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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射的是什么东西?”容恣乌沉的眼,泛着压抑的红光。
山子叹了口气:“你们来的时间太晚,一般药剂注射半小时就会发散药效,从昨天到今天,药效早散了。而且,我们在她的血液中检测不到这种药水的成份。”
“唐宝安说,没给她注射下毒。”容恣紧掐着巨拳,沙着嗓子道。
山子抽了口烟,将嘴里的烟圈吐了出来,随后将正在抽的烟头,捻进一边的垃圾桶里。
“杨可可呢?”
欢子想了想,忙道:“如果唐宝安没给嫂子注射任可东西,那就只能是杨可可了。如果是杨可可给嫂子注射了东西,那就只有杨可可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哥,杨可可的怎么样?”
“我让他们在处理,应该死不了。”山子道。
容恣闻言,转身就走。
山子立马伸手拦住他:“别冲动,你现在去找杨可可,问不出什么。”
容恣死攥着手,面色黑得不见血色,眼窝深陷就像地面塌陷的沟壑一样。
“再等等,嫂子的生理机能并没有停止,只是以极慢的速度在运转消耗。”山子解道,这话仿佛让容恣在荒草丛中,看到一朵花开的希望一样。
“她什么时候会醒?”容恣问。
山子在心里叹了口气,对上容恣像X光一样,穿透性极强的视线。
本想斟酌着说几句好话,但还是抿了下去。
“不知道。这样看她的机能运作怎么样。也许,她会一直这样,也许,一段时间之后,她就会恢复正常。”
山子知道这话出来,容恣会不好受。他抬眉看了眼容恣,见他身体佛如冰塑一样,僵成了一个雕像。
眼里深幽的黑光,就像失去了星光的星子一样,黯淡得没有一线光泽。
欢子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收到山子摇头的目光,终还是住了嘴。
像容恣这样的强悍的男人,即便陷入绝望,也仍然有着慑人魂魄气势,不过,这气势多是浓浓的杀意!
让人从脚板心到头顶,感觉到灭顶的冷沁!
山子欢子两兄妹望着容恣僵冷地离开,直到容恣离开这条走道,欢子这才问向山子:“嫂子的事情,就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你也是学医的,你觉得有什么办法?”山子反问。
欢子一时无言。
“那我们总不能什么也不做?”欢子道。
她真的很担心,如果唐晚轻最后出了什么事,容恣会不会不顾一切地发起疯狂反击。
到时,无论是容恣还是身在基地里面的他们,都会迎来一场血腥的灾难。
“不用做什么。嫂子的身体,现在做任何措施都没有用。”山子道。
“难道,就只能等?”欢子无奈问。
山子点头,郁闷地按了按眉心。
这一家三口的事儿还真多!
整个实验室,几乎完全就在为这一家三口服务了!
么的!
一个手会点火抛火团的小屁孩,就够他们折腾了!现在还多了一个睡美人!
这特么叫什么事儿?
——
一周后。
海城市某医院。
姚瑶醒过来之后,有一周了。
魏书提着水果过来看她,原来照顾她的王阿姨,已经换成了一个有经验的护工。
她见到魏书的时候,点头打了一下招呼:“魏先生来了啊,请进。”
“姚小姐的情况怎么样了?我今天来看看她,不知道这时候方便不方便?”魏书客套生疏道。
“方便方便!”
“是谁啊,让他进来吧!”姚瑶的声音从病房里边传来,魏书闻言,提着东西走了进去。
见姚瑶倚着枕头,坐在床上翻杂志,忙道:“姚小姐,感觉怎么样?有好些吗?”
姚瑶见到魏书的时候,蹙眉迟疑地看向他,虽然觉得不陌生,可仔细一想又不知道这人是谁:“你是谁啊?”
魏书面上一怔,随即立即笑着转道:“我叫魏大衍,上一周,我开车不小心把你给撞了。你还有印象吗?”
“你,你你就是撞我的人?”姚瑶脑中模模糊糊地闪过一个片断,好像有那么一个人开车撞了自己一下。
正击她腹部,震坏了她的子宫,还开刀做了手术。可让她疼了一周了。
医生虽然说,子宫已经修补好,以后不会影响生育,可还是让她很生气。
“你下次开车,一定要小心一点儿!明明是绿灯,你怎么就开过来了呢!这还好,没把我撞个什么残疾,要是真这样了,你可就害了我一辈子!”姚瑶不客气地数落道。
魏书连连道是,生完孩子后的一周时间内,容哥安排的人给她洗了记忆。
现在,她连自己,许行甚至是嫂子都不认识了。
他原以为容哥安排的人,会只洗掉姚瑶那天晚上的记忆,没想到,他却把与嫂子有关的所有记忆,都从姚瑶大脑中洗掉了。
魏书感到可惜,又无奈。
这或许,正是容哥做事狠绝又不留情面的一面。
大概是姚瑶那次对嫂子说的话,让容哥惦上了。
不过,这样也好,不记得有嫂子这个人,以后也就不跟他们打招呼。
以她的情况,完全可以在海城重新开始。
那个照顾过她的王阿姨,他已经花重金,让她回去养老,闭口不提在海城的事。
“对不起啊,姚小姐,您有什么需要,或者还有什么条件,都可以跟我说。要赔偿多少钱啊什么的,都可以。毕竟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啊。”魏书陪着笑脸道。
姚瑶见魏书的态度非常不错儿,心头的火气也撒得差不多了:“行了,行了,我缺你那几个钱啊!真是的!你走吧,反正我过一阵儿就可以出院了,你把医药费附了就行。”
“那就谢谢姚小姐了。如果有什么需要,以后麻烦你联系我的秘书,她会处理一切的。”魏书拿出一张名片道。
姚瑶总觉得这人自己应该认识,可又说不出来在哪里见过,心里想着,大概是被他撞了,所以觉得有几分面熟。
“我们以前没有见过?”
魏书忙摇头:“没有啊。没见过。”
“可我怎么觉得你很熟悉呢。”姚瑶拿手点了点自己的下巴。
“大概是我的脸长得太大众化了。所以,姚小姐觉得熟悉。”魏书道。
“行吧行吧,你走吧。见到你,我就心情不好。”姚瑶甩了甩手,让魏书离开。
魏书笑了笑,朝护工点点头,便离开。
他带上姚瑶的病房门,在门口站了站,心道,姚瑶,希望你的人生,在远离了嫂子和我们之后,可以过得更加圆满幸福。
一周的时间,容哥叫过来的人给她重塑了一个完整的前半段人生,甚至连处女膜手术,也都让人做好了。
而在她的记忆中,关于嫂子唐晚轻的所有痕迹,包括现实当中的所有的痕迹,都被抹去了。
姚瑶,再见。
魏书抿抿嘴,转身往前走。
——
一周后的某基地实验室,唐晚轻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仍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容恣一直守在唐晚轻旁边,什么话也不说,什么事儿也不干。
照顾火火的事情,就光荣地落到了欢子和山子的头上。
许行占着腿脚不方便的优势,平时只负责逗逗火火,看看孩子。毕竟孩子的爹现在不管事。
而欢子和山子,则每天负责给火火洗个澡,这可苦了山子和欢子。
七月底八月初的海城,正值三伏天,别说两天不洗澡,就是一天不洗澡也不舒服。
再加上,火火特别喜欢洗澡,一旦晚上到点了不洗,他的脾气就特别不好。
一摘下手套,两只小手上就噌噌冒着火焰!
好几次山子和欢子看着那冒火的小手,怕得跟什么似的。
山子的眉毛烧了那次之后,又给火舔了一次,现在已经是光秃秃的两撇了。
平时为了好看,他在头上扎了一块,时髦的头巾,缠在额上,顺便把自己的两撇光眉,给遮了。
欢子给火火洗澡,也学聪明了,整个防火的头盔戴着,这样,除非火火打算烧人衣服,不然,这两团小火,还真不能把她怎么样了。
火火白天的脾气不算很好,大概是见不到自己的妈妈,所以,几乎每次只要摘下手套,这小子就会不停点火,到处扔火团。
许行不信又好奇,那天摘了火火的一只小手套,砰一下,一团火朝他面门直击而来。
嗞嗞嗞,他的眉毛和额前板寸的刘海,全给烧没了。
当即,他还没感觉到痛啥的,只觉得这蛋白质烧起来味道,特别呛。
一口老烟从鼻子里喷了出来,熏着了火火,砰又一下,火火手里的另一团火又生气地扔了过来。
许行这才憋着一口气,总算见识到孩子点火的情况,立马给火火带上小手套,才将闷在嘴里的老烟,全吐了出来。
彼时,他伸手将火火搁在一边儿,拿手往脸上一抹,这特么低头一看,全黑啊!
山子和欢子见到他光秃秃的眉毛和前额烧了一条线的刘海,狂笑。
基地难得在唐晚轻出事之后,还发出了这样愉快的笑声。
咯咯咯的——
许行当时的心情,跟魏书一样,感慨容哥和嫂子这基因太特么强大了!
居然生了这么一个怪物!
太牛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