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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法有很多，看个人喜欢。”
孔心笑了一下，这是答应留下来和她一起解决了？
“放在从前，恶鬼就是丢到十八层地狱中，洗刷罪孽，重入轮回，冤魂则是收入枉死城中。”
“但是现在地府不在，显然以上做法不成立。”
毕诗夜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现在采取的手段大致分为温和跟粗暴，这两种。”
“温和手段，就像学那群老秃驴，念往生咒，超度什么的。”
“这个只有我们这样有正规官职的人，才能做到。其它的，都是江湖骗子，或是半桶水罢了。”
说到这里，孔心就忍不住叹气，这样耗时，但是大多数人只敢这样做，像和筱那样硬生生的杠上的，实在是少数。
想到筱，她又开口说起另一个手段起来。
“暴力手段则是简单的多，直接将魂魄撕碎，使之灰飞烟灭。简单干脆。”
“我现在是两种方式，并驾齐驱，也是很头疼。”
孔心揉按着眉心，苏文轩找她之前，她还忙着处理这些恶鬼呢。最近不知道怎么的，鬼魂，尤其是恶鬼，多了许多。
“除了这两种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毕诗夜不明白孔心的烦恼，但是自己的目的还是很明确的，在孔心开口回答前，试探地说道。
“例如功德什么的，功德可以将他们给超度吗？”
功德？听到这两个字，孔心鼻子就是一动，她可闻着了，新鲜出炉的功德卡的气息啊。
功德自然是可以把恶鬼冤魂超度的，但是哪里有那么多功德免费供给呢？消耗自己功德驱鬼超度，雷音寺的光头们都没这个豪气。
毕竟他们圣洁、慈悲悯人不错，可这不代表圣母啊！
不知道毕诗夜在打什么主意，孔心眼珠子咕噜咕噜转，想不出个所以然，老实地回答道。
“功德自然是可以的，这样的做法也最简单明了。”
“姐姐是要用自己的功德帮我超度他们吗？”
“当然不。”
毕诗夜果断摇头，想着脑中的计划，倒是没在意孔心对她的称呼。
“帮助人、做好事，是不是就会有功德？”
她的功德点是卖烤肉赚的，交易来的，具体如何产生的，毕诗夜心里还真有些悬乎。
“对，准确来说是帮助任何一个生灵，都会产生功德，只是这功德很小很小，一般而言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孔心一五一十地回答道，“姐姐问这个是有什么超度的好方法吗？”
“嗯……”
“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毕诗夜踌躇了一会儿，伸手又把苏文轩从手机里给捞了出来。
孔心看了苏文轩一脸，气息低迷，显然被毕诗夜这放进去、拿出来，拿出来、放进去，给反复折腾坏了。
心中满满的同情，刚打算开口让毕诗夜温柔点的时候，就见到毕诗夜把苏文轩放在手心上，抬着他说道。
“苏文轩这样的代码，本质上就是一团产生自我意识的能量体。他可以穿行在网络世界，只要他愿意，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为一名顶级黑客。”
“现在的社会，网络安全较为薄弱，我刚刚逛了一下，不少诈骗和病毒在网域中窜行。”
“如果我们可以把网络安全给守护好，防止诈骗、消灭病毒，算不算帮助到了光大人群，会不会有功德？”
毕诗夜顿了顿，视线在孔心和电脑上来回打转，一字一句认真的分析着。
“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把那些恶鬼冤魂投入网域中。”
“恶鬼通过解决病毒来获取功德值自行超度。冤魂通过惩罚诈骗团伙，消散怨念，重入轮回。”
“你觉得这个想法如何？可行吗？”
孔心在毕诗夜开口的时候，眼睛就是一亮，果断把让毕诗夜对待苏文轩稍微温柔点的事给抛到脑后去了。
“可行，可行，当然可行！”
听到询问自己的意见，孔心不用多想的，一点也不怕头掉下来一样，小鸡啄米似得猛点个不停。
“不过这些鬼魂和苏文轩还是不一样的。我没办法把他们送进去啊！”
“而且送进去了，我不在里面又怎么管理，我如果在里面，那外面的世界怎么办？”
毕诗夜挑眉，这孔心说话还真的就跟机关枪一样啊！这些问题，她自然也考虑到了。
“我看苏文轩似乎是帮助一个人类开了一家科技公司，叫天兴，不错吧？”
“没错。”
孔心点头，“文轩帮他弟弟斐若苏开的，现在发展的还不错。”
“不过这和我们谈的问题，有什么联系吗？”
“嗯……”
毕诗夜笑了，手轻握，把苏文轩又塞回了木牌中的手机里面。孔心现在全身心注意力都在功德超度事情上，所以对这一动作，也就直接忽视了。
“我黑客技术也是不错的。”
“我想开一家杀毒、防诈骗的科技公司，和苏文轩开的类似。不过这公司的工作人员不在现实中，而是你手下的那些恶鬼冤魂。”
“至于怎么放他们进去，又如何管理。”
毕诗夜停顿了一下，抬手打了一个响指，屋内瞬间暗了下来。
“我觉得……前者，从我把苏文轩拉出来，你应该知道不是难事。”
“后者……你完全可以让他们自行选择嘛。是选择暴力撕碎魂体魂飞魄散，再无来生。还是认真工作，开心投胎，为后世积德。”
说到这里，她停住了。话已经很明白了，只要有点脑子的鬼，都会选择后一条。
‘啪嗒’，又是一声指响。屋内重新透入了阳光，明堂起来。
“……诗夜，你怎么想到的？”
孔心紧抓着毕诗夜的手，鬼母自身阴冷地气息顺着手臂蔓延到心口，毕诗夜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鼻子痒了起来，她忍不住就想打喷嚏。
毕诗夜默默将手抽了出来，换上木牌中当年西梁国民为她特制的国师袍，身上一下子就温暖了许多。
有的时候真怀疑自己莫不是个假的大罗金仙，怎么感觉这么没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