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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是怎么样,我相信钱小姐应该比我还清楚。你的母亲对你怎么样?你长得可有一丁点儿像钱家的人?现代社会科学那么发达,你随便和沈一萍做个亲子鉴定,就什么都清楚了。或者……干脆去问问你那个什么都不管的母亲嘛……”
人群中发出了一声惊呼声。
白玥染已经顺利地晕了过去。
钱芊芊转眸看向了白玥染。
“白玥染早就知道了呢,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你,钱芊芊,你是傻瓜,你被顾深爵骗了,你被白玥染抢走了一切,你还站在这里,跟个金丝雀似的,看着你的丈夫和抢走了你一切的女人卿卿我我。”
“先在你出事了,谁能够保护你嗯?你真的傻透了啊……大家快来看看,这就是我们帝都第一大傻瓜钱芊芊!”
哄笑声响起,众人用怜悯鄙视的眼神落在钱芊芊的身上。
一片兵荒马乱,有人在叫救护车,李律岚深深地看了一眼钱芊芊,转身离开。
顾深爵居高临下站着,看着白玥染,又看向了钱芊芊。
那样冰冷的隔着人群的对望。
仿佛……昨晚那个还耳鬓厮磨的男人,已经彻底换了模样。
钱芊芊落荒而逃,白玥染被送到了医院,顾深爵将白玥染送到医院后,就火速回头去找钱芊芊。
酒会上,众人只当刚才是个乐子,发生过了也就算了,没有人在意。
钱芊芊不见了。
顾深爵疯狂地拨打着钱芊芊的手机。
几次没有接,正是心急如焚,却在第三次拨打响了两声后,电话就被接了。
顾深爵,“芊芊,你在哪里?”
“我不想待在酒会,就一个人出来走走,现在在香江边,风里有玫瑰花的味道,真的挺好。”
他沉默几秒,终于道,“对不起。”
“哈?”
“这个世界上,没有捅不破的谎言,对不起……原本以为,可以骗你一辈子的。”
她似乎没有听懂顾深爵在说什么。
钱芊芊只感觉头有点晕,电话里他还在说着,坦白着承认着,她仍然在发懵。
许许多多的话,仿佛在解释,又好像在恳求,钱芊芊走在江边,望着水波粼粼,月照当空。
人世间多少罪孽,如同脏污一般洗不干净。月亮什么都不懂,依然明亮地照耀着大地。
她仓惶的转身离开。
气喘咻咻的声音从电话中传过来。
“钱芊芊……你在原地等我,我马上就过去了。我现在想见你,立刻马上。”
钱芊芊没有理会他,顺手将手机放入了口袋中。
她不想直接挂电话——那样显得她太没有礼貌,她不想让顾深爵太难过。
她只是想要这样一直流浪下去。那些混乱的感情让她心里难以自持。
“钱芊芊!你听我说,我是真的喜欢上了你才和你在一起的,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我求求你回来好不好!”
顾深爵有种预感,钱芊芊这次一旦消失了,可能就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你怕什么呢?”钱芊芊忽然轻声念叨,“你好好在舞会上陪你的白玥染吧,我没关系的。”
“钱芊芊!”
“白玥染现在应该很不好吧?她怎么样了呢?王秋枝怎么说?”钱芊芊双眸渐渐凝聚,从那些飘忽的情绪中回过神来。
从前她一直不明白是谁要杀她,现在她才知道,她的存在,碍了多少人的眼。
那些在平静水面下的湍急水流,好像要把人吸进去。
“以前是我太天真了吗!”她小小声的问道,“原来,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只有我不知道哈。”
“对不起……”他的声音很诚恳。
电话那边传来了大厅里独有的乐声人语。
他现在还处在打扮的雍容华贵的上流社会的酒会之中,被香槟餐点包围着,和白玥染在一起吧……大概?
“我问你你的玥儿怎么样了?”
“她刚才昏了过去,送去医院了,到了后护士泼了一杯冷水给她她就醒了。现在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她声音悠然,“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不是一直很在乎她吗?”
“钱芊芊!”
“我只是说,有一种可能哈……你一开始想放设法要娶得是白玥染,这样白玥染就算被戳穿了,你依然可以得到白家的一切。是么?”
“不是的,钱……”
“你早就知道我是白家的女儿,你却依然让白玥染继续做她的白家大小姐,你把我娶回家三年不闻不问……你一直在等她。”她第一件想到的事情,竟然是这些。
“钱芊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着急的解释。
“贪婪,顾深爵,你真的很贪婪,很脏。”钱芊芊皱眉,心底某处在隐隐作痛,眼泪一下子涌出来,“我已经决定讨厌你了,顾深爵,我永远也不想见你了。”
惩罚吗?随便他怎么认为!
不再说下去,无数猜测冲入脑海,让她头晕目眩。
狠狠挂了电话。
顾深爵呆呆盯着手机,身边的一切,衣香鬓影,谈笑风生全部化为一片虚幻,他只觉得脑海中一阵阵的有着什么东西冲撞着他的脑袋。
手轻轻的颤抖,一个手拍着他的肩膀,是白玥染。
她的头上还有着刚才晕倒的时候磕出的红色印子。
“我该怎么办?深爵……”她在哭。
顾深爵眼前有些发昏,他几乎站不住,虚扶着身旁的桌子。
“管家不知道去哪里了,保镖们也不管我了……我不敢回家。”她眼泪一直在掉,极力想象着如果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情应该做出怎么样的反应。
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顾深爵倒是其次,她要表演给周围的人看啊……
“怎么办……”她的哭声如泣如诉,“我难道真的不是我母亲的女儿吗?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顾深爵冷淡地笑着,朝着大厅外走去。
白玥染提着裙子就跟了上去。
刚巧在门外,看到了一身皮草,好像一头狗熊一样站在那里的王秋枝。
她谄笑着脸,眼中带着泪光,欣喜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自从得到上流社会的朋友的消息后,王秋枝就以最快的速度穿上了她的皮草,戴上她的珍珠项链,冲来见白玥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