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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奇怪地看了看她们，牵着孙子加快步伐走远了。
许柠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眉心攒动不可思议地摇着头，眉眼低垂恍惚地说：“我跟慕羡城的事，为什么要每一件都跟你说？”
“我——”简梦大概没想到许柠凝会这么问，一时理亏，愣住。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许柠凝依然是想息事宁人的态度，沉静了下深吸口气继续道：“有些事，我没拆穿，不代表我不知道。我跟慕羡城，之前我也没想到我们会走到这一步……说实话，如果我跟他还只是合作关系，而你又真得那么喜欢他的话，我应该会帮你的——毕竟，这么多年来，我是真得把你当最好的朋友，可是——你的所作所为，让我觉得自己傻透了，所以昨晚当我听到你说出这么荒唐的建议时，我一时情绪控制不住，转身就走了。”
许柠凝攥着手，指尖紧扣着手机，整个身体都微微颤抖。
眼眶有点湿润涨红，大概是在哀叹这段友情的逝去，又或者是太气愤气红了眼。
她说完这些，鼓足勇气直视着一脸愠色不满的昔日好友，自嘲地一勾唇，“我不想我们之间闹得太难堪，你走吧。”
简梦脸上的兴师问罪和倨傲不屑在许柠凝这番话落定之后，突然有几分龟裂，可很快，她又微抬着下巴不服气地问：“你什么意思？说得好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一样，你要说就把话说清楚，别背后诋毁！”
许柠凝是转身要走了，听她这么说，顿时又回过头来，“梦梦，你一定要自取其辱吗？”
大概是这个词太严重了，简梦一下子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你今儿非得给我把话说清楚了！是我做的，我认！不是我做的，你给我道歉！”
许柠凝从来没有这样生气，从来没见谁这样咄咄逼人，她真得不会跟人吵架，一想着那幅画面就害怕，头皮发紧——可是今天，这个曾经她最好的朋友，竟把她逼到了这样的境地。
呼吸急喘，她说不出胸口的难过是为什么，就觉得脑子里发懵，觉得自己善良好欺负，突然就忍不住了，想爆发，想反抗。
“你真要我把话说明白是不是？”
简梦冷笑，双手重新抱肩，“你说啊！”
“好！好……”许柠凝气得手指直哆嗦，扬起手打开手机屏幕，因为情绪太激动，居然点了几下才打开微信，又扒拉着找到了慕羡娇的微信，然后滑动屏幕，找到那张照片。
“这个女的，是不是你？耳朵上戴的那对耳环，梵克雅宝的定制款，你从哪里来的？！”许柠凝第一次用这种口气跟人说话，明明是站住理的一方，可她激动慌张又无措的样子，倒像是理亏的那个。
简梦原本微抬着眉眼一副坐得端行得正的样子，可当许柠凝把手机屏幕转过来，对准她，她落下眸光看清了屏幕上的照片时，脸色瞬间巨变。
许柠凝再单纯，不可能连这点眼力都没有。
一瞬间，心里尘埃落定。
她这么多年的友情付出，居然都是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