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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毕诗夜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妹子实在太给面子了，认真的神情，让她差点以为自己真没胖。
墨白是不知道毕诗夜的想法，见到毕诗夜咳嗽，只当她受到了风寒什么的，犹豫一番，开口关心道。
“大人可是昨夜里着了凉，需要奴婢去找个大夫，看一看吗？”
“不不不，不用了。”
毕诗夜连连摆手，她那是假咳嗽，哪里需要去看大夫，找了那不是瞎忙活嘛。
“这点心撤下去吧。”
她要减肥昂！不然家教回去，母上大人认不出自己了怎么办。总不能扯什么她中毒了，或是走火入魔了，所以身形走样了的理由吧。
“是。”
墨白俯身行了一礼，快步上前，将桌案上的点心撤了下来，对着毕诗夜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不过目光在接触到毕诗夜身上时，她闭眼，一副又要睡觉的样子，墨白咬唇。
作为侍女，她们应该眼观鼻鼻观心，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大人们不叫开口，绝不多言。
但是这位大人，和她以前侍奉过的主子都不同。即便她们发生了一点小错，也没有过什么太大的处罚……
“大人。”
墨白叫了毕诗夜一声。
“嗯？”
毕诗夜抬起犯困又沉下的眼皮，疑惑地看向墨白，“有什么事吗？”
在商朝待了这么些年，对其礼仪制度，她还是有所了解的，而且墨白这人沉默寡言，忠心，这她是在上一世偶然注意到的。
所以要了个行宫来住后，她就直接指定了墨白作为自己的贴身侍女。这段日子下来，也证明了自己的选择没错。
没有任何事情来烦她。不知道这突然停住，是有什么事。
“奴婢这话有些越级了，大人听完，奴婢自行请罚。”
墨白端着木盘，口上提前告罪的跪在了地上。
见她这反应，毕诗夜从躺着的，正坐起来，面色也稍稍严肃，态度放端正了些。
“说。”
“是，”，墨白将木盘放到一边，额头直俯在地面上，肃声说了起来。
“历来帝王后宫小主众多，但帝王自古薄情，不可能专宠或是独宠一人，即使一时偏宠，那都只是一时兴趣。”
墨白分析的很冷静，而事实上直到纣王碰到妲己前，确实如此。
但是这和她，似乎没有什么关系。毕诗夜听着那叫一个没头没脑，没有做声，听着墨白继续说。
“现如今，大王向各郡落招收女子，纳入后宫之中，很快会有新人入宫，在老人身上的注意力会更小。”
“而且宫中最近私下都说，大王每日朝后练武，只是表象，实则是在和……”
后面的字词，墨白感到有些难堪，开不了口。
“实则是在和某个美人幽会？”
毕诗夜本来还是认真地听着，她家教目标是教导纣王不覆商朝，墨白态度这么严肃认真，说不得在她吃吃睡睡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呢。
然而事实证明是她想多了。这是把她看作了纣王后宫一员啊，不然无缘无故怎么会说这些。
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对的举动吗？竟然让众人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所以刚刚墨白说自己确实消瘦，指的其实是纣王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还要扩充后宫，而自己忧心，郁郁寡欢的状态吧。
可是她实际上是胖了的啊，按墨白的思路，自己应该是黯然伤神，自暴自弃才对。
墨白有些惊讶毕诗夜居然已经知道了，随后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自责，自己作为大人的贴身宫女，居然还让这些话落到了娘娘耳中，这是她的失职。
“奴婢知道这些不是自己该说的，但是看大人日渐消瘦，奴婢斗胆，还是想要劝上一劝。”
“喵？”，劝什么？
青小止迈着小短腿，自认优雅地进来，就看见毕诗夜一脸严肃，而墨白跪在下面。疑惑地喵叫了一声。
“过来，”
听到叫声，毕诗夜原本到口边的话，暂时吞了回去。
视线越过墨白，对着青小止招了招手，几个呼吸的功夫，一只白猫就蹿到了她的怀里。
“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毕诗夜摸着猫头问道。
“喵～”
妲己到朝歌了，纣王没心情练武，她看不过那心不在焉地样子，提早放学了。
“这样，”，毕诗夜点点头，剧情总算快进一步了，她抬头，看向依旧跪俯在地面的墨白。
墨白怕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刚刚从她面前走过的这只蠢猫，就是流言中的某位美人吧。
不用想也知道，这货肯定后面化作了人形和纣王打。
视线放回墨白身上，毕诗夜叹了一口气，“墨白。”
“奴婢在。”，听到毕诗夜叫自己，墨白身子俯得更低了。
“我且问你，你称呼我，是如何称呼？”
“大人，奴婢唤您'大人'。”
墨白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不知道这和她先前说的话有何联系。
“那纣王后宫妃嫔，你见了，要如何称呼？”
“自然是娘娘，称为'娘娘'。”，说到这里，墨白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那'大人'与'娘娘'，这，是一个意思吗？”
毕诗夜一句一句慢慢地问道。这事可要捋清楚了，不然好好的，她在商朝的清白就没了。
墨白愣住了，下意识地摇头，张口回答道，“不是。”
话音落下的同时，她也回过了神。还算灵活的脑子转动起来。
大人这意思是，她不是大王的女人？！想到这一点墨白眼睛就是一亮。
怪不得，怪不得大人独拥整个行宫，而不是入住某个小殿。怪不得，怪不得大王从未在此留宿，大人也从未等候过。
很多原本看上去毕诗夜过得十分凄凉的点，这下子都可以解释得通。
反应过来为什么，墨白原本一肚子劝慰的话语，一下子全被消化掉了，心情一下子欢喜起来。
“明白了？”
毕诗夜悠闲地撸着猫问道。
墨白点头，“明白了。”，大人和后宫的那些娘娘是不一样的。是她听信谣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