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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苏锦湘正在谢氏的正院偏厅里面,苏锦湘一向勤于在谢氏跟前伺候,今日自然也不例外,这不见差不多到了午膳的时间,苏锦湘就到了谢氏的院子,跟谢氏屋子里的婆子们借了小厨房,当着谢氏屋里的人给谢氏做了不少吃食,此时正在偏厅里等候谢氏归来。
苏锦湘长相中上,虽然不是十分惊艳,比不得苏锦言姐妹,但是却十分的耐看,一双大大的杏眼,加上标准的鹅蛋脸,稍微打扮也是个美人胚子,最主要是苏锦湘厨艺女红十分了得,就是谢氏也是夸赞不已的,时常拿出来和苏锦言姐妹比较。
“十五姑娘,少夫人恐怕要晚些才能回来,你看你是继续等着,还是·······”谢氏身边的周婆子,是谢氏奶娘李妈妈之下的二把手,平日里李妈妈不在,跟着谢氏出去的时候,正院的事情,都是周婆子做主的。
对于苏锦湘这个庶出的姑娘,周婆子也是很欣赏的,人长得标志,对待下人和善,对待少夫人恭敬,只是可惜是个庶出,而且生母的位份甚至上不得台面,这些年能够在府里平安长大,也亏得少夫人仁慈,照拂一二,不然恐怕早已经香消玉殒了。
十五姑娘也是个聪明的,知道自己一个没有生母照拂的庶女,想要活下来,必须讨好嫡母,故而伺候少夫人也是尽心尽力的,周婆子是谢氏身边的老人,自有自己看人的眼光,对于十五姑娘苏锦湘,周婆子能给一个肯定,十五姑娘是真心的对夫人好的,这一点就是几位嫡出的姑娘也不如·······
苏锦湘也很识趣,知道这是嫡母身边的人告知自己,不需要自己在这里等着,嫡母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至于自己亲手做的膳食,嫡母未必有机会吃,苏锦湘虽然小小的失落,但是很快释然了,这毕竟只是意外,是自己之前不知道府上钟姨娘的事情,也怪不得嫡母。
以往但凡自己做了吃食,嫡母总是会品尝一二,夸赞自己一两句的,不像是敷衍,这次因为钟姨娘的事情,嫡母可能不会品尝自己做的吃食,也能理解的,苏锦湘跟周婆子道了一声之后便带着丫鬟红蕊离去了!
对于苏锦湘的生母,五房一直都是闭口不提的,然而周婆子作为谢氏身边的老人,却是知道的,苏锦湘的生母位身份上不得台面,戏子出身,也是当年谢氏抬举,这才能成为苏家五房的姨娘,若不然就是个通房丫鬟,没有允许是不得怀孕生子的。
只是可惜终究是个福薄之人,在生产的时候难产而死,只留下十五姑娘苏锦湘一个小婴儿,无依无靠的,谢氏怜悯她,故而安排了人伺候着,后面吴姨娘愈发的得宠,生下五房庶长子之后,谢氏有心抬举苏锦湘,贬低吴姨娘所出的十一姑娘苏锦珍。
后面多年下来,倒也有了几分情分,再者念及当年她的生母,那个戏子出身的姨娘,也是对自己恭敬有加,谢氏对苏锦湘也有几分真心的疼爱,乐得对苏锦湘好一些,压过其他几个庶女······
“少夫人此话当真,若少夫人真愿意让十五姑娘过继到妾身名下,妾身求之不得·······”钟姨娘权衡利弊之后,觉得和苏锦湘做对母女也是不错的,虽然不是男孩,但是有个女儿也是不错的,而且依照少夫人的意思,似乎有意过继庶出的苏景业,做个嫡子。
钟姨娘知道自己就算是官家女儿,也不过是个妾室,自然不能和正室争锋,因此对于苏锦言提议,谢氏附议之事,欣喜的接受了,再者钟姨娘也是知道苏锦湘的,一个很有礼貌的小姑娘,懂事到让人心疼,而且听说生母出身有些上不得台面······
没有儿女的总是希望自己身边能有个儿女,钟姨娘本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儿女了,而如今自己马上就要有一个女儿,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终归是自己名下的,将来自己也不至于老了无依无靠的,女儿出嫁,也会回娘家的·······
有了钟姨娘的同意,苏锦言也放心下来了,她还真的担心钟姨娘不同意这件事情,继而将主意打到苏景业的身上去,如今钟姨娘同意了,而且看样子也没有其他的想法,苏锦言终于放心下来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况苏锦言为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母女三人。
前世苏锦湘在吴姨娘上位之后,并没有什么好下场,覆巢之下无完卵,自己这般做间接性的也是为了她,何况有了钟姨娘这个娘,苏锦湘的身份虽然还是庶女,但是天差地别,钟家就成了她的外家,四品官家的外甥女,这身份也是不错的,将来能够寻一门更好的婚事。
“钟妹妹客气了,若是妹妹不嫌弃,咱们以后姐妹相称如何?”谢氏见钟姨娘同意,心中也是一松,继而想到之前女儿说的,需要同盟共同对付吴姨娘,吴姨娘家娘家是从四品的鸿胪寺少卿,还有婆婆六姨娘做依靠,自己虽是百年望族的外孙女,但是终究是商人之女。
如今借着这件事情,和钟姨娘达成同盟,钟姨娘是正四品官家的嫡女,这身份上也是压了吴姨娘一头的,而且膝下也有了女儿,和吴姨娘斗上一斗的资本也是有的,自己何不趁着这个时候和吴姨娘达成同盟,共同扳倒吴姨娘母子呢?
“承蒙少夫人不弃,妾身就斗胆的叫一声姐姐!”钟姨娘自然也是明白人,知道这是谢氏递过来的橄榄枝,虽然对于自己没能过继庶子苏景业到名下之事有些失望,但是她很快便明白过来,谢氏能够有如今这般心计,自己过继了庶子苏景业到名下又如何,未必能斗得过她。
何况自己现在是妾室,过继了那孩子,也是庶子,哪有比过继到少夫人名下做嫡子好,那孩子是个好孩子,到了少夫人膝下才会有更好的未来,自己何必与人争呢!
想明白的钟姨娘自然顺着谢氏的话,叫了谢氏一声姐姐,然而此时的钟姨娘没有想到的却是,从她和谢氏两人结成同盟之后,后面还有更大的好处等着她·······