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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转，又是好几天过去。
这段时间《蜀仙念》开播，因为演员阵容豪华宣传又到位，收视率节节攀升，更是在同期电视剧中脱颖而出，当选年度最佳仙侠力作。
程旖柔饰演的绛尘师姐一出来就引发了一波小高潮，不负众望再次红透半边天，微博粉丝更是狂涨千万。
“我女神简直有毒，不管演什么角色，都能牢牢地把女主风头给压下去，求汪美人心理阴影面积！”
“同楼上，想起了曾经的《以婚之名》，真是妥妥地，不知道同样在蜀仙剧组里的绿茶周是什么感想（doge脸）？”
“根据原著，女神的角色后期会变男变女变变变，感觉我女神演技又要开大炸裂了——话说你们谁有女神男装的照片吗？感觉也是美美哒。”
“楼上别想太多了，早前就有路透女神只是饰演绛尘师姐，至于本来应该是师姐另一面的墨苍老祖至今还没人看到过，制片方放出来的海报也没有这个人设，估计是剧本改动把我墨苍大帅比给吞了。”
“没了墨苍老祖这戏还能看？（允悲）”
“都别哔哔了，有空在这里发微博，不如多去刷两遍最新更新，我已经沉迷在女神的美貌里无法自拔了！”
网上对新剧的讨论简直炸开了锅，天天有人组队到程旖柔微博底下喊她绛尘师姐，盘古工作室的人都对此哭笑不得。
因为身价暴涨，艾欣总是三不五时喜忧参半地来跟程旖柔报告，片约和广告代言更多了，可惜她都不能接。
能哄到程旖柔去参加真人秀节目已经很不错了，至于其他的通告……看样子估计得等她生完孩子再考虑了。
“现在《蜀仙念》的反响很不错，你要不要考虑下别那么快退隐？女人有自己的事业终归还是保险一点。”
程旖柔点点头，这方面她倒是认可的。
只不过之前参加发布会的时候受了惊吓，差点让宝宝没了，她现在多少有点阴影，“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吧，这个不急。”
只要努力，什么时候想复出都可以，等她七老八十了，正好还可以挑战一下演老奶奶，妆都不用上。
想到自己满头白发拄着拐杖颤巍巍地在剧场跑的模样，程旖柔忍不住笑出声来。
艾欣有点莫名其妙，不过并没有追问，顺口转移了话题，“也是，现在孩子要紧……抱歉，我总是下意识以我的标准来衡量你了。当初我怀明轩的时候经济比较紧张，所以对工作看得比较重。”她说着，耸了耸肩，无奈一笑。
那时候她刚被赶出常春藤，遇到那个人之后，还以为会是个新的开始，谁能想到最后会是以那样的方式结束？
一个人在国外打拼抚养儿子长大的过程虽然艰辛，但她从不后悔。
程旖柔看着她，犹豫了下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其实我很早就想问你了，明轩的爸爸……”
“死了。”艾欣脸色很平淡，声音更是没有半点起伏。
但是程旖柔还是从她眼里看出来了不一样的神色。
一个人的眼神骗不了人，特别是骗不了特意研究过情绪表达的她。艾欣在说出‘死了’两个字的时候，眼里没有悲痛，反倒是充满了嘲讽、恨意和……眷恋。
再加上她下意识紧握成拳的手，所以程旖柔几乎可以肯定，艾欣说的那个人现在一定还活着，而且还活得好好的。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分开，不外乎感情破裂，第三者插足，各自的家庭或者金钱使然。
心里差不多有了个底，程旖柔也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艾欣不愿意多说，再问就是在挖她的伤疤了。
“抱歉。”
“没什么，都过去了。”艾欣深吸了口气，转过头来对程旖柔笑了下，“所以我很羡慕你，可以跟沈总相守在一起。不管未来怎么样，我都希望你们能白头偕老，永远这么恩爱下去。”
程旖柔笑弯了眉眼，“我会努力的。”
哪怕分开了，最少也有个温暖的回忆。
“对了，上次你跟我说的真人秀，大概什么时候录制？”
“下个月月底。”艾欣连计划书都没翻开，显见已经对这件事烂熟于心，“我已经跟节目组交过底了，你现在妊娠反应还没完全消失，到下月底的时候再去会好一点。四个多月的时候胎儿刚好坐稳，况且衣服宽大一点也能遮住肚子，不会被人发现。”
“好，那就下个月月底再去。”程旖柔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肚子，眼神温柔。
送走艾欣，程旖柔去了书房，本来是打算听听胎教音乐的，结果听着听着，一不小心就先睡着了。
沈涅回来的时候，没看到自家媳妇儿，见杨阿婆从厨房里出来，忍不住就问了句，“外婆，阿柔呢？”
杨阿婆手里拿着刚去了皮的番薯正准备做糖水，闻言顺口回了句，“那丫头现在抱窝呢。”
“抱窝？”沈涅一脸茫然，没弄懂这什么意思。
“母鸡抱窝通常都是在孵蛋。”杨阿婆就笑了，给他解释，“女人怀孩子，过了吐酸水的阶段，基本就剩下吃和睡了，每天感觉都像睡不够一样，一天里基本有十几个小时是在睡觉，肚子里揣着个孩子钻被窝里，难道不像母鸡孵蛋？”
沈涅：“……”
涨知识了，原来女人怀孕还有母鸡抱窝这么一说。
“她在你书房里睡着呢，我人老了，搬不动她。正好你回来，赶紧把她弄回屋里去，免得着凉了。”
“知道了，外婆。”
沈涅应了句，脑子里时不时冒出程旖柔黑发披散，蜷缩在鸡窝里抱着白色巨蛋呼呼大睡的模样，差点鼻血都出来了。
感觉真是……毫无意外地萌啊！
推开书房门，一眼就在沙发上看到裹着被子蜷成一圈睡得正香的程旖柔，沈涅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在沙发前蹲下。
伸手摸了摸她睡得红扑扑的脸颊，真是越看越觉得可爱。
痴汉一般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该干什么。
沈涅抬手捏了捏她的手，低声喊道，“媳妇儿，醒醒，回房去睡。”
喊了半天都没回应，大概是觉得他的声音太扰人，程旖柔把手一收，整张脸都埋到被子里去了，嘴里嘟囔了两句“不要吵。”
然后就又不动了。
沈涅嘴角顿时就咧了起来，自家媳妇儿这小性子耍得，真是让人难以抗拒。
不过在书房睡确实没有卧室来得舒服，等程旖柔重新睡熟了，沈涅这才轻手轻脚地把她抱起来送回了卧室。
将暖气打开之后，才回了书房准备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