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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可蕊有点怜惜的说:“那会你本来不该陪我再继续跳下去。”
华子建淡淡的说:“你是客人,而且大家都对你敬若神明,不敢邀请你,所以我必须来带个头。”他说的那样淡然,没有一点的修辞和做作。
江可蕊黯然了,她的心弦被面前的这个男人拨动了,这是一个自己过去从来没有见过的男人,他的气质揉入一杯浓浓的香茶,淳厚又浓郁,可惜他应该对安子若更感兴趣一点,江可蕊就有了一种相逢恨晚的心境。
她只觉得时空交错,自己还是当初那个敏感忧郁的少女,只能远远膜拜自己的偶像;或者谁在同自己开玩笑,故意安排这样的地点这样的方式,让自己一次又一次促不及防!
定下心性,发现他比过去自己认识的所有男人都更深沉、更稳重、更从容也更冷峻,江可蕊一遍遍告诫自己,并不停诵持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的名号,方才略略心安。然而暗自抚胸,那里仿佛还有一个伤口,在偷偷地渗血……。
第二天,华子建就带着很多干部,一起把安子若他们几个送走了,在这个过程中江可蕊没有问过华子建的电话,华子建也没有问过江可蕊的情况,对华子建来说,他们两人本来就是一次偶然的相逢,时光很快就会把这一切洗刷干净,到最后也不会留下一点点痕迹。
华子建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五指山开发和村村通道路修建理想报告已经做好,他随后就带上新交通局长尹伟,旅游局蒋局长和其他两位局长,前往市交通局,准备开始运作这个项目了。
既然想要要钱的话,那么自然的要有一个要钱的理由。而这个方案,则是华子建描绘出来的一副蓝图,有了这个蓝图,华子建便可以理直气壮地跟上面要钱了。
市交通局就在市政府大楼不远的地方,其办公环境,比起县交通局要好了许多,一看就是财大气粗的样子。看到办公楼的样子,华子建心中就只叹气,尽管全市的交通状况并不乐观,而且交通局也一直叫经费不够,可是交通局的房子,里面的装修,却是十分不错的,一点也没有经费不够的表现。
“华书记,请坐”市交通局局长田云帆笑眯眯地道,肥肥胖胖的面容,简直就像是一个弥勒佛一样,他也是知道华子建和秋紫云的关系,也清楚,别看这个县委书记年纪轻轻的,可是其手段十分地老辣,所以对这个小小的县委书记他还是表现的相当客气。
华子建来之前,跟他联系过了的,说要带着交通局的人到市交通局汇报一下洋河县的交通发展工作。
华子建将洋河县乡村交通村村通的规划拿给交通局局长田云帆,又详细地介绍了一遍,微笑着说道:“田局长,在柳林市两区七县之中,洋河县的交通状况是最差的,因此希望田局长多多支持啊,这次我县下了大决心,一定不能让我县的交通拖市交通局的后腿,所以才有了这个村村通工程的规划,当然我们县的经济状况,田局长也是知道的,所以我就开门见山了,请田局长考虑一下资金的问题。”
交通局局长田云帆笑着道:“华书记你都亲自来了,市局肯定要考虑一下。这样吧,华书记,你把这个方案留下,市局下午开会讨论一下,至于能够支援多少资金,这个得经过集中讨论以后才能决定。”
华子建道:“那我就先谢过田局长了,我等田局长的好消息。”
说完了这话,华子建就先站起来走出了办公室,新交通局长尹伟留在最后,就见他在田局长的办公桌上翻了一下,在台历上饭下了一张卡,田局长好像没注意的样子,一直和他说着客气话。
从市交通局出来,华子建又先后带他们跑了几个局,什么财政局,旅游局等等,这一圈子跑完,华子建便让这些人自行返回洋河县,自己准备到秋紫云那里坐坐,给他把情况汇报一下,重要的是,要想办法把两人的误会化解一下。
今天因为时间上不好掌握,所以华子建是没有提前给秋紫云来电话的,现在他就拿出电话,给秋紫云拨了一个:“秋书记,我华子建啊,今天你有时间吗,我想把最近的工作给你汇报一下。”
秋紫云淡淡的说:“汇报什么工作?你还需要给我汇报吗?”
华子建见秋紫云气还没消,就忙开玩笑的说:“秋书记,你这是要把我往组织门外推啊,我可是想要紧紧的跟随组织。”
秋紫云没有笑,她稍微的停了下说:“你先到我办公室去,我在外面呢,30分钟后过去。”
华子建忙着答应:“好好,秋书记不急,我今天没其他事情了,慢慢等你。”
秋紫云也不再和他多说什么,直接挂上了电话。
华子建拿着手机发了下愣,这女人啊,一但生气了,还真难消化。
车子到了市委门口,华子建滑下窗玻璃,对门卫招了一下手,打了个招呼,那门口的门卫是认识的这车牌和华子建的,也没问什么,直接他们的车就开了进去。
华子建就到了市委的大院之内,也还有一会时间,华子建就没下车,把座椅调整了一下,自己就在车上眯了一会,让司机看着时间和大门口,到时候叫自己起来。
华子建眯了一会,司机就把他叫起来了:“华书记,华书记,你醒醒,秋书记的车回来了。”
华子建睡眼朦胧的看了一眼,果然见秋紫云已经从车上走了下来,华子建也赶忙把头发整一整,也就是用手拨弄两下,把脸使劲的搓了搓,他下了车,跟在后面到了秋紫云的办公室。
秋紫云早已经看到了他,但装着没有看见,一路也不理他,等到了办公室门口,秋紫云才恨恨的看了他一眼说:“你还知道来啊,进来吧。”
华子建冲秋紫云的秘书吐一下舌头,就跟了进去,秘书帮他把水倒上,秋紫云先到卫生间去了一下,洗了一把脸,这才出来,秘书看看也没其他的事情,就先悄悄退下了。
华子建放下水杯说:“秋书记最近还好吧。”
秋紫云坐在了办公椅上,来回扭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说:“还是老样子,你最近听说忙的很吗?一天都在忙些什么,说说。”
华子建就把自己最近的一些活动,特别是对温泉和村村通公路的这些设想说了一遍,华子建本来口才也好,加上他层次分明,逻辑清楚的表诉,让秋紫云听的津津有味,等他说完,秋紫云闭上眼睛想了好一会才说:“不错,这个想法很好,洋河县光靠传统的农业经济是不能改变过去的现状,只有突破过去的条条框框,走出一条新路,我很赞同你的设想。”
华子建就很兴奋,秋紫云的赞同就意味着自己的构想从理论上已经成立,至少在柳林市的各种程序上都不会再有更大的问题了,现在唯一剩下的就是资金。
但柳林市的底细华子建也是知道的,不要说韦市长未必会对自己有政策上的照顾和倾斜,就算他有,但柳林也不可能拿出太多的钱来,资金不是困扰洋河县一家的问题,柳林市几区几县都有这个问题存在。
华子建就说:“秋书记,我刚才已经到相关各局跑了一圈,我们的立项报告也都递了上去,要是有什么问题,还请秋书记帮着协调一下。”
他希望秋紫云能过问一下,这样立项报告就能通过的快一点,顺一点。
秋紫云理解他的意思,她点一下头说:“这件事情我开会的时候会过问的,应该来讲问题不大,但最后还是要落在资金这个焦点上,对此你有没有一个详细的规划。”
华子建把几个方面的情况都给秋紫云说了:“资金我是这样想的,可以分四块,一是乡村可以自筹,这个比列肯定很小,二是我们县上可以解决一点,三是市里给支持一些,四是省交通厅给划拨一部分。”
秋紫云说:“你算好,村上,县上和市里都拿不出多少,主要是省厅,但他们能给多少,能不能达到你的设想?这你要有个思想准备。”
华子建说:“我还有一个构想在计划中,就是吸收外资来修路,将来可以让他们有偿的分年收费,但这个操作复杂一点,就看最后在省上能不能通过了。”
秋紫云点点头说:“那你们就好好跑跑,需要我出面了就说,我也可以给你们使点力气,对了,你说你们温泉那一块已经有人去考察了吗?感觉怎么样,哪一家的。”
华子建把这两天安子若过去考察的情况给秋紫云说了,他感觉只要水质和出水量没有太大的问题,这件事情成功的把握还是很大的。
但等华子建说完以后,却发现秋紫云有点心不在焉了,华子建就停住了话,关心的问了一句:“秋书记是不是有点劳累了,要不你先休息一下。”
秋紫云两眼无神的看这前面,过了好一会才说:“你说的这个安子若,应该就是你原来讲过的那个女同学吧。”
华子建这才一惊,刚才自己只顾谈工作了,怎么把安子若的名字也说出来了,只怕秋紫云会多心,华子建就小心翼翼的说:“嗯,是同学,很长时间没联系了。”
秋紫云悠悠的说:“她一定很漂亮吧?”
华子建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迟迟疑疑的说:“这个.....也都变化挺大的。”
秋紫云这才收回了无神的眼光,认真的看着华子建说:“子建,希望你早点成个家,前几天为那个向梅同志的问题,我可能有点武断了,但你真的不能再这样闹腾其他绯闻了,这会让很多人为你伤心的。”
华子建知道,秋紫云说的很多人,其实就是她,她一直关心自己,她不希望自己最后搞的身败名裂的,更不希望自己把不断的绯闻传入到她的耳朵里,那每一个绯闻,毫无疑问的,都会给秋紫云带去伤痛。
华子建点点头说:“嗯,谢谢秋市长,我以后会注意的。”
秋紫云看着华子建,他还是过去那样潇洒,还是过去那样的英俊,但自己却对他有了一种疏远的感觉,是为什么?应该是开始对他有了防范,这要命的官场,把每个人都变得疑神疑鬼了,他是不会背叛自己的,绝不会。
秋紫云要扭转自己对华子建这中看法,她在感情上是信任华子建的,但理智又告诉她,在环境和地位有了变化后,所有人都会变的,华子建也是人,他迟早也会变。
秋紫云如无其事的说:“这次你来没到其他领导那去看看吗,以后多和别的领导汇报一下,不要光认我一个人,那样对你以后发展不好。”
说完这话,秋紫云自己都有点吃惊,她从自己的话里也听出了一种试探的味道,那么华子建这样精明的一个人,他能听不出来吗?
不错,华子建也听出来了,他就有了一种悲哀,这是一种被人误解的,很委屈的悲哀,他听到的再不是过去那个和大姐姐一样对待自己的人的话,这已经是一种官话和语言的试探,这完全是官场中相互防范的一种下意思的体现。
华子建在一种感伤中说:“我跑了几个局,其他领导那里还没去,今天的时间也紧,就不去了,以后吧,有机会在说。”
他说的很平淡,很无所谓,这也是一种官场中标准的语言技巧,不能去否决和表白自己对其他领导的不重视,但却要表现出对其他领导的无所谓。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用这种语言和方式来回答,或者,在他心里也开始做起了防范,他做起了秋紫云对自己转变了心理的准备。
这就好像是两口子,男人接到了一个女友的很普通的短信,但怕老婆知道了会多心,他就想要伪装一下,后来老婆就发现了问题,开始更加的怀疑他了,不然他为什么不给自己老老实实的说清楚呢?
现在秋紫云和华子建也是一样,本来华子建期望今天的会面可以化解一下自己和秋紫云的矛盾,但现在看来,误会一点都没有消除,两人反倒误会加深了。
他们都开始笑了笑,都想改变这种状态,他们都在内心深处还是想把对方看成自己的亲人,但效果并不理想,秋紫云从华子建刚才的回答中又对华子建的虚伪有了更深的体会,他似乎已经不是用过去那种方式在和自己说话了,他用上了很地道的官场语言,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是他心里发虚,心里有鬼吗?
他们继续着谈话,但内容已经偏离了主题,都说的有点云山雾罩了,后来当华子建实在再也不想这样忍受下去,想要告辞的时候,秋紫云并没有留他,只是很客气的说:“子建啊,你在洋河县我还是挺放心的,好好干,你们的立项报告我会督催他们尽快的通过,你以后到柳林市来了,也多过来坐坐。”
华子建也很客气的说:“谢谢秋书记的支持,有时间我一定来多给书记汇报。”
两人在微笑中道别,在微笑中分手。
但当那一扇木门把他们分割开以后,两人都有了一种浓浓的哀伤,这是一种无以言表的失落,他们好像已经看到那一段美好绮丽的友情和柔情在离他们慢慢远去。
这一路华子建没有说一句话,他的忧伤从柳林市到洋河县这一路,都没有消减。
而秋紫云在他走后,也把自己关在了办公室,她的眼中也流下了泪水,许许多多自己和华子建的往事,不断的在她眼前飘现,她少有的大哭了一场。
这两天,老天又忽然掉下几颗雨来,窗外早晨的春风开始摩擦宿舍楼前的大树,几片小叶开始慢慢的长了出来,今天是星期天,华子建依然是老习惯,七点就轻轻地翻身起了床,忽觉得身上已经有了丝丝凉意,马上加了一件外套,开始打理厕所,漱口洗脸,将就湿毛巾抚了两下头上的短发。收拾完毕,然后出门下楼,穿过县委的大院,来到外面的小街上去了。
早春的天气,加上又是一个阴雨,早上七点天色还不是太亮,小街上行人不多,三三两两,零零星星,愈加显得凋零和冷清。
路边众多的小食店倒是早早地开了门,早点小吃的各种浓香已开始从店里散发出来,零星的食客也陆续出入店门,该吃点东西了。
华子建笑了一下,走进了一家小面馆买了一碗杂酱面,拿着一个圆圆的小牌子挨着墙壁坐在一张小桌旁,华子建几乎每个周末都是这样,如果没有回柳林市,他都要钻进这条街的小食店填上肚子然后去办公室加个半天班,这也是他的习惯。
“要加汤,请叫一声。”店里的小伙计端来面条,收了牌子笑了一下。
“谢谢。”华子建也陪了一下笑脸,然后埋下脑袋夹起了面条。
店里又走进来一对老夫妇,在对面的桌子边坐下来。那对老夫妇大约七十多岁,头发已经花白,穿着整洁且时潮,两人都是一副退休老干部的模样,大概也在等面条,开始闲聊起来,华子建快速瞄了一眼,马上收回了目光,不料老俩口的对话,声音虽然很小很小,却如一阵响雷传进了耳朵,并且振憾了华子建的心弦。
“最近听说县上很复杂,那个书记和县长在闹别扭呢。”老太婆小声的对老头说。
“哦。是啊,看来这洋河县又不太平了,你说这些当官的,他们就不知道好好工作吗?整天的狗咬狗,一口毛的。”那老头也回应着老伴的话。
“是啊,是啊,洋河县就是运气不好,领导都是这素质,马上开两会了,真希望这样的领导赶快下台。”老婆婆一副忿恨的情绪说。
老头就咯咯的笑了说:“你七老八十的了,还这样幼稚,你以为领导是选出来。”
店里的小伙计端来了两碗面,仍然是一副笑容,仍然是一句老话,“大爷,大娘,面来了。要加汤,请叫一声。”
老头儿终于笑了一下,“老伴,吃面。”老夫妇打住了话头,埋下脑袋吃起面来……。
华子建吃完了那碗杂酱面。
今天早上的这碗面,一点不香,难吃,很苦,这会儿不但觉得嘴里苦,满肚子里苦,连心尖尖上都是苦。他扯了一点卷筒餐巾纸站起来,一边抹抹嘴巴,然后赶紧溜出了小食店,不要让人家发现了自己就是那狗咬狗中的一个。
两位老人的话让华子建感到震耳欲聋,是啊,为什么大家就不能平平静静的,好好为老百姓做点事情呢?冷县长和自己还要斗到什么时候,本来华子建最近是有几个针对冷县长的反击方案的,他已经忍受够了冷县长,决定利用一下两会,给冷县长以毁灭性的打击。
但就在这个时候,华子建还是决定放弃了,为洋河县的稳定,为老百姓的希望,自己受点委屈又算的了什么。
他漫步在街头,街上的小雨已经下大了点,淅淅沥沥的,脚下的路已经被雨滴彻底打湿了。
惭愧、羞怯、愤慨充斥心头,华子建突然感到从头到脚全身一阵寒冷。
雨滴又大了一点,华子建的头发潮湿了,衣服潮湿了,心里好像已经稍稍平静了一些。
已经是三月了,两会的召开就要来到,今天县上就召开“两会”筹备工作协调会,就县人大会议和县政协会议筹备工作进行了安排部署。
县人大常委会主任黄国民主持会议,县政协副主席魏涛出席会议。
会议就“两会”期间的维稳、通信、电力等工作进行了安排部署,要求各相关单位要扎实做好“两会”各项筹备工作,做到责任到位、人员到位、工作到位;要加强协调,密切配合,切实做好会务、组织、宣传、住宿、安全保卫等工作,确保两会顺利召开。
下午没什么事情,华子建就看了看书,到了吃饭的时候,仲菲依打来了个电话,她说她知道华子建没有回柳林市,想请华子建一起吃个饭,华子建就答应了,两个人说好了一会见面。
包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显的有点清淡了许多,好在两个人都有很多工作的话题,所以就叽叽喳喳的吃着,喝着,聊着。
仲菲依一头乌黑的秀齐肩而下,笔直笔直的,看上去很有特色,身材越娇媚动人,比起以前少了几份青涩,多了几分妩媚,胸部满饱而坚挺,让人一看就有些想入菲菲的味道。更重要的是谁也想不到,她在床上的奔放,就象脱僵的野马。
仲菲依端起杯子,说道:“你那个初恋的情人决定好了吗,什么时候来投资了?”
华子建一听这话,,端起酒杯说:“不准提这话,罚你喝一杯。”
仲菲依一看华子建这神情,就笑了笑,端起杯子,说:“不是你过去给我说的是初恋情人吗,现在到不让人家说了,这有点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华子建就说:“今天不提这话,传出去不好。来好好喝两杯。”
仲菲依就说:“我这几天不能喝酒,不过给你个面子?”说完就一口干了。
华子建就追着问:“你平时酒量不错啊,为什么今天就不能喝了?”
仲菲依脸一红说:“真想知道啊,我大姨妈来了。”
华子建呵呵就笑了说:“还好了,我大姨夫没来,那我多喝点,你意思一下就可以了。”
仲菲依嘻嘻的一笑,她那妩媚的眸子,风情万种地瞟了华子建一眼,喝完这杯酒后,她就把手按在华子建大腿上,并轻轻地捏了一把说:“你嘴太贫。”
华子建笑笑又倒上了酒,但他只给仲菲依稍微的到了一点,仲菲依说:“前段时间看你精神状况很不好,但我怕打扰你,也没有去看你。为什么会那样?”
华子建悠悠的说:“作茧自缚。”
仲菲依想想,端起了酒,和华子建碰了一下说:“何必呢,人生多么的短暂啊,何必自寻烦恼。”
“我不喜欢烦恼,但烦恼总是可以轻易的就找到我身上。”华子建有点无奈的说。
“那就忘记他们,不要去思考,不要去费心。”仲菲依劝慰着华子建。
“我也不愿意去想啊,但不想可能吗,这就是人的悲哀吧。”华子建有点沮丧的说。
“是不可能,我们在很多时候其实是做不了自己的主。”仲菲依幽幽的说着。
是啊,很多事情不是你说忘就可以忘记的,这一点仲菲依有更深的体会,就恰如他对华子建的感情一样,她也想忘记,她也想和淡然的面对,但效果呢,还不是“却下眉头,又上心头”。
两个人都沉默了,仲菲依也就一杯杯的自斟自饮起来,整个的包间都有了一中淡淡的伤感,仲菲依的酒也就喝的更多了。
当华子建发现了这点,记起了仲菲依的大姨妈来了的时候,他们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喝光了一瓶酒,华子建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仲菲依今天喝了不少,应该也差不多了,就没叫继续喝了,仲菲依今天很温柔的,也没有反对,但这时候,华子建感觉到仲菲依还真的有点醉意了,看她眼皮都有点睁不开的样子了,华子建就结了帐,带她来开了饭店。
一路上,仲菲依都是踉踉跄跄的,华子建看看也觉的好笑,谁也没劝谁啊,怎么就自己把自己喝醉了,他就搀扶着仲菲依,一路到了仲菲依的家里,好的一点是,天也黑,外面有点小雨,也冷,所以街上的行人都匆匆忙忙的,没大注意他们。
到了房间里,华子建就直接的抱起她,触手之处一片柔和。
虽然两人曾多次有过亲密接触,而且都是坦诚相见,但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华子建还是有些心猿意马,不过也就是一点感觉罢了,最近他是没有多少兴趣的,因为他还在伤痛。
他就把她就直接抱到了沙发上。仲菲依突然睁开眼睛:“我没醉?”
华子建像是哄小孩一样说:“你没有醉,还早的很。”
仲菲依就晕晕乎乎的要上卫生间,华子建只好扶她到了门口,然后就听到卫生间里传来一阵蟋蟋嗦嗦的声音。仲菲依坐在马桶上,用力撑住墙壁,看起来她是真的有点醉了,在自己家里的马桶上,居然坐都坐不稳当了。
这酒劲好大,有点晕乎乎的样子。
看她几乎要跌倒,华子建立刻大步奔了进去,说:“仲菲依,你没事吧!”
说着话,华子建就伸出了一只手,帮她坐稳当了一些。
仲菲依的裤子还没穿好呢,她就有点摇晃的站了起来,那短裤也褪在膝盖上,两条雪白的大腿,一个丰满的臀部,还有那团黑乎乎的丛林,都尽入了华子建的眼中,华子建也一阵心跳加。
俗话说酒醉心里明,仲菲依倒还知道自己是在卫生间,也知道自己身边站的是华子建,仲菲依瞪着漂亮的大眼睛,气鼓鼓地道:“你再乱看,再看!不许看!转过身去。”
华子建努力调整心态,将目标转移,嘴里说:“看什么啊,我又不是没看过你。”
仲菲依带着醉意说:“你看过我吗,看到什么了?”
华子建连忙一边说:“你先不要管我看到什么了,先穿上裤子啊,我这样脸转过去难不难受啊。麻利点。”
仲菲依就嘟囔着说:“人家要换东西吗,快不起来,你耐心点好不好。”
华子建就说:“好好,你慢慢的换。”
窸窸窣窣的响了起来,仲菲依像是在换卫生巾,华子建就记起了她说的大姨妈,他笑笑开句玩笑说:“你大姨妈还在闹事。”
仲菲依扑哧的就笑了说:“敢闹事,我马上就收拾她了。”
仲菲依好像是提上裤子,推开了华子建说:“你出去啊,我要洗澡了。”
“行,那你等一下,我帮你放水。”华子建一手扶着仲菲依,怕她摔倒了,一手就帮他放了水,这才道:“好了。你慢慢洗。”
等她站稳了,华子建就出了卫生间,坐在沙发上等她,他不敢过早的离开,怕万一仲菲依醉了出点什么问题,所以在仲菲依洗澡的时候,华子建还是过上一会过去看看,倒也不是想偷窥什么春色,他只是很认真的照看一下仲菲依,这个时候,他的心里是没有什么杂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