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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根本没得比
到客似云来用餐的人基本都是自己开车来的居多，再加上这会儿已经大晚上了，所以附近基本看不到几个落单的行人。
“嫂子，你在看什么？”顾泽好奇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程旖柔在唇边竖起一根手指，又指了指窗外，示意他先安静看着。
不远处一盏坏掉的路灯下面停着一辆车，车旁站着两个女人，虽然身量差不多，但是从外貌特征上来区分，还是能看出来其中较高的是周莎莎，站在她对面的则是一个骨架纤细，看起来有些瘦弱的短发女子。
程旖柔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只能听到她的声音有些低，“对不起周小姐，以后绝对不会了。”
“这句话我已经听过太多次了，你也不用再说对不起了，说再多也没用。”周莎莎双手环胸，声音有些尖锐，“当初cathy介绍我和你签约，是因为你那时候也算是个金牌经纪人，手里多少还有一些资源。”周莎莎咄咄逼人道，“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你要知道你得罪的是什么人！常春藤已经把你赶了出来，你可不是以前那个风光的大牌经纪，你扪心自问，除了我之外，还有谁会看你可怜和你签约？”
短发女人没说话，脸上似乎有着苦涩的痕迹，但是因为背脊挺得很直，所以看起来依旧不卑不亢，“周小姐，我很感激你。”
“你感激我有什么用？你看看你给我争取来的都是什么破烂资源？原本以为《以婚之名》还不错，现在看起来不过也是个大坑而已，还连累我把张继宗也给得罪了！”周莎莎语速很快，模样像是很烦躁，“还有，不是我说你，手头上没资源也就算了，偏偏还三番两次地迟到，让我在别人面前没脸！你告诉我，谁家经纪人跟你一样的？”
短发女人抿了下唇，抬手把掉下来的发丝撩回耳后，面对周莎莎的咄咄逼人，并没有半点退缩，“周小姐，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会尽力弥补……”
“免了，你还是回去照顾你那个病歪歪的儿子吧，我可请不起你。”周莎莎一脸不耐，“我们的合约到此结束，cathy已经答应重新给我找一个经纪人，明天你就不用来上班了。”
短发女人脸色有些苍白，但很快又反应过来，平静地开口，“……我明白了。”
“你也别想我会给你任何赔偿，毕竟是你自己违约在先，没有把事情做到完美！”似乎是想表示自己也是迫不得已，周莎莎又忍不住说道，，“你说你，你既然要出来工作就该把家庭放一边，两头跑的算什么事！”
“周小姐，”短发女人突然开口，“我是出来工作没错，但是如果让我在钱和家庭面前选一个，我会选家庭。因为一个只有钱，没有人关心也没有可以关心的人，是很可悲的。”
“你说什么？”至今依旧单身的周莎莎顿时变了脸色，眼神像是要吃了对方一样，“你什么事意思？”
“周小姐，现在不是你炒我，而是我要炒了你，”短发女人仿佛看到她的表情，眼神坚定说道，“因为在我心里，我儿子确实比你重要太多了，你们根本没有得比！”
话说完，她转身就走，完全没有半点犹豫。
程旖柔脸上不由露出感兴趣的笑来，这位……姑且算是周莎莎前经纪人的姑娘，这番话说得倒是挺有意思。
至于周莎莎？她早就气得脸都扭曲了，“你给我站住！”
“你就不怕我把这件事说出去，让你以后在这行混不下去？”
短发女人停顿了下，随即自嘲道，“我现在这样，混得下去跟混不下去又有什么区别？离了这一行，我又不是不能做别的工作养活自己。”她说着，似乎是回了下头，“倒是周小姐你自己，多长点心吧，两面三刀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栽跟斗了，可是会很惨的。”
“你！”周莎莎又气又急，却又拿对方没办法，只好用力跺了下脚，愤愤地拉开车门，自己开车走了。
“活该！”顾泽啧了一声，对着周莎莎离开的方向做了个鄙视的手势，“这女人跟白潇潇也是一路货色，嫂子，咱们以后最好跟她划清界线，免得她拖累了你名声。”
“不用管她，跟那种人计较没意思。”程旖柔顺口应了一句，目光却还是盯着往相反方向走回去的短发女人，半晌才道，“阿泽，帮我一个忙。”
“嫂子你说。”
“帮我查查她的资料，要最详细的。”程旖柔降下车窗，指着短发女人的背影。
顾泽愣了下，眼神有些古怪，“嫂子，你是想帮她？”
程旖柔坐回去，脸上带着笑，神情闲适，“说不上帮不帮，只不过未来很有可能互惠互利而已。”
“ok，我知道了。”
顾泽很干脆地应了一声。
于是在程旖柔回家之后不久，一份厚厚的资料便送到了她手里，“嫂子，你让我找的资料。”
“辛苦了，”程旖柔朝他道了声谢，“厨房里有刚做好的甜酒酿，还有些烫，先凉一凉再吃。”
顾泽闻言立刻眉开眼笑去拿自己的夜宵了。
程旖柔就坐在沙发上翻看着他给出来的资料。
艾欣，常春藤娱乐公司前金牌经纪人。包括现在事业如日中天的国民老公孟轲，还有已经退圈嫁入豪门的甜美女神汪思嘉在内，都是她曾经一手带出来的。
后来在她事业上升期，据说因为和常春藤某高管谈崩了，对方愤而报复对她进行打压，她不愿意接受对方的安排，干脆在事业上升期辞职前往国外，而且一消失就是四五年，回来后身边就多了个儿子，没有人知道她这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而且因为她和常春藤的恩怨，很多人都不愿意给她资源得罪了这行的龙头老大，所以她回国后，日子过得并不是很如意。
饶是如此，她也没去找过自己带出来的孟轲和汪思嘉，反倒低调地选择了和周莎莎签约，成为她的经纪人。
只不过因为这段时间她儿子体弱离不开人照顾，所以在去接周莎莎的时候难免就迟到了一两次，而后者在知道她得罪常春藤之后，生怕以后自己前路会因此被断，干脆就借着这件事，提出了解约，打算和她划清界限。
程旖柔想起当时在车里看到的情形，想必当时艾欣应该早就知道了周莎莎是故意的，所以才没有任何辩解就同意了解约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