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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九原本想陪着若水睡到自然醒,不想最后还是被人吵醒。
“少主,老太君来了,已经到了门口。”落雪低着头,生怕看了不该看的,惹了凤九。
“终于来了么?”凤九冷笑。还好有轩辕蛟帮忙,拦了她一天,否则昨天订婚礼被打断,他和若水就不可能这么顺顺当当。凤九完全可以想象老太君气急败坏的模样,不过,一切都晚了。
等落雪走后,凤九起来穿衣。刚收拾好,就有人到了门外,“小姐,姑爷,府里来了贵客,老爷请小姐和姑爷去前堂。”
“知道了。”
凤九并没有打算叫醒若水,昨天晚上她太累了,这会儿应该好好休息。
留下飞宇,凤九又叮嘱了好几次,才跟着翼王府的丫头去了前堂。一路上,不断有人探出头看打量这个新姑爷,在众人看来,凤九本人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赏心悦目!
若水的院子到前堂并不远,没多久就到了前堂。
若柏早就在这里,正和颜悦色地陪着一个银发老人聊天,同在旁边的还有赵寒雨和玉夫人。不知道赵寒雨说了什么,老太君正笑得高兴,心情似乎很好。
“外祖母!”凤九微微一笑,大不从容地走进去。
一看是凤九,没有见到若水,老太君虽然眼神闪烁了下,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快,快来让我看看!”老太君对凤九连连招手。回头对若柏笑道。
“我所有的孙辈中,最疼爱的就是凤九。这一次他离开龙城好几个月,我真是想得不行。听说他要订婚,我早也赶路。晚也赶路,就像见一见亲家和我的外孙媳妇,可没想到路上出了点儿事情,这才来晚了。亲家啊,真是不好意思!你不会怪我这个老婆子吧!”
虽然知道老太君和凤九的关系并不太好,可是有句话叫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若水日后可能要生活在龙城,若柏怎么会驳了老太君,连忙笑着回答,“您一路辛苦。是我们的不是。没有前去接您!还是我们的不是!”
等凤九走到面前。老太君伸手拉着凤九的手,“不错!精神很好,更结实了!看来。这门亲事很得你心意。只是,水儿怎么没来?”
“她还在休息,昨天太累,水儿身子弱……”
凤九不动神色地抽回手,坐在一旁。
听凤九这样说,老太君更是不满意,只是面儿上依旧笑得像菩萨一样。“不错!你这个孩子终于知道心疼人了!你父母不在,水儿也没有公婆,日后行礼问安的事情可以免了,你们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让我抱上重孙子,我心里就踏实了!”
凤九似乎习惯了老太君的模样,只是笑而不答。在说了这话,凤九没反应之后,老太君又开了口,“你刚才说水儿身子骨弱,有没有请大夫调配一些药呢?女人是要娇贵着养才行,不然日后生孩子吃亏。”
有老太君的话做了引子,旁边的赵寒雨笑了起来。
“老夫人,您就放心吧!我们家的姑娘各个都是优秀的。您今天过来,我本来是想请我的两个女儿来见见您,可是她们一个在皇宫一个在东宫,所以不方便。不过,府上还有一个姑娘,都是一等一的好!您见了她,就像见了水儿一样,都是好脾气,好性子!她们姐妹关系是最好了!”
不等若柏开口,赵寒雨就让人请来了未嫁的若冰。
“给老夫人请安!”一个如花的美人,娇滴滴地行礼,让老太君心情大好。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
老太君示意,身后的梅立刻拿了礼物送给若冰。见面礼是一对上等玛瑙手镯,一支喜鹊登枝的金钗,一块如意金锁,很是金贵。
扫了眼老太君准备的礼物,又看了看赵寒雨和老太君之间的互动,凤九终于明白这个老太婆千里迢迢过来的原因了。想姊妹共嫁?呵,把他凤九当什么人了?
而在收到老太君的礼物后,王府未嫁的若冰小姐,很高兴。
若冰从小受自己娘亲的教诲,懂得察言观色,虽然心里高兴,但面儿上没有表现出特别来。反倒是自己身后的几个丫环,脸上露出了烂漫的笑容。要知道,即便她们是翼王府的丫环,平时首饰衣裳也并不差,可老太君送给若冰小姐的可都是精品。对她们而言,自己伺候的小姐能得到老太君的欣赏,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看着两个丫环还是天真模样,若冰心里在笑,脸上却始终保持着端庄的表情。还好玉夫人从赵寒雨那儿得到了风声,这次老太君过来可不简单!再看看旁边的凤九,若冰心里更是有种预感,这老太君,是想在翼王府的姑娘里给凤九选人。
若冰的母亲是妾,即便她是王爷的庶女,也不可能嫁给贵族当正妻。
若雨和若露之所以能进宫和进王府,因为太后是赵寒雨的嫡姐,有这层关系在。玉夫人娘家没有势力,也帮不了她什么,所以,既然横竖都是要给人当妾,不如给凤九当妾来的好!毕竟,凤九这样的男人是天下女人心仪的对象。
想到这儿,若冰偷偷地瞄了凤九一眼。早在若水的订婚宴上,她就被凤九吸引,只是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戏,所以把这样的喜欢藏在心里。如今,有这样的机会摆在面前,让她能离凤九更近一步,她为什么不去争取!
果然,送了礼物之后,老太君开始询问这个姑娘平时做些什么,喜欢看什么书。
就在老太君要问生辰八字的时候,凤九咳嗽了一声,坐端正了身子。“外祖母,这不太好吧!您是要给表弟做媒么?可是表弟已经有了四房妻妾,这样不是害了人家姑娘?”
“本来表弟也没什么不好的,可毕竟若冰小姐是翼王府的女子,而且还是若水的庶妹,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凤九严肃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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