是说难，而是这题目特别奇怪。
什么叫'蘑菇的颜色是什么'，'树叶是什么样子的'，'你爱喝水吗'等等一系列的奇葩问题。
“这些真的是考试题目吗？”
毕诗夜半张着口，显然很难相信，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试卷答案在哪里，说好的开卷呢，说好考试的时候，她要在黑板写答案的呢。
“如果这卷子没拿错，应该就是了吧。”
小叶子这话说得断断续续的，这是它见过最奇葩的试卷。
但正因为如此，毕诗夜和小叶子眉头都皱了起来，心中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是怎么也抓不住它。
“或许……”
小叶子看着多出来的试卷，心里头隐隐有了猜测。
“这41人，指的是40个学生，加1个监考老师。没有答案，是因为老师也在接受考试。”
写在黑板上的答案，就是老师交出的试卷。而那，就是标答。
“……你说的对。”
听着小叶子的话，毕诗夜眼前一亮，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没答案又多试卷的问题了。
可是这试卷要怎么写？毕诗夜低头，苦恼地在试卷上打量着，眼角的余光瞟向空白的黑板，内心叫苦。
“你说这些问题的答案是什么，居然还有'什么天气长得好看'的问题。”，她真佩服出题人的脑洞。
“这题目出得奇葩，你也就奇葩的答着就好了。你要相信，你就是标答。”
小叶子在木牌中头疼的扶额，正常情况，毕诗夜碰到这种问题，它应该是扮演吃瓜群众的角色。
但是这回联系它的小命，这瓜可不是红色的，是血红的。
每一次演出，那都是走在生命线啊！
小叶子说的，正是毕诗夜心中想的。只不过她需要有个声音赞同她的想法。
毕诗夜深吸一口气，趁着学生没来，认真看起题目来。然后，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毕诗夜看着题目，因为没笔，心中吐槽的答案就没写上去，准备待会儿直接在黑板上写。
结果等他看下一题的时候，上一题空白处，就浮现出了她心中的回答。
毕诗夜：……小叶子，你看到了吗？它自己跑出字来了。
小叶子：……看到了，而且恐怖的是卷面上方还冒出了四个大一号加粗的黑体字：
标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