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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凝，慕先生相信你吗？”两人间沉默良久，顾渊博先开口问道。
许柠凝微微抿唇，沉默了几秒才抬眸看向对面的恩师，点点头说：“当然，他如果不相信我，又怎么可能陪我一起来学校？”
顾渊博笑了笑，放松了几分，“那就好。”
许柠凝又低头沉默，心里酝酿着说辞，片刻后再度抬头抬眸：“顾老师，以前我不懂事，一心只知道读书，可能在学业上成绩优秀，无可挑剔，但在情感上太过懵懂，有些单纯，才导致对你产生那样的情愫，还因此给你带来麻烦，对不起。”
顾渊博听闻笑了笑，挥挥手不太在意，“过去的事了，还说来做什么，你现在幸福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许柠凝抿唇点头，“谢谢老师。不过，您也应该好好规划自己的人生，我之前听晨晨说，您有这方面的考虑，那我提前祝您找到合适的人生伴侣，也过得幸福快乐。”
顾渊博恍惚地点头，“好，谢谢你的祝福。”
该说的都说了，许柠凝不好意思地站起身，伸手虚虚指了下旁边会议室，“那，顾老师，我先走了，他还等着我。”
顾渊博还是点点头，语调低沉而温润，“好，去吧。”
许柠凝对他礼貌地一点头，转身推开座椅，先行离开。
她从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能如此坦然镇定地跟顾渊博说出这样一番话。
以前，她总是因为他的一举一动而心旌摇曳，不能自持；可现在，她很清楚地感受到，心湖在面对他时少了那份荡漾，多了份平静和淡然。
有些感情，终究是过去了，说不清是因为慕羡城的介入，还是因为时间淡化了记忆。
他还是他，可是她再也没了那种怦然心动的儿女情怀，对他的感情仅仅只剩那份对恩师的尊敬与感恩。
许柠凝刚出门，一抬头就看到立在身前的高大身影，吓得微微一愣。
不知道他站在这里多久，也不知道刚才她跟顾老师的话有没有被这家伙听去，许柠凝默默地抿着唇，清澈的眉眼低低抬起看他一下，默不作声地把手放进他掌心，无声笑了。
慕羡城看着她小家碧玉的样子，乖乖巧巧，温温顺顺，怎么看怎么喜欢，无声地，也勾唇笑了。
两人手牵手，一起离开教学楼。
“天气不错，学校里人也少，散散步吧。”走出教学楼，旁边就是一个景色不错的人工湖，慕羡城突然来了兴趣，如此提议道。
许柠凝能说什么，当然是点点头。
慕羡城又问：“几乎每所大学都有什么情人坡啊，情人岭啊，专供那些傻孩子们谈恋爱时晚上约会亲热用的，你们A大的爱情圣地在哪里？”
许柠凝听他这般调侃，没忍住突然笑出来了，“你懂得挺多的吗！老实交代，是不是读书时也干过这种事啊？”
慕羡城不屑地冷嗤了句，“都说了是傻孩子们才干的，我读书时，一有空就被抓去公司里当免费劳力了，还能有心思骗你们小女生，风花雪月？”
许柠凝努着嘴巴，微抬下巴，明显不信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